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则是熬制汤药,大军服下,预防那瘟疫晚上来袭。出乎所料,一晚上相安无事。
第二日一早,闻仲便列军布阵,将帅十八人一字排开。
最中间乃是殷郊和闻仲,右边是黄滚、黄飞豹、温良、马善、太鸾、赵升、孙焰红;左边是邓九公、邓秀、邓婵玉、辛环、邓忠、张节、陶荣、吉立、余庆。
不消一刻,只见三山关城门大开,半个时辰以后,南伯侯二十二名将帅也是一字排开,身后军马乌压压一片,约有二十万众。
中间是南伯侯鄂顺和南伯侯新任三山关总兵张山。
右边是九龙岛声名山吕岳、东海白鹿岛孙良、吕岳两个师弟陈庚、李平、吕岳三大弟子周信、李奇、杨文辉、大彭氏侯彭祖寿、东南扬侯锺志明、西南豫州侯姚楚亮。
左边是蓬莱岛羽翼仙、左伯宗智明、右伯姚庶良、近伯曹宗、邠州伯丁建吉、夷门伯武高逵、远伯常信仁、大将余忠、钱保、李锦。
这里需要说的是,这吕岳的师弟陈庚并是不是魏贲手下大将陈庚,两位只是姓名一样罢了;这吕岳的弟子周信可不是魏贲手下的周信,二人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说这三山关是大战一点不假,光是双方战将便集结了有四十名,双方军队一百多万人,这一仗可真是有的干!
闻仲打马前来,口中称到:“鄂顺,现在已经查明,你父亲的死与当今圣上没有半文钱关系,你是借口起兵,自称为侯,反心久矣,这是你的不忠。”
“你与黄飞虎联合一处,与虎谋皮,认贼作父,乃是大大的不孝。今日我就替你那冤死的父亲教训你这忤逆之子!”
鄂顺铠甲临身,战盔合首,一柄长枪掂在手中,踢了踢马肚子,走上前来:“闻仲,不要花言巧语蛊惑人心,你无非也是借名出师,哪里用得着这般编排我……”
“说什么都没用,打赢了算是你的本事!”随后鄂顺头也不回,喊道:“哪位将军敢来这头一阵!”
“末将来战!”来人乃是鄂顺麾下大将余忠,手持一根银色狼牙棒,身穿紫色铠甲,面如紫枣,紫红色的络腮胡徐,一看便是狠恶之人。
闻仲打马退回,着邓九公出战,首战必胜,而且必须让邓九公先报一仇。邓九公拎着宝刀,跨马出列,双眼充满仇恨,催开战马便冲杀过来。
余忠也只是面相凶恶,心肠狠辣,却并非是有法术之人;邓九公怒从心起,恶向胆生,说到底乃是沙场老将。
只见邓九公的马越来越快,临近余忠,那柄长刀已经飞了出去;余忠横举着狼牙棒,却是无法挑开那纵飞直插的大刀,慌乱之下,那大刀已经破了他的铠甲,从腹部窜了出去。
邓九公骑马从余忠身边掠过,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停下马接住了已经血红的刀柄。余忠不可置信的骑在马上,看着腹部的鲜血。
邓九公大叫一声:“还不下马?”说完便纵身飞起,一个空中劈叉,抡起大刀,从余忠的头顶砍了下去。
邓九公这一劈也是用了全力,这一刀下去,别说是余忠的人,就连他身下的战马也被劈成了两段,之后邓九公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鄂顺一眼,打马回营。
首战胜利,看的军士们也是战眼红厉,摩拳擦掌,这就是战斗情绪,闻仲对邓九公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说了一句:“邓元帅辛苦!”
随后闻仲向对方喊道:“可还有人出战!”
鄂顺阴冷俊俏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屑和对生命的冷漠,冰冷地说道:“钱保,你上!”
这时钱保跨马走出阵来,只见这人平常模样,倒是那两道眉毛却是倒生的,根根竖起,杏黄颜色,两只眼睛元嘟噜噜,一双门牙露在风中,一副贼眉鼠样,手中两根铁棒。
闻仲额头上金光一闪,天眼一扫,口中称到:“此乃是异类,不过道法浅薄,邓婵玉上阵!”
殷郊一听心里发了紧,这么个可人儿,让她上战场杀敌,看她那柔弱模样,能行吗?
但闻仲心中有数,已经询问过邓九公,他手下战将的战力如何。原来邓婵玉早些年也是自小上山学习道术,直到一个月前才刚刚下山来助邓九公。
邓婵玉身着军甲,骑着枣红大马,手持双剑走上前来,口中说道:“你们这等贼人,暗行邪术,害我母亲,杀我将士,我当与他们报仇!”
钱保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接住话腔,嗓音尖细的很:“看来成汤营里是无人了,派了个女流之辈,不过这小模样倒是俊俏的很,等我抓了你回去给本仙当夫人!”
邓婵玉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打马上来,两只宝剑似天女散花,一不留神要人性命;钱保两只铁棒也是虎虎生风,灵巧短打,只与那宝剑撞的叮叮当当。
只是钱保到底是轻敌了,没想到邓婵玉外表柔弱,却是杀伐毒辣!余忠骑在马上步步后退,突然一个闪身,一股黄烟从肛腚冒出,四散开来,简直是臭气熏天!
邓婵玉忙停住马后撤,只听得钱保在后面喊道:“小乖乖别走啊,本大仙还等着你当夫人呐!”
邓婵玉知道这乃是黄鼠狼的法术,是佯装败走,拉开距离好使用法宝,钱保却以为邓婵玉是被他的臭气给熏跑了。
只见邓婵玉突然转身,一个挥手,嘴里只崩出一个字:“去!”
恍惚间一道五彩光霞发出,一块菱形的五彩石头夹杂在其中,“duang”地一声,直接拍在了钱保那削瘦的三角脸上。
等五彩石回到邓婵玉手中,只看得那钱保的黄烟散了,面门被拍的稀烂,两个风中弄姿的门牙也被打掉了。
邓婵玉又驾马奔来,双剑一挥,钱保一颗人头落地,身子倒下马去,顿时一股青烟散开。
青烟过后,只见一只两尺多长黄鼠狼,身子与头分离开来,死在地上。邓婵玉皱了皱眉,打马回营了。
连杀了敌营两位大将,闻仲这里已经是军心沸腾,摩拳擦掌。这时只听得鄂顺满不在乎地喊了一声:“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闻仲见对方收了兵,也只好作罢。回到营帐,与殷郊、黄滚、邓九公几个人商量。
闻仲说道:“这鄂顺今日的表情好生奇怪,虽然他死了两员大将,可是依然波澜不惊,吊儿郎当,跟没事儿人一样,诸位说说是什么道理。老夫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想印证一下。”
邓九公父女斩杀了鄂顺两员大将,此时已经已经开朗了些许,开口说道:“莫不是这一仗只是打给我们看的,真正的大战是在晚上劫营?”
闻仲听了,问黄滚:“黄元帅,你的看法呢?”
黄滚捋了捋胡须,说道:“邓元帅与鄂顺交战了十几年,自然了解鄂顺的打法,我也同意邓元帅的看法,只是他如何劫营呢?是杀人放火,还是瘟疫邪术?”
闻仲听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说道:“杀人放火他不会,他还是老套路,散播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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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07章 南伯侯故技重施 闻太师将计就计()
黄滚说道:“今日战场之上,鄂顺已经看到了邓九公,难道他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了破解之法吗?”
闻仲说道:“人会膨胀的,你看鄂顺今日的身影,满脸的冷漠与不屑,为什么会是那样不屑的神情呢?”
“是因为他还有后手,并且对自己的后手胸有成竹,试问如果是晚上刀枪劫营,他会有那样的表情吗?”
“我想,与他看来,邓九公全家无非是侥幸逃跑了。你别忘记了,他不止是看到了邓九公还活着,却是今日进城也看到了所有将士的尸横遍野。”
“他的自负是来自于战场上血淋淋的尸体,这就是战争狂人,活人给不了他冲动,只有鲜血才能刺激他的神经。”
“那我们倒是不必担心了,现在也有解药良方。”黄滚说道。
闻仲接着说道:“现在不是担心我们安全的问题,而是怎么配合鄂顺把这场戏演好!”
听到此话,黄滚和邓九公一脸的不解,只有殷郊在一旁发呆,这孩子的魂儿是真被邓婵玉勾走了,这一会儿没看到人就呆成这样。
闻仲继续说道:“他打定了主意要使用瘟疫的办法,那是算定了,即使我们几个老将元帅能扛的住,那下面的士兵呢?那可是六十五万大军!”
“大军没了,别说我们攻不下城池,就算都是能人异士,攻下城池也没人把守,按照他的预想我们自动就撤了,这也当初黄滚老将军烧黄飞豹的粮草是一个道理,就是‘釜底抽薪’这一招,说的通俗一点是抄了老底。”
闻仲顿了一下,继续讲来:“所谓配合他们演戏,就是一招‘将计就计’,他不是希望我们全军覆没吗?那我们就制造出他想要的结果!”
邓九公立刻反应了过来,说道:“太师的意思是,如果今晚那瘟疫来袭,我们明天一早便斜插大旗,军士倒地,制造出一副全军灭亡的假象。”
“如果他们的探马前来,看到此种景象必定回去禀报,说不定主帅还会前来观看战果,到时候我们斩杀了他们主帅。”
“就算主帅不来,也定会有那施法之人前来观看,到时候我们断了他们的根!”
闻仲听到这里,哈哈一笑:“邓元帅还是了解三山关的战况。”
如此商定,便各自散去,晚上大军正吃着晚饭,忽然天空中黄烟滚滚,异味刺鼻,像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笼罩在闻仲大军的上方。
闻仲、黄滚、邓九公、殷郊四人吩咐下去:“抓紧吃饭,吃完饭碗筷不要冲洗,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士兵装死!”
不一会儿,闻仲营里一片哀嚎声传来,士兵乱作一乱,不时有士兵倒下,仅一个时辰的模样,闻仲大营里已经是狼藉一片,碗筷、锅灶、兵器扔得到处都是,士兵们一个个歪七扭八,横五竖六地躺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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