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多么优柔寡断,最起码他从始至终都是忠于大宋的。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鼓动秦老相公来支持我等建立一番功业,当然,这需要时间!”韩元清振振有词的说了道。
高宠和杨文兴听了这番话,两个人虽然减轻了一些疑虑,可是终归还是有犹豫之色。
启程()
“高都头,杨文兴,难道我韩元清的话你们都不相信吗?我韩元清是什么人,难道你们两个还不清楚吗?我绝不会贪图富贵,忘记自己的宏图大志,只是有时候一个法子走不通,我们必须变法再走。”韩元清挺起了胸膛,郑重并着严肃说了道。
高宠和杨文兴沉默了一阵,韩元清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同样是保持了沉默。
“好吧,韩将军,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继续往前走了,高某愿意继续追随韩将军你。”在良久一阵之后,高宠终于开口做出了决定。事实上他这个时候已然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了,自从离开泗州选择跟随韩元清之后,他就知道路是自己的选的,必须一直走下去。
韩元清露出了一丝真诚的笑容,只要高宠这员虎将不会离去,自己建功立业的雄心也不会磨灭。他向高宠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高都头,韩某绝不会自甘堕落,等到时机成熟,必然会干出一番男儿的大事业。”
高宠笑了笑,说道:“在下绝对相信韩将军的雄心壮志。”
韩元清又看向杨文兴,说道:“老杨,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杨文兴“嘿嘿”的笑了两声,对韩元清回答道:“营帅,您都看到了,俺不说话就表示没话说嘛。既然高都头都愿意去临安了,俺跟随您这么久了,岂会有不去的道理?”
韩元清哈哈笑了笑,说道:“好,咱们一同临安。”
……
当天晚上,韩元清将这个消息又告诉了左营的弟兄以及送泗州跟着一起来的几个土兵,让他们自己选择。他告诉这些人,如果不愿意去临安的,可以留在这里,李宣抚相公会将军他们编入军制,留在鄂州当值。而如果愿意跟随一同去临安的,极有可能会编入光化军节度使府的府卫。
这些士兵没有多想什么,临安是大城市,天子脚下大宋的国都,对于这些边城的人们来说,能去一次临安都是十分难得的,更何况还是调入临安长住。于是,虽然襄阳府家园陷落的悲恸之情还未消去,但是他们都纷纷表示愿意去临安。
第二天,韩元清就将全体将士愿意追随秦老相公的消息,亲自去了一趟李横的行辕,告诉了秦朗,并且希望秦朗能收留这些兵士。秦朗自然没有意见,他知道这些兵士都是韩元清的直属部队,韩元清对他们了如指掌,自己既然能信任韩元清,当然也能信任韩元清的手下了。当即,秦朗就让李横为这些兵士重新装备,做为自己一路前往临安的护卫。
李横很是大方,立刻下令拨款三百两做为沿途盘缠,并且亲自拟下了一份路引,派快马先一步通知去往临安途中的各城镇做为接应准备。同时,他还应了秦朗的要求,赠送盔甲一百副,兵器一百柄,战马二十匹。
秦朗对此很是满意,表示等他到了临安之后,会向朝廷为李宣抚相公美言几句。他在鄂州待了快十天时间了,在得到了李横的帮助之后,决定再过两日便启程去往临安。
这些物资在两天后就派到了韩元清的住处,韩元清手下的士兵们看到又有新盔甲、又有新兵器还有战马,都很是兴奋。不过这些是士兵都没有一哄而上的去抢物资,而是十分期待的看着韩元清、高宠和杨文兴,等待着长官们来分配。
韩元清给每个士兵分发了一套新盔甲和兵器,并且挑出了二十名懂得骑术的士兵分配了战马。此外,他还拿出了秦朗特意拨给自己的一百两白银,平均分给了每个士兵,当作前不久在泗州拼命作战的赏赐。眼下还跟着他的士兵只有六十多人了,于是每个士兵分得了一两半的赏银。
一两半看上去不对,但是自从金人南侵以来,前线作战的宋廷军队几乎就没有拿到过任何饷银,能有一口饭吃就已经很不错的了。当即这些六十多名士兵对韩元清感恩戴德,心中的崇敬之情,也愈发浓烈。
两天之后,秦朗着急了韩元清、高宠和杨文兴,与他的护卫毕进一行人进行了启程前的一番商议,在讨论了一下护卫工作以及行程路线之后,达成了一致的共识。当天正午,韩元清便召集了焕然一新的一众麾下,在鄂州城南城门处集合了,等待着秦朗的座驾由李横亲自送行到来。
当秦朗在李横及一众士兵簇拥下来到南城门时,韩元清发现李横这人还真是殷勤,连秦朗的马车都换成更大、更华丽的三驾马车。临走之前自然是要有一阵告别、多谢、保重之类的话,秦朗与李横叙话完毕,南城门缓缓的开启,双方各自道别。
韩元清和高宠一马当先,在前面引领队伍行进,杨文兴负责殿后,而毕进则在马车左右护卫。就这样,一支经历了几番磨难的队伍,总算开始了一段安稳的旅途,向南宋繁华的国都临安前去了。
队伍行进没多久,毕进忽然从马车那边快马赶到了前面。
“韩兄弟,韩兄弟。”毕进人未到,声先到。
韩元清回过头来,看到了毕进正向自己这边小跑了过来,等到毕进靠近的时候,他问了道:“毕兄弟,莫不是秦相公有什么吩咐吗?”
毕进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不是,是秦娘子让我交给韩兄弟你一样东西。”他说着,将手中握着的一方丝绸手帕递给了韩元清。
韩元清一看这手帕的样式和绣花,就知道是女孩子的贴身之物。他接过了手帕,并没有将手帕靠近鼻子,就闻到了上面传来阵阵柔和温媚的香味,好像真的是女孩子的体香似的。他微微有些愕然,抬头向毕进问了道:“毕兄弟,秦娘子这是何意呀?”
他曾经听说过绣球传情、荔枝传情等等诸如此类的古代俊男美女之间的小故事,所以此时此刻忍不住有了菲薄之想,莫不是秦芷薇要与自己来一个手帕传情吗?
手帕传情()
他曾经听说过绣球传情、荔枝传情等等诸如此类的古代俊男美女之间的小故事,所以此时此刻忍不住有了菲薄之想,莫不是秦芷薇要与自己来一个手帕传情吗?
毕进颇有深意的对韩元清笑了笑,说道:“韩兄弟,这可不是我家秦娘子的手帕,是李宣抚相公千金李四娘的。李四娘知道今日韩兄弟你要走,所以昨天晚上找到秦娘子,让秦娘子代为转交给韩兄弟你呢。”
韩元清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咦,李四娘年纪小小就知道这等事情?这还真是让自己受宠若惊了。他低声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无奈,要说李四娘虽然比不上秦芷薇漂亮,但是为人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真真正正算得上是一位大家闺秀、清纯淑女。而且从现在李四娘送手绢也可以看出,这个小娘子还是一个敢爱敢恨的性情中人。
他看到了一旁的高宠也向这边笑眯眯的凑了过来,当即不便打开手绢来细看,只是草草的收入了怀中,然后看着还是笑容满脸的毕进,问道:“有什么好笑的?瞧瞧你,笑的那副样子,还真是让人看了就觉得有奸情。”
毕进丝毫没有在意,依然呵呵的笑着道:“韩兄弟,我笑的可不是李四娘送你手帕的事,而是秦娘子刚才交代我把手帕给你的时候的事情。”
“哦?秦娘子她又有什么事情交代吗?”韩元清疑惑不解的问道。
“秦娘子交代我这件事的时候,看上去很不高兴呀,秦娘子可是怒气冲冲的把手绢扔给我的。”毕进笑着说道,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毕兄弟,真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秦娘子都生气了,你还笑得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向秦娘子告发你呢。”韩元清白了毕进一眼说道,秦娘子生气了又什么好高兴的?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毕进哈哈笑出了声音来,说道:“韩兄弟,你可别装傻呀,你在泗州的时候可是极谙谋略韬晦的,现在大家都是了解的,你就不用再装了。这一点还不难看出吗?秦娘子吃你醋了!!唉,真没想到,韩兄弟竟然能一下子俘获两位美人的放心,真是让我佩服又嫉妒呀。”
韩元清自然不是愚昧之人,他当然可以猜到秦芷薇可能真的是吃醋了,其实上次在南大营秦芷薇生气的离开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看出了一些苗头。只不过他不敢确定,秦芷薇到底是任性吃醋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毕竟自己不过是一个小武官,可不敢觊觎秦芷薇这位千金。
“毕兄弟,这话可不要乱说。”他叹了一口气,神色显得很认真的说道。
毕进看到了韩元清严肃的脸色,顿时就收敛了起来,咳嗽了两声,然后压低声音问了道:“韩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其实,我看得出来秦老相公对你是信任有加的,用心栽培你的。这其中会不会另有他意,还真不好说呀!”
“唉,韩某只想有朝一日干出一番惊天地的大事业,驱除鞑虏、复我河山。秦相公对我的厚恩,我自然会铭记在心,涌泉相报,至死不渝。至于秦娘子,她……她绝不会对曲曲在下有什么意思,男儿当以事业为重,所以毕兄弟还是不要再说这件事。”韩元清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幽然的说了道。其实他也觉得秦芷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自己堂堂男儿,几个月都没有解决生理问题了,就算有这方面遐想,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韩元清决定克制自己,男人有了功名伟业,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更何况他自己是一个热血十足的青年,金人欺凌宋廷已久,这个民族仇恨肯定要放在第一位。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还期望着有朝一日能与岳爷爷并肩作战。
毕进叹了一口气,既然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