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不来台的小子。
“李纪鹏?我记得他不是都很久没来上学了吗?据说一直在养伤,怎么跟萧樯扯到一起去了?”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吧,那李纪鹏也和吴昊差不多,以前总找萧樯麻烦,上体育课的时候总是故意把球往外面踢,然后支使萧樯去捡球。”
“呵呵,报应啊,这两个人现在都折在了萧樯手里,恐怕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吧。”
周遭众多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传到了张栋的耳朵里,后者面色古怪,实在无法将被欺负这三个字和台上那宛若战神的身影联系到一起,问向林雨馨:“他们说的是真的吗?萧樯兄弟以前在学校总被人欺负?”
单妙儿看到闺蜜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张栋说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去,担心冷场,她回头解释道:“以前萧樯确实很。。。。。。很普通,所以就有人去欺负他。不过现在好了,那个吴昊已经被萧樯赶出了我们学校,李纪鹏他们校足球队也全都被萧樯一个人给送进了医院。”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么?萧樯兄弟倒还真能隐忍,你说的那两个人输在他手里,也算是咎由自取。”张栋、楚哲、孙致远三人顿时一阵唏嘘,他们与萧樯接触的时间不久,但也能发现,后者根本就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温和的人能随便一出手就放倒这么多人吗?虽然未曾见过吴昊和李纪鹏两个人,但在他们三个心中,已经把这两个名字和傻缺联系到了一起。
林雨馨眉头紧锁,事情都过去了几天,她都快把这事忘了,现在警察找上门,林雨馨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看着吕营带着的愈加靠拢萧樯,她红唇一咬,直接从座位站了起来:“吕警官,当时我也在场,如果要调查当天发生的事情,应该也把我一起带走吧?”
她想着自己是林氏集团总裁的女儿,这几个人如果真的来者不善,有她在的话,想要对萧樯不利也得注意分寸。
“我一个人就能跟吕警官解释清楚,你不用跟来。”吕营的有差别对待,萧樯也是注意到了,口口声声说那天他和林雨馨都在台球厅,却偏偏只叫他一个人问话,这其中,任谁都能看出来问题。
管他龙潭虎穴,萧樯总要去看看。
再者,他这么果断地拒绝,也是为了林雨馨考虑。警车进校园,谁都乐意看热闹,林雨馨要是坐上去被带走了,恐怕谁都不会往好的地方想。
“李老、许老、孙叔叔,恕小子招待不周要先走一步,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去燕京看望三位长辈还有张栋几位兄弟。”萧樯话中略含逐客之意,确是不想要他们搅合进麻烦事,目光在空中与王小虎几人稍加交织,旋即爽朗地对吕营说道:“吕警官,我们走吧。”
吕营多打量了萧樯两眼,他居然比自己还要着急去警局?这让他自觉奇怪,但又不知道这股情绪从何而来,摇了摇头,四个人便簇拥着萧樯向门口走了过去。
自始至终,他都不曾看崔钟勋一眼。
“这个小子太无礼了!居然无视我们!要是这该死的家伙一辈子都扣到警局就好了!”旭气急败坏地说道。
“呵呵,我看他是从来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吧,话都说到了那种地步,他要是还对我们以礼相待才是虚伪。不过眼下也好,萧先生进了警局,这些媒体里面偏向华夏的”崔钟勋带着他的翻译站起来,回身看向那些媒体记者,和颜悦色地说道:“各位朋友,今天的比试,是我们输了。但是h国没输,希望我辈继续努力,如果以后再有机会碰上萧先生的话,可以再与他一较高下。任校长,打扰贵校许久,虽然还很想坐下来与您聊一聊,但是眼下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
崔钟勋指了指背后:“这还有一些不成器的徒弟等着去医院排队挂号呢,我这就带他们先走一步了。”
“那我就不多留了,崔老。”任半青说道。
“李老、许老、孙先生,我就先走了。”
李旭武三人起身,也是对崔钟勋抱拳。
崔钟勋作揖完,谢绝了任半青出门相送,便是带头离去。在他的身后,是那搀着金晟昊的旭,再然后便是那些学徒。这一群人来的时候风风光光,走的时候却垂头丧气,这其中犹如生死之隔的落差,只夹了一个萧樯。
有人欢喜有人愁,任半青也不想这次的比赛因为吕营等人的出现而落下一个虎头蛇尾的结局,拿着话筒又走上了讲台:“各位,这话本来不应该由我说,但是萧樯现在不在这,所以我就越俎代庖地给大家将上两句。我不知道萧樯这次的胜利对于武术界有什么意义,我也不认为萧樯与李纪鹏之间或许存在的冲突,能证明他这个人有什么不好。我想说,萧樯,作为我们江杭大学的学生,他这次的表现十分优秀,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把最热烈的掌声献给他!”
“我们支持萧樯!李纪鹏活该!”
“打岛国,我捐一个月生活费,打李纪鹏,我捐一年生活费!”
“萧樯一定不会有事的,如果有麻烦,我们都去帮他!”
掌声雷动,独独萧樯却听不见。
他正坐在警车的后排,不断扫视着那些倒退的街景,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殷家,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第九十章——仇家再添()
“老爷,休息一会再批文件吧。”林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蔡伯将一杯普洱茶倒在杯里,递给那埋在一堆文件里的林赫。普洱茶是世界上唯一的一种后发酵茶,它的茶碱以及茶多酚含量比普通茶要少,因此喝普洱茶还能促进睡眠。
“不用管我,蔡伯。把茶先放在一边吧,水温太热我也喝不进去。”林赫头也不抬地回答,他现在正全神贯注地阅读着一份合同,琢磨着其中利害。
见状,蔡伯不由得又劝道:“老爷,半小时以前你就说过这句话了,现在茶都快凉的差不多了。”
“啊?”闻言,林赫惊讶了一声,抖动袖子,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这才后知后觉。“都过去这么半天了啊,我都没感觉到。”
双手接过蔡伯手中的茶杯,习惯性地轻吹了两下,这才抿下一口。甘苦入喉,还隐约残留了一丝茶芳,实属好茶。甜是普洱茶品茗者所梦寐以求的,苦和涩本来就是茶,说不上稀奇。
来回挤动了几下眼皮,眼睛还是因为那明显的红丝而感到不适,林赫放下杯子,食指与拇指轻捻内眼角和鼻梁接触的位置,闭着眼睛道:“听说妙儿那孩子也去别墅了,咱们两个也没去看看,挺长时间没见了,我倒还挺想那个小家伙的。”
“没事的,老爷,等把新海那项目拿下来,你就能空闲下来了,到时候就算去别墅住着都行,还愁着这么几天看不到妙儿吗?”蔡伯也着实想念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了,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都是派别人去接送萧樯他们三个小家伙。
“说起来妙儿这个孩子挺苦的,她是馨儿的好朋友,对她我也是视同己出,真不想让孩子往火坑里跳啊。”聊起单妙儿就不得不提她那该死的婚约,林赫叹了口气,转而说道:“要是萧樯这小家伙把白家给收拾掉就好了,我是真舍不得这么好的孩子。”
蔡伯这次倒没怀疑萧樯的能力,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也盼着那一天快点到,到时候要是能帮上这三个小家伙一把,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拼了命也值了。”
“我也一样啊。”
两个老友都是笑了起来。
短暂的休憩时间,两人正说话间,桌子上的手机便是震动了起来。
循声拨开一处文件的位置,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林赫心中一动,对着蔡伯说道:“正说他们三个呢,馨儿这就给来了个电话。”
“馨儿,怎么这时候给爸爸打电话了,中午吃饭了吗?”
“还没呢,爸爸。我有件急事要跟你说,萧樯出事了。前几天有人找他麻烦,萧樯把那些人给打了,结果今天就有警察来我们学校把他带走去问话了,我觉得他有危险。”电话接通,林雨馨一边向校门跑着,一边飞快地说着,两只大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呵呵,傻孩子,关心则乱呐,这就是在调查阶段能有什么危险?再说了,不过就是把人打伤了吗,私下赔点钱就好了。”林赫能从女儿焦急的语气中听到一抹情愫,一种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情绪也是在此刻有了切身的体会。
“不是的,爸爸。当时我和萧樯是在一起的,但是那几个警察就没有叫我去,只带萧樯一个人不是太奇怪了吗?还有,那天找我们麻烦的人,和萧樯本来就认识,他们报警肯定是想害萧樯。”林雨馨急切地说道。
“。。。。。。”
“馨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爸爸现在就去你们学校接你。你和妙儿在那待着先别走,等我到了咱们一起去找萧樯。”经历了起初短暂的震惊过后,林赫彻底了解了状况,立即做出决定,跟蔡伯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在林赫那头开始行动了以后,萧樯此时已经在警车上坐了近二十分钟,他被两个人夹在中间坐在后排,司机是一个瘦的像排骨一样的警察,吕营则坐在了副驾驶,闭目养神。
五个人一言不发,透过车窗,萧樯发现外面的景色逐渐的陌生了起来。
“以己做饵,诱敌上钩。小子,你倒是挺敢玩的啊。”时迁说道。
两人现在只是在用心灵交流,但萧樯撇了撇嘴,不用想都能知道,时迁现在肯定是在幸灾乐祸地贼笑。无奈地说道:“迁哥,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这是自己主动做诱饵了,我都猜到这是殷家在背后阴我了,还诱哪门子的敌上。我这完全就是被人设计了,当时要是拒绝这几个人,估计他们就得在学校闹出来,迫不得已才来的。”
时迁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们现在这衙门可不好跑啊。”
“我不跑。”萧樯眼缝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