齐英插嘴了:“不愿意,也由不得你了谁让你撞伤了文四公子的好马,就是到知府衙门去说理,你也是理亏的”
舒绿知道和这群颠倒黑白的人没什么可说的,问题在于她现在也没别的脱身之策啊这可怎么是好?
跟他们走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们要是生拉硬拽,自己这边的人能顶得住吗?从刚才齐英那句“知府衙门”里,舒绿听出了点玄机。难道他们在衙门里也有人?
“齐公子,可否看在我义母义兄的份上,别跟小妹计较?”舒绿已经很忍让了,她如今不想和他们争论谁才是罪魁祸首,只想着先脱身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希望齐英看在欧阳家的份上,别再闹下去。
齐英的脸上果然闪过一丝迟疑。他原先只记得舒绿是展眉的亲妹,却一时忘了她如今是欧阳家的义女。这样说起来,是不太好办了……齐家和欧阳家在面上还算是世交的。
文墨却不管那么多。“谁管你义母义兄?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倒酒去吧嘿嘿嘿……”
说着,就想伸手来摸一把舒绿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脸蛋。
舒绿一扭头闪过那只禄山之爪,文墨不满地继续伸出手去,却只闻得“嗖”的一声箭响,一支利箭擦过文墨的手掌“啪”地钉在了车身上
(提问:箭是谁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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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输液,女儿前额的头发又被剃了,各种悲催啊。不过精神尚佳,输液时一心想着怎么把针头和管子拔掉,吃药时就想方设法将药水喷出来……最可恶的是总顶着一脸无辜的傻笑唔,闹到晚上快11点女儿终于睡了,我也终于可以趴下码字了……所有拖家带口兼职码字的写手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还是第N次重申,这些碎碎念都不属于收费字数啊,不喜就直接无视了吧……蔷薇只是单纯想和亲们交流感情,嘤嘤嘤)
第八十二章:恶人自有恶人磨
“谁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文墨惊魂未定地捧着自己那只被利箭擦伤的猪蹄,暴怒地狂叫着。
周围的纨绔和豪奴们也都才反应过来。好险啊,文墨的手差点就被直接射穿钉在车厢上了呀瞧瞧那支利箭的箭镞完全没入了车厢,就知道射箭的人是下了狠手的。
“嗖”
还没等文墨站稳,又一支利箭直冲着他的面门射过来。文墨彻底惊呆了,眼睁睁瞧着那箭流星般飞驰而至,偏偏头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做出躲闪的动作。
“刷”那箭准确无误地命中了文墨头顶的发髻,霎时间发髻的冠带被利箭射入的力道带动着一下子崩开。
短暂的静默过后,文墨才意识到自己逃过大难,身子软软地靠着车厢塌了下来。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散落到脸上和肩上,鼻涕眼泪刷刷刷地糊了一脸,整个人就像一坨融化了的猪油般软塌塌的。
舒绿鼻子灵,站得离他又近,还闻到了一股子骚臭的味道——原来这位大少爷被吓得失禁了……
刚才欺负舒绿时那股子跋扈嚣张的气焰,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齐英等人大惊失色,他们还从没见过有人敢这样踩到他们头上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哎呀,失手了。”
舒绿听到这懒洋洋的声音,心中一阵惊喜,抬头朝来者看去。
只见几步之外,临川王世子牧若飞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手里正拿着一张长弓。
他身后依然跟随着那群忠心耿耿的侍卫,那头叫飞虎的猛犬也正直起身子立于马下。
“你是谁?”
齐英颤声问道。
因为上回品香会上出了大丑,这几个月齐英几乎都没怎么在公众场合里出现过,就算出门也只是和死党们鬼混。所以牧若飞来了江城这么久,他也不认得这位小王爷的长相。
但牧若飞一出手就是两支利箭,而且不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随从们都透出一种富贵气息,齐英也不敢大声诘问对方。
然而齐英不识贵人,不等于他周围的朋友们不认识。
“世……世子”
刚刚回过神来的文墨看到牧若飞坐在马上高傲地俯视他,连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又伸手将乱发掠至脑后,胡乱举起袖子抹了抹眼泪鼻涕。
“哼”
牧若飞根本不接这个茬,只从鼻孔里哼出一股冷气,眼睛却看向了被巧英巧珍左右搀扶着的舒绿。
“丫头,又惹上什么麻烦了?”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微笑。
虽然牧若飞这话还是很没礼貌,但舒绿却没觉得逆耳,相反还有种亲切的感觉。
她甚至要为自己过去暗地里叫人家“死胖子”感到忏悔。和文墨这只彻头彻尾的肥猪男相比,牧若飞顶多只能算圆润嘛而且人家的五官长得可端正了,一点都不难看。
旁边的纨绔们一看这情况,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牧世子怎么会认识这小丫头的?两人还好像很熟的样子,听牧若飞叫“丫头”叫得那个亲昵哟……而且,刚才文墨为什么挨了两箭?不就是因为想伸手去摸那个小丫头吗……
完了完了……
别看这些人在江城也算上层人物,在江城里横着走没人管,可和牧若飞根本没得比。
人家是什么人?是本朝唯一的异性王,临川王爷的嫡长子啊,朝廷下旨封了世子的。而他们之中地位最高的文墨,也不过是一个从四品的文官的庶子……这中间的差别有如天壤云泥一般巨大。
就算牧若飞刚才真的射伤了文墨,文墨都只能自认倒霉
“世子,只是一场误会,小误会……”
文墨这人还是很能屈能伸的,马上满脸堆着谄笑,一路小跑到牧若飞的马下。
“小误会?什么误会?”
牧若飞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随手将长弓挂回了马鞍上。
“呵呵,没什么……”
“这几位公子说,他们要送一匹价值千两黄金的名马给世子你。”
舒绿插了一句。
她的声音不大,落在众人耳中,差点让他们昏死过去。
天啊
刚才怎么就想起要打着临川王世子当幌子呢?
“什么?还和我有关?”
牧若飞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大步走到舒绿跟前:“到底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嗯。”舒绿想不到牧若飞还挺眼尖,能看出自己伤了脚。她说话伶俐,不过几句话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众人脸色发白,尤其是那披头散发的文墨,更是吓得两条腿都在颤抖。这次真的玩大了
欺负个小丫头没什么。即使这丫头认识牧世子,但他们似乎也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啊。牧世子再为她出头,刚才那两箭也算出过气了。
可是……打着送礼物给世子做幌子,调戏良家妇女,这罪过可就大了
牧若飞果然气得脸都青了,一双虎目死死盯着文墨,极度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留手。直接射穿这厮的腮帮子,看看他还能不能继续胡诌
“世……世……世子,小民不是有心冒犯……”
文墨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给牧若飞跪下了。现在的文墨,哪里还有半点“江城第一纨绔”的“风采”?
其实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舒绿暗暗直叫活该,心想,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唔,貌似人家牧若飞还是来替自己出头的,叫他“恶人”好像不太妥当?
牧若飞不气才有鬼了。
他自己是个王孙公子,从小也是个好耍气发横的脾性,但欺负弱小的事情是从来不做的。更别说调戏女子了……他连自己身边的丫鬟都没沾过呢。
别家像他这样十三四岁大的小爷,大都也开始给自己物色通房了,起码摸摸手香香脸什么的绝不罕见。牧若飞却没把心思放在这些上头,他真心觉得女人嘛……有没有都一样,一点都不好玩。
所以他刚才路过见了一堆人围着几个女子说笑,就已经很看不惯,再仔细一看,认出了舒绿,又见文墨伸手调戏她。一时不爽,拿起弓箭来就开射。
他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开弓射人是完全不担心惹出什么事来的。结果现在一听,真嫌自己射得太偏
“滚开”
牧若飞厌恶地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文墨,上前飞起一脚踹中了文墨的心口。别看文墨比他年长许多,又是个大胖子,牧若飞这一脚却踢得文墨整个人直飞了出去。
“嘭”
文墨被踹飞数尺之远,狠狠地落在了地上。舒绿好像还听到了“咔吱”的响声,莫非摔断了哪里的骨头?
真是大快人心啊
现在舒绿是怎么看牧若飞怎么顺眼了。
“统统给爷死远点”
牧若飞一挥手,闲杂人等忙不迭作鸟兽散。文墨已经昏了过去,他的奴才们只得几个人一道将他抬走,差点就走不动道。
“多谢世子。”
舒绿这回是真心诚意地向牧若飞道谢。
牧若飞又一挥手,说道:“不用了。你是小凌的妹子嘛。”
看来展眉的面子还真大舒绿刚才努力撑着和恶人们周旋,如今一放松下来,登时觉得脚上的疼痛越发剧烈。她忍不住哼了哼,巧英忙问:“小姐,你还好吧?”
“没事……咱们赶紧回去吧。”
舒绿现在只想回去,好好解开鞋袜看看自己的伤情。
牧若飞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离开。舒绿愣了一下,却看到他走到自己的坐骑那边,从马鞍下的囊袋掏出一个小瓶子。
“呐,这是上好的药酒。活血化瘀最是有效,拿回去用吧。”
牧若飞将瓶子往舒绿面前一伸。
舒绿迟疑了一下,点头应道:“如此,便谢过世子了。”
巧英听舒绿答应收下,才敢伸手去接那瓶药酒。
牧若飞又补上一句:“这可是宫里太医秘制的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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