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宿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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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宿灵-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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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牧生就一张惑人的脸,举手投足间自有他成熟内敛的风度,运筹帷幄,举重若轻,如果用一样东西来形容他的话,那就是剑。

    刀枪剑戟,寒芒相错。白牧的眉棱、颧骨、下巴,无一不是犹如剑刃般峭立,左眼深深地陷进去,右眼眯成一条线,锋利的目光直逼得人不敢与之对视。

    “炎,你只管说,有没有受什么伤?”白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声音低沉地问道。

    “我倒没什么事,我和单博远只是被打了一拳而已,只是。。。只是青伤得很重,小臂被齐肘切断,刚送去医院接上,医生说就算接上了以后的行动也会受到极大限制。”白炎紧绷着脸,竖起的眉毛下,一双被怒火灼红的眼射出两道寒光,干裂的嘴不住地动着,下唇已被咬出一道牙痕。

    “青被伤得这么重?”众人一怔,皆是有些茫然。自家人知自家事,青是什么水平他们再清楚不过,不说天下无敌,那搁在单打独斗中也是鲜有敌手的强人,,可就是这样的保镖居然被人打得这么狼狈?

    “千真万确。。。”白炎苦笑道。

    白牧不咸不淡地说道:“这并不奇怪,华夏地大物博,能人异士不在少数,而且能做到这样程度的人,必然不是无名之辈。白炎,你们在动手前后有没有听到那人的姓名?”

    “我隐约听到那小子身边的女人叫他萧樯,我想萧樯就应该是他的名字了。”白炎思索片刻,如是说道。而听得这个熟悉的姓氏,白家这些人脸色也是彻底难看了起来。

    有一个姓氏,恨不得让他们除之而后快!

    “呵呵,我们大家的神经太过敏感了,天下姓萧的人千千万,再说那人要真是萧家的人,白炎还能认不出来么?”安静在大殿中持续了一会后,白显章终于是干笑着说道。

    “不急,你先说说那人的长相和年岁。”白牧摆手制止白显章的话,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瞳却因为听到了萧这个字而泛起了点点涟漪。

    朝夕念叨的次数多了,接触到了类似的事物就总会容易联想到那一直惦记的人。就像诗里写的那样,举头望一下天上的明月,就会勾起人对故乡中人的思念之情。

    “那小子20多岁。”白炎伸手比量着道:“大概比我高上一点,得有。。。”

    白牧闭目沉思,指节一下一下极有节奏地敲点着椅子扶手,凭借着白炎朦胧模糊的描述,一笔一画间,脑中逐渐勾勒出了一张鲜活的人脸。

    等到片刻之后白炎说完,白牧那蜡黄的脸上已经涌上了些许兴奋的神色。平日里他对周遭的一切大多都是漠不关心,还是鲜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让得白铮这些不明就里的人如坠云雾。

    白牧赞许道:“白炎,你这次的受伤,或许会为咱们白家立下一记大功呢。打伤你们那人。。。好像是萧澈的孩子。。。”

    “萧澈?”

    记忆尤深的名字,在短短一瞬间便是掀起了众人那被掩盖了二十余年时间的记忆。几十年之前,那个方才刚过二十岁的男人,一人带领萧家上下,凭一己之力打得白家望洋兴叹,虽说最后落得了一个离家出走的下场,可那个如狼般凶狠的男人,也是给白家所有人留下了难以抹去的深刻记忆。

    二十年时间的了无音信,也是使得燕京的人逐渐地忘却了那个名字与身影,然而今日,然而今日突然提及这个名字,那一直尘封在深处的记忆,也是缓缓地从每个人脑海之中浮现而出

    “萧澈不是已经失踪了好多年了么,他又哪里冒出来一个儿子?”震惊在持续了半晌后,白榆带着些许惊骇地喃喃道。

    “大哥,有些事你要不说明白些,我们这些人恐怕很难理清其中的要点,你给我们说说看,为什么你会做出这样的推论呢?”白显章皱眉问着,捻动佛珠的手心儿粘粘的,裹着湿汗。

    白牧啧啧感叹了好半晌,这才缓缓说道:“穷我白牧一生,只恨没能与萧澈分出高下,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战役在我心里落下了根,以后我听到萧姓,每个人都像他,所以就先入为主地想到了萧澈。这是姓氏上的相同。”

    “再来,萧澈离家已经20年11个月了。按照时间推算,如果他和李雅彤有孩子的话,那这孩子最大就应该在20岁左右,这和白炎描述的那人十分相近。”

    “其三是关于他的长相。根据白炎说的,那人额间的发际线存有美人尖,而美人尖是属于显性遗传,没有美人尖的父母,是不会生出有美人尖的小孩的——萧澈有美人尖。”

    “最后,性格相似。萧家人行为做事的风格虽然多半时候粗枝大叶,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愚钝,相反,却是粗中有细。那人敢在毫无备选之策的时候与白炎他们大打出手,看中的就是那条街道上的监视器有着当时情况的记录,了却了后顾之忧,自然就不用瞻前顾后了。”

    “相似之处如此众多,我会这么联想也不为过。”(。)

第一百八十五章——瑞雪(二)() 
众人不禁骇然。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白牧对萧澈了解之深,只怕天下无二。

    “年纪轻轻就有着如此胆识和能耐,倘若这小子真的是萧家流落在外的血脉的话,万一被他以后给认祖归宗了,定然又会成为我白家的心头大患”白铮缓缓地道。

    说到此处,他眼皮也是忍不住地跳了跳。人的名树的影,有的人即使早已从视线中消失了许久,但也仍旧是不容忽视的最大变数。

    更何况现在突然有一个和萧澈如此相似的小子与自家结下了梁子,倘若他真的与萧家有所关联,而且再任其自由地发展一些年月,恐怕又会萌生出千般变数。

    想到此处,即使是以白铮之老辣,心中也是忍不住地泛上了一股寒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眼睛低垂,一股难以遏制的杀意猛然自心中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出,这个小杂种,绝对不能留,否则定然会是一个难以收拾的大麻烦。

    白铮声音漠然地说道:“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如果打伤了小炎的那个小子真是萧家的小杂种,那便不要怪老头子我心狠手辣了!”

    “爸,您的想法我没意见,不过说起来容易,可要从茫茫人海里找寻一个人,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据我所知,长安街那里的监控会按日删除,就算我们现在派人过去,估计也找不到今天的录像了。”苦笑了一下,白显章说道。

    白榆脸皮抖了抖,怒骂道:“难道我们就要看着这个小杂种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吗?我儿子受的伤又要怎么报!”

    听得两人此话,众人一怔,虽心有所不甘,却又颇感无计可施。像是大海捞针这种徒劳的无用功,任谁都能预料到结果如何。

    “或许也不是无迹可寻。”寂静持续了许久,白牧阴沉的男声和着清冷的夜色响起,他笑得半真半假,也不知道都想到了些什么。

    白榆忙声问道:“大哥,这怎么说?”

    “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小子的身上。根据苏扬告诉白炎的经过,那个小子和他身边的女人在给摊主包扎伤口时所说过的话,可以推测出他们两个都对医术颇有见解。但如果他们是医生的话,一周七天都不会有空闲的假期可以出来逛街,而且说他们是借着午休的时间出来吃便餐的话,就更说不通了。”白牧默然道。

    这就是天才的一大悲哀,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可以跟进他的思想,他永远总在所有人的最前头,孤独且不被人理解。这样的人要想和人攀谈,只能通过为其他人解决一个又一个愚蠢的问题才能确保对话的正常进行下去。

    果然,白榆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医生一般不化妆,护士以淡妆为主,这是最基本的礼貌着装要求。更何况午休的时间短暂,女人就算再如何爱美,也不会为了吃顿便餐而刻意涂上口红。再有,香水。医院上班不应该用这东西,会使嗅觉麻木,掩盖病人的体味,影响诊断。呼吸科大夫尤其不该用,可能会使气道敏感的患者发病。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两个人都不像是医生。”白牧根据白炎的描述,由小及大地推理而出。

    一个逻辑学家不需亲眼见到或者听说过大西洋或尼加拉契布,他能从一滴水上推测出它有可能存在,所以整个生活就是一条巨大的链条,只要见到其中的一环,整个链条的情况就可推想出来了。

    “那大哥认为我们该要如何根据这些线索去找那小子呢?”白显章虽然听出了一些话外弦音,但终究不得要领,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是从医的人却有着一身好医术,这样的人一般出自医学世家,毕竟那些圈养在校的学生还没有那个胆量可以无证行医。”白牧说道。

    闻言,白榆拍案而起,森然道:“那些老不死的东西瞎了他们狗眼!居然敢跟我们白家的人动手!我这就叫人挨个上门找一遍!”

    “白榆,少安毋躁,听我把话说完。”望着那转身欲走的白榆,白牧轻轻摆了摆手就打住了前者的动作。

    “怎么了?大哥。”白榆皱眉问道。

    白牧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这才说道:“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白家的地位在燕京不可撼动,那些跟我们丝毫无关的医学世家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得罪我们呢?所以说,这个小子必然是从外地进来的。”

    “。。。。。。这不就又绕回起点了吗?我们还是掌握不了这个小杂种的行踪!”白榆顿住的身形陡然僵硬,好半晌之后,一股愤满之色迅速弥漫了他的脸庞,旋即嘶声说道。

    “近几天燕园住进了一大批外国人,这些人虽然来自的国家不尽相同,但却有一个相同的身份,那就是医生。外地的医生来燕京,国外的医生也都汇集在这,你难道猜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白牧问道。什么圈子聚集什么样的人,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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