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往山上走时路遇黑狼:“韩掌门!帅望如何?”
韩青道:“他情况还稳定,你”自己?芙瑶呢?
黑狼道:“慕容家不肯帮忙,芙瑶在慕容家”嗯,基本上,是在耍赖:“她说,她会一直等到慕容家答应,或者自己倒下。让我先回来同掌门说一声,等着她的消息。”
韩青半晌才答得出一声:“我们等着。如果需要冷家答应什么条件,告诉芙瑶,她可以全权处理。”
黑狼道:“那么,我就不上去,掌门请一定让帅望活着。”
韩青点点头,想说你们尽力就好,不要太勉强,内心尖叫,不,你们一定要坚持到底!可是这样的事,让一个小女孩儿,怎么坚持到底?他除了点头,无话可说。
十七岁,刚刚生了孩子的小少妇。可是,也只有她可以这么做,冷家人去,站成化石也没用,弄不好直接就被拍个半死扔出来了。
韩青回到家,冬晨已经在桑成房里睡着了。桑成心事重重地瞪着天花板。韩青无奈,桑成是好孩子,被韦行给欺负成这样子,可见当初猴子韦帅望同韦行相处得多困难。
韩青闭目打坐,运功半晌,躺下休息。
晚上三个人休息好了,一起到冷良处换班。韦行也微微有点疲惫:“他有点热,冷良给他灌了药。怎么搞的,我听着,他肺子里声音不好。”
谁也没敢吭声,桑成的脸涨成紫色。
韦行又看到桑成:“哎,你还在这儿?谁准你假了?”
韩青忙道:“皇上准他假了。”把芙瑶的原故说一遍,忍不住笑道:“这个芙瑶看着挺端正的,也这么整人。”
韦行嘴里喃喃:“有其母必有其女。”然后再接再厉骂桑成:“这么简单的话你自己不会说?”
韩青气道:“还是被你吓的!”
韦行扬着眉毛:“我吓的?我吓韦帅望的次数更多,也没把他吓傻了。”
韩青再要说什么,桑成已经主动认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我下次会,会会”桑成内心不安,我下次照样会结巴吧?
韦行怒骂:“你会个屁!”一摆手,滚!
韩青看韦行没完没了,只得拉走他:“来来,我有话同你说。”
韦行过去,韩青道:“刚才黑狼跑回来一趟,芙瑶那边不太顺利,慕容家不答应,芙瑶站在慕容家门前不走,僵着呢。”
韦行顿时面色沉下来:“那么”那不是凶多吉少?
韩青点头:“难为那孩子了,你也别太担心,慕容家那两个孩子你也见过,都很善良,更何况,求他们的是芙瑶。还是很有希望的。”
韦行道:“嗯,那小丫头挺厉害的。”把对付我的手段拿出来对付慕容小子啊!
韩青道:“帅望心里着急,你劝解着点,小心帅望想不开,这孩子,花样可多了。”
韦行点头。
韩青道:“你去歇着吧,有时间去找纳兰一下,同她谈谈你韦府一年的花费。”
韦行立刻怪叫一声:“我不去!随她便好了!不给钱我们一起要饭去。”
韩青忍不住好笑:“你自己损人骂人就行,别人好言好语同你商量你都受不了?”
韦行鄙夷地看着韩青:“好言好语?你管那叫好言好语?”你倒底是没品味还是没良心啊!
有异性没人性。
韩青道:“好吧,她说随时恭侯,想必多等几天也没问题。”
韦行气得,她没问题我有问题!扣我钱,我都没吭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不要了还不行吗?好家伙,居然这样也不放过我。再说我敢让她等?
韩青笑笑:“去睡吧。”给你点别的事,分散你的注意力。
韦行愤怒地,你他妈告诉我这种事,我还能睡?
韦行气乎乎地,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也得挺过去,觉也不睡了,就直接到纳兰那儿去了。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纳兰与冷思安树下乘凉聊天呢,韦行内心惨叫一声,立刻停住脚步,意思是你要是没看见我,我就溜了。
纳兰已笑着起身:“负责公主府安全的太傅大人啊!”
韦行长叹一声,是,我来了,我错了,你接着骂吧,我反正一声不吭,我就不信你不累。
纳兰笑道:“大人站那儿等着,等着纳兰过去迎接。”
韦行“呃”一声,忙几步走到纳兰面前,不用你老人家迎接,我过来了,你有话说吧。
韦行道:“关于我们今年的开销”
纳兰笑道:“不够是吧?”
韦行道:“我不想同你多说,随你的便”
纳兰笑道:“大人吓煞民女了,大人千万别发脾气!小女子只是个帐房,最近韩青心思都不在正事上,冷家山上的事,都是冷思安长老定,正好他也在这儿,你有什么意见,只管同他商量。”
韦行看看纳兰,什么?!看看冷思安,他敢定冷家的事?!
冷思安心里发毛,不是怕韦行,好歹他是长老,光天化日之下没道理会血溅五步,他是有一种奇怪的第六感,好象自己一只脚踏进了什么超级大陷阱里。
韦行在纳兰脸上啥也没看出来了,当然了,人家纳兰是社交活跃人士,查颜观色的专家,反侦查能力当然也是一等一。韦行道:“真的?他砍的我的经费?”
纳兰笑着看冷思安:“是不是?思安,你提出来的,韩青说凡事听你的,咱们不敢不听,是不是?”
冷思安不安地笑笑:“这个这个”我靠,我没定过这种事啊!韩青让你同我商量没说让你听我的,我不过是照赶集时买东西的习惯,付钱的事就砍一半,你是老会计了,都是你同意的,我没敢自己定啥啊!
韦行面无表情地,拎起一把椅子,重重放到冷思安面前,然后面对面坐下,瞪着冷思安:“好,咱们谈谈!”
冷思安笑:“大哥,你脸上的肉都横着动,你这是要谈谈还是要吃了我啊!”
韦行没吭声,只是身体再向前倾一点,一脸威胁。
冷思安往后挪挪椅子,陪笑:“大哥,再往前凑你就咬着我了。”
韦行问:“你觉得我们钱花多了?你觉得老子不配一年拿五万两银子?!”
冷思安再次后退,躲避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我没有,我没有,大哥你是无价的!”
韦行冷笑:“听你这意思,是剩下那一半也应该砍了?”
冷思安道:“这个好商量,你回去报个开销预算,让纳兰看看,纳兰同意,多少都好商量!”大哥,真不是我啊!我不过是堂堂一男人,不好意思说这事不是我定的,是纳兰定的。是她损你,不关我的事!
纳兰笑:“韦大人别报给我!如今这帐也不在我这儿了,纳兰帮冷掌门管帐,管出那么多亏空来,长老过来问罪,我又拿不出赃钱,按理说,应该自杀谢罪,幸好长老不同我这个管帐的帐房计较,是不是?思安长老不会同个帐房计较的。”
韦行忽然间慢慢挺直后背,上上下下打量冷思安,半晌,缓缓问:“你!查我师父的帐!查出亏空来?!”
冷思安顿时急了:“我没有,我没”
纳兰道:“这帐本,思安查完了,今儿,给我送过来了,我呢,是肯定不会收的。长老您一声查帐,我帐就交出去了,有问题,长老就问我的罪,没问题,长老就说一声,这帐我查过了,帐实相符。现在长老告诉我,这帐有问题,把帐本又还给我了。想必长老的意思是,这帐你备案了,错你记下了,以后什么时候,纳兰有个行差做错的,长老就拿出来提点提点。长老提点我不要紧,到时候连韩青也不敢不听长老的,冷家的风就乱了。其实,这些是冷秋的帐,同韩青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过是替冷秋管帐,有错,长老把冷秋叫来问话。或者,长老你直接问我,我不敢不答,我给长老说个清清楚楚,长老给冷秋下追杀令,可好?”
冷思安怪叫:“喂,不开玩笑!我同韩青说同你都说明白了,我没有追究的意思”
韦行慢慢站起来,看了冷思安一会儿,笑了:“查我师父的帐。”呵呵,看来我多年的冤屈得伸雪了。我师父护着你,所以这些你一直在我头上屙屎,你查我师父的帐?小子!谢谢了,你终于给了我一个灭你的好借口,这下那老狗不会反对我宰你了。
韦行笑了之后,立刻心情好了,回头向纳兰道:“给帅望疗了一天伤,累了,我回去歇着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纳兰笑道:“我知道,你回去好好休息。”
冷思安一看人家单方面中止谈判了,三方会谈的另外两方互相说再见走好了,这是啥意思?
韦行知道我查他师父帐,他笑啥?他开心啊?他师父宰了他养子,我整他师父他开心?不对啊,他咬着牙笑的,真开心的话应该是“哈哈”,不应该是“哼哼”啊,他他他,他这是要杀我灭口啊!
冷思安跳起来:“喂,站住!回来!”
韦行走回来,站到冷思安面前,居高临下地:“长老叫我呢?!”
冷思安给逼得跌坐回去,结结巴巴地:“不是,我哪敢叫你,我是着急地请你回来,纳兰阿姨,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来救我的命!”
韦行被恶心得五雷轰顶头晕目眩,我靠,要多无耻有多无耻,居然叫阿姨
纳兰见冷思安吓得小时候的称呼都冒出来了,也忍不住笑了:“快别这么叫,我已经不是你纳兰阿姨,你现在堂堂冷家长老,纳兰再也不敢当阿姨二字。”
冷思安惨叫:“看在我小时候天天叫你阿姨的份上,韩青不在,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啊!”怎么回事,好象要变天了呢?
为啥冷秋走了他的生命反而受到威胁了呢?
一个明显的原因是韩青对韦行控制没那么有效,而韩青本人,也并不完全纯白,事情涉及到他师父,他立刻放狗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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