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肚子有些疼。”宁嫔有气无力的说。
“太医说,你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了,宁儿,你有了朕的孩子!”皇上有些激动,抓着她的手也有些用力。
宁嫔手缓缓地覆上小腹,“孩子……方才臣妾摔倒,孩子没事吧?”
“不碍事,太医说,只要好好调理,孩子定会平安生产!”
宁嫔点点头,眼睛却看向跪在地上的兰美人,有些委屈的说:“兰妹妹,你不会还在怪姐姐吧?”
“我……”兰美人刚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一时语塞。
“方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好好的,宁儿会在你的棠梨宫摔下来?”皇上表情忽然严肃的说。
见她不说话,看着旁边的柳青芜说:“柳青芜,你来说!”
柳青芜被点了名,看了一眼众人,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我在后面亲眼看见……看见……”柳青芜支支吾吾着,不敢说下去。
皇上有些着急,喝令一声:“看见什么!你说!”
“青芜不敢!”柳青芜连忙低下头,故作惶恐。
“你说!有朕在,没人将你怎样。”
柳青芜一听皇上的保证,抬起头来,看着兰美人说:“我看见兰美人的手有意推了宁姐姐!后来宁姐姐倒下去的时候,兰美人想要拉一把,可是兰美人不知为何缩回了手!宁姐姐便跌下来了。”
“你血口喷人!”兰美人忽然指着柳青芜的鼻子说。
“青芜不敢!青芜句句属实!”柳青芜惶恐的似要哭出来一般。
“你个贱蹄子,我何时推了宁嫔?何时又不拉着她?当时发生的只在刹那之间,我若是来得及,怎么会不拉宁嫔一把?你倒好,看着我欺负了你的奴婢,你现在就来血口喷人栽赃给我!”兰美人喘着气,情绪有些激动的说。
“兰美人,你敢对天发誓吗?”
“我……”兰美人说不出话来。
“你不敢……”睡在榻上的宁嫔轻声刚开口说,“在臣妾跌到之前,臣妾记得,兰美人伸手想要抓住臣妾,可是就在要抓住的时候,忽然缩回了手,你当然不敢发誓了。”
“宁儿,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再说一遍。”
“臣妾今日原本是去皓月轩看青芜妹子,想问问她今日在王府看的如何,谁料却被告知她的丫鬟偷窃带回了棠梨宫,臣妾想着平日里青芜妹子从不与人结怨,她的奴婢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随后臣妾便去了棠梨宫,刚好看到青芜妹子也在,到了之后却发现原来盗窃的是兰美人身边的李嬷嬷,果然是家贼难防啊,臣妾瞧着青芜妹子受了委屈,便说了几句。”
“许是兰美人下不了手处置身边的奴婢,兰美人便说让我处置了,臣妾想着,这样偷偷摸摸的人定时不能在回到身边,便打发了去慎刑司。”
“这个是在兰美人认可的情况下做的,臣妾真的不知兰美人竟然因为这件事怀恨在心,竟然要将我推倒……”宁嫔说着,委屈的留下了泪水。
皇上看着心疼,为她擦去泪水,说:“兰美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兰美人说出这句话,意识到不对。
“那你是有意的!”皇上眼神里满是怒火,“朕竟然不知你如此歹毒!”
“皇上!”
眉妃看了一会儿,跪下,说:“皇上,臣妾相信兰妹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此时定有误会!”
“误会?眉儿你还是不要为这个毒妇说话了!”
毒妇?兰美人一听皇上对自己的称呼,身子一软,苦笑着:“皇上,在您的眼里,臣妾就是毒妇是么?难道臣妾伺候了您这么久,都抵不上今日的一句话?”
“朕,不想看见你!”
兰美人留下两行清泪,说:“皇上要如何处置臣妾?”
“兰美人,废除封号,永不得出棠梨宫!”皇上冷冷的说。
兰美人似乎早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和骄傲的姿态,站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月华楼。
柳青芜跪在一旁松了一口气,看着兰美人远去的身影,宫中的女子,胜败荣辱都只在皇上的一念之间,皇上宠你时,你什么都是对的,不宠你了,随时都可以抛弃你,反正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佳人为伴。
“都退下吧。”皇上看了一眼众人挥挥手。
回去的路上,柳青芜绕过人多的地方,带着阿离回去。
“小姐,我有一事不明白。”阿离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
柳青芜停下脚步问:“什么事情?”
“兰美人丢失的耳坠,为何会出现在李嬷嬷的袖口中?难道真的是李嬷嬷拿的吗?”
柳青芜笑笑,拉着她凑近耳边低语了一番。
阿离恍然大悟的看着她,“小姐……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忽然跪倒在地。
柳青芜连忙扶起她,“说了多少次,不用总是跪我,你我二人有缘,应该互相关照。”
覆上她的脸颊,“可怜了你,被打成这幅模样。”
阿离摇摇头,“我没事,小姐不也是惩罚了李嬷嬷了么?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走,回去给你上药!”
说完回了皓月轩就已经看见于子仓坐在院中了。
“子仓,我刚要去找你呢!”柳青芜见到他,拉过阿离,“快帮我看看她的脸,有你在我就不怕她毁容了。”
于子仓一句话没说,帮阿离看了脸,又拿出药膏给阿离抹上,结束了一系列的程序,阿离识趣的走开。
“说吧,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好久于子仓才开口问。
“你是说……宁嫔的事情啊?”
于子仓翻了个白眼,“难道你还有很多事情?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多危险!只要宁嫔摔得再重一点,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是她自己跌倒的,她说她有数,又不是我推得。”柳青芜现在回想一下确实太惊险了。
“虽说不是你推的,那这件事你没有份儿吗?”
柳青芜讪讪的笑笑,“一个月前宁嫔就找我说过此事了,只是那时候你跟她说胎像不稳,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才将此事推后的,她也很在乎这个孩子啊!”
可是宫中的女人,总是要为了孩子而利用孩子去做些事情的。
“若是你今日这件事不成功,我如何向王爷交代?王爷可是让我在宫里保证你的安危!”于子仓白了她一眼,若不是为了王爷,他才懒得管这档子的事情。
柳青芜嘟了嘟嘴,自己府中的事情都还没解决,还来管她的事情。
“好了,你这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于子仓拿起药箱出了门。
柳青芜叹了一口气,托着腮看着外面。
今天的事情的确很悬,不过也借机废了眉妃身边的一个亲信,柳青芜摊开手,方才趁着于子仓不注意,从他的药箱中拿走了这个东西。
“迷魂香”瓶子的周身印着三个字。
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柳青芜盯着看了半天,想着打开闻闻,手顿住了,万一这是个无色无味的毒药,可就糟了。
索性不管了,等着哪天有空去问问吧。
祁晟在纪尘烟耳语了几番,脸色一紧,“进宫!”
刚走到回廊处,瞥见拐角的身影,停住脚步:喝令一声:“什么人在此!”
“臣参见八王爷。”冷逸尘温和的笑着向纪尘烟行礼。
纪尘烟看了一眼,点点头:“免礼吧。”
“不知冷公子在这做什么?”
冷逸尘指了指皓月轩,“在下无事,前去皓月轩讨杯茶喝。”
“看来这宫中的琴师一职,倒是正合了冷公子的心意了。”纪尘烟的话语里透出一丝的酸酸的味道。
“不敢不敢,皇上恩赐这琴师,在下不过是尽其职罢了。”冷逸尘走在纪尘烟的身侧,缓缓地踱步。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已经到了皓月轩的门口。
柳青芜正喝着茶,等着阿离的晚膳,抬头一眼瞧见了门口的两人,吓了一跳。
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来她这里还结伴同行?
“八王爷。”柳青芜起身福了福身子。
纪尘烟扶起她坐下,“方才听子仓说了,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于子仓真是迅速,这么快就把消息传达给你了。”柳青芜看也不看他,“不过,青芜觉得,王爷还是处理好自己王府的事情吧,再说,青芜是孤身一人,怎么好意思麻烦王爷呢。”
柳青芜的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纪尘烟又何尝听不出来,张了张嘴,瞥了一眼旁边的冷逸尘,似乎他并不想离开。
“青芜,能否到一旁说?”
“王爷就在这说吧,刚好冷公子在,有什么话敞开了说,也有个见证人不是么?”柳青芜因为早上的事情一直不高兴,堵在心里,正好纪尘烟在,索性一股脑儿的都发泄在他身上。
纪尘烟看了她一眼,抓着柳青芜的手,“本王决定了,要去找皇上允许你出宫,本王要带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王府吗?”柳青芜听着他说的话,新中式有一丝激动的,可是始终还是理智占上风,“王爷您难道忘了,青芜上午说的话了么?”
“王府这样的是非之地,青芜是怕了,也不会去了。”
纪尘烟握着她的手稍微用力了些,“有本王在,你不必担心。”
“王爷可以护得了一时,能护青芜一世么?”柳青芜看着纪尘烟的眼睛说。
这个男人,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身边帮助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她,只有她想要做的事情,他都会站在她身后,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却害怕了。
她不敢答应他,她害怕。
“若是你跟本王走,本王定会护你一世周全!”纪尘烟眼神坚定地说。
柳青芜的手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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