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珩此时才细细打量躺在榻上享受服务的男子,那男子妖冶异常,面对这样的场景,他也丝毫没有慌乱,仍专心享受服务?
等等,那是什么服务,两个少年抱着男子的脚在那使劲的按呐揉啊。他原以为是什么什么服务,不愧是苏爱杋,就她鬼点子多!
不过,她仍旧不可原谅,穿着如此暴露,还让别的男人看见她的脸。雪玉珩加大抓着她的力度就往外走,不顾她呼喊疼痛。
“慢着!”倾夜起身上前护在苏爱杋身前。“无殇姑娘今夜是我的,你凭什么带走她?”
雪玉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
“滚开。”
倾夜瞬间被激怒,出掌劈向雪玉珩。
雪玉珩偏身堪堪躲过一掌,并未松开苏爱杋的手。
倾夜的招式更加凌厉,而且阴狠毒辣,迅猛向雪玉珩攻来。雪玉珩只手应对越感吃力,他把苏爱杋推向身后靠门的地方,自己专心应敌。
苏爱杋没想到他们会打起来,她在一旁劝喊却没人听。她目的只是多赚钱,尽快赎那些因蛋糕店受累的小厮回家,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们越打越激烈,苏爱杋眼看劝不住,逍遥阁楼下的人都要上楼来看个究竟。
苏爱杋扯过面纱戴上,对那两名少年喊道。
“五虎六虎,我们走。”
五虎六虎得到命令,跟随苏爱杋从后窗跳下,向西南方奔走。
到得西南郊,苏爱杋对夜空呼唤两声暗语,小黑小灰和小彩现身。
“嘎嘎,主人。”
“把这些钱两照着我说的送到他们家。”
“是,主人。”
小黑它们旋即飞走了。
这几日,苏爱杋把得来的银两全部分好,让小黑它们在深夜送到那些小厮的家中。隔天,那些人家一打开房门都会得到一袋银钱,足够赎回他们在牢里的孩子。
今晚上得的钱,已经可以赎回最后那五个孩子了。
苏爱杋仰望月空,对月轻叹,不知爹爹何时才能回家,得尽快想办法进宫一趟,查明秦川是何病症才有救爹爹的办法。
“杋儿。”
苏爱杋回头,雪玉珩不知何时立于她的身后,他幽幽开口。
“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救人么?”
苏爱杋凄然一笑。
“不然呢,你以为我生性风流?”
“杋儿,为什么不肯待在我身边,为什么又不嫁给我?”雪玉珩漆黑眼眸中隐者伤痛。
“你又作何问我?”苏爱杋胸口憋闷,“你已娶了安雅公主!”
“娶安雅是无奈之举,你听我给你解释。”雪玉珩紧紧抓着苏爱杋的手臂道。“雪裂国的三皇子转天打着和亲的名义,要娶安雅公主为妃,皇上和太后不想安雅嫁与那样品德低劣之人,才出此下策。”
“安雅思慕与你是真。”
“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如今也是。”
“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苏爱杋含泪质问他。
雪玉珩眼中的伤痛比苏爱杋更甚,他轻轻低语道。
“明明是你不想嫁给我了。”
“我没有。”苏爱杋脱口喊出,“我也不会,你知道我多爱你。”
雪玉珩闻言一怔,似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慢慢黯然的表情变得冷然。
“竟敢算计我。”
“谁?”苏爱杋问。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雪玉珩拥紧苏爱杋,“杋儿,对不起,回到我身边。”
苏爱杋苦笑。
“如今,就是我想回,你敢要吗?一个待罪之身,只会连累你。”
雪玉珩看着苏爱杋的眼神深情而坚定。
“我要,我不能没有你。“
苏爱杋无暇顾及那么多,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救出她爹爹。
“玉珩,我要见秦川,你帮我进宫。”
第一百一十六章 谋反()
“杋儿,秦川已经不治而亡了。om”
“什么?”苏爱杋难以置信,流光溢彩的眼眸中满是惊讶。“到底是谁要害我们?”
雪玉珩似有难言之隐,眉头轻锁,默了半响终是改了口气道。
“杋儿,你信我么?”
“信你什么?”苏爱杋不知他所说为何。
雪玉珩突然抱紧她,头深埋进她肩颈。
“一切。杋儿,若你信我,假以时日,我会给你个最好的交代。”
明明经历了许多不如意,苏爱杋仍然爱他,还愿意相信他。
“好,我等你。”
回到府上,雪玉珩刚在书案旁坐下,蓉歌来传话,说江牧阳来送礼了。
江牧阳如今是相爷刘鸣鹤的亲信,他近来和雪玉珩走得很近,便让蓉歌把他请到书房来。
江牧阳能平步青云的理由不外乎是领会刘鸣鹤的心思又不一昧奉承。
刘鸣鹤官高位重,围着他转的人数之不清。其中,要忠心的肯定是不在少数,要有才的也能抓一把,要机智而洞察先机保他安危的却不多,在这之中要再找个忠心的,更是难上加难。
江牧阳在这方面就做得好,他对刘鸣鹤是鞍前马后鞠躬尽瘁,而刘鸣鹤除了是他的恩师,更是他的伯乐,对他有知遇之恩。
雪玉珩也曾是刘鸣鹤的门生,却为人做事极为寡淡,向来不太留情面,时而与刘鸣鹤针锋相对,外人都道他不懂得报知遇之恩,狂妄自大。
他却是少年得志,为皇上宇文晨曦所重用。om
宇文晨曦初登王位,丞相刘鸣鹤权倾朝野,他做事总被束手束脚。为了牵制刘鸣鹤的权利,宇文晨曦故而重用雪玉珩为左丞。
只不过都是一些帝王制衡之术。雪玉珩与刘鸣鹤明着是两派,针锋相对,其实却不然。
刘鸣鹤从未动过雪玉珩分毫,他们大事上一致,朝中老练精明的人也能看出来,丞相刘鸣鹤虽有时候恨雪玉珩入骨,一旦雪玉珩提出什么朝议,他却会谦怀大度的奏表:臣虽与雪大人不合,此事却可施行,为天下苍生着想,应当如此。
若是错了,也责罚不到他身上,反正雪玉珩会设法让皇上开心。若是正巧对了,他又举荐有功。
江牧阳喝着茶,又祝了雪玉珩的寿,才慢慢说刘相爷最近身子还是不好,他只是传传话。
“如今秦贵妃已去,苏家肯不肯承认是他们投的毒根本不重要,此案再无悬念,相爷的意思,尽快结了就完了吧。”
雪玉珩轻吹着茶碗上碧绿的茶叶,沉思了一下笑道。
“什么结不结案,我又不是刑部的,不管那些。相爷想结,去知会他们一声不就完了。”
“呵呵。”江牧阳笑道。“你这话可别让外人听了去,就是和我说说,换一个传话的都给编派得七零八落”
雪玉珩收了笑,淡淡的话语却冷的骇人。
“我却还真不想结这案子,让人家说我们心慌赶紧把人砍了,事给埋了,不如让皇上自己动了杀机,亲自动手得好。”
江牧阳琢磨不透雪玉珩的心里,只知道他在皇帝和刘丞相之间都斡旋精巧,看他这架势,起码还鸿运当头,官运正亨。
江牧阳陪着笑说。
“今日原也是大人生日,不该谈这些,还请大人指点些,好歹让我回了相爷。”
雪玉珩向后靠去,只说。
“满朝皆知右相爷和我素来不对盘,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吧。”
江牧阳心领神会,见他乏了就退出去,走过侧门,见有人把他送的礼都抬向府里,嘴角轻扯,眉目精光闪过。
“蓉歌。”
见公子唤她,蓉歌只当是他要歇息,遂进来安置。却见雪玉珩懒沣洋靠着垫子道。
“我今日见着苏爱杋,你猜她都对我说了些什么?”
“都是些前尘往事,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她竟一点都不责怪我。”
“”
“你自小跟在我身边,怎么不知道我想甚么,我对你不薄,你却对我下蛊迷惑我心智,让我意识混乱中同意娶了公主,让我错失我最爱的女人?”
蓉歌听了这话,‘噗通‘跪下道。
“这都是卑职干的事,卑职不想公子娶苏姑娘为妻”
“蓉歌啊。”雪玉珩轻闭眼睑,神情未动道。“苏爱杋待你甚好,你何苦恨她?”
在他身边许多年,蓉歌已然感觉到雪玉珩动怒,听到他叫自己名字,更是红着眼眶道。
“公子一定想我心思歹毒罢,蓉歌自小被公子所救,此生命都是归公子的,对公子实乃忠贞不二。蓉歌知道像苏姑娘那样的人是远远配不上公子,她只会拖累您。公子将来是要做一番千秋大业,只有公主才配得上公子。”
“呵。”雪玉珩笑,“千秋大业怎比得过杋儿。”
蓉歌呼吸一滞,她第一次听他如此说,只当他开玩笑。
“可是,夫人的大仇未报,遗愿未了”
“”
雪玉珩突然默不发声,蓉歌一直端正跪着,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令人心里发慌。
良久,雪玉珩才道。
“蓉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时候离开了。”
第二日朝上,并未议到苏家投毒案,因有一件更为震惊朝野的大事。
宇文浩天谋反了,在轩王府竟翻出了龙袍,还有兵刃战戈数十件。一时,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皇上宇文晨曦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他盯着雪玉珩,让他说话。
雪玉珩垂着手,剑眉微微上抬着,眼睑低垂盯着地,跪在地上道。
“臣不敢说,臣只觉得这是陛下的家事,哪有我们插嘴的地方。”
突然右丞相刘鸣鹤跪上前说。
“老臣有事启奏。”
对刘鸣鹤,天子也要有所恭敬,道。
“刘爱卿,你最近身子不好,快起来答话。”
瞪了雪玉珩一眼,刘丞相并不起来,振声道。
“臣所奏的,会让人弹劾,天子的家事本就是国事,恕臣直言,四皇爷企图谋反疑点众多,若草率行事,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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