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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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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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如此咄咄逼问,只见那丫鬟面上有些慌,嘴里却是狡辩道着:“你···你问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你休得要转移话题,当年在沈家,咱们小姐乃是沈家五房的当家太太,而你却只是名小小的跑腿丫鬟,咱们小姐待你不薄,却不想,你却恩将仇报,不过是凭着自己尚且有几分姿色,小小年纪背地里竟然做出那种恬不知耻的勾当,你不但爬上了咱们姑爷的床,竟还日日勾得咱们姑爷迷住了眼,疏远了咱们小姐,你可真是个不要脸的,现如今你还跑来咱们苏家做什么,莫不是害得咱们小姐害得不够,还要跑上门来耀武扬威不成,我与你说,咱们苏家可不是当年的沈家,岂会令你为所欲为——”

    春生闻言,只眯起了眼。

    四周议论纷纷。

    一时,这边的动静实在弄得太大,竟然将里头厅子里正在品茶聊天的长辈们都一把给惊动了。

    只见苏夫人领着一行人正往这头赶了过来,四周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苏夫人走近,便瞧见春生正在与府上的一名丫鬟起了争执。

    春生立着,那名丫鬟跪坐在地面上,额头渗着血,一脸的狼狈。

    苏夫人不由眯起了眼,还未问其缘由,张嘴便是训话丫鬟,神色严厉的道着:“绣芝,还有没有礼数,还不快些退下,咱们苏家的脸面今日都让你给丢尽了——”

    那名唤作绣芝的丫鬟闻言神色有些惊慌,可是面上又含着委屈,只鼓起了勇气道着:“夫人,您可知,这个唤作春生的便是当年背着小姐勾搭姑爷,害得咱们小姐受了莫大委屈的那个贱蹄子啊?”

    绣芝只伸着手指头指着春生,言辞凿凿的指控着。

    苏夫人闻言一愣,随即,只抬着眼神色复杂的瞧着春生。

    许久,只叹了一口气,却是眯着眼严厉的看着绣芝,道着:“胡闹,春生乃是咱们府中的客人,岂能任凭你一口一句“贱蹄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顿了顿,仿佛语气又是一松,便又叹了一口气,嘴上只道着:“你家小姐乃是春生的表姨,她如何会做出那些个对不起她表姨的事儿,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快些退下——”

    绣芝满脸委屈唤着:“夫人——”

    苏夫人双眼随即一瞪,面上泛起了一丝恼怒,只复又厉声道了一句:“退下——”

    绣芝身子一缩,满身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瞪了春生一眼,便要退下。

    却忽然听闻一道淡淡的声音,道着:“慢着!”

    淡淡的两个字,似乎有叠音,像是两个人同时说出了的似的。

    绣芝一回头,便瞧见身后的春生正缓缓地朝着她走来。

    而春生走了几步,忽然抬着眼,直往那绣芝身后瞧去。

    面色微微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一时,停住了步子,立在了原地。

    只见不远处,那人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衫,面色白净,生得眉清目秀,瞧着年纪约莫二十几岁,五官干净舒服,不过面色却是淡淡的,微微透着些许疏离。

    那人乃是曾经的在元陵的故人,后来在游历途中又遇到过几回的···小徐大夫。

    猛地一时瞧见了他,春生面色微微诧异。

    却见那小徐大夫慢慢的走了过来,只朝着苏夫人行了个礼。

    嘴上冲着众人淡淡的道着:“在下徐清然,乃是济世堂的东家,恰好当年与元陵沈家走得近,恰好又识得眼前这位春生姑娘,她曾乃是沈家的奴才没错,不过早在几年前便已经被赎身离府了,还是当年江南巡抚江夫人做保,沈家老夫人亲自放行的。”

    说到这里,这位徐大夫面上淡淡的笑了笑,道着:“这位春生姑娘眼下瞧着不过十五六岁左右,早几年前离府的时候怕是只有十岁出头吧,尚且还是名不知世事的小丫头片子,如何懂得勾引人呢?我本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不过方才瞧着眼下这个唤作绣芝的丫鬟说话有些信口开河,委实不符合实情,这才一时没忍住出来说了两句公道话——”

    说到着这里,只抬着眼,淡笑着朝着苏夫人道着:“今日这般重要的宴会,却不想竟然被这么一个满嘴胡说八道的丫鬟给破坏了,苏夫人,看来,贵府这教导下人的规矩——”

第216章 1。0。9() 
徐清然话语说到一半; 便适时止住了。

    这济世堂乃是江南有名的老字号了; 早在两年前; 徐家长子徐正卿,也就是这徐清然的父亲; 已被考核通过,被正式提拔进入了太医院。

    是以; 这济世堂的声望一时水涨船高; 愈加受人拥戴。

    众人一听原是那济世堂的少东家; 所说道的话便也凭添了几分信服。

    而此番这徐清然之所以出现在扬州苏家; 原是家姐将要生产; 便特意过来探望。

    徐清然的长姐便是那这苏府的长孙媳妇; 也就是这苏夫人的长媳; 只是这长子却并非出自苏夫人的肚子里,而是原先苏将军的原配夫人所生。

    这世家大族里,关系往往错综复杂,盘根错节; 算不得稀奇。

    苏夫人见徐清然这般说着; 相交握在腹部间的手微微握紧了几分。

    半晌; 面上却是扬着笑,道着:“清然说的极是; 今日倒是令诸位见笑了; 看着咱们府里的规矩怕得改一改了···”

    说到这里,只微眯着眼,冲着一旁的贴身嬷嬷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嬷嬷立马会心的点了点头。

    于此同时; 苏夫人忽然之间朝着春生走了过来,一把拉过春生的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

    嘴上笑着:“丫头,方才那些话我是半个字也不会信的,你也千万莫要往心里去,你的人品我如何信不过,你放心,这样满嘴胡言乱语没得一点规矩的奴才,我定不会轻饶了她去···”

    说到这里,话语却是顿了顿,停了片刻,却又忽然叹了一口气道着:“只是你表姨,我的媚儿,那个可怜的孩子,当年确实是遭了罪的,不过——”

    苏夫人面上的表情忽而又是一喜,只转忧为喜的道着:“所幸啊,你表姨现如今总算是熬出头咯,现如今她与那姑爷关系已经和好如初了,自从几年前他们搬到京城以后,便愈发的亲近了,上个月你表姨来信还说来着,说咱们那位姑爷还亲自请了宫里的太医来为她调养身子呢,若是早些为我添个宝贝外孙,那我可就了却一桩心事咯···”

    苏夫人这般说着,便瞧见旁边的些个夫人立即随之附和着。

    谁让人家的女儿争气,嫁了个显贵的人家呢?

    那京城的沈家,可谓是权势滔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姑姑乃是当朝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姑父乃是当今的九五至尊,那可是天家的近亲。

    这扬州苏家虽是世家,可倘若不是与那沈家结了亲事,如何会在这扬州城有这般的威望呢?

    只见众人争相巴结着。

    春生听了那苏夫人的话,双目微闪着,许久,嘴里只淡淡地附和着:“表姨能如此,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苏夫人闻言,面上的笑意愈深。

    春生虽是在与苏夫人说着话,目光却是在注视着一旁的动静,见方才苏夫人授意一旁的嬷嬷,派了两个婆子过来,欲将绣芝拖下去。

    春生见状,嘴上只立即道了一声:“且慢!”

    说着,便又抬着眼看着苏夫人问着:“夫人,春生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她?”

    苏夫人只面带疑惑的瞧着春生。

    春生唇上扬着淡淡的笑意,未待其回答,便自发走到那绣芝跟前,双目紧缩在她的面上,一字一句地问着:“你是说你三年前便随着你家小姐在沈家的揽月筑伺候么?”

    那绣芝被两个婆子搀着,闻言,面上不由有些慌乱,双目微微躲闪。

    见春生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中却是带着一丝审视,又紧缩着她,双眼微微的眯着,竟一时让人无处逃似的。

    绣芝目光微闪,许久,这才结结巴巴的道着:“这···这是自然,我一直随着咱们小姐在那个···那个揽月筑伺候来着···”

    春生闻言,却是勾唇一笑:“哦,瞧我这记性,许是离开沈家好几年了,方才一时嘴快竟然说错了院名,这会儿才想起,那揽月筑可是那沈家林姨娘的院子,你家小姐原来是住在凝初阁呢,只是——我这个外人一时记不清倒也情有可原,莫非,连你也记不清自家小姐住在那座院子么?”

    春生的语气虽淡,可是最后一句反问却带着几分凌厉的味道。

    那绣芝见状,面上一慌,不由抬着眼偷了一眼春生身后的苏夫人,只忽然脖子一缩。

    春生见状,面上扬起了一抹淡讽,嘴上道着:“如此,倒也令人生疑,你到底是否真的随着你家小姐去过那元陵沈家呢?我在沈家待了好几年,也曾被你家小姐派到那凝初阁当过差,与院子里的每一个丫鬟都打过交道,可是,却从未瞧见过有你这么一号人。”

    春生话音将落,便见周围的夫人小姐纷纷对视了几眼,面上露出了几许意味深长的表情。

    苏夫人只朝着那位嬷嬷瞧了一眼,那嬷嬷便立马吩咐将那绣芝给拖拉下去了。

    苏夫人只忙朝着春生道着:“这名丫鬟原先确实是随着媚儿去过沈家,不过,因着她扬州家里出了些事儿,媚儿开恩,便许她回扬州了又留在府里了,平日里瞧着皆算是规规矩矩的,只不知今日缘何瞧见了你便一时变得这般神神叨叨的呢?”

    说到这里,话语猛地一顿,苏夫人面上立即带着几分尴尬,只忙讪笑着,道着:“瞧我这都在说些什么,罢了罢了,不说了,这些不愉快的事儿咱们今日不说了,今日乃是特意过来赏荷的,咱们别被这桩不愉快的事儿冲散了兴致,各位夫人说是也不是?”

    便有夫人在一旁附和着说去继续赏花赏诗。

    苏夫人见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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