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韦帅望的轻功比他的武功还高。
左闪右闪,跃起,韦帅望在半空中,南朔听到长剑出鞘声,而他一剑势尽不及回手,刹那的惊恐让他向前扑倒。
听到落地声,南朔跳起回头,韦帅望只是站在不远处,仗剑而笑。
亲爱的朋友,你那空白的后背对我而言,可真是个大大的诱惑啊。我透过你的衣服你的后背,看到你澎湃的心跳。
韦帅望叹口气,他倒底还是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所以刚才啥也没做,他本可以再踢一下鼻孔朝天的小朋友的屁股的。
这个狗屁比武大会,天下第一变态大会。
韦帅望斜斜眼,看看皱眉的韩青,怒目的韦行,叹气,让两位大人一起开心,还真不容易。他陪笑,我这就解决这小子,别生气,别生气。
南朔狂叫而至,韦帅望叹气,大哥,赢钱啊?你这么卖力。
抬手挡住,南朔双手握剑,双手都被震得疼痛欲裂。
韦帅望一只手却稳如铁铸。
另一只手,几乎与击剑的同时,击在南朔的胸前。
南朔听到“咔嚓”一声,剧痛袭来,他咬紧牙关。
韦帅望叫一声:“松手!”反手要挑飞他的剑。
没挑动。
咦,这混蛋竟敢不松手。
帅望眨下眼睛,你也学冷兰死打烂缠吗?唔,首先,冷兰功夫高,两强相遇才勇者胜,你可算不上强者。其次,我比黑龙聪明多了。
帅望微笑:“放松点。”手肘撞在南朔笑穴上。
南朔忍也忍不住大笑三声,任何人肋骨断了都不会笑的,如果骨头断了还要笑,他就知道那是一件多么痛的事了。
肌肉无法控制地牵扯骨头,断骨摇晃抽动,南朔顿时汗如雨下,眼前一黑。
帅望笑:“谢了。”空手夺白剑。
南朔怒目,韦帅望听到他的牙齿咬得格格响,再一次翻白眼,骂一声变态大会里的变态人。猛用力夺下南朔手里的剑。
据他所知,对付死缠烂打非拼命不可的人除了下他的兵器没有更好的不伤人还能胜出的办法了。
南朔咬紧牙关,拒绝发出笑声,结果就象任何人强忍着不笑一样,隔肌抽筋了。任何人骨头断了之后,断骨挫来挫去又扭又抽的结果都是痛昏过去。南朔痛叫一声,昏倒在地。
活活痛昏过去了。
帅望微微遗憾,本可以更文明地解决这件事的。
妈的,你只要痛倒下就成了,你丫非等到痛昏过去,这可不怪我。
韦帅望咬着手指,愁苦地站在那儿。
命格无双一统江山
狂胜之中
我却黯然语带悲伤
抬头看看韩青,咋办啊?这家伙不识抬举,没法点到为止。
韦帅望觉得自己挺低调,旁人看去,这小子是满不在乎,晃晃荡荡上场,三下两下把对手打倒,然后站在那儿装傻子。
旁观者自然觉得肚皮快笑破,韦帅望是所有比武者中最有娱乐性的一个,战败者的亲人可不这么看
南家人冲上来看自己的孩子。
韦帅望听到耳后风声,一侧头,板砖擦耳而过。只见一十来岁小孩儿,跳起指着他鼻子:“我x你妈,你等着。”
把韦帅望气得,你奶奶的,我还等着,我现在就找条狗插了你!瞪会眼睛,众目睽睽之下,只得文雅地:“你丫头生的吧,挺没教养。”
结果丫疯狗一样向韦帅望扑过去。
然后被家人一把拉住。
一把年纪的南老先生一脸凶巴巴地:“犬子确是妾室所生,让公子见笑了。”
韦帅望差点仆倒在地,我靠,我太天才了,这都能骂中!
沮丧地:“我我我,我不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然后耳朵被拎起来,韦帅望惨叫,韩青怒吼:“你这是什么态度?”
屁股上挨了一脚,韦行也怒吼:“你这是什么态度?”
韦帅望惨叫,心说,难得你们两意见一致,看起来我又要挨揍了。
韩青怒叱:“你可以不介意这个比赛,但不能不尊重对手!”
韦行冷冷地:“明明第一招就可以杀掉他,你犹豫什么?”
韦帅望惨叫:“别打别打,我尊重,我下次一定很恭敬,好好好,我第一招就劈死他。我很恭敬地第一招就宰了他,你们满意了吧?痛死了,别打!”
韩青一脸黑线地与韦行怒止对视,两人齐声:“我们等好好谈谈。”
韦帅望松口气,对,你们两好好谈谈,统一下观点与口径,谢了,我等你们两的结果。
韩青拱手:“劣徒顽恶,多有得罪。”
老南倒笑了:“这小子不象你徒弟!”笑,低声:“倒象你师父教出来。怎么这么损啊?你一定是揍他揍得少。”
韩青苦笑:“被我给惯坏了,品性倒还善良,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老南大手一挥:“嘿,你徒弟,咱们不用客气,没事。”
韦帅望心里这个气啊,你敢说我欠揍!你这个!哼,是老子手下留情,你还没谢呢。
十三,间奏()
十三,间奏
韩青沉痛地告诉韦帅望:“大家一致同意,你可以直接进半决赛。”
帅望咧嘴:“我的实力啊!”
韩青气得:“因为没有人肯同你一个组!”
韦帅望见他生气,可怜巴巴地:“因为我功夫高嘛!”
韩青怒道:“功夫比你高的多了,人家是受不了你的气焰!”
韦帅望结结巴巴地:“我我我,我哪有气焰,我很文雅很低调的是是,明明是,对手不配合”
韩青硬是被他给气乐了:“应该见到你就趴下,是不是?”
韦帅望继续可怜兮兮地看着韩青,韩青无奈,摸摸韦帅望的头:“混小子,你长大了,有你自己的主意,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也警告过你父亲,不准他再逼你,所以,你不用怕他,也不用担心我,你是个大人了,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韩青笑了:“我希望你知道,不管我有多唠叨,不管我让你觉得多烦,我喜欢的是你,不是我自己。”
韦帅望半张着嘴:“啊,呃,呜,你说什么?”
韩青给他后脑勺一巴掌:“滚出去玩吧。”
帅望眨着眼睛:“真的?”
韩青挥手:“滚,让我清净一会儿。”
韦帅望大笑而去。
韩青看着那孩子的背影,对,傻孩子,我是怕你走错,可是内心深处,我喜欢嚣张放肆却真诚无伪的你。
韩青微微内疚,对,就是我惯坏了你。
他喜欢听韦帅望大声说不,大声表达,激烈的哭泣与欢笑。
有种活着的感觉。
甚至,韦帅望会把剧烈的疼痛感觉带给他。
韩青微笑,活着的感觉多好。
还有,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在该出手时,忽然间卡壳,对我来说,当然还是你死掉比你滥杀更可怕。
韦帅望坐在桑成旁边:“我说嗨不对吗?”
桑成笑了:“没有,不过,踢人屁股不太好。别把你爹对你那套用在别人身上。”
韦帅望咧咧嘴:“我不踢他,他也一样会倒下起来倒下起来,直到我把他弄昏过去。”
桑成道:“你有时候也一样倔。”
帅望想了想:“我总是在值得的时候。”
桑成道:“他觉得他的荣誉值,就象,你觉得不相干的人的生命值。”
帅望气得扬眉瞪眼:“那到底谁对呢?”
桑成微笑:“你是我兄弟,我当然觉得你对。”
帅望气笑:“靠,我问的是真理,不是你的观感。”
桑成郑重地:“我想,我不是一个掌握了真理的人。”
韦帅望捏着他的脖子,笑骂:“但是,你他妈的可以说谎的!”
桑成挣扎:“我是诚实的人。”惨叫。
笑声,痛叫声,打成一团。
冷兰远远地看着,冬晨能胜过韦帅望这小子吗?
当然了,冬晨还有别的对手,不过,看起来,韦帅望这小子居然最棘手,如果在当初,第一次见面时有人告诉冷兰这个,冷兰是死也不会信的。可是现在,她居然亲眼见证韦帅望的成长。
韦帅望依旧在桃树上吃着桃子看比赛。
别人坐在下面,他在树上,看得清楚,躺得舒服。
除了被他父亲看到会不爽外,虽然韦行也知道他独生子做在树上看得更清楚,但是,别人的儿子都坐在座位上,自己十四岁的儿子在树上挂着,这感觉真让他气愤。
韦帅望在场外远距离看了南朔与胡不归的比赛。
很遗憾,南朔输了。
本来胡不归就强一点,南朔又被韦帅望一巴掌打断了肋骨,虽然他已经休息了一阵,韦帅望也被他师父押着去送了疗伤圣药,但是很明显,他再不能使出对付韦帅望的那种死打烂缠的劲,当他被胡一刀的刀锋扫中时,他倒在地上,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他不仅流血,而且吐血,伤口与胸口都疼痛难忍。
韦帅望微微叹息,无论如何,你小子总算活着,看你那愤愤不甘的样,好象对自己还活着很不满。
然后,再一次听到耳后风声,韦帅望这次不能侧头,他侧头,暗器会飞到校场上伤人,韦帅望只得冒险伸手抓住暗器,看到手里是块石头,他觉得万分庆幸。然后才看到拿个弹弓子打他的,是上次那个南家的小子。
韦帅望笑了:“你这暗器水准,老子能当你师祖!”
南家老四,愤愤地:“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能杀了你!”
帅望指指场上:“看见了,我第一招就能把你哥砍成这样,砍得比这儿还狠,我能一刀砍死他!知道吗?”
那孩子愣愣地在场上站了一会儿:“去你妈的。”
韦帅望看看手里那块石头,看看那孩子的头:“你他妈的应该庆幸是现在遇到我”韦帅望气愤地瞪了那臭小孩儿一会儿,悻悻地:“不过,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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