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麓王郑开的中路肚腹之上。毫无准备的丘麓王郑开下意识地撤刀第二次去磕兵主达冉的刀头,哪知这一招又是虚扎,兵主达冉的刀只是虚晃一下,立刻转向扎向丘麓王郑开的上路的眼睛。丘麓王郑开被吓得脸都绿了,再想用刀来挡兵主达冉的刀已来不及了,想躲闪也来不及了。丘麓王郑开的武力已经到了大武宗的地步,在这危急存亡的时刻,他腰眼迸发出惊人之力,使出了铁板桥的招式,仰面躺倒在马背上,躲过了兵主达冉扎向眼睛的一刀。
兵主达冉扎向丘麓王郑开眼睛的一招也是虚招,他只是用刀一晃,晃刀的同时双脚早已经离开马镫,准备立刻跳下马,使出落地回身绝命刀的第三招落地回身枪。这一招用到恰当之时,兵主达冉落马转身之后正好能赶上丘麓王郑开从马背上起来,他站在郑开的马的一侧以刀当枪扎——扎的速度比砍快——向郑开的腰身,这近在咫尺的一刀,郑开是绝对闪避不开的。
就在这即将分出输赢胜败的关键时刻,兵主达冉的战马忽然马腿一软载到在地,把兵主达冉掀到了地上。
兵主达冉先后与丘麓王郑开已经交战了近二百个回合,再加上之前又与王城的上将赵联、喻啸以及郑图交战了近五十回合,每个回合战马都要承受兵主达冉巨大力量的压迫力,消耗了太多太多的气力。
兵主达冉神力无比,可是他的战马是从泸阳府俘虏的骑兵那里,随便找来的一匹普通的战马,其力量根本无法与丘麓王郑开那匹千里挑一的良马相比。
兵主达冉的战马经过了二百多回合的折腾,已是体力不支,腿有点发软。兵主达冉使出落地回身绝命刀第三招的关键时刻,由于他前两招连续用力,浑身是汗战马马腿一软,站立不稳载倒在地。兵主达冉从马上摔下来,一下坐到了地上,等他站起回身一看,丘麓王郑开的战马已在他两步之外,落地回身绝命刀的第三招已经无法使出了。
丘麓王郑开是个武力大家,他在与兵主达冉二马相交错之时,已感知到兵主达冉出了意外;所以他立刻一拽马缰绳,勒转马头,举刀冲向站在地上的兵主达冉。
兵主达冉站在地上镇定自若,他没有穿重甲,在步下战斗力不减。
站在兵主达冉后面的石德瓦一见兵主达冉落马,急忙冲了上来。
石德瓦和兵主达冉多年来相处得亲如兄弟,石德瓦曾想把比兵主达冉小十多岁的蝶德瓦嫁给兵主达冉,可是两人都不同意,但石德瓦分明看出两人是相互爱慕。
石德瓦为了救助兵主达冉,用手一砸战马,战马疼得向前一个跳跃,然后冲着丘麓王郑开飞驰而去。
丘麓王郑开砍向兵主达冉的一刀被石德瓦的幺裕天枪架开了,石德瓦架开丘麓王郑开的一刀,紧接着一枪砸向丘麓王郑开。丘麓王郑开一时间避不开石德瓦的一枪,只好举刀去磕开幺裕天枪,“当”的一声响,仓幺神刀和幺裕天枪撞击在一起了。
石德瓦虽然憎恨丘麓王郑开,但看在郑图的情分上,他砸向丘麓王郑开的一枪用了八成的力量。
石德瓦一枪砸退了丘麓王郑开,自己和胯下的战马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
丘麓王郑开被石德瓦的一枪砸得战马后退了六、七步,手臂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虎口已被震裂。
丘麓王郑开惊愕地看了石德瓦一眼,调转马头跑回了本队。丘麓王郑开与兵主达冉大战了一百几十个回合,消耗掉了三、四成的力量,但石德瓦没有用尽全力的一枪就使他丧失了战斗力,武力之高实在令人恐怖。自此,丘麓王郑开一见石德瓦就会浑身发抖
石德瓦没有去追赶丘麓王郑开,回头去看兵主达冉。兵主达冉脸一红,对石德瓦说:“谢谢鹞弟救我!”
兵主达冉自认为自己是打了败仗,也没好意思让石德瓦去追赶丘麓王郑开。
双方就这样都撤离了战场。
丘麓王郑开被石德瓦一枪震裂了虎口后,他的心态发生了巨大变化。他原来是个极其心高气傲之人,自以为自己是王朝顶天立地的武王,整个旭瑞王朝就是他们七王的;可是他现在被一个来自九荒岭的石德瓦一枪震裂虎口,若是石德瓦当时再砸他一枪,他就要死在当场了,他对于王朝来说已经是个无足轻重之人了。
面对九荒岭的阵兵在城外的讨敌叫阵,丘麓王郑开是闭门不敢应战。他心中有数,石德瓦的武力比他高得太多了,他们武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丘麓王郑开有种预感,石德瓦的武力与旭瑞王朝武力最巅峰的四大武王皇帝周天、南岭王冯异、太平王孟泰、京城殿帅周迟中的前两位相当。
丘麓王郑开死守蕲庆王城,石德瓦和兵主达冉并不强攻王城。其原因是蕲庆王城城高水深,防御设施先进,兵马数量超过九荒岭的阵兵,很难被攻破;如果强攻王城,阵兵必会伤亡惨重。
石德瓦和兵主达冉不强攻蕲庆王城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在等待蝶德瓦的消息。在攻破茂州府之后,他们就派蝶德瓦带领二十名忠心投靠九荒岭的泸阳府的士兵秘密绕过惠安府潜入当时防范还不严密的蕲庆王城,准备将来攻打王城时为九荒岭的阵兵做内应。
如今石德瓦和兵主达冉率领阵兵攻占了惠安府后,已经开始攻打蕲庆王城,算来蝶德瓦他们应该在蕲庆王城停留多日了,对王城内部情况应该很熟悉了。石德瓦和兵主达冉准备见到蝶德瓦了解了王城的虚实后,再决定如何攻打蕲庆王城。
石德瓦和兵主达冉敢让蝶德瓦深入虎穴,是因为蝶德瓦有着奇异的本领。蝶德瓦的武力是大武尊,而且是以轻功见长,她面对武宗实力的武者也有逃生自保的能力;蝶德瓦最厉害的本领是易容术、用药术、媚术、驱蜂术四绝艺,其中的驱蜂术,连石德瓦都难以应付;所以石德瓦和兵主达冉放心地派蝶德瓦去了蕲庆王城。
第62章 蝶德瓦进王府()
蝶德瓦当日与石德瓦一起攻占了茂州府后,与石德瓦和兵主达冉一起商议了今后攻占惠安府、蕲庆王城的计策。他们决定同时派两队人分别去惠安府城和蕲庆王城内做内应,蝶德瓦就是负责奔赴蕲庆王城去做内应的首领。
蝶德瓦精通易容术,她假扮成了王朝士兵的模样,和投靠九荒岭的原泸阳府的二十名士兵混杂在茂州府成千上万的逃兵中,一直来到了惠安府的领地。
蝶德瓦领着二十名士兵没有跟着那些逃兵进驻惠安府城,而是绕过惠安府城,直奔蕲庆王城。
惠安府管辖着几个县,茂州府城一被九荒岭的阵兵占领,惠安府的府县就成了前线战场,惠安府县也进入了警戒状态。
蕲庆王城在惠安府县的大后方,又有丘麓王郑开率领十万大军坐镇,所以蕲庆王城依旧保持着平日的状态。
蝶德瓦等二十名九荒岭的人,在进入了蕲庆王城所属的地界后,就换掉了士兵的装束,改扮成了百姓和商人模样。
蝶德瓦让这二十人分散开走,到蕲庆王城聚齐。
几天后,蝶德瓦和那二十名属下都顺利地毫无防范的蕲庆王城,分住在城南相近的两家客店里。
蝶德瓦在路上早想好了做内应的方法,她把主意打在了大权在握的蕲庆王城城守郑图身上。
蝶德瓦很快就带着属下许佩以兄妹身份住到了距离郑图的城守府最近的朱家客店里。
住进朱家客店的第三天,许佩忽然间全身浮肿处于了昏迷不醒状态。蝶德瓦赶紧找来了朱掌柜,朱掌柜一看许佩的样子,就让一个小伙计去请来了郎中。
郎中来到客店见了朱佩的样子,又看了朱佩的舌苔,给朱佩诊了脉,最后对蝶德瓦和朱掌柜说:“这人是中毒了,而且是几天前就中毒了,现在毒性已经在全身发作,难以救治了,家人还是准备一下后事吧。”
蝶德瓦听了郎中的话后,放声大哭起来。
朱掌柜送走了郎中,就回到屋里来劝解蝶德瓦说:“姑娘!不要哭了,多多保重身体!你们是哪里来的啊,你哥哥是怎么中毒的?”
蝶德瓦擦擦眼睛,低着头说:“我们是从惠安府来王城投亲的,一路上风餐露宿,我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中毒的。”
朱掌柜又问:“你们找到亲戚了吗?”
蝶德瓦回答说:“我和哥哥找了两天也没找到,哥哥又病重在身,我可怎么办啊?”
朱掌柜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蝶德瓦说:“父亲早年离世,母亲多年来一直是体弱多病,不久前也离世了。我们剩下的唯一的亲人就是住在王城的舅舅了。”
朱掌柜边问话边想:这个中毒的客人要是死在我的客店里,传扬出去会影响我的买卖的,可我也不好意思撵走这个无依无靠的姑娘,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朱掌柜摇头叹息地走出了蝶德瓦的房间后,悄悄告诉一个伙计看住蝶德瓦,不许别的客人进入蝶德瓦的房间。
两个时辰后,看着蝶德瓦的小伙计来通知朱掌柜许佩已死。
朱掌柜听说许佩死了,慌忙带着伙计来到蝶德瓦的房间。
朱掌柜叫过痛哭蝶德瓦,看了一眼死相吓人的许佩说:“许姑娘!你准备怎么处理你哥哥的丧事啊?”
蝶德瓦大哭着说:“我——也——不知道啊——!”
朱掌柜咳嗽了一声说:“许姑娘!我找人帮你把你哥哥葬到城外的树林里,等有机会你再找人迁坟会老家如何?”
蝶德瓦说:“我也没钱买棺材,没钱雇人啊!”
朱掌柜说:“这笔钱我替许姑娘出了!”
蝶德瓦“扑通”一声跪在了朱掌柜的身前说:“谢谢朱掌柜!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朱掌柜扶起了蝶德瓦,出门后,对身旁的伙计说:“你去找一卷破席子,我看见咱们客店西边有几个乞丐,多拿些剩饭剩菜给他们,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