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钧说完,手中长剑连挥,一股无比强大的战意如同决堤洪水般咆哮着奔腾而出。于此同时他体**力飞速运转至极限。
雷天钧在这一瞬间长发飞扬,衣衫劲舞!他怒目圆睁,额头更是青筋暴起。忽然他大吼一声道:“星葬!”
这招“星葬”是雷天钧这星辰剑法中的禁招,并不在三十六招之中。所谓禁招除了匪夷所思、强大无比的杀伤力外,就是它所连带而出的令人发指的负作用!这禁招也可以理解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只见雷天钧飞虹剑上一连闪过九道华光,紧接着从这飞雪剑尖先后飞出九个青蓝色光球。这九个光球一个跟着一个沿着一条直线向王九天飞射而去。
王九天本想趁着雷天钧陷入无边幻境之时,紧接着给他一招无声剑,一剑刺穿他的喉咙,就此了结了他。眼见就要得手,却不料这雷天钧在电石火花之间使出这么一招“星葬”。
由于事出突然,王九天与雷天钧之间的距离又太近。当他发现雷天钧剑尖一闪飞出青蓝色光球时已躲闪不及,他只好向后仰去。
第一个青蓝色光球拖着一道耀眼的细长光尾打在王九天鼻尖之上,“嘭”一声爆开。
“啊我的眼睛!”王九天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他手中的长剑早不知道被他甩飞到哪里去了。他的双手因为双眼那钻心的疼痛而在空中剧烈颤抖着。他很想用手去触摸自己的双眼,而他的脸上早已一片血肉模糊,鲜血直流还散发着一股股焦肉气味。他现在的样子十分恐怖。
距离王九天最近的张远,眼见王九天已然神志失常。而那第二个青蓝色光球又已飞近,若是不推开王九天,他必死无疑。他们两人毕竟是多年的师兄弟,感情之深是别人不能体会的。张远不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大师兄就此陨落。
张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推开王九天。但是还是迟了。
第二个青蓝色光球撞在王九天右肩处“嘭”一声炸开。
王九天“啊”一声痛呼,接着“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他右肩处血肉翻飞,露出森森白骨,恐怖之极。王九天发疯一般在地上翻滚着,痛呼着。
张远不忍看着他大师兄如此痛苦,瞧准机会一招击昏了王九天。并封了王九天身上几处大穴。然后叫几名雪域派弟子将王九天扶下去。
雷天钧余下那七个青蓝色光球,如七只青蓝色翠鸟,拖着长长的尾巴,向雪域派弟子方向缓缓飞去。引起雪域派一片混乱。
不一会儿“嘭嘭嘭”一连七声巨响,那青蓝色光球在雪域派弟子中爆开,传出一阵阵的惊呼声,惨叫声。
再看雷天钧,他那原本乌黑的长发,已在施展那招“星葬”的瞬间变成苍白。他面色苍白虚弱至极,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同时双唇干裂。此时此刻的雷天钧看起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两行血泪从他眼角淌出,在他那苍白的脸上留下两道猩红的血痕,恐怖之极。他两个鼻孔中不断涌出一股股的鲜血。
这招“星葬”不愧为禁招,它不仅将雷天钧的全部内力一次耗尽,更是带走了他大半生机。雷天钧这次元寿受损是一定的。而连带而出的其他负作用还不太清楚。
这样的后果,雷天钧早就知道。但在此危机关头,他不得不用那禁忌之招——星葬。因为若他战败或战死,赵元、高远等人肯定是一个都跑不开。还有陈唐,他刚刚才与王秀秀成婚。他们那些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跟自己的老大哥——龙啸天交待?更何况,龙啸天在那封亲笔书信上明言,要雷天钧一定照顾好这几个小伙子。以雷天钧对龙啸天的了解当然知道,这几个人是龙啸天重点培养的青年后辈,在龙门今后的发展中定有重用。作为龙门中人,作为一个堂主。他毫不犹豫地施展这招“星葬”,管他什么元寿受损,管他什么不可预知的负作用。他雷天钧誓要与这王九天玉石俱焚。只有这样才能给赵元、高远等人一个冲出去的机会。
冷风吹起雷天钧那一头苍桑白发,让他显得苍老了许多。他在这一瞬间仿佛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已经是风烛残年。也许下一刻他就会无力地倒下。忽然他仰起头,“噗”一声喷出一大口血雾。他手中原本紧握的飞虹剑脱手,“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他的身子在那里晃了晃,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赵元、高远等人大惊失色,口中大呼道:“雷堂主!”他们一拥而上,围着雷天钧。
赵元将雷天钧抱在怀里不断地叫着:“雷堂主,你醒醒!雷堂主”
第51章 云涌(三)()
雷天钧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对赵元说道:“赵元,你们你们快随汪堂主冲出去。莫要管我。”
赵元说道:“不,要走一起走!我们是不会丢下你的。”
雷天钧摇了摇头说道:“别傻了,你们一定要冲出”
雷天钧话没说完就昏死过去了。
赵元背起雷天钧,对其他人吼道:“我们冲出去!”
张道眼见赵元那些人想要逃走,他怒吼一声:“雪域派弟子听令!全力剿杀龙门之人,不留活口!”
雪域派弟子一个个飞奔着朝赵元几人追去。
赵元这些人一路奔跑着向逍遥镇镇南奔去。
由于王老汉年迈,渐渐地跟不上。他一不留神被越追越近的张道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江子贺慌忙举剑拦下张道,与他大战起来。
王秀秀见自己父亲背后中间,口吐鲜血。眼见是活不成了,抱着自己的父亲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喊:“爹!爹”
王老汉睁开他那渐渐无神的眼睛,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秀秀,别哭。陈唐秀秀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陈唐眼泪丝丝地说道:“父亲您老人家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秀秀的。”
王老汉听完陈唐的话后,就欣慰地闭上眼睛。他的脸上挂着微笑睡着了。
王秀秀见状大呼:“爹!爹!你不要睡!你醒醒,爹!”
可是王老汉一动不动,他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
江子贺回头对陈唐喊道:“陈唐,我挡不住了!雪域派那些人也追过来了。你快带着秀秀跑吧!”
陈唐拉起秀秀说道:“秀秀,我们快走吧!”
王秀秀哭着喊道:“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我爹醒过来。爹”
陈唐焦急地说道:“秀秀,再不走。我们谁都走不了了!”
王秀秀不走只是在那里哭喊。
陈唐见王秀秀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强行将她拖走。
江子贺见陈唐等人已经走远,他左手一拍腰间锦囊,接着往空中一挥。他大声喊道:“暴雨梨花针!”
那张道闻言大惊,他连忙后退,长剑连挥。
江子贺借着那张道后退的机会,一个飞身逃开了。
张道这才发觉,那江子贺并没有什么暴雨梨花针。他上当了。
张道愤怒地吼道:“臭小子,竟敢使诈!等我抓到你,定要你好看!”
可是这时的江子贺早已逃得不见了踪影。
江子贺明明见到赵元、陈唐等人在眼前进了眼前这个街巷。可是等他到这里的时候,却一个人也没见到。
江子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想到:这下糟了,和他们走散了!
就在这个时候,江子贺隐隐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想估计是那雪域派的人追过来了。他来不及细想,飞身落在前面一大户人家的院内。接着他几个起落飞到后宅。向一处窗户未开的房间赶了过去。他一个闪身,从那扇窗户钻进屋内。而后他又随手关好窗子。
江子贺刚刚摸到一把椅子坐下,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惊恐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来人”
江子贺一个箭步来到女子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他在那女子的耳边低声说道:“姑娘莫惊。我被仇人追杀,想在姑娘这里暂避一下。若有得罪之处,望姑娘莫怪。”
江子贺顿了顿又说道:“你若是不叫喊,我就将手放开。你可愿意?”
那女子点点头“嗯”了一声。
江子贺慢慢松开了手。他见那女子不再叫喊,就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在女子床头坐下。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轻声问:“公子为何被仇人追杀?”
江子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都是因为门派争斗。”
那女子接着问道:“那公子是?”
江子贺低声说道:“在下龙门烈虎堂堂下江子贺。”
那女子听到江子贺说自己是龙门中人,她用她那略略兴奋地声音问:“公子真是龙门中人?”
江子贺点点头“嗯”了一声,他又低声问那女子道:“姑娘也知道龙门?”
那女子幽幽地说道:“我时常听家父说起龙门。他老人家说龙门中人个个侠肝义胆,都是铁铮铮的好汉子。”
江子贺低声说道:“姑娘谬赞了。”
那女子正要说什么,江子贺小声“吁”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因为江子贺隐隐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
那女子小声对江子贺说道:“小女子床下有一密室。若是公子信得过我,可到下面躲一躲。”
江子贺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别无他法只好对那女子说道:“有劳姑娘了。”
那女子起身,掀开床上的被褥,然后她在床头一处用力一按,只听“吱啊”一声,床尾处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方洞。
江子贺也不多说什么,就沿着方洞里的梯子爬了下去。
那女子待江子贺进了密室后,她又一按床头那处机关,那方洞自动合上了。然后她又将被褥铺好。
就在这时那女子透过窗户隐隐看到屋外有晃动的人影和摇曳的火光。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敲门。那人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道:“里面的人立即把门打开,否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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