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布尘开口询问,刘哲子便又继续说道。
“现在那里虽然已经变成一座山,但是天剑宗消失时总会有些遗留的东西,所以在那里不免容易遇到一些散修和小门小派的弟子。”刘哲子背过身看了一眼天边,而后又回过头双眼直视布尘:“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布尘自然是懂了,掌门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清楚,而其中所要表达的不外是牛角山的情况很混乱,自己有了一定能力能够自保再去。
只是这剑阵嘛……
“回掌门,弑仙剑阵需要七人联合方能施展,我一个人……“
言下之意便是他自己一个人修炼这个应该没有作用,不如直接放他出去。
刘哲子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你一个人去,这次我本就要派遣七个人,而这一次带头的是你两个师兄,左伯桃与羊角哀,等下你过去把剑阵给他们抄录两份,他们会决定与你同去的剩下四人。”
“也就是说,要七个人把这个剑阵习练完成后再去?”布尘惊异的问道。
每个人修炼的速度可不一样,到时候自己修炼完成难道还要去等别人?若是如此,那不就太晚了吗?自己此去的目的可是为了救人的,如此耽误下去可怎么好……
刘哲子仿佛看穿了布尘的想法,只见他轻笑一声道:“他们已经被困了一整年,难道还差这几天的时间吗?而且你为什么要如此着急?”
布尘听罢不由得一愣。
是啊,除了那有限的几个人以外,其他人的死活又与自己有何关系?而且就算是高盛,自己好像也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过去救援。
布尘一屁股坐在原地沉思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而他却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救人?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侠肝义胆?完全没有道理,自己本就不是那种会关心别人的热心肠,此次出事为何会生出这般想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几个问题让布尘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刘哲子看着他微微一笑,仿佛已经知道了布尘的疑惑,然而他却闭口不言也丝毫没有去提醒布尘的意思,只是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
不多时,布尘站起了身子,他转过头看向刘哲子。
“怎么?你想清楚了?”刘哲子见到布尘看向自己便开口道。
布尘沉默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想通了这件事情。
“那你要这么做?还要去救?”
“去。”布尘斩钉截铁的说道,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而然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要等到我习练完弑仙剑阵与湛卢剑法之后再说。”
“哈哈哈……好!你倒是破了行脉期自己心中的执念,不错不错……”刘哲子大笑了起来。
布尘见他如此模样却是一愣。
行脉期的执念?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此时布尘好像抓到了点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抓到……
“执念这种东西,无论是什么修为都会碰见的一道症结,严重点便是入了心魔,还好你因为已经达到了筑基期,行脉期的执念还没有侵入你的心就被破解了,不然会变得非常棘手。”刘哲子与布尘讲解道。
原来如此,布尘听了这番话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确实,这个解救炼锋山弟子的想法也是最近才形成的,难怪自己会觉得奇怪,还说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关心别人,原来是自己的心魔执念在作祟。
“好了,把剑收好就回去吧,等你两位师兄去找你时,把剑阵抄录两份给他们就行了。”刘哲子摆了摆手便示意布尘离开,自己也随即转身回自己的大殿去了。
布尘翘了翘眉,把湛卢收好后也径直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
或许是想通了许多事情,此时的布尘心中已经轻松了许多,也再无之前的急迫感,他晃着步子慢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与前一天自己离开时一样,院子里那阵酒香还是一样飘在空气中,就连呼吸都能让人有一丝沉醉。
布尘走到酒坛旁,从中取出一壶坐到院内的石凳上自饮自酌起来。
月明星稀,明月当空,温润的光华给院落披上了一层华衣。
布尘喝完酒后便卧在院内空地上,也没有回房去休息,直接就这样露宿于院内沉睡了过去。
夜已深,晚风犹如利刃一般挂到他的身上,然而对于已经沉眠的布尘来说,这点寒凉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一觉到天明。
正值太阳高挂,光线洒满了整个院子,阳光给院子带来了一丝暖意,让沉睡中的布尘弄了弄鼻子。
布尘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自觉的抻了个懒腰。
布尘站在原地扭了扭,把脖子扭的嘎吱作响,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睡觉的位置,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这几天确实是累了,竟然在这种地方睡着了。”
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给自己洗了把脸醒了醒。
他今天的任务要把剑阵记熟,虽然说他在万象殿的剑阵中已经研究了好几天,但具体的细节还没有弄清,此时趁着这个空闲好好研习一番,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这么想着,布尘便取出了身上的竹简读了起来。
竹简记载的内容其实不多,布尘读完它花费的时间不长,而从中他注意到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便是这套剑阵根本就不适合行脉期的弟子修炼,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去支撑这套阵法所要消耗的灵气,而且就光是剑气这一项这些弟子就达不了标。
而第二件事,是这套弑仙剑阵如若要发挥最大威力,以筑基期的修为其实也远远不够!
这让布尘一时间眉头紧皱起来,若是如此,那这套剑阵自己为何还要去修炼?
第二百二十二章 抄录()
就在布尘还在琢磨这件事情时,院门外已经走来了两人。
左伯桃与羊角哀两人遵照掌门刘哲子的吩咐来到布尘这里抄录剑阵,所以这天还没有大亮他们便急匆匆的过来了。
“小师弟在吗?”
左伯桃对着院门高喊了一声。
正在房间中研读弑仙剑阵的布尘翘了翘耳朵,转过头看向外面大院,显然是听到了有人在院子外唤他。
他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裳迈步走出房门。
“两位师兄别来无恙啊。”布尘迈出大门来到两人面前。
“师弟的福缘不浅啊,这才几天不见,竟然就已经迈入了筑基期,着实让我们这些人刮目相看啊。”左伯桃笑了笑对着布尘说道,语气中也充满了赞扬与期待。
布尘懂得他在期待着什么,自己手中的竹简乃是珍贵的剑阵修炼功法,他可以保证,无论是谁都会对这片剑阵功法垂涎三尺,这可是到达金丹期后才能真正发挥威能的功夫,试问有谁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他不会怨怼左伯桃与羊角哀,这本就是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就算不愿意又能如何,难不成让自己一个人去施展这个剑阵?那根本就不现实……一个七个阵眼所组成的剑阵,布尘一个人又怎么能够施展的出?
布尘微微拜了一礼后边从怀中取出竹简,交给眼前的左伯桃。
“师兄,这便是弑仙剑阵了。”
左伯桃双眼含着精光接过布尘递来的竹简,手指微微颤抖轻轻地展开竹简。
羊角哀瞬时间也走上前来,脑袋凑上前与左伯桃一齐看起竹简上的内容。
片刻后两人的表情就变了,一会儿喜上眉梢一会儿眉头紧锁,
竹简的内容并不多,不多时左伯桃便放下竹简,抬起头看向布尘:“你去取两份玉简来,我也好把这上面的内容抄录下来。”
布尘点了点头便回房了。
院中左伯桃与羊角哀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察觉到了那份极力掩饰却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兴奋,这弑仙剑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如此高端的剑阵功法,确实罕有见到,此次我们若能够把这给练熟了,想来不会弱于门派的结山大阵。”羊角哀笑着说道。
左伯桃摇了摇头:“不一样,结山大阵乃是防御性质的阵法,而这弑仙剑阵却是攻击所用,两者不能放在一起相比。”
只是他又话锋一转对着羊角哀笑道:“虽然不能把两个阵法放在一起比较,但是我们却能够拿来一起施展。”
“确实,若是两个阵法一齐施展,想来威力会成倍增长。”羊角哀也同样点了点头,而后又苦笑一声:“只是两个阵法南辕北辙,我们练成一种已经算是烧了高香,再去钻研另一个阵法,我看也只是在耗费精力得不偿失。”
“耗费精力倒是不打紧,但是两样都精通,那可是攻防双全,到时候碰到难以匹敌的敌人,我们也好全身而退。”左伯桃摆了摆手,却是不太同意羊角哀的看法。
羊角哀耸了耸肩,也不与好友唱反调……
不多时,布尘手中拿着玉简就走出了房门。
两人接过玉简走到石桌旁坐了下来,此时他们要对照着竹简,然后把上面所记载的内容利用体内的灵气刻入玉牌中。
而这布尘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这种把内容抄录道玉简上的技术,对此他之前可谓是没有任何研究。
只见羊角哀左伯桃两人双眼紧闭,手里握着玉简口里念念有词,片刻后,玉简上突然冒起一阵荧光,玉简在这荧光下闪烁不断犹如舞蹈……
慢慢的,那本来没有任何内容的玉简竟然渐渐浮现出些许文字来,好似凭空出现。
接下来这些文字出现的越来越多,犹如这些字本来就藏在玉简中一般,但布尘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他取过来的两份玉简是之前掌门交给自己的全新物品,上面不可能存有任何印记。
“这般手段果真神奇,我如果会了这种本事,以后要记载一些东西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布尘挑了挑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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