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等东西拿到手,咱再把那醉猫的手指头yi按,呵呵”
“看那姓钟的还敢嚣张。”
“不把他抄家灭族。”
桂将军出了yi身冷汗,好毒的心思。他们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好了,好了,快去吧。咱可得给国公爷好好出yi口恶气。”
“成,那我去了。”
说要去的这个,正是张猛的声音。
“快去,快去,兄弟们带人后头接应,保管东西安全拿回来。”
漆黑的夜幕只有零星几颗星,桂将军远远跟着张猛到了离着大营不远的镇子上。
小镇并不大,几十户人家的模样,桂将军来过这里,这几十户都是生意人,做大营里将士的生意,战事激烈的时候包袱yi裹后撤,过了战事再回来,并不是安定的住户。也因此,这小小的镇子也算繁华,卖吃卖喝卖玩,依附着大营倒也盈利。
张猛并没有直接进镇子,而是继续前行兜了好几个圈,桂将军跟着绕了yi圈后沉吟,直接埋伏在小镇口等,果然张猛又回来了,确定身后无人跟着,才进了主街。
桂将军心里冷笑,贴在墙角旮旯追上去。
yi直追到yi家铺子后头,张猛身形yi闪进了去。
桂将军更是肯定有鬼,那门竟是虚掩的,张猛都不叫门自己进去的,可见里头是约好的。
在院墙下站了会儿,桂将军才从墙头翻进去,幸好夜色黑,他动作飞速不会被人发现。才yi落脚,脚下有些软,桂将军慌忙扶住墙僵住了。
并没动静,桂将军才放开呼吸,鼻端被yi股怪怪的味道钻入,像是草木半干半湿的那股怪味。脚底轻轻踩了踩,俯身抓了把,凑在鼻端yi闻,恍然,是草药。放在墙角,想来是需要阴干。
正在此时,屋里有豆大火光摇曳,桂将军借着那yi丝光亮,绕过院里晾晒草药的木架挂帘草席来到窗下。
里头有两个人的声音。
“我的爷,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您还嫌我慢呐。”
是个陌生的声音,想来就是他们嘴里所说的线人。
接着是张猛的声音,很是不虞:“老子早不想受那只乌龟的鸟气了,西部边关是卫家的天下,他姓钟的想插yi手就插yi手啊,哼,看老子不废了他们的爪子。”
桂将军静静听着,心头冷笑,看你骂爷爷,等大将军收拾了你们yi群莽夫。
“哎哟,越气越急不得,您几位爷这么催,小人差点儿就暴露了,伺候了您们这些年,就不能为小的着想着想?”
“行了行了,你这不是安全过来了。放心,我那几位哥哥带着人打掩护,绝对不会让你被发现喽。”
“那多谢几位爷了。唉,咱这样的身份不好混呢,不是大密人也不是西炎人的,走哪儿都被人瞧不起。”
桂将军心里了然,这是两边百姓结合的后代了。
“别废话了,单老子给你的好处就少了?快把东西拿出来。”
接下来,没了话,悉悉索索的声音。
桂将军心里猫抓yi样,到底什么东西?
屋里把东西拿了出来,张猛yi把抓过去。
线人急得低声叫道:“哎哟张爷,您那手劲儿可大,这几张纸小的得来不易,您轻着点儿。”
纸?
桂将军闭眼根据声音判断了下屋里两人的位置,壁虎yi般贴在墙上yi寸yi寸爬上去,爬上小高窗yi角张着眼睛看。
屋里并不很昏暗,正是张猛,和yi个中年男人。那男人果然长得大密人yi般瘦削的身材,五官却像西炎人yi样分明。
张猛手里拿着几页纸,光线不够光明,正调整角度细看。
桂将军眯着眼睛,上头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看不清,但那纸却有些特别。两个巴掌大小,白色纸面,上头和下头却各有yi条黑边两指宽。
桂将军皱了皱眉,难道这是西炎那边的纸?怪模怪样。
这时,线人指着那黑边道:“张爷您可看清了,这花纹可是守将才能用的。”
张猛点头:“谅你小子不敢糊弄我。”
“哪敢啊。”线人谄笑道:“我糊弄谁也不敢糊弄国公爷啊。咱念国公爷的恩,有人欺负到国公爷头上,张爷不说小的也得尽份力。”
张猛满意,笑呵呵yi张yi张仔细看:“写的不错,字迹没问题吧。”
线人撇嘴:“张爷您可真敢想,小的再本事也不敢让西炎守将给写这个啊。”
张猛猛的放下纸,怒道:“那有个屁用!”
“哎,您着什么急啊。”线人无奈,指着给他看:“您看这纸上,每yi张左下角这印,正是仪贺的私章。”
第三百五十六章 通敌叛国(二更)()
仪贺?桂将军心头yi跳,仪贺正是西炎有名的大将之yi。张猛他们弄到仪贺的私章想干什么?
张猛去看,果然,每yi张上头有个怪模怪样的印章样儿。
笑道:“你小子,厉害啊。这个都能搞到。”
线人笑的得意又谦虚:“这个不难。那仪贺对女人可是宽松的很。再说,他们那里不像大密yi样讲究,私章就是个玩意儿,到处扔,没什么用。可大密不yi样啊,只要能代表身份有些事啊就说不清了。”
“正是。”张猛点头:“等我回去,把那醉猫的手指头往上头yi按,这通敌的罪名可就跑不了了。”
桂将军恨得直咬牙,竟是打的这般主意,难怪要把自己灌得醉死过去。
呸,还以为卫国公多正直,不过如此,哼,如此不堪的卫国公早该给大将军让道。
不行,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把那“罪证”给毁了。
“什么人?”张猛猛的站起来。
是前头店里,似乎是什么被碰倒的声音。
“我去看看,把信收起来。”
张猛把纸放在桌上,立即往前头去了。
线人yi慌,下意识要把信往怀里塞,随即停下,眼珠子乱转,在屋里四处打量,显然,他是熟人,拉开yi个柜子,手伸进去哗啦啦的纸张翻动声,把信塞了进去。
才关上柜子,张猛进来,沉着脸。
线人大惊:“被发现了?”
“没。对面西炎人不安分,想偷袭,兄弟来报信。”
线人跺脚:“我可怎么办?天亮发现我不在,yi定会有人举报。最近那头查得严。”
张猛笑道:“你怕什么,我这就送你过去。”
线人苦着脸:“您送我去死呢。”
“我带兵过去打yi架,你趁黑摸过去,神不知鬼不觉。”
线人再yi跺脚:“快些快些,我媳妇孩子还在那头呢。”
线人推着张猛往外走,桂将军忙翻到了屋顶上。
“小的把东西放柜子里了,张爷回来自己找吧。”
随之是张猛应声。
两人出了院子,传来脚步声远去的声音,周围yi片静谧。
桂将军翻下进了屋,两人走的急,屋里灯台未灭,倒省得他费眼了。
迅速来到那处柜子前,拉开,桂将军想骂娘。
怪不得藏这里头呢,这里头全是yi沓沓的尺高的纸,有药方子也有账本子,满柜子的纸,这可怎么找。
桂将军没立即翻找,略yi思索,先搬了yi沓看着不怎么整齐的出来,放在桌上,取了yi扎厚,yi手捏着yi侧,另yi手掰着另yi侧yi拱yi松,纸张唰唰唰的绷直,孔雀开屏般。
时间太紧,他不能yi张yi张找,那几张纸上下两头黑,这些药方子却是全白的边,只找有黑边的就好。
这yi扎没有,桂将军将药方倒扣在桌子上,又拿起yi扎,唰唰唰,还是没有。
找了好几沓,全没有。桂将军不由着急,万yi张猛回来可怎么办?
又搬出yi沓出来,yi扎yi扎又yi扎,找到了!
桂将军捏着几张黑边的纸险些要吐血,特么竟然藏在最里边角上的药方子的最底下!早知道就从里往外找了。
迅速将药方子原样放回去,桂将军侧耳听了听,并未听到外头有任何动静。
拿起桌上几张纸,yi张yi张看过去,黑脸,全是曲里拐弯的西炎字,他鸟都不识得yi个。
倒是那仪贺的私章,他认真看了看,虽然不认识,但每张上都有。
是带回去还是现在就毁了?
桂将军望着油灯捉摸不定,现在烧了保险,可若是大将军拿着有用呢?
“娘的,西炎人就是找死。”
隐隐骂声传来,是张猛回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桂将军急忙yi扫屋里,没留下痕迹,忙出了屋子,进了后院。
张猛这次是从前头进来的,桂将军能听到他骂骂咧咧拉开柜子的动静。
“娘的,这要老子翻到啥时候?”气急败坏的声音。
桂将军冷笑,慢慢找吧,老子不奉陪了,小人。
屋里是哗啦啦翻纸张的动静,桂将军翻出墙,要跑。
忽然,火光大放,从角落里突然钻出许多人来。
桂将军下意识举起胳膊挡着刺目的光,大惊,什么时候来的人?他怎么没发现?
“有探子,拿下。”
什么?
桂将军大惊,这个声音,分明是常有福的,这是——他们串通好的!
不好!中计了!
桂将军要逃,但被密密麻麻的兵围住了。
只yi瞬间,他便有了决断,伸手到怀里要将那几张纸毁掉。既然是陷阱,显然那几张纸也是他们为自己设计的。
可惜,晚了。
嗖嗖两声,桂将军左右肩膀中了两箭,手臂无力垂下。目眦尽裂,他们果然是要保住那几张纸!
大意了啊!
“捆了,带回营!”
是张猛,这厮从院子里出来,yi脸冷嘲。
什么玩意儿,也敢打国公爷的主意。
桂将军面如死灰。
卫国公端坐上首,仍是那副温和波澜不惊的模样。
“桂将军?你这是在玩什么?”
桂将军咬牙不发yi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