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此消散了,无影无踪,连天空都恢复了原本的色彩。
伯柯此时也感应到了自己那两条血蟒的下场,只见他轻轻吐了口气心安了下来。
“拖延的够久,想来那家伙也追不上来了。”
他微微一笑,顿时又把速度提升了少许。
然而下一刻他便急停了下来,表情面沉如水,双眼中也透着怒火与无奈。
“罢了,只能如此了,该放弃的还是要放弃……”伯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对现况的无奈。
他此时的模样,只是因为眼前的这番景象。
牛角山的外围此时正竖着一簇簇黑色的藤脉,它们并排相连不断地向天空吐着一缕缕黑烟,这些黑烟飘向天空汇集在一起,正是之前追赶自己的那团黑云!
竟然知道堵自己的去路,伯柯苦笑一声。
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看着自己正在渐渐缩小的躯体,再看那逐渐形成的黑云,伯柯双眼一凝下定了决心,只见他臂膀一阵膨胀,握着的长枪瞬时间爆发出一股开山裂地的气势……
“道友且慢!”
天边突然传来一呼声。
只见一人踏着一艘木船从空中降了下来。
此人身带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靛蓝色的长袍,袖口都镶着银丝流云纹的滚边,头上戴着顶嵌玉小银冠,气势尽显潇洒。
“嗯?禄海候?”
伯柯看着来人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涌出一丝疑惑。
他怎么来了?
此人是武宗会的金丹修士,名叫禄海候,修为武功都不在伯柯之下,且身上的法宝众多,也被他人称作多宝道人,其实力在他们修士中也是数一数二,只是……
“禄道友,你这无利不早起的性子,怎么会想着跑来趟这次的浑水?不像你的性格啊。”伯柯微眯着眼对着禄海候说道。
“伯道友?你……难道又施展了那个法术?”
禄海候一下来便见到身形壮硕的伯柯惊讶道。
“这说来话就长了,我们还是说说其他的吧……”伯柯撇了撇嘴。
“罢了,在下也不多问。”禄海候倒也没有多问,而是又看了看伯柯身前的赤霄:“在下看道友刚才的动作,不会想直接毁了这把剑吧?”
“嗯?”
伯柯双眼微眯,狐疑的看着禄海候。
看来这家伙早就来了,只是此刻见到自己准备毁掉这把剑才现身的。
伯柯很清楚,只有知晓之前的事情始末的人,才会懂得此剑的价值,也会懂得此时自己为何会这么做。
而这也就证明了禄海候早就来了牛角山,或许是在自己与驹常在战斗之前就到了,忍到此时才现身……
“那依禄道友的意思呢?就看着那心魔来耗死在下?这好像没什么道理啊。”
伯柯冷笑一声,对方在意的不过就是这把剑而已,自己的死活这禄海候肯定不在乎。
见伯柯对自己嘲弄了一番,禄海候却只是哈哈一笑道:“哈哈,伯道友别急,不就是一把法宝吗,若是道友觉得在自己手中发挥不了效用,不如让给在下如何?”
“让给你?”
伯柯愣了愣神,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无耻的就提出了索要长剑。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把剑对他本就没有意义了,此时交给他又如何?随之他脸上也挂起了微笑。
“哈哈,禄道友不愧被人称为多宝道人,竟然连一把魔器都不放过。”
禄海候没有回话,他只是微笑的看着伯柯,双眼中透着一丝精光。
“既然道友想要,给你便是,只是可能会让道友失望,这把剑的魔性太大,并不适合道友使用。”
伯柯挑了挑眉把枪尖上的赤霄剑给递了过去。
禄海候微微一笑道:“不劳烦道友担心,在下有办法收服它。”
只见他一掐指决,从手中祭出一个古朴的木钵,反手一盖直接罩住了赤霄剑,那连带着一只断手的长剑顿时被这这木钵整个吸入进去,一点响声都没有发出。
“嗯?我倒是忘了禄道友的老本行了,不愧是武宗会乾阳山的掌门,道友竟然把遮阳钵这等神物带出来了?”伯柯挑了挑眉,心中有些不忿。
但是没办法,对方有备而来,自己又没有那个本事把东西吞下,也只好便宜他人了。
只是……
伯柯心中冷笑一声。
别以为自己捡了便宜,到时候,你吞了多少都还是要给我吐出来多少。此时这把剑便先放在他那里,就当帮自己收着了。
想到这里,伯柯微微一笑对着禄海候抱了一拳。
“既然道友事情已经办完,在下便告辞了。”
说着也不等对方回话,伯柯脚下一剁,整个人便飞离此处……
第二百六十九章 无谓之争()
伯柯在空中飞奔而去,抬头看了看那不断升起的黑烟,不禁点了点头……
没有了赤霄剑的妨碍,那心魔果然没有再把目标瞄向自己,而天边的黑烟也开始向留在原地的禄海候汇集起来。
源源不断的黑烟让这片黑云的体积越来越大,黑压压的云层密不透风,看上去甚是骇人。
“竟然逃的那么快……”对于伯柯的离开禄海候还没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我这里还有东西留给你啊。”
禄海候挑了挑眉,脚下猛地向地面一剁拔地而起冲向空,他看了一眼已经快要在尽头消失的伯柯笑了笑,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
“可惜这雷鹏血露也只剩这一瓶了。”禄海候挑了挑眉感叹了一声。
手指拔开盖子仰头便把瓶子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他丢下小瓶再次看向已经逃离的伯柯,再一个闪身,人已经来到伯柯面前,速度之快让人不可思议。
“伯柯道友为何走的这么急?何不再多留一会儿,也好与在下叙叙旧。”
禄海候伸手挡在伯柯的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对方竟然追上了自己?怎么做到的?
伯柯双眼一凝,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此地事情已了,也没我什么事,还留下来作甚?”
“那心魔失去了宝剑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把我们放出去。”禄海候脸上挂着微笑,抬起手指了指牛角山边沿道:“你看,他此时已经开始行动了。”
伯柯闻言抬起头看了过去,果然,牛角山外围竟然开始长出一堆黑藤,它们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是要把整座山脉都要包起来。
那从中不断飘起的黑烟渐渐连成一片,好似一个大罩子把牛角山给罩住了。
伯柯的脸顿时一变横了一眼禄海候道:“既然如此,我更加不能留下了,只要在它们还没有形成气候时冲出去,我想它们也就奈何不了我了。”
“告辞!”
伯柯冷哼一声,也不管禄海候怎么说,便向着山外飞去……
禄海候一伸手拦住了伯柯的去路,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这可不行,这件事既然是道友挑起的,那么道友也应该把这件事情摆平才是,道友不管不问就一走了之,这让其他门派怎么看待我们?”
伯柯双眼怒瞪,他没想到如此危机时刻对方竟然还在给他开玩笑,其他门派?其他门派怎么看关他鸟事!
“哼!什么其他门派,我看道友此时想的是怎样趁火打劫才对吧?”伯柯手中长枪一抖,粗壮的臂膀也随之发力,一股滔天的气势瞬时间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趁火打劫?”禄海候挑了挑眉随后又笑道:“竟然道友如此说,那便当我是在趁火打劫吧。”
禄海候双眼摄出一道幽光,顿时手中多出一把银色弯刀,这把弯刀的刀柄上裹着一层黑布,而刀刃上有着好几个圆孔,形状甚是怪异。
伯柯双眼冷了下来,枪头对着禄海候道:“禄海候,你刚刚的话我就当是开玩笑,现在你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无情!”
以自己此时的状态,想要赢下这场比拼应该没问题,但之后便会被对方拖下水,双双淹没在头顶的那篇黑云中,能不开打还是不打的好。
长枪一抖,银光在枪刃上一闪即逝,伯柯恶狠狠的看着禄海候。
然而禄海候却笑呵呵的看着伯柯,对于他刚刚的警告无动于衷,手中的弯刀也散发着一阵阵幽光,看上去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对方拖下水。
伯柯见到天边的黑烟越来愈浓,其体积已经远远超出了之前追击自己的那一片。
既然对面禄海候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伯柯抬起手中长枪爆喝一声,顿时抖出一朵枪花,一时间长枪化为蛟龙便向着对方胸口刺了过去。
禄海候见对方来势汹汹,其速度飞快,让人眼睛应接不暇,若是他只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但可惜他不是。
手中弯刀忽然化出几道残影,飞速与之接近,火花四溅,刺耳的交击声顿时响起。
“哼,以你此时的能力哪里阻挡的了我!”
伯柯粗壮的臂膀握着枪杆使劲一扭,只见弹开了对方的弯刀,脚下一点顺着这股力道把枪头直接刺入禄海候的胸口。
长枪灌入对方的体内,从后背破体而出,原本亮银的枪头也给染得赤红。
然而让伯柯惊奇的是,禄海候根本没去理会已经插进自己身体的长枪,而是举起弯刀顺势砍向自己。
伯柯一个侧身让过了对方的攻击,却还是被弯刀割断了自己的发梢,禄海候双眼怒睁,回身又是又是一刀,誓要看重对方才会罢休。
伯柯赶忙回枪再次格挡,刀刃砍在枪杆上发出一声声尖鸣。
“你不要命了吗!”伯柯惊怒道。
禄海候竟然是以两败俱伤的方式与自己对拼,如此就算赢了,又能如何?
伯柯双臂发力,长枪猛然一震直接把禄海候给震开了,伯柯顿时长枪上挑,一丝光芒闪现,直逼禄海候的脖颈。
然而禄海候全然不惧,提着弯刀又一次扑了上来,大开大合下竟然硬生生的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