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晚累坏了,可一直这么睡下去也不行,总得吃点东西的。”欧阳冥俨然已经化身为紫衣了,一脸‘关切’地站立在床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衣衫有些凌乱的床上女子。
沈心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暗暗告诫自己要习惯习惯习惯
“哦,好。”她尽量冷静着声音,若无其事地下床,接受了紫衣殷勤的服侍。
一番洗漱之后,沈心瑶已经恢复成那个天仙般的人儿了,并在紫衣的陪伴下走到了桌前准备开始用午膳。至于冬玫,则依旧是脸红红的低头站在一旁绞手指,明显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情景所致。
“咳。”沈心瑶咳嗽了一声,分别瞥了一眼紫衣和冬玫,招呼道:“你们俩也坐下吃。”
冬玫急忙道:“谢谢小姐,奴婢不饿。”
紫衣却款款走到沈心瑶身边,挨着她坐下了:“小姐待紫衣真好。”说着,他开始替沈心瑶碗里夹菜,那一副深情的模样真是足以让认识他的人掉下眼珠子。
冬玫脸更红了,但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忐忑模样。
沈心瑶自然是都看在眼里,便问道:“冬玫是不是有话要说?你跟我这么久了,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会怪你的。”
冬玫听沈心瑶这么说,又在心中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说出了埋在心底的忠言:“恕奴婢冒昧,奴婢觉得小姐云英未嫁,房里却多了一个男人,传出去恐怕会引人非议”
“原来冬玫担心这个啊”沈心瑶失笑,停顿了片刻才反问道:“那冬玫会把这事传出去吗?”
“不会!奴婢当然不会!”冬玫立刻就急了,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奴婢只是担心小姐清誉有损,所以才多嘴的。就算奴婢不传,可紫衣公子日日待在小姐身边,有心人一看就明白了啊”
沈心瑶心道:要的就是这效果!
不过她表面上却安抚了冬玫:“没事的,冬玫。其他人怎么说,我并不在乎,何况外人抓不着证据,也只能捕风捉影的谣传一番。只要冬玫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外人自然是没办法指责我了。”
冬玫抹了抹眼泪,低声道:“既然小姐喜欢紫衣公子,何不跟紫衣公子成亲呢?为何要”要以养面首的方式唉,她是奴婢,这种话本来不该说的
“冬玫忘了吗?我现在名义上可是摄政王的王妃,我又怎么可能嫁给其他人呢?”沈心瑶故作苦涩地笑,“像我这样的女人,注定了一生都无法嫁人了。”
紫衣忙缠了上来,攀住她的胳膊:“即使不能娶小姐为妻,紫衣也会一辈子陪在小姐身边、不离不弃的。”
沈心瑶便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
冬玫见状,再多的话语也只能咽下肚去。或许,只要小姐觉得开心,她也可以忘掉那些世俗的眼光
§§第92章 第一个被抢的男人()
§;§;第92章第一个被抢的男人热闹繁华的京城中,八卦者总是多如牛毛的。
自从化身为紫衣的欧阳冥频频与沈心瑶上演暧昧之举后,沈心瑶养面首的消息也如顺风的火势般蔓延了开去。甚至连在朝堂之上,也有人专门提起此事,不过却都被沈心瑶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给挡了回去。
虽然谣言见风长,但人们也都没有证据证明——沈心瑶和紫衣发生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通常情况下,用于未婚女子身上的验证清白的手段,也没有人敢用在沈心瑶身上。曾经有不怕死的提过,结果被沈心瑶一条盅虫给吓得卧病三天,从此再也没有谁敢提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欧阳冥也暗中联络了冥音宫众,开始紧锣密鼓的执行‘建造金屋’的任务。浩荡的筛选工匠活动之后,欧阳冥选的当然都是自己人,这才真正开工了。
“照这么说,欧阳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了?”萧子墨听完沈心瑶的汇报,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么朕要不要召见他并嘉奖他一番?”
对于萧子墨来说,这样的人才当然是要善加利用的了。以欧阳冥的身份地位来说,倘若效忠他,无疑是让他的‘功力’骤增好几百倍。
“别、千万别。”沈心瑶忙摆手表示不同意,见到萧子墨满眼询问后方才笑道:“皇上有所不知,这个欧阳冥性情十分怪癖,我也是碰巧在音律方面与他有所契合,他才认下了我这个知己的。此次是我拜托他,他当然答应得爽快了,但若是别人恐怕他会耍小性子的。”
萧子墨闻言便笑了:“其实朕也有所顾忌,冥音宫和萧家的恩怨,朕幼时曾听先皇提起过,所以朕不知对于这样一个人才,是加以笼络还是避而远之。不过现在听心瑶这么一说,朕放心许多了,只要他和心瑶是一条船上的,想必就不会与朕作对。”
沈心瑶点头:“欧阳冥亦正亦邪,性格乖张,绝对不适合成为皇上的臣属。这样的人,只要不与他为敌就可以了。事实上,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安抚他,但目前我找不出第二个人——能避开摄政王、煜王以及萧如玉等人,为皇上效力。”
萧子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原来她选择欧阳冥,是为了避开王兄等人的耳目?也就是说,如今她是真正的为他一个人部署,而连王兄他们都避开了?
看出萧子墨的诧异,沈心瑶轻笑:“皇上难道忘了,我曾经告诉过皇上——身为皇帝不能相信任何人吗?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也希望皇上逐渐改变轻信于人的习惯。”
萧子墨攸地全身绷紧,不错!他已经尝到了轻信于人的下场了!若不是他相信与二王兄从小到大的情谊,又怎么会被二王兄下了那种药?
徐徐地,他颔首:“朕记住了,但朕心中始终会有一个位置留给心瑶。”
沈心瑶眨了眨眼:“那就谢谢皇上了,总之我帮皇上不是因为皇上的身份,而是因为我与萧子墨在噬魂森林里不离不弃的生死与共。在我心里,皇上永远都是十五岁的萧子墨。”
萧子墨走近她,叹了口气:“有朝一日,朕变了,心瑶会难过吗?”
“或许有,但更多的是欣慰。”沈心瑶坦然而笑:“人生在世,不可能样样都尽如人意,总有让人感到遗憾和难过的事情。然而皇上成为君临天下的大萧皇帝,才是皇上的宿命所归。就如同我一样,尽管我不愿,但我还是无法成为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女子。”
她注定了要lang迹天涯,而萧子墨的事情一旦结束,她就会远离这个充满了勾心斗角的地方。天涯海角处处是她家,何等逍遥快活?呵有一心爱男人陪伴自然是最好的了,她毕竟是个女子,也渴望温情,但这种美满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错,朕的宿命,自一出生就注定了。既然不可违抗,不如顺应天命。”萧子墨放心了,他知道就算有朝一日要分离,他也不希望她恨他。那样,他会一生不安、自责、痛苦。
“皇上现在哪儿有时间悲春伤秋啊?还是想想,应该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风lang。”沈心瑶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萧子墨无奈的叹气:“是,朕要替你收拾这烂摊子”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大臣弹劾她,而他则要想着如何摆平这些事。当然,首先得要她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否则他这个皇帝加上王兄等人的势力,也无法替她摆平这件大事。
强抢民男
唉,王兄和她果然是一个性格的人,做事只论结果而根本不论手段的。这种计划,真的只有王兄和她才想的出来
看见萧子墨十分头疼的模样,沈心瑶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京城以南的一块空地上,短短三月便崛起了一座规模十分宏伟的府邸,后来经人打听才知道——那是当今圣师沈心瑶的新府邸,而且监工是最近在京城颇具盛名的美艳面首,紫衣公子。
有八卦者称:这座府邸是沈心瑶专门送给紫衣公子的,估计是想金屋藏美,以便暗渡陈仓。刚开始有人不信,后来府邸建成之日,紫衣在府门口慷慨赏银给过路的百姓,这才坐实了此等八卦。
想当然,紫衣顺理成章的住了进去,也有人看见圣师大人沈心瑶隔三差五进入府邸之中,过个一两日才会出府。一时之间,谣言疯涨,奇怪的却是并没有太多辱骂沈心瑶的百姓。
或许,是因为沈心瑶之前名声太盛。也或许,是因为百姓们总对这天仙般的人儿存有一丝怜惜,到底沈心瑶在民间没做过什么恶事,反而是乐善好施、惩奸除恶的光辉形象。
骆师铭今日单独外出了,一来是近日在京城中无所事事,二来也是对关于沈心瑶的这个传言感到有些迷惑。在他心中,沈心瑶不像是那种放荡形骸的女子,不知为何偏偏败在一个美艳面首的手中。
然而就在他经过一个拐角处时,突然迎面蹦出一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让他感觉有些不妙。
“你们”
骆师铭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便被那彪形大汉洒了一把药粉而陷入了昏迷之中。紧接着,那彪形大汉就扛起了昏迷的骆师铭,匆匆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因此有百姓见到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于是,有两个大胆的百姓,偷偷跟在了彪形大汉身后,想一瞧究竟。
结果,那两个百姓见到彪形大汉将那位容貌俊俏的公子,扛进了最近在京城十分有名的‘紫府’之中。而那朱红大门在‘吱嘎’一声开启之后,迅速又被关上了。
他们等啊等啊,再也没见到那大门开过,于是面面相觑之下确定了一件事——紫府强抢民男了。
两人赶紧溜掉了,找到了地保禀明了一切情况,但地保却不敢管这闲事。谁不知道,那紫府的主人是当今圣师沈心瑶的人呐?他敢管吗?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而此时此刻,骆师铭却在紫府之中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见到那个一脸邪魅的男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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