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成痛苦地悲哀地想,我是不是要一直这样伺候韦小爷啊?!跑前跑后不要紧,给穿着睡衣的小男孩儿订钟点房,这太丢人了
还容易引起别人不好的联想。
说到不好的联想,桑成猛地发现客栈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桑成心里惨叫,你们在想啥啊!
关上门,想想,还是开着门吧。
结果一转身,发现韦帅望倒床上又睡了。
桑成这个怒啊:“韦帅望!!!”
帅望吓得:“干嘛干嘛,出什么事了?”
桑成气得:“你你你,你成天就知道睡觉!!”
帅望揉揉眼睛,看着桑成:“你干嘛生这么大气啊?睡觉有什么错啊,有利于身心健康,不睡觉才错呢。我又没误了赶路,又没碍你什么事,干嘛冲我发火啊?一离开师父跟前,你就欺负我啊!”
桑成无语望天,我欺负你呜。
韦帅望往后一倒:“我不饿,你吃饭去吧,吃完叫我,给我带一包点心两个水果,半斤烧鸡。”
桑成怒吼:“老子宰了你!”过去把那被子从韦帅望身上扯下来:“你给我起来!”
韦帅望很随和地拉紧睡衣,接着睡,桑成狂叫:“起来,把衣服脱了”
咦,声音怎么不对?一回头,门外探头探脑站了一群人。
桑成猛地想起来自己刚才都在喊什么,他看看外面站着的人,看看大家一脸“你继续啊”的看好戏的表情,看看自己手里被子,看看缩成一团的韦帅望,呜,苍天啊大地啊
我是说,你把睡衣脱了,换上正常衣服
好想哭。
128,路上()
128,路上
韦帅望越来越懒,桑成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以小桑成的严谨态度,同人越亲近越容易严于律人,以韦帅望的懒散态度,桑成不发火容易疯掉。)平时有师父在,桑成只对韩青的怒吼,韦帅望的赖皮觉得好笑,现在只有他与韦帅望,他才知道什么叫考验耐心的极限。
上路的第二天,桑成叫韦帅望起床已经直接用踢的了:“滚起来,再不起来我打死你!”
可惜,韦帅望对挨打的承受能力,明显比桑成打人的凶狠程度高,经常是从车的这头被踢到车的那头,韦帅望翻个身:“别吵别吵。”接着睡。
桑成愤怒地,痛苦地开始叫韦帅望猪:“吃吧,猪!喝吧,猪!这是你的鞋,猪!袜子呢,你的袜子呢?猪猡?你睡觉时把袜子吃了?!你这只猪,去洗了手再吃饭!!”
不管是叫猪还是叫土豆,韦帅望都大度地宽宏地毫不计较地点头答应,同时开始巧颜令色,包括:“师兄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师兄你为人真是太好了,师兄对我恩重如山。”目地不过是让桑成替他拿杯水。
桑成默默无语,韦少爷啊,呜!
你真的得多赚点钱,我觉得你应该带一屁股侍从在后面等着侍候你。
不过韦帅望夜里很清醒,当桑成停车住店时,韦帅望自愿守夜。当然了,都是在灯火辉煌的大酒店,好酒好菜,美女轻歌曼舞。
桑成在细细的歌声中进入梦乡,勉强安慰自己,也好,反正我也不喜欢听歌,不过,韦帅望真的能保持清醒吗。
当然不能,劝酒的美女酒量甚好,韦帅望又打赌能喝人家两倍,一杯又一杯的结果是,韦帅望枕着美人的腿香甜地睡着了。
忽然间一声炸响,院子里的马车上,忽然间鞭炮烟火齐鸣。
全酒店的人都吓得从床上爬起来。
桑成跳起来:“怎么回事?马车!”他们的车。
桑成扑过去,烟花依旧灿烂,他不敢过去,再勇敢他也不敢同韦帅望安下的陷阱机关对峙。
桑成过去,把韦帅望拎起来:“怎么回事?混蛋!你快给我滚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你想把整车礼物都炸掉吗?”
可怜的烂醉的韦帅望睁开眼睛,看到倒着的大树与马车。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挣扎一下,发现人在半空中,除了一只脚四处不着力。
他抬头看看,桑成抓着他的一只脚在摇晃,而他,可怜的韦帅望大头朝下倒吊在空中。韦帅望惨叫:“你他妈的,有这么叫醒人的吗?”一张嘴,哇地一大口酒菜吐出来,吓得桑成惨叫一声,把韦帅望扔出去了。
帅望手指触地,人已弹起,轻轻落在地上,烟火渐灭,韦帅望跳到院子里,绕着车子走一圈,把几个燃尽的炮仗取下来,按了按某处,然后打着哈欠回来:“没什么事,有人想偷东西,被吓跑了。”
桑成气倒:“你这是在守夜?!”
韦帅望耸耸肩:“东西没被偷啊。”
桑成怒吼:“你本来应该清醒地看着,这样就不会让小偷逃走。”
韦帅望彬彬有礼地:“我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我还小,保护自己财产的能力有限,大哥允我守夜,我已经很感激大哥的信任。至于抓贼,我又不是捕快,不要要求太高。”
桑成嘴巴抽了又抽,默然,回屋睡觉去了。
韦帅望咧嘴笑,回头:“打扰各位的好梦,愿意喝两杯的,我请客。”
欢歌燕舞,再一次响起靡靡之音。
韦帅望咬着手指,在音乐声中微笑,想着,那该死的贼,好快的身法啊。不过,相信那家伙会来找我的。笑。
劫生辰纲劫到我头上来了。嘻嘻,有娱乐性。
韦帅望一直等到天亮,贼也没来打他,他只得看着朝阳,郁闷地想,难道我那一管子红颜料都喷人衣服上了?只洒到地上一点,脸上怎么也应该沾上点吧?除非那家伙真是武林高手。哼,要是以为老子弄的颜料是能洗掉的,哼哼,不过,洗上三五个月倒也能洗掉。算了,不过是小个偷,老子不管了。
第三天的上午,总算看到京城了,虽然一夜没睡,韦帅望还是早早爬起来。桑成叫他起床时,发现他已经起来了。
坐在车上正梳头呢,桑成呆呆地看着他,半晌:“你起来了?”
帅望点点头,他很忙,没空理桑成。
桑成再次呆呆地:“你是韦帅望吗?”
韦帅望气倒:“我是!”
桑成问:“你还正常吧?”
韦帅望气愤地:“正常!”
桑成问:“那你为啥会在上午起床呢?”
韦帅望愤怒地:“因为京城到了!因为”
然后桑成笑得趴下了,趴在车门口,手捶车板:“韦帅望,韦帅望,你也有今天。”大快人心。
韦帅望悻悻地,把头发束好,认认真真把衣服穿整齐。系上腰带。
桑成喷笑:“好一个英俊少年。”
韦帅望严肃认真地:“大哥,你最好也做个英俊少年,不然,那老东西看你不顺眼,一样给你大耳光吃。”
桑成大笑:“是是。”一边想起大师伯那张脸,也不禁咧咧嘴,低头打量自己衣服鞋子,有没有让大师伯看不顺眼的地方。
桑成看着精精神神的韦帅望,心想,如果要是韦帅望一直跟着他爹,会不会习惯成自然,就真成了这么一个精精神神的挺拔少年?
又或者,直接变成韦行那样坚硬的一块石头。
如果韦帅望变成韦行那样,恐怕不只是象韦行那样吧?桑成打个寒颤,炸药,毒药,暗器,层出不穷的鬼主意,如果韦帅望象韦行,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桑成全身汗毛森森的。
想起自己没事就把韦帅望从车这头踢到车那头,呃,如果小韦是大韦养大的,绝对不会只是象大韦一样给他个耳光,天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样的鬼主意来。
现在的韦帅望只是象只赖皮狗般,吐着舌头:“拜托,师兄,你是大好人,大大大好人,把饭给我拿车上来吧。”
桑成叹口气:“你这个欠揍的小子!”
129,练剑()
129,练剑
康慨在门前迎接两位英俊少年。
看看韦帅望,笑:“小子,你怎么还不长个?”
韦帅望气馁:“我节俭成性,即省粮食又省布。”
康慨大笑,上前抱住韦帅望,拍拍他的背,虽然嘴里说韦帅望不长个,可是也不能把韦帅望抱起来转两圈了。
转过头来,看到桑成:“这位是”
帅望道:“我师兄桑成。”
康慨肃然,双手抱拳:“桑少爷!在下韦府总管康慨,迎接来迟。一路辛苦了。”
桑成回礼:“不敢,有劳您了。”
韦帅望眨眨眼睛:“我靠,搞什么啊?喂,你给我也来一个,重演一遍,这么好玩的套路,凭什么没我的份啊。”
后脑勺上挨一巴掌:“放老实点,猴子。”
桑成忍笑:“猴子”哎,小韦在外面也不太受人尊重啊。
韦帅望抗议:“我最近胖了,所以换名字了,不叫猴子了,叫猪猡。”
桑成忍笑忍到脸通红,康慨大笑:“谁给你取的,挺贴切,你是需要个八戒。”
帅望笑眯眯地:“贴切吧,咱们统一一下称呼,以后大家就都这么叫啊。”
康慨笑骂:“你是想整我们,是不是?”
桑成没明白,韦帅望已经咧开嘴贼兮兮地笑了。
康慨微笑:“是桑少爷叫的吧,小心点,韦大人不太有幽默感。”
桑成再一次脸红,康慨笑道:“房间准备好了,大人同韩少爷还在校场上。稍后就到。”
韦帅望笑道:“让他只管忙吧,我们半点也不着急,让他千万不用想着我们。”
一声未了,丁一已经过来:“康大,韦大人说了,让韦帅望来了直接去校场见他。”
康慨笑一声:“桑少爷,请。”韦帅望已经扶着树吐血去了。
康慨陪着两位少爷,韦帅望那张脸啊,苦瓜似的,一脸的“我不想去,我不想去,呜呜。”
桑成虽然心里也有点不安,但是,看着韦帅望的苦瓜脸,还是忍不住微笑。
康慨笑着劝:“你长这么大了,你爹多少会给你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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