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之事平安无波,也没什么好聊的。只是家兄常常为圣上着想,让我多多留意圣上忧虑之事,好能先人一步,把事情做好,为圣上分忧。”黄妃眨着眼睛说道。
看来黄妃确实身上还是有“任务”的,只是涉世不深,加上今晚的酒精刺激,便全说了出来。
“得臣若武成王,孤还有何求!”武成王啊武成王,朕忧的是江山,你也来忧,这个事情你明显越界了,我暗自忖道。
快了,你的安宁快要被打破了,你要面对的,首先应该是东伯侯姜桓楚了。
……
此时,再说那贾氏。回到了武成王王府,说妹妹暂时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只是赠送了一个药包锦囊,却是女人用的。
武成王大手一挥,说是你让府里的大医帮你分析分析药方,以后自己配药就可以了。
哪个女人不爱美,听完这话,贾氏自然是眉开眼笑,去找那府里的大医去了。
谁知道事情过了半日,当天夜里,武成王府议事厅里便是兄弟齐聚,兄嫂满堂,秉烛正襟,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愤怒。
“大医,你且先说说,这锦囊药方到底都是些什么药材?”黄飞虎冲着大医说道。
“回王爷,这锦囊药方倒也是绝妙,药方的成分有丁香沉香青木香,真珠玉屑蜀水花,桃花钟乳木瓜花,柰花梨花红莲花,李花并着樱桃花……”嗯,他们家的大医是说相声出身。
“确是沐浴净身香体的良方,但仅一样实为奇怪,且剂量为锦囊药方的一半之多,这药材名唤‘浣花草’……”说道这里,大医看了看在座的黄家兄弟和贾氏,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下去!”黄飞虎喝到。
“是,王爷。这‘浣花草’顾名思义,便是妇人浣洗身体的草物。但其功效却是有违天和,妇人用此物浣洗身体久了,易‘宫寒不孕’,有胎难坐,有民间百姓也称之为‘绝后草’。”大医说完,便起了身。
“你且下去吧。”武成王黄飞虎吩咐了大医一声,随后对黄飞彪说道:“干净利落些,消息不能外传。”
黄飞彪出的门去,很快便返了回来,向黄飞虎点头示意。
黄飞虎见后患已除,便关起们来,开口说道:“这是你嫂嫂自西宫黄妃处得来的锦囊药方,说是中宫姜皇后所赐,日日浣洗身体,可保不老容颜,可驻青春身肢。”
“殊不知内里包藏如此狠心。妹妹自进宫至今,也一直未得龙胎凤种,本就奇怪,今日之事便是让一切都明朗了。”
“怕是那馨庆宫的杨妃也难逃此厄运吧。一旦当今圣上驭龙宾天,姜后成为太后,必定左右太子,到时候东伯侯姜文焕辅国,朝堂尽是姜家子弟,哪里还有我们黄家的日子。”黄飞彪附和道。
“难得的是,圣上现在又好像重拾对黄妃的恩宠,这样黄妃若再不争气,腹中毫无动静,怕是要永远失宠了。事到如今,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黄飞虎问在座的人。
黄飞豹说道:“有没有办法将黄妃接出宫来,现在来看,留于宫中的作用不但不好,反而向坏的方向发展,连带着整个黄家也会落人笑柄,被看不起。不如接出宫来,悉心调养,或有恢复的可能。到时再复进宫,或许才有机会。”
“可有什么好的托词?”黄飞虎问。
贾氏说道:“今天在西宫的时候,圣上还赞叹黄家亲情浓厚,何不借言公公大人思念女儿情深意切,去往界牌关一探,先出得宫来,再想其他后策计较。”
“就依这个办法吧。明日早朝之后,我便去找圣上说辞。散了吧!”黄家兄弟的会议暂时结束了。黄飞虎却还是久久不能入睡,来回在大厅里踱着步子。
“王爷还在想这事情吗?”贾氏问道。
“你说这个事情是东伯侯姜桓楚授意的吗?”黄飞虎道。
“王爷,细想之下,这个事情即便不是东伯侯授意,怕也是知道的。”贾氏说道这里,一丝阴冷拂过面庞。
“要不然,浣花草这么大的用量,若是宫里进购难道会无记录可循吗?或者说会没有人禀告圣上?依臣妾想来,也必是东伯侯家人假借探望之名,定期送进宫里来的。”贾氏答到。
“看来这各国诸侯都没有闲着,也是那成汤江山合该如此,当今天子只是沉浸在变法求新的大事当中,已经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殊不知他这么大块肥肉,有多少人在盯着。”
“这世界上有谁不想称王称帝。看来,我要参那东伯侯一本,先打一下他的气焰,他便是我的第一个对头了!”黄飞虎说道。
“王爷万不可如此,先不说你参了一本有没有用。宫里面眼线多杂,谁也不知道哪个宫娥太监是受谁的指使做事。”
“一旦消息传到中宫,一把火当做熬汤的柴火烧了,一点证据没有,你岂不是落得个诬告之名?到时候圣上也不好裁决。”
“况且,当今朝廷早就忌惮你父子兵权,公公大人握兵界牌关,而王爷你现在执掌大帅之权,提调朝歌四十八万人马,镇守都城,调遣五关兵符。”
“一旦落人口舌,朝廷说你个拥兵自重,诬告诸侯,藐视朝廷,这获罪不浅不说,大事终将也是难谋啊,时机不到!”贾氏要远比这几个兄弟冷静沉着,绝对可以说的上是个阴谋家。
“王妻说的在情在理,是本王冲动了。”黄飞虎冷静了下来,捋了捋胡须,望着天空继续说道:“东伯侯,真是不好意思,黄飞虎要先动了。”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本章完)
第40章 黄飞虎请孝未达 姜梓林探宫遭押()
三月十七早朝。
又是无事可奏,那便早早退朝。哼,这朝堂之上,要不就是没事,要不就尽说些阴谋诡计,尔虞我诈,正儿八经的事情一并推到了商容那里,私底下窃窃私语,眉来眼去。
看来这大商也真是气数已经,纵有天子勤天下,难抵群臣怠王政。这怪不得天不护佑,神不眷顾,这人间的道已经是乱了。今日先去龙德殿坐一坐,看商容来不来。
估计商容也是焦头烂额,没有理出个头绪来,不过不要紧,很快就会有新的理事机构出现。
现在,商容老丞相,替孤挡一阵子,孤不求你有什么结果,这些烂•屁•股的事情,最终还是得我来买单。
孤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没有等到商容,却意外地等来了黄飞虎,难道说这汤药的事情已经事发了?
“门外镇国武成王求见!”杨容禀告到。
“好的,宣他进来。你去泡一壶茶来!”我吩咐杨容。
黄飞虎进来行过礼,我赐了座,这明面上还得是一家人不是,这时杨容的茶也正好端了上来。
我赐了一杯予黄飞虎,自己也端起一杯,呷了一口:“爱卿何事,看你面露难色?”
“臣有一个不情之请。”黄飞虎这时候又是抱拳以礼。
“好啦,这里没有外人,爱卿但说无妨,自家人有什么请不请的,礼节这样的俗物,能免则免,也陪孤好好说说话吧。”我一只手轻轻按下了他抱着的双拳。
“臣父终年守护边关,难得回朝。却是思念之情日益真切,自黄妃娘娘入宫以来,臣父更是于书信中多次言表。”黄飞虎说道这里,假惺惺地表现出一些无奈。
“臣每每回信都说是黄妃娘娘在宫中甚是安好,请他不要挂念!可身为臣子人子,当尽忠尽孝,所以,臣斗胆请圣上法礼之外着黄妃娘娘一些时日,探望臣父,已尽人子孝心。”黄飞虎说道这里,再次施礼。
嗯,黄飞虎这一段说辞倒是说的情真意切,不是心中有数,怕是朕也绝对被他蒙骗了,这人心隔肚皮,难思量的很。
“黄老总兵镇守界牌关多年,从无差池,是孤不近人情了。可你也知道,后宫入宫每三年方可回乡探视父母一次。与家人宫中相见也是一年一次,这可是祖先定下的规矩!”我也稍稍面露难色。
说道装,你以为我不会吗?你们不是天天向我宣教什么祖宗的规矩不能破,祖宗的制度不能改吗?
切,规矩一旦破了,怕是你们的既得利益都不保了吧。
“这……圣上,臣也知道,可……”黄飞虎倒是一着急,说话磕巴了起来。
他总不能说实话吧!看着他这着急的样子,我也不便更加为难他。
于是又说道:“黄老总兵已过花甲之岁,孤会体谅他的难处……”
“但是爱卿,此事孤也不想单独为黄妃开这个路子,要不然黄妃也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枪打出头鸟,连带着你黄家也会成为焦点,怕是也不好啊!”
“若是三宫之中也有人做如此考虑,朕倒是不妨一试,这样你们总能分散一些别人的眼光,不是吗?”情真意切有木有?口是心非有木有?口蜜腹黑有木有?
“你且先去,孤会考虑的!”我回了武成王一句,是啊,你不能光顾自己的事情吧,你得帮孤搞一搞姜桓楚和姜皇后的好不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心眼了。
……
却说那武成王一路郁闷地回到了王府,此时贾氏迎了上来,问道:“王爷此去不顺吗?”
见武成王摇了摇头,贾氏随后说道:“圣上怎样说处?”武成王便一二三四如是这般地向贾氏说了起来。贾氏听完之后,笑到:“王爷,这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此话怎讲?”黄飞虎狐疑地问道。
“这第一,圣上应该是还不知道此事,这便是天大的好事,最起码,黄妃的名声算是保住了,即使是再受冤枉,不能为皇家添一二血脉,也是丢人的事情,连带黄家一并受辱。”
“这第二,黄妃回家休养,我们也不能让姜后独占后宫,一直占据主要地位,拉着她一起休养,黄妃日后再回后宫,也不至于被她提前设计陷害,有个缓冲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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