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宿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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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宿灵-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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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成温和的弧度,萧景天笑眯眯地说道。

    “嗯嗯,打是亲骂是爱。”萧瑞撇了撇嘴,有些兴致索然。

    “咋了,还记恨上我这个当爸的了?”萧景天又像是多年的兄弟一样锤了两下枫树,旋即话音一转,指着不远处的石盘和石凳,道:“你们妈还在的时候,咱们一家人总坐在这院子里吃晚饭。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

    这一刻,萧瑞突然间有想哭的冲动。

    以前的父亲,从来都是冷酷严厉。作为萧家这艘大船的实际掌舵者,他都是以一个上司的身份在发布命令,这点从他一直直呼自己的大名就可以看出。时间久了,家族成员也习惯了这种更像是上下级的亲戚关系,习惯了这种稍显疏离却难以分割的生活方式。

    现在,他突然像是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开始怅然地回忆起过往来,逝去的母亲、久不团圆的家人、生死不明的二哥。。。。。。。甚至是那棵古枫树,这让萧瑞有种主心骨突然间崩裂倒塌的灰败感。

    英雄迟暮,美人老败,从来都是人生最为悲哀的事情。

    “妈都去了多少年了,爸,您提这茬该不会是想给我找个后妈吧?嘿嘿,老当益壮啊!”萧瑞勉强打起笑意,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不着调来感染父亲一下。旧人之情最难忘,他何尝不想老太太呢?

    萧景天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样子感叹道:“唉。。。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为了这个吗?物是人非,只是没了个能说话的人,有点寂寞罢了。。。我现在就盼呐,在死之前再过上几天的一家团圆的日子。”

    “一定会的!”萧瑞笃定道。

    “你二哥离家也有二十多年了吧?这么久了,他一个电话也没来过,连他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呢?”闻言,萧景天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儿子负气离家,完全由他一手酿成,因果报应,现在叫他孤家寡人地熬着日子,也算是一种赎罪罢。

    “呵呵,爸,二哥他当年好歹也是在燕京被称作‘极夜’的人物,您还担心他换了个地方过不下去?只要您活得好好的,那还怕二哥不回来跟咱们团聚?”望着那满面愁容的父亲,萧瑞眼中也是掠过一抹复杂之意,差些没有将萧澈的近况尽数吐出。

    可这种念头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来。

    如今的萧瑞早不再是那种毫无心机的愣头青,他清楚地知道,二哥回到燕京来还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或许是要等到父亲病入膏肓,或许是要等到萧家支撑不住,但无论哪个,现在都不是该跟父亲摊牌的时候。

    “是我害了萧澈,也是我害了萧家。现在,他和咱们家里的人应该恨极了我吧?”萧景天背过身去,不免老泪纵横。想当年,战场上面临马革裹尸的时候,他也没洒下半滴泪,然而在处理这些琐碎家常的时候,再坚强的人也变得脆弱不堪。

    “我只听说过亲兄弟明算账的,倒还没真没听说过父子存着隔夜的仇呢。爸,您信我,二哥从来都不会怨过您一句话;至于萧家其他人,您犯不着把他们的想法放在心上。”萧瑞寒着脸说道。

    对萧家的人,他心里的怨气丝毫不加以掩饰。

    外人是这么评价燕京年轻一辈的翘楚的:他们称曹家年轻一辈为最诡秘莫测的恶鬼;称白家的年轻一辈为昏庸无道的霸主,却独独没人来凭借萧家的这辈人如何如何。不是他们不屑评价,而是不加修饰的无视,比不屑,更伤人。

    而萧家这些人呢??每次见面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脸漠然,即使自己回到家来这么半天了,也没有个人出来客套客套。失去了头顶的光华,他们像只圈养的家禽一样生活着,混吃等死。

    恨其不幸,哀其不争。

    在萧瑞若有所思间,萧景天淡淡的笑声却是突然在其耳边响起,旋即萧瑞连忙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爸。”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萧景天随意地摆了摆手。

    “嗯?”萧瑞挑了挑眉尖,好奇地哼哼道。

    萧景天忍不住笑道:“萧瑞啊,你还记得你小学时候上课,老师问你有什么理想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

    “我说我宁愿跟人打架斗殴、酗酒吸毒,而三十岁就家破人亡,成为人们晚餐桌上的话题;?也不愿意腰缠万贯红光满面得活到百十来岁,但是没人记得我。”还是那种轻浮的语气,萧瑞却说得无比认真。

    萧景天点了点头,铮铮而道:“是啊,萧家沉寂的时间太久了,久得都已经被人忘记。我想,是到了应该站起来的时候了。不想被人忘记,就要在燕京发出自己的声音,我倒是想要看看,我这头年垂老矣的华北虎,现在还能不能虎啸山林!”

    “爸!您的意思是。。。。。。”(。)

第一百六十八章——萧家大幕(四)() 
萧瑞轻微一怔,有些猝不及防,像是被人抢了台词,只是,心中的念想却真切地从自己的父亲嘴里说了出来。

    “一人兴,则一家兴;一家兴,才能一族兴。要是我就这么不做作为,把一个愁闷死寂的家族交到你们手上,萧家的列祖列宗地下有知,定要斥我不肖了。”萧景天默了良久,事已至此,决定把话说开。

    闻听此言,萧瑞心神动荡了好一番,但这种激动的情绪只持续了片刻,随即又是满脸痛苦之色地说道:“爸!您为萧家做得已经足够多了,不肖的是我们这些子孙才对,非但不能为您分担解忧,还要您顶着这样的身体。。。。。。”

    望着父亲眼角深浅不一的褶皱,萧瑞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像被一只无形的黑手掐制住咽喉,压抑得快要窒息,咕动许久,终于没能再将后面的话说下去,只发出一道痛苦的哽咽。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萧景天一脸的和悦之色:“想我当年—”

    话未说完,一旁的沈伯极默契地接道:“恰同学少年,意气风发啊。”说完,二位花甲老人,竟也毫不避讳地朗朗大笑起来,仿佛又回到那段青葱岁月,少年不识愁滋味。

    “喂喂喂,从刚才起就萧家这帮小子、萧家年轻一辈、萧家其他人云云的说个没完,三叔,爷爷,你们俩这可不太地道啊,话里话外说得这么凄凉,好像咱萧家后继无人似的。”

    “不就是跟白家斗他一斗么?把我的命拿去吧,用我的血来祭奠萧家先辈的英灵,请求他们保佑,佑我萧家长盛不衰。”

    萧瑞还不及反应,注意力随着萧景天和沈伯,循着骤然的动静,集体都转向屋檐之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过于精致的男子的面容。他看上去不过20尔尔,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尔形既淑,尔服亦鲜,极具古典之美。

    萧瑞径自朝着男子招了招手,又气又笑地骂咧道:“萧鸾,你这个臭小子,又偷听长辈说话,赶紧给我下来!”

    这个叫做萧鸾的孩子是萧瑞的大哥,萧禹城的儿子。跟他那个懦怯的父亲不同,萧鸾英气、聪慧、独立,仿佛萧家最好的基因都遗传在他身上一般。

    这小伙子豁达、干练,虽然有点城府却不令人讨厌,挺招萧瑞待见的,只是不知道他从哪练就了一身世故圆滑,喜好偷听人讲话,其乐无穷。

    刚才萧瑞不慎忽略了萧鸾,现在要是重新说过的话,如果萧家还有一点儿希望,那么就肯定寄托在他当然,还有二哥家那小子的身上。

    “嘿,三叔你就别诳我了,我这一下去,铁定要吃你“爱的铁拳”,有啥子话你直接说就行,我搁这儿也能听个倍儿清呢。”萧鸾哪点也不像一个做人侄子孙子该有的表现,眉梢微微上扬,并无些许失惶的神色,甚至,眼角的余光,还流露稍稍玩味的笑意。

    “萧鸾,你不下来,难道还要爷爷这么一直仰头跟你说话吗?”萧景天半打趣半宠溺地说道。

    老爷子膝下育有三子,老三萧瑞放荡不羁爱自由,别说娶妻荫子,现在就连个对象都没有;老。二多年杳无音信,说起他只是徒惹伤感而已;算来算去,也只有老大萧禹城传承下了香火。

    所以,萧景天是爱极了他这唯一的孙子。

    “既然爷爷都发话了,那就算再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再待在这了,得,这就下来。”萧鸾自我调侃了一句,随即探手攀着房檐边缘的瓦片翻身而下,安全着陆。

    他捻了捻手指,又用嘴呼了口气吹去指间沾上的灰尘,这才缓缓朝着萧景天三人走来:“爷爷,孙子来给您请安了。”

    “呵呵,好,好。”萧景天乐呵地应着,顿了顿,又问道:“怎么就你自己来了,你爸你妈呢?”

    不等萧鸾表态,萧瑞便是阴测测地冷哼道:“哼,他们俩还用问?肯定又是跑哪去花天酒地了呗,想都不用想。”

    萧鸾闻言一滞,无奈地笑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萧景天也是发现了萧炎的尴尬,脸庞上闪过一抹怒气,对着身旁的萧瑞皱眉道:“没大没小,萧禹城再怎么说也是你大哥,你怎么能在背后这么议论你大哥大嫂?”

    萧瑞本来想不留情面地回父亲一句,“他根本不是我大哥。”但终于,他还是没那个魄力,再来,他是真怕再给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于是,萧瑞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

    “爷爷您别置气,其实三叔的话也只是稍微偏激了一点,但本质上倒也没说错,我爸和我妈约了人打麻将,今儿个一早就出门了。”想到父亲和母亲,萧鸾心头自嘲地一笑,淡淡道。

    萧景天伸出厚实的指,在萧鸾的头上,温柔地拍着,那种感觉,比午后的阳光还要和煦。他叹道:“你爸跟着我和你奶奶过的苦日子最久,小时候没享过什么福,他现在愿意玩就玩了,你在心里可不要为此怨他。”

    萧瑞不以为然地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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