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朝儿趴在床头请示:“娘亲,你说,表哥表姐不会对你肚里孩子下手吧?”
渁竞天:“。。。不会。”
她确定侄子侄女不知道内情。见女儿紧张模样,暗暗后悔不该告诉她,都神经过敏了。
渁朝儿寻思着:“真不知道?娘亲,你可别骗我,他们要是装着不知道,突然来撞你肚子怎么办?”
渁竞天失笑,真后悔了。
“朝儿,我们是要小心,不能被人害,可也不能疑神疑鬼。”
渁朝儿皱眉道:“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有理由害娘亲,别人,我都不担心。”
渁竞天想,自己当初不该把人带来的。
“没关系的,你看,现在除了你和你爹,还有你婆婆太婆婆,谁敢近我身啊。没关系的。”说完又严肃道:“你表哥表姐还不知道里头的事,你不要因为没发生的事情就疏远了他们。”
渁朝儿想了想:“好吧。”
反正她也没多亲热,真要有不对,催动蛊虫好了。谁都不能动她的娘亲,管什么表哥表姐呢。
回头又问乌婆婆,有没有什么蛊虫能让她和娘亲建立联系,生命共享的。
吓了乌婆婆一跳,问清她是怕渁竞天生孩子出意外,心里酸溜溜,跟她保证,保证让渁竞天和肚里的孩子平安,还押上自己十条蛊,才让大徒弟稍稍放了心。
渁竞天被“夺了权”,除了养胎什么也不让做,她自己也担心,倒配合众人老实了很一段时间。
乌婆婆先发动,生了个女儿,一看就是拣着爹娘最出色的模样长的,喜得卫国公天天抱着不撒手,连老太君都不让手。
渁竞天跟卫同玩笑,说老公公这是把上辈子红颜知己给生出来了。
卫同温柔抚摸着渁竞天的大肚子,哼哼唧唧要女儿。
注定要失望了,怀胎十月,渁竞天生了个大胖儿子,一头浓密的黑发中间立着一撮倔毛,压都压不下。
这个孙子可没人抢,老太君抱着乐呵呵,问名字。
卫国公的小女儿,起名用了妙字,寓意他与乌婆婆之间的妙不可言。
卫同仿着他爹,取了缘字,表示他与渁竞天的缘分不可断。
他觉得女儿叫个缘挺好,可没准备生的是个男孩啊。
“唉,下次女儿用缘字吧,这个小子叫什么好?”
渁竞天也起名无能,下意识去看渁朝儿。
渁朝儿有心显摆学识:“我是朝儿,弟弟叫阳儿,朝阳东升,很好听啊。”
两人齐齐拍手:“就叫卫阳。”
老太君无语:“以后的孩子都叫朝儿起名好了。阳儿,阳哥儿,好听。”
后来渁朝儿在黎小泽面前炫耀。
黎小泽张大嘴:“啊?卫阳?喂羊?以后是不是喂牛喂马喂驴啊?”
渁朝儿沉了脸,生了气,足足一个月没搭理黎小泽。
偷偷跟渁竞天讲,换个名?
渁竞天笑:“给小朋友起绰号源远流长呀,不换了,管别人怎么说,我们给弟弟起的名字就是好听,寓意也好,这是我们朝儿对弟弟满满的爱呢。”
卫同得知渁朝儿的小内疚后,笑了,把妻子儿女拥在怀里:“朝阳,再没有比你们更好听的名字了,再没有人比爹娘更爱你们了。”
粗手握着细手,大手牵着小手,一家四口的手结成一个圆满的圆。(全文完。)
番外——金颖儿()
用过早餐,金颖儿挎起包,与金父金母说了声,抱起昨晚改过的作业去了学校。
走过茵茵草地,拐上椰子树下的小路,从海上吹来的凉风掀起金颖儿的裙角,发丝飞扬,心情依旧美好。
转眼,她来到这个美丽的新世界已经两年有余。一开始羞于见人,尽管她心如死水,却不得不为过往的糊涂与任性羞愧。父亲母亲都劝导,可她仍是走不出来,只求余生能相伴父母,别的再不奢求。
最后是竞天来,骂她一顿:“新世界人人皆是自己养自己,没道理你这么大的人还要父母养。”
金颖儿没想着啃老,立即道接手艺活在家里做,养活自己,应该足足够了。
可没想到竞天带来的活计不是织网就是编筐。
“我会绣。”
竞天白眼一翻:“谁有那功夫捣鼓这些,如今人人忙着建设新家园呢。只要衣裳齐整舒服,绣已经不流行了。还有那丝绢的帕子,不吸水,大家出门带的是毛巾。”
看着竞天短袖褂子,简单薄裤,趿拉着布条凉鞋,金颖儿嘴巴张了又张,织网吧。
嫩的一掐就出水的小手,没一刻钟就红肿起来。
竞天发火:“除了琴棋书画你还会干啥?明天就去学校报道,教小孩子画画。”
叉着腰发火的女王很可怕,金颖儿心里早怯了这个妹妹,第二天乖乖去了学校听校长安排,在金母的陪同下。
一身盛装去,才上一节课,金颖儿就红着脸借了地方把钗环全卸下。原本想着隆重打扮了是对别人的尊敬,但似乎这里的人不这么想,仿佛自己是怪物一般。
小孩子们很可爱,也很容易说话,涂鸦看不出是什么却嘻嘻哈哈开心的不行,天真清澈的眼睛里是善意和友好。她很喜欢这个氛围。
慢慢的金颖儿放开了,在童言童语中彻底融入新式学校的生活,金父金母也渐渐放了心。
一路上遇到人们,互相打着招呼。有喊她金老师的,也有称呼金先生的,金颖儿一一回好,眉眼含笑。快到学校门口,收拢好耳边的发丝,理理裙角才走进去。
“金老师好。”
“先生早。”
“同学们早。”
一路的叽叽喳喳,金颖儿弯着眼睛到了办公室。她在学校教授的有绘画舞蹈音乐等课程,一天的课程并不多,上午两节,下午两节,且多是临近放学的时候。原本她可以晚些来,但她喜欢学校里的气氛,每日都是早早到来,或翻看学生们的课业,或准备上课道具,一个人慢慢做着悠然自得。
属于她的办公桌上果不其然有新鲜的插在小白瓷瓶里,只看了眼,就忽略过去,忙自己的事情。
窗外,一个男子静立许久,默默看着金颖儿,脸上是自己都难觉察的温和柔情。
直到
男童无语拉拉他衣角,恨铁不成钢道:“大伯,你只这么看着有什么用?难道你就一日一日偷偷看金老师直到你们都老了?”
男子一巴掌拍男童头上:“要你管,去上课。”
男童老成叹了声:“到上课时间了,我来喊你。”
看美人看得又忘了时间,唉,只看着有什么用呢?真是急死个人。
男子再看眼安静备课的金颖儿,按着男童的后脖子走了。一边走一边想,今日她穿着淡黄裙子更好看了,唔,要不是怕她反感,自己早跑到金家去提亲了。两家也算门当户对,金家二老对自己也算欢喜,可是,还是先取得她同意才好。别看她温温柔柔的,但她绝对是有自己主意的。
唉,送了那么多次,画了那么些画,搭讪无数次,偶遇无数次,讨论教程更是无数次,怎么她对自己还是一开始认识时候的那种淡淡的呢?难道是自己太不显眼了?
男子抬头摸了摸脸,明明自己被誉为是自家里长得最好的那一个。难道是自己太老了?她喜欢年轻的?
自己不过大她两三岁,唔,不然回去让小妹给自己饬饬,女王比卫同大,说不准她这个当姐姐的也喜欢找小的。
想到最近新来的两个小年轻看着她发呆,男子心中一凛,不行,绝对不能给小崽子们任何机会。今天放学还是去金家一趟刷刷未来岳父岳母的好感再说。
平淡又美好的一天过去,金颖儿拿着今天收来的课业放进挎包里,才站起来就看见一人走过来。
“金老师。”
“白老师。”
白崎极力扯了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不能笑的浅了,不然金颖儿会以为自己冷淡,也不能笑的深了,眼角皱纹会挤出来。
金颖儿点点头就往外走,走过白崎身边,宽大的裙角轻轻扫过白崎的裤子,白崎闻着淡淡的幽香,一阵荡漾,不自觉跟上。
出了校门,白崎仍跟在金颖儿身后。
金颖儿不满:“白老师还有事?”
白崎微笑:“与金叔叔约好,正好送你回家。”
这样的“正好”不是第一次了,金颖儿自顾往前走。
白崎在后头拍拍脑袋,暗忖,到底如何才能追得美人归?
说起这白家,颇有来头。白崎祖父官拜阁老,父亲也是一方大员。白祖父正直公正,对皇帝直谏不讳,太过方正,终于有次惹恼了皇帝被夺了官。政敌乘势而起以莫须有的罪名,给了皇帝发泄理由,白家百余人被流放边疆。
那时候的皇帝正是瑞安王的哥哥,老皇帝。
后来新世界缺人,卫同想到那些蒙冤受屈有真才实学的人,派人去网罗。白家与张家交好,张大人一连十几封言辞恳切的书信送去,卫同也磨着卫国公亲自写了信,原还在纠结家族出路的白家,终于被接了来,一番震惊之后,白家人迅速接受了新事物且充实的忙碌起来。
如今,白祖父是一所大学的校长,带着儿子们誓要建立最好的高级学院呢。白崎,原本也该跟着帮忙,但一见佳人只沉沦,居心不良的跑到小学来扎了根。
三十出头的大男人了,还是单身狗一只。
说起他的婚事,也是一番愤愤。
他自幼定下娃娃亲,对方还是外家的表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亲事了。两个娃娃自小被打趣,白崎小小年纪就认定此生只娶表妹,甚至在表妹的撒娇痴缠下,无数次郑重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只要你一个,不要妾室不要同房,大丫鬟也不要,生不出儿子也没关系,生不出女儿也没事,只对你好,不让你受气,你和我娘掉水里等等等等。
若是成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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