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车就你来赶吧。”布尘轻笑一声翻身便坐进了车内,又伸手探出门帘说道:“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接着车内便没了响声,剩下的只有呆站在车外的月梅。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月梅不禁拽了拽拳,深吸了口气默默翻身了车头,无奈的扬起马鞭赶着马匹。
身为一名青楼女子,月梅的驾车动作却很是熟练,以至于整辆马车在颠簸的路面竟然有些安稳,就算遇到大坑大洞,在两匹好马的脚力下倒也没什么问题……
坐在车内的布尘手中握着一粒深红色的石子,双眼若有所思的盯着它,好似要把手中这粒石子看出花来一般
“路途遥远,时间也非常充裕,三阴三阳合脉功不到下一个阶段也修炼不了,不若先练练那篇新得到的功法?”
布尘沉思了片刻后微微颔首,从芥子手镯中拿出那本红色封皮的秘籍,这污血分身如果修炼得当,理当抵得一把极品法宝,看之前步哲只身一人抵挡自己这边众人时便能知晓一二,这篇污血分身确实是一篇高绝的秘法,若是让自己练至大成,说不定还能有大用,布尘对这篇功法可是有一个很大的想法……
他微微一笑便翻开了秘籍,他很快就集中了注意力,皱着眉头逐字逐句的研读起来。然而其中所记述的内容极其生涩难懂,布尘硬是花了好些时间才看完第一篇。
这第一层功法就这般难?布尘停下了动作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这可比自己之前所练得功法难得不是一点啊,之前三阴三阳合脉功自己倒是觉得没有什么难度,其中内容读起来也通顺,但这污血分身怎么如此困难?
布尘哪知道,三阴三阳合脉功乃是宗门给大众弟子学习的功法,内容若是太难却是不好,而这污血分身乃是步哲家族的所有物,从出现到流传至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难懂一点也是正常。
马车沿着道路飞奔,略草而过速度飞快。
布尘整个人窝在车内,一手握着污血石一手捧着书,心中默默按着面的功法运行体内的灵气。
忽然布尘双眼一凝,一股灵气灌入污血石中,霎时间这粒红褐色的石子裂出了一条条细纹……
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这颗小小的石子弥漫开来,车厢内到处是这股让人呕吐的味道。
布尘深吸一口气,脸露出一丝笑容,双眼泛着猩光看着已经暗淡下来的污血石。
“果然!按照这面的运行功法自己体内的血气增加了许多,只要我体内的血气凝结成型,我就能够化出污血分身了……”
布尘双眼中释放出一抹兴奋,他也想不到进展竟然如此顺利……
然而。
布尘呼吸突然一顿,心口一阵抖动喉头忽然一甜,一口血卡在喉管,布尘头皱了皱眉。
一丝鲜血沿着嘴角滴落在衣襟。
麻烦了……
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布尘赶忙静下心来,盘腿安坐在椅子,又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服了下去。
过了一段时间后布尘睁开双眼长吁了口气。
刚才的情况非常凶险,若不是自己意识到不对停下了功法运转,说不得自己这一身法力就要废了。
布尘抬起头看着四周的环境,突然摇了摇头。
自己太想当然了,第一次修炼陌生的功法竟然如此不谨慎,何况这快速移动的车厢内确实不是一个修炼的好地方啊……
“嘁……”
布尘啐了一声捂着胸口爬出马车,大口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让自己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境。
此时天色以近黄昏,周围的树木也渐渐的开始减少,前方的道路直到尽头也看不出任何变化。
寒意侵入四周的空气,仿佛要让空气凝结一般,不过是一会儿,布尘便感觉到自己脸犹如针刺。
而正在车头驾驶的月梅,此刻全身忍不住地颤抖,冰冷的空气不断地灌入她的鼻喉,强烈的冷气让她仿佛置身于寒冬。
她谨记布尘之前的忠告,自己就算是再怎么样也没有去车厢内打扰他。
但是这面前的寒风却不能让她好过,飞驰的马车加这寒冷异常的空气犹如迎面而来的冰刀,好似要把自己的皮肤给一寸寸给割裂一般。
冰冷的马鞭紧紧的握在手中,只有跑在车前的马匹不时呼出的一丝热气,才能让她有些暖意……
月梅冻僵的手突然一暖,只见一个大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温暖瞬时间从中传来……
“你进去休息吧,后面的我来就行了。”
语气有些轻佻,但月梅能在其中感受到一丝不耐烦。
月梅没有答话,只是把缰绳递了过来,布尘眉眼一挑接过缰绳对着月梅摆了摆手说道:“路途遥远,姑娘还是多多念一下自己的身子为好。”
第二百八十八章 追截(二)()
月梅看了布尘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转入车厢,安坐在车内,她可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她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布尘翘起腿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撑着脸颊,寒冷好似对他全无作用,只见她若无其事的就驾起车来。
车轱滚滚,从白天到夜晚,又从晚上道白天毫不停歇,然而布尘却完全感觉不到累,依然精神奕奕……
啪!
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把布尘从呆滞的状态惊醒了。
他赶忙拉住缰绳,停下前行。
“啧,又是麻烦事。”
布尘叹了口气看着车前倒下的那匹马,只见它右前蹄不断地渗着鲜红的血液,想来是跑断了吧。
“因为力竭了吗?也是,连续奔跑一天一夜不休息,再好的马也顶不住啊,失误,失误。”
布尘撇了撇嘴:“看来只好休息了。”
“之前真应该留几匹马不杀就好了,现在也好继续上路啊。”
布尘把车停在树下,向车内的月梅招呼了一声,又给那匹受伤的马上了点药膏才坐下身子。
晚上无事可做,自己此刻还带着内伤,也不适合修炼,布尘干脆早早地就躺下了,也不管身旁那名娇滴滴的女子这么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一夜无话,大清早的两人收拾了一下又再一次上路,昨天受伤的那匹马此刻生龙活虎,好似忘记了昨天的伤痛一般,飞快的向前奔跑。
那断续膏果然是治疗伤筋动骨的圣品,只不过一个晚上而已,这匹马就已经痊愈了。
再这风驰电掣下,布尘随意的坐在车头一手拿着干粮吞咽,一手抓着一壶美酒不时地灌入口中,好不自在……
突然!布尘双眼微微一眯,耳朵忽然动了动,他的感知又一次搜寻到了什么。
“又追上来了?啧,竟然来的这么快。”
布尘咂了咂嘴瞟了一眼马车后方,不禁伸手揉了揉胸口,此时他胸口因为之前练功出的岔子还有些发闷。
“我的伤还没好啊,不能让我多静养几天吗?这群人真是……”布尘撇了撇嘴自言自语了一番,对于此时打扰自己的这些人很是不满。
远处已经尘埃扬起,以布尘的眼力当然能够感受到车后来追截他们的人马有多少,只不过嘛……这些人对于布尘来说也不过是一些能蝼蚁罢了,他也没上什么心。
果不其然,还没等布尘歇口气,身后就已经窜出了一大群人,数量竟然比之前那一批人马翻了好几倍。
而且布尘还发现,这群人很明显与之前那一拨人有着很大的区别,其身上的装备就不能同日而语,精良的太多。
他们人手一把强弩,铮亮的箭支一袋袋装在身后的马鞍上,而且背后还背着一把骇人的长刀,亮银的锋刃寒光四溢。这些武器很明显是楚国边军精锐才配备的装备,那一身亮银的甲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若布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早就被震住了,但很可惜,布尘不是一般人。
布尘撇了屁嘴,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渍,挑着眉看着对面。
只见这群人个个双目发红,看着自己怒焰滔天,显然是要直接杀过来了。
布尘眉毛一皱,这又是什么意思?
直接就冲着自己来?他们看一眼就已经确定我是他们的目标了?
又是这几匹马惹的事情?布尘回头看了看车前还在奔跑的马匹,脸上若有所思。
“不管了,既然他们来者不善,我也就不等了。”
驾车的布尘突然翻身跳了下来,右脚轻轻地点在地面上止住了身形,右手一挥直接从虚空中直接抽出一把长剑横在胸口。
左脚狠狠一剁,整个人拔地而起跃入空中,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了出去,布尘根本就不管对方有多少人,在他眼里,这些人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而已,根本就不用惧怕。
看着布尘只身一人便冲了过来,前排的士兵咧开嘴狰狞的笑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布尘这算是以卵击石吧。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当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装备攻击时,忽然浑身好似被定了身一般,直愣愣的看着布尘飞奔过来,手上却是毫无动作了……
布尘全身冒着凶光,直接扎入这群兵马当中,长剑上覆盖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光晕。
只见几道亮光闪过,人仰马翻。
就算他们是边军中的精锐,手中的武器也高出之前的那些人马几个级别,但任然不是布尘的对手。
利剑瞬间划过,鲜血从喉管喷涌而出,不过是几个呼吸,前排的人生命便已消散了……
每一个被布尘割喉的士兵,就好似一个个拧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般,死命的往外喷撒鲜血,犹如喷泉一般,染红了周身整片的空气。
布尘嘿嘿一笑,左手张开,又从虚空中唤出几把长剑,剑尖闪着寒意,直冲人群而去。
以一当百算是说低了布尘此时的状态,他一边不断挥舞着手中长剑,如割草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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