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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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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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子下,渁朝儿翻了个身,小腿搭在渁竞天身上,另一边脚丫子磨啊磨。

    “娘亲,你拿刀做什么?怎么不拿剑?”

    她脚丫子下头正是一把剑,不止这些,好好一张雕花大床,被渁竞天在床板上挖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坑,放着各样长短的刀剑。

    没有安全感的渁竞天,只有睡在利刃伸手可得的地方才能闭眼安眠。

    渁朝儿纯粹是习惯了。

    “剑没有刀砍人舒坦。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说完,渁竞天便觉得不对,自己这是打算让女儿接班呢?

    可惜,人家渁朝儿似乎没什么兴趣。

    “婆婆说打打杀杀费力气也不好看,她有的是法子让人碰不着我衣角就悄无声息死了的。”

    “。。。”

    渁竞天觉得在如此美好的晨曦初撒大地的时刻,说这些,似乎有些辜负良辰美景。

    “那婆婆有说要教你什么?”

    那老婆子忒龟毛,教自己女儿什么都不让问,不让说。偏女儿是个守信的,竟真的什么都不说。

    迷糊着的渁朝儿仍记着自己誓言:“婆婆说就不告诉你。”

    “。。。”

    不过渁朝儿还是疏忽了,不小心泄露了一句:“婆婆说,急死你。”

    “。。。呵呵,婆婆很调皮。”

    渁朝儿乌漆漆脑袋上头,渁竞天气得咬牙切齿,我急个屁,不过就是毒嘛,死老婆子当我真不知道呢。

    要说乌婆婆和这母女俩,真是有缘。不过与渁朝儿是善缘,与渁竞天却是孽缘。

    当年,渁竞天抱着软趴趴还坐不住的早产儿渁朝儿散步。也不知乌婆婆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山坡上,还血呼拉的。

    渁竞天早不是心善之人,一眼看出这全身裹着黑布周身血口的人活不了多久了,连补一刀的兴致都没有,抱着女儿就越过去了。

    只是没看准路,一脚踩到乌婆婆鲜血淋漓的手掌上。

    到现在,渁竞天也搞不清楚,乌婆婆到底知不知道这一脚的。

    渁竞天跟没看见似的继续走,也不知视力还没发育完全的渁朝儿怎么就看见了地上血呼拉的乌婆婆,平时连哭一声都吝啬的小人儿喔喔直叫。

    渁竞天只当女儿有进步,眉开眼笑继续走,可越走小人儿越急,伸着小手往后划拉,还掉了泪。

    渁竞天试探往后退,小人儿竟然不哭了。往前走,又哭,往后走,又不哭了。

    这下顿时觉得不好了,这是哪里来的妖孽勾了小人儿魂呢?

    渁竞天大怒,抱着孩子走回去,从小腿上拔了匕首就往乌婆婆脖子上划。

    “哇——”

    渁朝儿哭得撕心裂肺,愣是没让渁竞天下去手。

    “孽缘啊——”

    渁竞天没来得及收回匕首,乌婆婆蓦地睁开了眼,看看渁竞天,再看看渁朝儿,最后往脖子那瞅了一眼,顺着匕首滑到渁竞天脸上。

    渁竞天愣是从乌婆婆唯二露出的俩眼里看出茫然,防备,喜爱,震怒等等情绪。

    孽缘啊。

    就这样结了仇,为了女儿,渁竞天把人拣了回去,费了不少银子才救回死老婆子一条命。

    没用,人家只认渁朝儿一个,她渁竞天只是顺带着给个白眼,不是看在渁朝儿份上,只因为那把没划拉下去的匕首,乌婆婆也得把渁竞天化成血水。

第八十七章 上门踢场() 


    可即便是这样,渁竞天也没少遭乌婆婆毒手,什么长痘痘拉肚子水泡鸡眼儿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当然,渁竞天没翻脸也是有原因的,至少很多名医都说养不好的渁朝儿在乌婆婆手里健康成长着。只冲这点,她也忍了。况且,乌婆婆有时还是挺给力的,不然,金銮殿上,太医怎么得了个渁竞天是足月产子的结论?还有背后的胎记,各种伤疤又是怎么消失的?

    只能说,这俩人这辈子只能相看生厌且容忍对方好好活着了。

    渁竞天又问道:“婆婆的本事,你学多少了?”

    渁朝儿迷迷瞪瞪:“学什么?婆婆带我玩儿呢。”

    算了,孩子还小,分不清什么跟什么,不问了,反正她能健康就好。

    这也是渁竞天没拦着渁朝儿亲近乌婆婆的原因之一,即使有乌婆婆调理着,渁朝儿的身子骨也不适合练武,女孩子家总得有一技之长才行。

    渁竞天认为的一技之长,不外乎保命,要命。

    渁朝儿睡着了,渁竞天也闭上眼等天亮。

    一整天,渁竞天都坐立不安的,看在众人眼里,苍牙山的人当然知道为什么,只恨自己等人已经在明面上过了场了,不能跟着寨主去干一番大事业。乌婆婆是历来看不到渁竞天好或歹的,把渁朝儿喊到自己院子,顺便牵走了徒弟的小跟班黎小泽。

    童妈妈若有所思,因她是“外人”,家里众人下意识防范着她,也知道她时不时与国公府通信。以前也就罢了,但这次事关苍牙山的辉煌前程,绝不能暴露的。

    于是童妈妈走到哪里都有人“不经意”经过路过,童妈妈心里好笑,直接去了厨下,灌了两个大大的汤婆子,往渁竞天怀里一敦。

    “坐不住就躺着,我去给你煮些红糖姜水。”

    渁竞天:“。。。”

    要流血的人不是她啊。

    终于挨到日落。黄昏时分,据说逢魔。

    一行五六个街痞摇头晃脑,手里拎着不知怎么得来的酒肉,大摇大摆晃过一瞧见他们就纷纷躲避的百姓,进了一处院子。

    院子里很热闹,十几个男人抄着胳膊围成圈看中间两个男人在角力,穿夹袄的天气,两个大男人却只着一条裤子,露着上半身,肌肉鼓鼓,额头热汗直冒,嗯啊低吼要将对方掀倒在地。

    小痞子进门笑道:“哟,咱左右护法又斗上了?我说左右邻居都贴着墙根走呢。”

    一个围观的男人扭头笑呸他一口:“东西买来了?”

    “哪用得着买?咱地盘上大家伙儿识趣,知道平日里都是靠咱盘龙会罩着,这不,一听哥哥们要吃肉,抢着往我手里头塞。”

    这几句话越说越大声,里头得意猖狂显露无疑。众人哈哈大笑,正角力的两个壮汉也收了手。

    “下次再来,先吃肉。”

    这便是京里众多帮派之一的盘龙会了,正式入会的有近百人,手下爪牙跑腿无数,盘踞了这一片平民区大约几百户人家的地盘。

    众人吆吆喝喝叫叫骂骂进了屋,很快,便是吃喝声传了出来。

    不远处,小祥子给渁竞天讲解着:“寨主,别看他们不成规模,也是这片地头蛇了。平日收保护费人头费的,手底下还有几个赌点。这盘龙会的人说不上无恶不作,但都不是什么好鸟,他们头头更不是好人。再者,这片连着周边几片,咱一气拿下来,盘子可就大了去。”

    “恩,叫阵去吧。”

    当然不能是小祥子去,当下便有一汉子出列,甩肩踢腿进了那院子,左右张望,院里的人都进了屋子吃喝,正巧一个人提溜着裤子扎着腰带从后头走出来。

    “诶,你来。”

    那人没多想,以为是这里哪家住户来求门路办事的,也不知能孝敬几两银子,就走了过来。

    谁知汉子一把揪住他前头衣襟,威风道:“爷爷们来挑场子了,决斗。”

    那人懵了,眨巴几下眼,竟问:“挑战贴呢?”

    汉子一懵,继而恍然,京城讲究多啊,想想从怀里摸了半天,扯出一页纸塞给他。

    “给你们老大递过去吧。”

    那人接过一看,顿时跟方才便秘一般脸色,这黄不啦叽还刮手的“挑战书”,跟他擦后门的那张一模一样。穷点儿可以理解,但你特么上头写一个字没?

    “去你大爷的。”那人把黄纸往汉子脸上一扔:“神经病啊。”

    汉子大怒,自己头次往外掏东西,还被嫌弃了?

    一把掰住那人手腕子朝后掰,回头喊了声:“老大,咱叫过门了啊。”

    先礼后兵,咱礼过了,兵也可以进来了。

    易过容的渁竞天,浓粗长眉,淡青色的狭长眼角上挑,被修整过的长发披下来,挑起侧发系在脑后,一身翩翩黑衣,唯脖子上系了一块宽大的雪白方巾,掩住了纤细脖子和下巴。略苍白的脸色和雪白方巾,衬着露出的半片唇,嗜血般的鲜红。

    左手拎着被层层布条包裹的长条物,两边手上都戴了只露手指的玄色护腕。

    一看就是个邪魅狷狂的人物。

    被簇拥着进了院子的渁竞天,有乌婆婆“友情赞助”的药丸,声音变得磁性低哑。

    “田景元特来踢场。”

    说完潇洒一揖。

    被掰着不放和屋里听见动静跑出来的几个人,皆愣住了,这么贵气看着有来路的公子,特么来踢场都这么彬彬有礼赏心悦目。兄台走错地儿了吧?

    渁竞天直起身,迅速换了副后爹脸,吼道:“你们老大呢,出来受死。”

    就是嘛,这才是道上混的。

    什么?老大?受死?

    好狂妄的小子!

    被掰住那人,先发难,一拳往汉子脸上捶去,下头脚也不安分,往胯下抬。

    汉子轻蔑一笑,躲都不躲,迅速一拳捣在他肚子上,顺手扔在地上。

    那人立时成了弓腰大虾在地上抖着起不了了。

    真是来踢场子的!

    后出来的几人哇哇大叫。

    “兄弟们,都出来,有人来踢场了。都出来,砍了这群不长眼的。”

    渁竞天带着几十汉子抄着手,好整以暇看着屋里人都跑出来,也是几十人模样,双方倒是势均力敌,只看人数的话。

    另外几十人分散了去守着另几个帮会老窝去了,不是怕他们找外盟,是怕他们人不齐,留下什么不干净的尾巴。为了这,他们还自掏腰包哄了留在外头的帮众回来凑整。

    一个露着毛茸茸胸膛,穿戴最好被众人拱围中间的大汉,臂上挽了把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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