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妙儿则不然,就算她想要故意表现得很浪荡的时候,也不自然地夹杂着三分纯真,当然反之也一样,纯者和浪荡在她的笑里是不分彼此的。
这就是骚。浪和妩媚的区别。
几次受阻,单妙儿也是有些不耐,转过头对陈洛婷冷喝道:“陈洛婷,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点吗?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当然没什么关系,再说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敢给人当小三还怕给人说?”单妙儿回应自己,让得陈洛婷心里很是高兴,当下便是讥笑着说道。
“你除了造谣生事来诽谤我,还能做些什么?”单妙儿望向陈洛婷的眼里,带着些许怜悯。她别开眼,微微叹气,女人呐,明明是男人的原因,却总爱为难女人,何苦?
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冷笑的少女,陈洛婷常年被人娇惯,哪曾被同龄人如此教训,当下脑袋气得发昏,略带些嘲弄的声音也是有些尖锐:“造谣生事?单妙儿你凭什么说我是造谣生事?在江大,谁不知道林雨馨和萧樯才是一对,你跟着人家走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你除了是当个不要脸的第三者,还能是什么?”
萧樯本来琢磨着,这事自己不好上去掺合。说到底,他也没胆量杀人封口,这要是为了单妙儿出头,日后更是会给陈洛婷聊以滋事的借由。可是,这个女人突然把战火引燃到自己身上,那萧樯就只能顺水推舟地接茬了。
他笑着嘲讽出了声,道:“你比你旁边这家伙更脑残,馨儿和妙儿是最好的朋友,两人放假一起出来玩,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么?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妙儿贴得很近了还是怎么,才让你产生了她是我的女人的错觉?”
“我就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陈洛婷尖声嚷嚷着喊道,同时更紧了紧绕在楚晓臂上的胳膊:“萧樯,别以为你在江大能打我就怕你了,我‘老公’是鑫磊集团老总楚浩轩的儿子,有能耐你打我一下试试!”
她这么一撒泼,那个逛街的人流就此止步,以萧樯他们五人为中心,瞬间就围拢了一个圆圈。
有了观众,猴子就是蹦得越欢。陈洛婷义愤填膺地指着单妙儿骂道:“现在的女人真是不要脸,和自己闺蜜的男朋友偷偷摸摸地勾搭到一起。不过仗着长得一张好看的脸就去破坏人家感情,什么素质啊?”
第三者?闺蜜?
听到这些热门的关键词,围观者们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窃窃私语间,目光都是跟随着手指的方向朝着萧樯和单妙儿点动过来。
“哎哟,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真是可惜了。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学那些不正经的女人去给人做小三。”
“她说你就信啊?另外那个姑娘都没表态呢,要真是自己男朋友出轨闺蜜了,她还能这么冷静?”
再偏头,单妙儿脸色微微煞白。自打认识她之后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萧樯还是第一次在前者脸上看到这样委屈的表情。一种心疼的微妙感觉莫名滋长,萧樯靠近一些,在单妙儿耳边说道:“别生气了,妙儿,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瞧着两人旁若无人,耳鬓厮磨的亲昵模样,陈洛婷像是找到了两人私通的证据似的,性急地叫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可以证明我没说谎把?”
听着那犹如乌鸦般沙哑阴晦的声音,萧樯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你又看见了?这回又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就这两只!”陈洛婷弯着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比量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哦。那这回呢?”颐指气使间,萧樯的袖口突然从陈洛婷眼前掠过,指间淡淡的皂香散去,空留下他那戏谑的笑音:“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闻听此言,周围的人都是顺势移动目光,最后停在了那满脸讥笑的陈洛婷身上,嘴上的窃窃私语,逐渐地弱了下来,视线中略微掺杂着不解。“难道。。。。。。难道只是这么一问,她就会改变自己说过的话么?”
一时间,原本喧闹的小路,顿时安静得鸦雀无声。
紧接着,让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陈洛婷就像是电视中那些演至烂俗的演员一样,茫然地在眼前胡乱地比划着双手,嘴里还不断尖叫道:“萧樯!我告诉你,就算你在我眼睛上蒙了东西,老娘我说过的话也绝不会往嘴里收,我就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站在人群中央,陈洛婷就像是无脑苍蝇般东冲西撞。她不自知,旁人却是看得真切,萧樯根本没有在她的眼睛上做任何手脚,反而双手背在脑后,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的丑态。
如若不是有着先前那些针芒相对的对白作为铺垫,恐怕任谁人都会以为陈洛婷是在配合萧樯的话而即兴表演。。。。。。那么既然不是在演戏,那就是陈洛婷真的在萧樯说过话后就失明了?
不可能!
单凭只言片语,便叫一个活人的眼睛失明。别说是放在当下这个一切都以科学为基准的社会,就算是搁在从前那个信奉妖魔诅咒的年代,也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然而,这种有些让人心脏紧缩的现实,却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注视之下。
楚晓一脸的寒冰骤然碎裂,撕去伪装,他僵硬的身体宛如被雷霆劈中了一般,麻木得几乎脱离了控制。他软在地上,失声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第一百六十一章——祸根()
视神经是传导视觉冲动的。细致来说,其主要功能是将视网膜所得到的视觉信息,汇集整理,最后传送到大脑。视神经在眶内行向后内,穿视神经管入颅窝,连于视交叉,再经视柬连于间脑。
萧樯自然不会幼稚到试图以口舌去说服一个癫狂的泼妇,只是在问出那话的同时,他顺便用银针稍刺了陈洛婷视盘表面的神经纤维层,暂时切断了她视神经的血液供应。
既然这女人这么爱睁着眼睛说瞎话,萧樯干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让她真切地体会一把当瞎子的感觉。
望着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空洞的眼眶中满是惊惧与怨毒之色的陈洛婷,萧樯狂狞狡黠地一笑,心中暗叹道:“恶人,果然还是需要恶人磨。”
“是不是你做的好事!?!”女人尖叫到破音的凄厉声中,楚晓咬牙切齿地吼道。不过在将事情搞清楚前,他也不敢太过嚣张,生怕逼急了萧樯,再叫这般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萧樯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耸肩摊手道:“这人呐,真就不能作恶,要不然天都看不下去。叫你女人嘴上没个把门的,这回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吧?”
不得不说,萧樯这幅扭捏作态的模样,落在对他有恶感的人眼中,真真切切地非常让人感到胸口发堵。
楚晓眼中的恨恨之意愈发浓烈,旋即破口大骂道:“你特么少给我打马虎眼,一定是你刚才做了什么手脚。。。。。。我不管,立刻把我宝贝的眼睛恢复原状,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你唧唧歪歪的烦死人了。”一旁,萧樯却是微微一笑。至于楚晓那森然冷喝,确实并未过多在意,漫不经心地道:“陈洛婷爱睁眼说瞎话,所以她就变成了睁眼瞎子;那你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干脆就当个哑巴,跟她做伴好了。。。。。。”
“什。。。。。。?”
楚晓先是一怔,旋即眼中的惊惧骤然大盛,本就惴惴不安的脸上,此时更是被吓得面无人色。堪堪勉强吐出一字,在萧樯手掌掠过之后,后面的话就像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哽在喉结,任他如何努力都再不能发出一丝声音。
“哑门穴,位于项部,当后发际正中直上0。5寸,第1颈椎下。”探手到楚晓脑后时,萧樯心下默念道。
哑,发不出声也,门,出入的门户也。该穴名意指督阳气在此散热冷缩。本穴物质为大椎穴传来的阳热之气,至本穴后因其热散而收引,阳气的散热收引太过则使人不能发声,故名。瘖门名意与哑门同,瘖为失语之意。
华佗曾经说过:悬壶济世,解人为难,方是我辈之志。
老头曾不止一次地表达过对于萧樯滥用医术的不满,可时间久了,萧樯照样是我行我素。这很有可能是跟他小人物出身,能以低姿态处世有关,遇着些什么麻烦,总是能无所不用其极地来反击对手。
见到这一幕,不少围观的人都是心头一寒。
果真,一如数分钟前般,萧樯的话又是应验了。如果一次巧合,不足以令他们害怕;如果只有陈洛婷的例子,还不足以让人信服,今时今刻,这些围观的人终于有了足够充分的理由,双腿打颤。
楚晓面如死灰,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咿咿呀呀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片刻后,猛地从地上暴起,不管不顾地迎着萧樯冲了上去。
“以卵击石。”
萧樯眯缝着眼睛,错身一让,下路探脚一绊,楚晓便一跤跌进了尘土。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颗大的沙粒划开却又粘连在肉上没有断开,楚晓胳膊上一条细长的红线尽头,叠上了一小堆皮肉,令人望之可怖。
解决掉这个二世祖和他的姘头,萧樯又重新踱回林雨馨和单妙儿面前。
单妙儿一双美目向他看过来,佯作鄙夷地说道:“真损。”
“。。。。。。”萧樯这个气呀。看见没,小老娘们没良心吧?自己为了给她出头就差打那陈洛婷几巴掌了,刚完事就不认人。
“谢谢。”单妙儿又是说道,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虽不强烈,但依旧如花般娇艳。
萧樯暗熄了火,眉挑得老高,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道:“得,见过犯贱的,没见过我这么犯贱的,巴心巴肝给人出头,人还不待见。”
“生气了?”单妙儿拿出她了得的谄媚功力,先是从包里掏出来两包湿巾,跟着递给林雨馨一份,殷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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