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赖正辉,你脑子瓦特了?听风就是雨,万一这是误会你让华华以后怎么好意思在村里住?”灵雁急得扯住他的手,“白手起家的大老板就这点脑子?”
伍雪青瞟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关心则乱,小心帮倒忙。”瞧这几个小丫头一脸妒忌相,说的话能信?
这话点醒了赖正辉,他定了定神,“那我也要看看她长什么鸟样,回去再问华华。”
“问也没用,我们当时还想替她出气来着,结果她说自己摔的。”
“这不能怪华姐,或许真是她自己摔的。要么就是不愿把事情闹大,毕竟人家靠山多。”另一个女孩撇撇嘴说。
赖正辉一听,眼睛一瞪,“谁是她靠山?”
“几乎整个村的年轻男人都喜欢她,厉害吧!”她可没说谎,视线移向不远的休闲居,“这店的几个老板简直把她当亲妹妹。”
啐,赖正辉气不过了,敢情是个心机表,“不行,我得去瞧瞧。”好像谁没几个靠山似的,难怪他家华华斗不过。
“哎,哎。”佟灵雁急忙跟了过去。
梅林村的年轻人们顿时兴高采烈,包括伍雪青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过去瞧瞧,保证作壁上观不插手,免得惹火上身。
“呯呯呯。”院门被敲得很响,男人心里堵着气,手劲重。
“来了,”院里传来一把清淡的女声,“小福,去开门。”
接着听见一阵汪声,然后是开门声。
“里边有狗?”他回头问众人。
“嗯,四只大狼狗。”
嚯!赖正辉和佟、伍三人一起往后退了几步,这时,门开了,两只狗前爪扑地踩在地上。大家以为它要扑出来,全部人被吓得花容失色啊啊乱叫连退好几步。
“小福,回来。”又是那把声音,里边一点情绪都没有。
待大狼狗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众人方敢走近门口往里边一瞄,正好,里边其中一个人也往外边瞧。
她好奇地看了看,从凉亭里走出来。
这几天天气闷热,她穿得单薄,在某人的严厉禁止之下穿了一件浅青色的半臂齐腰短衫与素白襦裙。依旧是斜梳半髻插着一支白玉簪子,发尾自然垂落,眉目如画,俏立院中,恍如从壁画中走出来的妙人儿。
另外一位神色清冷的女子也穿着一身古服,姿态端庄地站在凉亭边,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们不发一语。
“你们找谁呀?”那个妙人儿嗓音轻和,像喝了一口温润的暖茶缓缓滑过喉咙,格外的舒服。
食色性也,色排第二不是没道理的。
在场的男士们定定看着她已经说不出话,包括赖正辉,遭到众女士一致的白眼鄙弃。
“就找你!”梅林村的一个姑娘冲她哼了声。
苏杏认得人群中有几个经常跟余薇一起玩的姑娘,不禁秀眉轻蹙,“余薇叫你们过来的?我一年不曾踏足梅林村,所以你们要上门赶尽杀绝?”
“不关小薇事,怪你自己犯贱欺负人,人家朋友找你……”
“哎嘿嘿嘿……”佟灵雁迅速打断那姑娘的话,“别误会,我不晓得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是隔壁三合院的,过来跟邻居打声招呼。”
“哦,来者是客,不如进屋坐坐?”苏杏说,瞄一眼梅林村民,“我家不欢迎你们,滚。”
“呸,谁稀罕。”
梅林村那群人低声骂了句,然后忿然离开。
半晌之后,凉亭里的书本、电脑全部搬进屋里,换上茶点。依旧是婷玉负责泡茶,苏杏难得作为主人家出面待一次客。
“……原来你们是严姑娘的朋友,刚才气冲冲的,有什么误会咱们当面说,别憋在心里积少成多。”苏杏诚意十足,“是不是梅林村的人说了什么话?”
对方如此直白,赖正辉表面笑哈哈道:“误会,都是误会。”绝口不提自己方才的冲动。
“她们说了什么很重要吗?”伍雪青却语气不善,“莫非你心虚?”
佟灵雁搓搓额角,“你们别见怪,她说话一向刻薄。”
“没事,在梅林村关于我的流言有很多,早就习惯了。”苏杏坦然道,“别人动动嘴我就要跑断腿,我不解释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想报复的话放马过来,我等着。”
“哧,瞧你这话说的,”赖正辉的情绪趋向平稳,笑得五官堆成线条,“几个黄毛丫头的话怎么能信?我们只相信华华,她最老实从来不说谎。”
一语双关,既不得罪人,也要求真相……
待严华华得知此事已是傍晚,她被吓白了嘴唇,“你们找她麻烦了?”
伍雪青怪异地瞅她一眼,“帮你出气不好吗?怕什么?我也有很多靠山。”
严华华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强撑一口气解释,“说过很多遍了,那天真是我自己摔的,去年冬天我的手被小薇她们不小心碰伤,后来滑了一跤旧伤变新伤……”
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觉得心很累,“说了那么多遍怎么就是没人信?”
去梅林村菜市场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吓了她一跳。不管怎么解释,人家总是一脸同情怜悯,把她急死了。唯一庆幸的是苏苏从来不去梅林村,否则铁定以为是她散播谣言。
因为摔跤现场只有她们两个。
“我看其中是有人带风向利用你来整她。”赖正辉恢复以往的精明。
严华华怔了下,故意带风向?难道是……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对了,余薇不是梅林村余岚的二妹吗?”佟灵雁忽然想起,“不会吧?看她挺可爱的一个女孩……”
“应该不会,我跟她挺熟的怎么会害我?”严华华也不相信,“而且我听说苏苏得罪的人不止她一个,要说怨恨也轮不上她。”
那前房东周定康恨不恨?被迫背井离乡的何玲夫妻恨不恨?尤其是何玲。
对了,她侄女何小飞还在梅林村。
为什么她搬走了却留下自个侄女?八成是寻机报复。可惜她侄女是个花痴,想嫁老外想疯了。余薇带了几个洋人回来,她不到半天功夫就和人开。房打得火热。
曾经有人骂过她放。荡,她好像怼过别人说:“云岭村那个睡得更多怎么没人说?欺负我没人帮。”与之相比,余岚对余薇平日管得很严,有家教的人骂不出那种话。
只是,骤然想起余岚的一番话来,“与她沾上关系有点烦。”
还有人说:“自从她来以后,三个村都有点闹腾。”
貌似说对了呢。
严华华苦笑……
第234回()
“吵不起来?”在家安分守己的余薇得知后,撇撇嘴,“一群怂包。”好不容易碰到几个背后有些势力的,希望能让姓苏的吃顿排头,没想到是这种结局。
虽然有点扫兴,能把苏小贱吓得不敢出门也算小有成绩。
在余薇眼里,淡出自己视线的苏杏已不足为患。
如今风头正劲的人是下棠村的云非雪,她和姓周的小贱人时不时进云岭村找休闲居的人聊天,今年还一起游荷塘灯会,长久下去难免与别人日久生情。
这云非雪不好对付,有她那个财大气粗横行霸道的大哥在,谁敢说云家小公主的坏话?在梅林、下棠村民眼里,她余薇不过是个拖油瓶,她妈妈和姐姐再能干也没用。
乡下观念老旧,不管余氏多么能干,始终是某个男人的女人。
所以余家女人所面对的压力远比云家大。
而云家落户比余家早,且是男人当家作主,在外人眼里就是比余家硬气。况且云非雪打小便跟着家人国外国内来回跑,见多识广,可不是几个洋人就能迷翻的。
唉,这群乡巴佬如果个个都像何小飞那样该多好,自己就不用多费心思……
说回苏杏那块菜地,玉米被大家摘个清光,秸杆混在其他农户家里的一起被粉碎翻耕还田作肥料。地没翻,大家按之前的习惯让她自己来,这姑娘太久没出门了,确实该活动活动。
“苏苏,这回种啥?”在村里度假的赖正辉和几个朋友蹲在田边饶有兴致地问。
这苏苏今天穿颜色深沉而宽松的布衣,七分裤和短袖,与那天的小清新有天渊之别。但在他眼里,这姑娘和他家华华各有魅力,怎么穿都好看,哪怕她一身泥汗。
难怪他那些合作伙伴老爱在农村盖别墅度假,除了好山好水好地方,还有很多好姑娘任撩,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玉米。”面对各类目光,苏杏十分坦然。
赖正辉听了不禁皱皱眉,“又种玉米?你都吃不完浪费力气干嘛?”
“我只懂种这个。”她直起腰擦了把汗,做力气活导致血气上涌,脸颊红通通的。
多亏白姨让她拥有一次实战经验,这回自己一人就能搞定。
“你不是有个室友吗?咋不叫她出来帮忙?”另外一个男的问她,目光透着欣赏与几分心疼。
“她有她的事,我得活动活动筋骨。”
“想活动筋骨早上跑跑步就行了,用得着这么辛苦?来,我帮你。”其中一个男的笑容诚恳几步跳入田里,来到她身边伸手把锄头抢了去,“这种粗活不适合你们女生干,边儿歇着。”
说罢高举锄头刨了起来,男人力气大,地里很快就被他刨了一小段。
“看吧,这才叫干活,你那是猫扒沙。”赖正辉取笑她说。
像她那样的顶多给土地嫲嫲挠痒痒。
那男的有心在美人跟前显摆自己的能耐,尽情施展自己男人的魅力给她瞧瞧,越干越起劲。
苏杏不跟他争抢,“那谢谢了。”退到田边蹲着。
她不喜欢与陌生男子有亲近的接触,哪怕对方是一片好心。华夏有些男人惯用各种手段引起女生注意,而争抢一样东西能形成一种肢体的纠缠,那时候真是男人笑话女人落泪。
所以她没必要争。
众男笑了下,对苏杏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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