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宝的话让王大民有些反感。
可他并没有说什么,继续搬着。
“我说大哥你倒是快点啊,这一趟你拿这么一点,磨磨蹭蹭的,得啥时间才能搬完啊。”
春宝看王大民每次就拎个五斤十斤的往外倒腾,急的不行。
“我人瘦力气小,兄弟体谅下。”
王大民憨厚的笑着。
“要不我帮你?”
春宝想伸手接王大民手里的袋子。
“不用不用,哪有兄弟伸手,别弄脏了兄弟的衣裳。兄弟放心,一会就好了。”
王大民急忙躲闪。
春宝也没强求,正好他还懒得干呢。
可他站着也无事啊,就和王大民说起了闲话。
“大哥一会儿回了庄子你可要和大家伙说清楚,这账记在老板娘身上,你们找老板娘要钱,然后全哥把钱给老板娘。这是两码事。可不能弄混了。”
春宝交代着王大民。
“我知道,我们庄子里的人认英子,英子认全哥。放心,不会差的。”
王大民点头。不用说他也知道啊,要不回庄子去说全哥,谁会卖他的面子。众人可只认许英的。
“行,大哥清楚就行。”
春宝点点头。这样他就省劲了。要不还得费半天唇舌。
“这样吧。兄弟,一会儿装完了,你拉我去英子家,然后接上英子咱们一块去山里。英子不出面可不行,大家伙可都看她呢。”
王大民反正打定注意了,一定要和许英说一声。要是磨蹭到八点半许英不来,那他就让对方开车过去。
“咋还用那麻烦。我赶时间呢大哥,拉上你去不就行了,你又不是外人,庄子里的人又不是不认识你。咋非得辛苦老板娘一趟啊,她不是还要做锅子呢吗。”
春宝不满,感觉对方事多。
“那可不行,大家伙可不认我,就认英子,我去了也白搭。”
王大民一脸认真的说着,其实他回去也好使,都知道他跟着许英做事呢。只是他要是不等许英来就把东西给了对方,他感觉对不起许英,心里也不放心。
春宝眼神闪了闪,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咋回事,咋都把蘑菇搬到门口了?”
就在这时赵静来了,看着门口堆着的蘑菇她有些奇怪,往常这时间王大民早收拾好了。
王大民急忙把事给她讲了一遍。
“哦,全哥让人来拉的啊,那就搬吧,上次的都卖了啊?可真是快,咱们没找错人。”
赵静也挺高兴的,还放下了东西帮着一起搬。
“等你嫂子来了和她说一声,慢慢搬,不急。咋也得带着英子一块去啊。”
王大民知道赵静这人实心眼,干活也麻利,这要是她帮忙,几下搬完,怕许英还没来呢。
“没事,等会嫂子来,我和她说一声就行,你们走你们的,别耽误了事。”
赵静爽快的说着,这次嫂子又能赚不少的钱了。
“不行,咋也得和你嫂子说,这可是你嫂子的生意,不通过她咋行?再说了,这先拿东西后给钱,咋也得打个条子吧,这条子咋写,还得你嫂子说呢。”
王大民冲赵静解释着。
“后给钱?上次不是先给的吗?”
赵静以为还是和上次一样先给钱呢。
“上次才多少,这次拿多少,能比吗?谁能一次拿这么多钱啊,咋,你们还信不过全哥啊。”
春宝不高兴的说着。
“不是信不过,咋能信不过呢,全哥可是个讲究人。不过这事可真得等我嫂子来,我们都做不了主。”
这下赵静明白王大民的意思了,他们还真不能替许英做主。
春宝生气的又说要走,可这次二人除了解释,并没有按他说的来,坚持要等许英。
东西都堆在了门口。
王大民和赵静都焦急的等待者,不见许英,他们不会往车上搬东西的,任春宝怎么说都不行,
“这嫂子今个咋还不来?这都过九点了,不会是睡过头了啊,也不能啊,大姨,大姨夫,大哥都要上班啊。”
赵静嘟囔着。
“等等,再等等。”
王大民也有些急。
“你们到底咋回事啊!这是要磨蹭到天黑吗?这耽误了事合着全哥骂的不是你们啊。”
春宝急的不行。不住的看着时间。
“等会,兄弟,你等会,喝杯水,等下次全哥来的时间,我们赔罪。”
王大民往屋里让着春宝。
他们的焦急,刘家人不知道,许英也不知道。
而赵静说的要上班的几个人都没有去上班,请了假,此刻正在医院呢。
原来今天早上刘家一家人正边吃饭边唠唠笑笑的时间,门被敲响了。
门外站着多日不见的大丫丸。
她这次来和别次不同,这次是哭着的。
更不同的是,她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妇女,这人许英不认识。
虽然他们都不喜欢大丫丸来家里。
虽然他们对于上次大丫丸爹来闹心里非常的生气不满。
虽然他们对于人一大清早跑到自己家门口哭,感觉心烦,但对方不会说话,又这样哭,他们还是把人让了进来。
“你是住他们家隔壁的那位他崔婶子吧。”
孙月认出了跟在大丫丸身后的中年妇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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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章 大事()
人被让进了家门,大丫丸坐在凳子上不住的哭着。
神情非常的悲伤,眼泪不住的滴落,好像都不要钱似得。
即便她不哭,她也无法说为什么哭。
幸好孙月认出了跟着她来的那个人是她们家的邻居。
不然要是她自己来,就算是哭上一天,刘家人怕是也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说了几句客套话,那个大丫丸家的邻居崔婶子才告诉了他们大丫丸为什么哭。
原来三天前大丫丸的爹也就是陈长生和人一起喝酒,喝到半夜没回去,大丫丸娘仨着急便出去找。
这一找还真发现了,发现陈长生在路边的一个水沟里睡觉呢,要不是他的呼噜声打的响,众人还真会忽略过去这里,没地找去。
娘仨挺生气,在水沟里都能睡,这得喝了多少啊,现在天可冷,都要穿棉袄了,这要是不出来找,让他在水沟里睡一夜,非冻死不可。
娘仨把人弄到了家里,然后把他抬到了热炕上。
因为有些生气,加上天晚,也没有给他换衣裳,给他捂上被子就睡了。
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可半夜那陈长生哼哼唧唧的喊着疼,把几人喊醒了,问他那里疼,可他却不清醒,就是哼哼唧唧的。
以为是他喝多了闹,可没想到他发起了热。
娘仨忙了一宿,照顾了一宿,到了早上一看,不但热没退,人反而像是昏迷了。这才赶紧找人帮着送到了医院。
去了医院一检查,不仅仅是发烧,陈长生喝酒太多,人麻木,摔那一下挺重的,摔到了头,颅内有血块。有出血点。并且左腿骨折了,身上也多处有地方擦伤,但因为酒精麻木了他的神经。所以他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就是知道疼,也不像正常人一样。
又在冷天里冻了半宿,意识更是麻木,对伤情更是不好。这幸好是找到了,等天亮。怕是人就没气了。
即便是送来了,这伤也不好治,脑袋里面出血了呢。腿还骨折了呢。
医生让交钱,大丫丸的妈把家里剩下的一点钱拿着。又找邻居和陈长生的单位借了些交上了。
这边医院抢救,人还没醒过来,那边又出事了。
原来那天和陈长生一起喝酒的有四个人。除了他自己,还有另外三个。
其中一个喝的和陈长生差不多。也醉的厉害。
另外两个倒有些清醒。
陈长生没让人送,说近,自己回去。
另外两个人就去送了另外一个喝醉的。
他们把人送到了家门口,那个喝醉的说不用送了,到家了,他自己回去就行。
那二人一看,确实到他家门口了,就说让他赶紧喊门进屋。
那个人说行,行,他知道了,然后赶着那两个人走了。
可第二天早上出来买菜的一个老太太却发现胡同门口的青石板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子都硬了,浑身冰凉,死的透透的。
老太太吓坏了,一声尖叫引来了几个早起的人,胆大的上前一看,死人是这个胡同的,认识,急忙去他家里喊人。
这一下就炸开了锅,好好的人出去,竟然早上死在胡同口。
他们先找了陈长生。
这陈家人都在医院呢,他们听邻居一说,又去找了另外两个人。
另外两个人很震惊,因为昨天晚上把人送到门口的时间人还是好好的,他们也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没有敲门进屋,而是去了胡同口睡了一夜。
现在人死了,因为什么,谁也不知道。
人死了,死者的家里人就找他们闹,找他们赔,说最后是他们二人送的人,没把人送回来,就是他们的错。
他们自然不愿意,凭啥啊!自己好心送人也有错?还送出毛病来了?冤不冤的慌啊。
再则他们确实把人送到家门口了,说不定还是因为他家里的人不喜欢他喝酒,故意不给开门,他才睡外面呢,冻死了干自己什么事啊。
这二人不赔,闹了一天,各说的各的理。最后不欢而散。
死人的那家气不过,把陈长生和另外两个人都告了,去法院打官司,要他们三家,一家赔偿他们五千块钱。
众人听完都愣住了。
这事他们一点也不知道。
这才几天,没想到陈长生竟然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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