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可没办法在他面前赤~身裸~体,而做到脸不红气不喘,也不相信这个男人有那么一份定力。
保持距离,是必须的。
苏锦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
出来时,没叫他,而是扶着墙,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跳着出来的。
靳恒远不在房里,楼下有他打电话的声音传来。
她先上了床。
那只多年之前,她亲自挑选的床,价格菲然,多年之后,她竟成了它的睡客。
这感觉非常非常的诡异。
合上眼的那一刻,另外一个想法在心里很奇怪的冒出来:
“这张床上,会不会睡过其他女人?”
哎呀,这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感法。
*
因为脚伤到了,苏锦第二天想去公司的事,自是告吹。
清晨,她打电话和老板道歉,老板宽慰她好好休养,等养好了再上班没关系。
八点,靳恒远去了刑警大队。
临走,他叮咛:“乖乖在家养着,什么也不许动,中餐,我会从外头带回来。”
她说:“不用,我可以自己下面吃。”
他懒懒瞅她说:“你现在是半残废,我怕你煮面时,烧了咱家。为了咱家着想,也为了我回来之后还能有个老婆抱,中午回来一趟是必须的……”
话说的真毒。
也是因为关心她,她就不和他斤斤计较了。
中午,靳恒远不仅带回了中餐,而且还带了两个男人回来——其中一个,是那个冰山似的男人,犯罪心理学专家:季北勋。
最糟的是,他来的时候,她正好不乖的从楼梯上翘着脚下来,脚下走的不稳妥,险些又摔了。
这一幕正好被靳恒远看到,吓得他飞奔了过来,厉声就是一句喝:
“叫你别乱动,好好在楼上待着,你怎么就非要逞能下来?万一摔到了怎么办?”
一个公主抱,他把她抱到了餐桌前,先是紧张兮兮的查看了她的脚,确定没事之后,这才招呼他身后的人:
“阿勋,你随便啊,铁镜,麻烦你把外卖放餐上。谢谢。”
苏锦这才看到了季北勋,另有一个很漂亮明亮的大男孩,手上提着两打外卖,站在季北勋身边,瞪大了眼,看靳恒远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怪物。
“老大,这……这真的是……那个阎面铁嘴靳律师吗?”
那男生惊讶的怪问季北勋。
冰山男人唇角一抽:“如假包换!”
“可名不副实啊!”
男生怪叫。
“这是荷尔蒙爆涨之下的化学反应。”
季北勋见怪不怪的给自己助手解释了一句。
苏锦了心头一动:阎面铁嘴,指的是靳恒远吗?
他整天嘻嘻哈哈的,怎么就成阎面了?
在外头,他会是怎样一个人啊?
她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想要了解他全部的冲动。
“这是铁镜。北勋的助手。铁镜,麻烦你少说话,多办事……”
靳恒远给她介绍了一下,外加提醒了一句。
铁镜无辜的眨了眨眼: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她冲那男生点了点头,转而问靳恒远:“今天案情有什么进展吗?”
“有!吃好饭再说。”
因为有客人在,苏锦不好缠着问。
靳恒远在确定苏锦的脚没事之后,去了厨房去取碗筷;季北勋好像被外头的风景给吸引住了,走了出去;铁镜把手上的外卖往餐桌上摆了起来。
“铁镜是不是?”
苏锦一脸友好的和这个男生攀谈起来。
“嗯。”
铁镜笑的明亮。
“刚刚你为什么称恒远叫什么……阎面铁嘴?”
“因为靳律师在外头一向把脸板的就像阎王似的,却没想到在苏锦姐面前,竟变得这么的随和亲切,反差这么大,真的叫我不吃惊也不行了!”
铁镜满口乍舌的说。
苏锦:“……”
靳恒远不笑的时候,的确让人觉得有点发怵。
“他在外头人眼里,是怎么样的?”
她好奇极了。
铁镜想了想,回忆道:“不太爱笑,喜欢与人保持距离,总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偶尔要是笑了,那神情,像一只狡猾成精的狐狸,想要和你斗法。在法庭上,他那脸,就像阎王一样,只要他接的案子,赢得总是他。所以就有了那样一个绰号……”
苏锦听得疑惑级了:
这是她所认得的靳恒远吗?
………题外话………第一更!
112。112,解密:五年前苏暮笙杀过一个人()
饭后,移驾书房。
靳恒远泡好了四杯上好的龙井茶,在一片淡淡悠悠的茶香中,和季北勋低低说了几句话。
铁镜打开了电脑。
苏锦坐在那里,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们打算和她通告什么消息搀。
“你来和小苏说吧!”
靳恒远双脚交叠,坐的闲适,喝起茶来,那姿态,有气势极了。
季北勋将一份资料整理了一下,正式谈起这个案子。
“苏锦,你弟弟苏暮笙的案子,现已经有了一个结果。
“原本,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情况是这样的。
“你弟弟苏暮笙在复读时认得了一个名叫王博的人,这个王博也是一个复读生,成绩比你弟弟好,他是在高考的时候考砸了,这才复读的,对不对……”
季北勋开出口来的声音也是冰冰冷的,会让人觉得不可亲近。
这人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和靳恒远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难道是互补,竟让他们成了好友?
“嗯,我弟弟和王博关系很好。”
苏锦一边想,一边回忆,一边应声。
那是一个长的极为腼腆的帅小伙。
“他有问题吗?”
她又问了一句。
“他没问题。但他的朋友赵一果是个社会上的问题青年。苏暮笙认得王博之后,就和赵一果有了接触。这赵一果很爱玩游戏,为了买装备,曾几次拿家里的钱,更有过偷盗行为。是个有案底的人。”
这句话,是铁镜说的。
苏锦回忆了一下,是的,暮笙的朋友圈内的确有这样一个叫赵一果的人。
不过,她从来没见过此人,只是有时会听到暮笙在玩游戏的时候,在耳麦里叫“一果一果”的,想来就是他了。
“他,有什么问题?”
顶多算是一个游戏网友。除了玩游戏,暮笙很少和他玩到一处。
“这问题,我们先放到一边。现在,我们再来回顾一下苏暮笙的家庭背景。”
季北勋绕开了这问题,把重点放到了苏暮笙身上:
“苏暮笙,男,汉族,二十岁。母,姚湄;父,苏平。自小出生在嘉市苏家,非苏家血脉,但深受苏平喜爱,是苏家最得宠的孩子。
“苏暮笙性情顽劣,好打架,不喜读书,在校,成绩一向平平。
“五年前,苏平和姚湄离婚,苏暮笙受了刺激,中考时,成绩考的非常差,最后,只能流落到善县三中读。
“自那时起,苏暮笙的成绩,就像垂死的病人一样,每一门都挂在六七十分。
“两年前,苏平过世。苏暮笙曾私下开了摩托,出过车祸,之后养病,高考挂了。
“之后,姚湄和他谈过一次话,希望他可以做一个有出息的人,很严厉的教育了他一番,他倒是同意复读再考。只是他的基础差,成绩一直没上去。另外他的心思没有全在这上头,这是主要原因之一。”
苏锦听完这些,大皱其眉: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暮笙的平生全给这么捋了一遍?”
“听下去,你就能明白的。”
那铁镜笑着从电脑前抬起脸。
苏锦只好耐着性子点头。
“之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养母为什么要和养父离婚吗?这件事现在我们查清楚了。”
靳恒远带来了一个让她惊讶的消息。
“真的!”
她立马急问起来:
“那为什么啊?”
这可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因为暮笙。”
靳恒远吐出四字。
“暮笙?”
苏锦一怔,想不通:
“这……这和暮笙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
季北勋瞅了一眼靳恒远,揭晓了答案:
“因为五年前苏暮笙在外头杀了一个人。”
这句话,绝对有石破天惊之力,顿时令苏锦惊站起,大叫了一声:
“这不可能。呀……”
忘了脚是受过伤的,一用力,惨叫响起,脸孔立刻拧成了一团。
“你激动什么?”
靳恒远连忙扶她,语出责怪:
“静下心来听好不好……”
话没说完,苏锦疼的脸色发白的叫断,手更是牢牢扣住了他的手,很用力的强调起来:
“暮笙不可能杀人。”
哎呀,这两人怎么回事?
查着查着,怎么就查出了这么一宗事儿来?
五年前,暮笙才十五岁啊!
还是一个孩子,他再横,也不可能动这种嗜血的事情的。
反正,她绝计没法相信。
“坐好,冷静着,往下听去……暮笙不会有事。他要有事,我也不会让阿勋到你面前来说这事了。用点脑子好不好……”
靳恒远扶她坐,无奈的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按了一下,算是一种安抚。
那边,铁镜狠狠抽了一抽嘴角。
这小子认得靳恒远也有一些日子了。
靳恒远是怎么一个人,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
人面上,他那张脸,比季老大和气,可冷淡是他最惯有的表情,只有在熟人面前,他才会有淡笑。哪怕和女人相处时,他的脸色也是一百年不动摇的淡寡。
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物以类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靳恒远和季北勋是一个祖宗教出来的。
只不过,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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