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喝声一落,周围温度骤降。
苏映雪心下一沉,莫名的有些委屈,至于委屈什么,她不敢继续想。
假装无奈的笑叹一声,苏映雪边往里面走边嗔怪道:“你们这些胆大的孩子,真是没大没小,竟然拿我和亲家公开玩笑。行了,今天是沫儿的婚宴,大家都多吃多喝,尽兴而归。我这个当娘的,先替沫儿敬你们一杯。”
说话间苏映雪已经走到跟前,接过凤阡陌递来的酒杯,她笑道:“首先,谢谢你们成为沫儿的朋友,一直对她不离不弃,多次和她出生入死;其次,感谢你们为了筹划这场婚礼出谋献策,忙里忙外。这十天辛苦你们了,我先干为敬。”
苏映雪到底是在外闯荡多年的女人,身上也带着一些豪爽,话落的同时,她仰头喝尽杯中酒。
喉间的辛辣逼出了她两滴眼泪,她摇头道:“到底上了岁数,一杯酒就辣成这样。”
“姨母现在可正是大好年华呢。”凤阡陌知道姨母心中的苦,说了一句就撺掇其他人举杯,总算是把气氛再次带动起来,众人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和宴会厅的热闹相比,婚房中的苏浅沫和寒夜暝两人却正是洞房花烛时。
寒夜暝着急洞房,并非如他们所想,只是急着行夫妻之礼,而是需要两人单独的空间。
就像此刻,他早已把心爱的女人压在身下,却只是久久的凝视着她。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终于只剩下你我二人。从今日起,沫儿便成了我的娘子,要唤我为夫君,这感觉如同做梦一般,好不真实。”
大战结束后,他便开始着手准备婚礼,而她则在催眠丹的药效下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他们始终没能好好说说话。
第1849章()
求婚时候她孩子气的话他仍旧记得,她怪他那时候和她冷战,可她并不知道,他是因为为太担心她、太在乎她。
这些话,他想亲口告诉她。
“沫儿……”“别说。”
苏浅沫知道他要说什么,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浑然天成,不需言语,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以前的事,她不想再提,更不愿破坏此时的气氛,所以她笑得妩媚勾人,轻轻的道:“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你确定这个时候要说那么煞风景的话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
寒夜暝的俊脸上扬起邪魅的笑,他俯头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一下,“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你不就是喜欢我磨人?”苏浅沫笑靥如花,在他面前,她不需要有任何遮掩,永远都是最真实的她,哪怕是在男女情事这方面。
寒夜暝闻言,眼光蓦地暗沉下来,真是爱极了她此时的坦白。
心口一阵春心荡漾,他嗓音沙哑的道:“既然娘子盛情邀请,那为夫就不客气了。”
说着,寒夜暝便狠狠的吻上去,大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游走在她的娇躯之上,感觉她得身体真正呢颤栗,他的呼吸渐浓。
他们激烈的拥吻着,身体在特制的软塌上来回翻滚,多日不见的思念,恋人间的互相渴望,让这间到处都是红色气息的婚房弥漫着暧昧的味道,一场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春色即将绽放。
然而,美好的气氛忽然就被某个不和谐的声音破坏了。
“这玩意要如何脱掉?”寒夜暝皱着浓眉,语气略急,都怪玖羽设计的这什么婚纱,他费了半天劲也未曾把它脱下。
看他又急又气,和平时里那唯我独尊的尊贵模样格格不入,苏浅沫不禁好笑的说:“我自己来。”
“等不急了。”说话间,寒夜暝便要撕碎它。
苏浅沫眼疾手快,当时只想着这是娘亲和苏云瑶还有白月师姐花费不少心思才做出来的婚纱,为了收集这些冰纱,颜明澈和族人忙活了一整夜,坚决不能毁了它,所以下意识的抬起腿,一脚就把寒夜暝踹下了床。
按照寒夜暝这样的修为,如何都能躲过这一脚,可偏偏他没想过小女人会有这样的举动,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
愕然的看着床上同样惊讶的小女人,寒夜暝有些意外,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好笑,她果然是磨人的妖精!
他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大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嗔笑道:“洞房花烛夜,新郎却被踹下床,沫儿就这么对为夫的?嗯?”
苏浅沫也是一愣,被自己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一边从身后把婚纱的带子解开,一边淡淡的说道:“连续睡了十天,已经睡傻了。”
一本正经的说完,她伸手去拉他,“上来。”
寒夜暝邪笑一记,顺势一拉,把她拽进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才粗喘道:“新婚之夜竟把为夫踹下床,该怎么罚你才好?”
“我认罚,但地上凉!”现在虽然正是冬日,可房里点了火炭,而且他们的体质也不惧寒,这对他们来说根本是小事一桩,她这么说,只是想做好一个妻子,换成常人,应该也是这么说吧?
第1850章()
寒夜暝却不以为意,他们连极寒之气的都能承受,又怎会在意这样的温度?
他扯掉她的婚纱,笑得有些暧昧,“为夫火力壮,这次准你在上面。”
“你说的,不准反悔。”苏浅沫笑得无比狂傲,哪怕是在房事上,她也要当个“强者”。
笑罢一声,她忽然搂着他的脖子便亲上去,邪笑道:“夫君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寒夜暝哭笑不得,可还是期待着她的“蹂躏”。
“天……”寒夜暝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偶尔屈居之下也是一种幸福。
一次、两次、三次……这种亲密的结合仿佛是一味毒药,蛊惑着他们不断渴望彼此,一直到他们真的筋疲力尽。
云雨过后,两人都气息微乱,拥在一起缓缓平息着身体的悸动。
空气中残留着缠绵过后的味道,寒夜暝轻轻的抚着怀里的娇躯,忽然道:“娘子,为夫的床上功夫,可觉得满意?”
苏浅沫也不扭捏,俨然女王似得说了一句“嗯,不错”便起身道,“该走了。”。
婚宴开始前,寒夜暝虽然说了不用等他们,不过终究是他们的婚宴,把所有人都扔在宴会厅,反倒在这缠绵实在有些不妥。
寒夜暝猛的把她拉回怀里,“婚宴那里有老顽固和你娘。”
提到这个话题,苏浅沫再次想起化妆的时候,娘亲和她说过的话。她忽然侧个身,单手拖腮的看着他,直言道:“我娘喜欢公公,所以我想……”“沫儿!”
寒夜暝猛的打断她,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为夫觉得还是去婚宴看看,那些人没能闹成洞房,此刻定在喝闷酒,我们得去瞧瞧热闹去。”
苏浅沫知道,寒夜暝心里依旧解不开那个结,他可以不恨娘亲杀了他娘,却做不到看着娘亲和寒冷爵在一起。
不单单是他,恐怕寒冷爵心里同样也解不开这个结,所以娘亲和寒冷爵最后是否能真的走到一起,还是未知数。
是她太冲动了,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万幸是他打断了她。如果她真的说出口,而他一口否决的话,那么娘亲无地自容,而她和寒夜暝之间,恐怕也因此有了隔阂。
关于这件事,苏浅沫决定暂时不再提,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所以若无其事的梳洗更衣。
两人来到宴会厅的时候,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热闹的声音,劝酒声、划拳声、大笑声,简直像酒楼一样。
等走到门口一瞧,苏浅沫都有些咋舌,喝,桌面上一片狼藉,堆满了酒瓶,这些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里面的两桌人差不多都喝高了,尤其外公那一桌,那些长老们都已经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尹正和慕容和则已经趴在酒桌上,可即便是如此,两人还在碰杯。
苏暖正扶着外公起身往外走,娘亲原本也是想跟上,寒冷爵却忽然醉意甚浓的说了一句什么,娘亲脸上划过一抹为难,终究是又重新坐下。
相比之下,另外一桌就情绪太过高涨,虽然都醉眼朦胧,身体也摇摇晃晃,可得仍旧大口喝酒,畅快大笑。
第1851章()
现在楚枫正站在桌子边,一条长腿霸气的踩在椅子上,他左手拿着酒壶,右手勾着洛北轩的肩膀,英俊刚毅的俊脸上布满了红潮,让这个本就阳刚味十足的男人忽然多了些异样的魅力。
抬头灌了几口酒,他醉意甚浓的嘟囔道:“老子刚……刚认识她那会儿,真觉得这娘们实在太窝囊,一想到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就恨不能……恨不能拍死她。
可哪想到在苏皓月的生辰宴上见到她时候,她却和传闻完全不一样了?
从她恶整了洛岩开始,老子就稀罕这个女人,一直想跟她战上一回,但一直没有机会。
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戏了,她太他么强了,老子可不想用命来战斗。”
“她是变了。”洛北轩轻笑一声。
他一向温润如玉,可今天也喝得多了,笑容中竟然带了三分肆意。
他抢过楚枫的酒壶喝了几口,笑得迷离,言语中依稀能听到一丝苦涩,他说:“每次见她,都会有不一样的震撼,从水月府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追上她。”
洛北轩话刚说完,洛依灵就赶紧接上一句,哈哈笑道:“嘿嘿,也幸亏我三哥追不上沫姐姐,不然我岂不是没有小嫂子了?”
这话无疑是在给颜明澈解围,毕竟自己的夫君当着众人的面,言语苦涩的谈论别的女人,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更何况是颜思晴这种典型的小家碧玉?
洛北轩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喝了一口酒道,“是啊,我洛北轩此生有幸能娶到小晴。”
“是我有幸能嫁给夫君。”颜思晴俏脸一红,喝了些酒的她看起来比平时明艳许多,胆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