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一着急口无遮拦了,对不起啊。”
顿了一下,大概还是觉得自己这样的道歉并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无忧,于是就又偷偷地看了看他,快速地深吸了一口气,口齿清晰地又说:“真的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改,邵先生您不要生气,别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虚怀若谷,宽仁大度,明月入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没你的奶大。”邵深突然冷不丁地就扭过头,打断了她的话。
“呃?啊?”景一有些没听清楚,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像个呆滞的孩子。
邵深的视线再次落在她的胸口,那虽不至于称之为高耸,但足以起伏的山峰上,眼睛像个扫描仪,能够透过那层层衣服,直达最真实的本质,他放佛生怕她这次依然没听清楚的样子,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没你的奶大。”
景一先是懵逼,然后怒了,像个傻逼,扯着嗓子哇哇地哭了起来。
她要回家跟她阿爸和阿妈说,她被人占了便宜,被人欺负了!
景一就这么从嚎啕大哭,到呜呜的低声哭,再到后来的哽咽抽噎,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路。
这一路,邵深一直没有闭眼,当然他也没有去看她哭,他手里在看一份合同,可是眼睛虽然在手里的合同上,但是他的心却没在,耳朵也一直竖着,放佛生怕自己会漏听了什么似的。
她在心里叹息,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多眼泪呢?三天两头的哭,哭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尽管很烦心,但他却无法否认,其实身边有个闹腾的女人,就像是在原本一池子的死水,荡起了了涟漪,掀起了浪花,又放佛注入了新的水,翻滚起来,有了生机和活力。
他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孤寂寂了这么多年,如今虽然仍旧不适应这么吵闹,但是,似乎这样的的状态,他是享受的,并且在内心的深处,是渴望的,渴望浪花再大一些,翻滚得再剧烈一些。
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不是永远的一成不变,也是丰富多彩的,这么一想,觉得剩下的人生其实还是有些期待的。
“别哭了!”一张纸巾出现在了景一的面前,她扫了一眼,伸手抓起来,有些赌气的意味,狠狠地拧了拧鼻水,扭过头,再次给邵深了一个后脑勺。
“不识好歹!”邵深倒是没跟她计较,见她不哭了,这才开始专心地看合同。
可是,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他们到龙庭别墅了。
景一一抬头发现不是疗养院,再一看,发现是邵深的别墅,就扭回头,鼻音浓重地说:“我要去医院陪着我阿爸和阿妈。”
邵深的视线没有从手里的合同上移开,只是语气清淡,如同唠家常一样随口问了一句,“大姨妈还没走?”
景一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来,大姨妈走了这有好几天了,他一直没有找她。
她想说还没走,可是如果没走这也时间忒长了,他万一要是带她去医院检查怎么办?
眼珠子一转她说:“我那不是大姨妈,医生都说了。”
邵深握着合同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点头,语气越发的淡,“我知道,这都已经好几天了,只要不流血,肯定已经好了,我会轻点。”
“……”
说的这么的直白,一副多期待,多渴望似的。
景一翻了个白眼,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不愿意,但到底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最短,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即便是躲得了今天也躲不了明天。
不过她就是不明白了,这男人有那么漂亮的未婚妻,难道每天还满足不了吗?
她怎么觉得,他每次看着她,都跟一副饥渴了许久,按耐不住的模样,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当真如此?
管他是什么呢,最好是他速战速决,她今晚还要去医院。
抱着一副视死如归,早死早超生的心态,景一猛地推开车门。
“干什么去?”邵深叫住她。
脖子一梗,下巴微抬,景一扭了下头说:“难道做那种事之前不应该先洗个澡吗?当然,你如果觉得不用洗那正好省事,让不让洗?”
邵深皱眉,为什么弄得跟他求着他要她似的?不对劲,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事实的确是这么回事,他就是想要她,天天要,狠狠地要。
可尽管如此,那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局面,现在有求于他的不是她么?那要她也不应该是她求着他要的么?
邵深皱了眉头,漆黑的眼眸中有阵阵的暗涌在翻动。
景一在邵深的卧室的隔壁的自己的房间里,冲了个澡。
原本在进屋子之前,她在想,速战速决,她好回疗养院。
但是,这开始洗澡的时候她就后悔了,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地足足快一个小时,她才穿着浴袍,浴袍里面穿着睡衣,毛巾包裹着长发,顶着一张有些缺氧而涨得红通通的脸,慢慢吞吞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原本想着是在自己的房间,并且她为了安全起见,进了房间之后还特意的将房门给反锁了,可是一抬头,居然看着广木头靠着个人!
《一往而深》029:真还把自己当回事了?()
可这人,除了邵深,还能是谁?
他已经洗过了澡,此时就腰间裹了条浴巾,头发也洗过了,乱七八糟的,跟平日里的模样倒是有些不一样,很显然,这人刚刚擦头发的时候也挺随意,就这么胡乱地擦了几下,也没擦干,还在滴水。
水珠顺着他乌黑的头发,滴落在他的肩头,然后又从他的肩头沿着他胸前的肌肤,缓缓滑落。
他的肌肤是小麦色的,很健康的肤色,水珠滚落的时候,像是带着魅惑的水晶球,透过那水晶球,景一看到了自己那张越来越红的脸,以及掩藏在肌肤下的那颗跳得异常迅速的心脏,它是那样鲜活地跳跃着。
“还满意吧?”
直到耳畔响起男人低沉带着笑意的嗓音,景一这才猛地回过神,心跳得她觉得隔着差不多有五米远的距离,那个靠在广木上的男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天花板上的灯,散发着柔和而又温暖的光,静静地笼罩着房间里的两人,在他们的周身,圈起一层朦胧的*的光环。
景一知道,自己其实应该慌忙移开眼睛的,可她却控制不住,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带着戏谑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看着他的俊朗模样,他的漆黑瞳仁里不再是她平日里怎么都看不到底的神秘,而是她能够看得清晰明了的微笑,是的,是微笑。
原来,她一直都不知道,这男人的眼睛也会微笑。
她专注地凝着他,静静地看着,看着他慵懒地靠在那里,性感的身躯倚在广木头,浑身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吸引着她,令她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再靠近。
这是一种异样的情愫,却在这一刻,在她的心底,如同地底下涌起的岩浆那样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喷涌而出,顺着她的血液,一瞬间,流遍她的全身,抵达身体的每一颗细胞。
她的脸,越来越发烫,放佛就要燃烧,那原本的紧张,不安,甚至害怕,也不知道都跑哪儿去了,剩下的,是令她羞耻的心底悸动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殷殷期待。
邵深一直靠在广木头,不言不语,放佛是等着她对他的评头论足。
刚刚洗过澡的女孩,虽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可他的眼睛,依旧像透视仪,能够透过那厚厚的浴袍,看到里面的东西,看着看着,就感觉喉咙发干,甚至就连嘴唇都有些干干的,他不由得探出舌尖舔了下嘴唇。
可他没有察觉到,他这个无心的动作,是多么的美好充满了令人难以抗拒的*,像是邀请,令人别说拒绝,恨不得迫不及待地就扑过去,吻上那个被他舌尖舔过的唇片。
景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一定是最近看白晓雪出演的电视剧看得太多了,毕竟要知道上面有不少接吻的画面,以至于她的心理都发生了扭曲,觉得自己必须得占了白晓雪男人的便宜,放佛这样才能让自己觉得是占了上风。
可是心里想归想,到底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冲动是魔鬼。
不知道是因为尴尬所以沉默,还是因为彼此都沉默,所以显得尴尬,邵深和景一都没有说话,可是彼此的心里,却都如同烧沸的水,水花溅出来,溅得哪儿都是,乱七八糟的。
“那个,邵深。”景一突然出声,打破了这沉默,“你头发还湿漉漉的,去擦擦。”
邵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出声,但是视线却扫过了她用毛巾包裹着的同样湿漉漉的头发,然后继续的安静地凝着她。
景一动了下嘴唇,发现了他刚刚的视线停留之处,她于是就不再说话,房间里继续着尴尬中沉默,沉默中尴尬。
过了一小会儿,景一抬起脚,走到柜子边,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吹风机,快速的又回到浴室里,关上门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开始吹头发。
她故意将吹风机调到最小的风力档上面,慢慢悠悠地吹着一头又厚又长的秀发。
邵深靠在广木头,从里面的吹风机开始响起,他便开始计时,足足半个小时,声音才停了下来,然后又五分钟,他才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又过了大概一分钟,门才拉开。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是故意这么的磨蹭时间,但他却并不着急,且不说漫漫长夜,就说以后,日子还长着。
她今天别扭,明天别扭,总不能之后的大半辈子依然别扭吧?
等,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大概是刚刚被吹风机吹得有些热,景一的脸比刚才更加的红了,她站在浴室的门口,扭扭捏捏地不肯再朝前走一步,对着邵深说道:“那个……你要不要吹头发。”
邵深依旧安静地凝着她,又沉默了三秒钟这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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