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做过的卷子,还有,这几天老师讲的重点,都在这个本子上。”
这就有些麻烦,不说那些见外的话,说明黄静萍显然重新定义了他们的关系,这还真是幸福的烦恼!
可是此情此景,也容不得他说别的话,冯一平接过来,说了一句,“王老师那里应该帮我们留好了吧!”
“这个你先做吧,还有,你的课本上,我也帮你划了些重点。”
冯一平随手抽过英语课本一看,果然,上面多了一些娟秀的字。
还别说,这感觉,真的不错!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后,冯一平跟着王玉敏来到她家,小燕子双手捧着他的脸,朝那些伤上轻轻吹气,“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啊一平哥哥!”
“你这一吹还真的好多啦!”冯一平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做的不错!”朱老师为他点了个赞,“换做是我们,遇上那样的事,也就只能做到那个份上!”
“好了,你就不要再夸他,再这样下去,他走到哪就是一个麻烦。”王老师说。
“冤枉啊王老师,”冯一平当然要叫屈,“我可是一直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都是麻烦主动找上我。”
“那别人怎么不找上唐少康,不找上肖志杰,就偏偏总是找上你?这中间你就没一点责任?”王玉敏问他,“我们都看你是个成熟的孩子,有些事不愿意说,你在班上,看似随和,可是并不合群,只和少数几个同学走的近,其中还有好几个女孩子吧!”
我去,这是一定要训得让我脸红你才有成就感咩!
可是冯一平还真的无言以对,因为事实也许、大概、可能就是如此。
“可是你自己看看,最近惹了这么些事,再这样下去,你也别住外面,还是老实住在学校里。”王老师说到后面也是动了些火气,按理说,冯一平是最不用她操心的一个学生,可最近,最让她伤神的,偏偏就是他。
冯一平低头坐着,朱老师递给他一杯水,又看了王老师几眼,王玉敏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换了种语调说,“年少气盛其实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你现在正处在人生中最关键的一个当口,不管对人还是对事,最好谦和忍让些,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什么纰漏。那天晚上你要真是有什么事,你爸妈会怎么样?好了,多话我也不说,你好好想想吧!”
虽然冯一平自己也检讨过,可是老师这一番善意的批评,还是让他觉得感动,“我知道了王老师,我会检讨的。”
黄静萍现在也变了很多,尽管同学们私下里已经认定他俩关系不一般,苏勇也是因为这个才找人想教训冯一平,以前她总是刻意的避嫌,现在则有些不在乎。
中饭的时候,看到冯一平他们的菜里有花生米,马上就帮他一颗颗的挑出来,“这是发物,你脸上的疤还没好呢,怎么能吃?”
周围的同学看在眼里,都是一脸会意的笑,冯文在那边阴阳怪气的说,“这就管上了啊!”
没过几天,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他们得到通知,从他们这一届起,中考的时候,要加试体育。
一共有三个项目,每个项目十分,加起来三十分,抵得上数学最后的一道综合题。
三个项目分别是:五十米往返跑,立定跳远,掷铅球。
收到通知后,三年级三个班由体育老师先进行了一次摸底,三个班加起来,有二十个肯定能得满分,其它的就不尽人意。
之后,在每天午后和傍晚,三年级的任课老师齐齐上阵,每人带一个小组,有针对性的展开训练。
不幸就不幸在这里,冯一平其它两项还好,在剩下的这一个多学期的日子里多练练,考试的时候正常发挥,估计也能拿满分,就是立定跳是他的死穴,成绩死活提不上来。
要点他都掌握了,姿势也正确,可是,跳来跳去,死活超不过一米二,离满分标准还差了一大半。
体育老师,班主任,物理老师,化学老师,都来辅导过他,最后都是叹气,不信邪的教导主任听说了,亲自辅导了他一个傍晚,完了看到他最后的成绩,恨不得自己帮他跳,“你说说你,个子这么高,腿这么长,怎么就跳出这么短的一段距离?”
物理老师跟着打趣,“呵呵,我们这位全能学生总算有不如人的地方!”
冯一平嗫嗫着无话可说,是啊,连黄静萍,随便跳跳都有个两米二,自己怎么这么差?可是,能怎么办呢?他确实是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啊。
一个个老师都失望而归,临走前都只留下一句,“你好好体会,多练练,不能拿10分,至少也要拿个8分吧!”
黄静萍比冯一平还着急,对冯一平他们来说,两分就能拉下好几个名次,何况他目前的成绩,连五分都拿不了,中考的时候,要真这样,那得掉下去多少位?
所以,她再也不顾同学们的闲话,连王金菊也不带,每天旁晚,都拉着冯一平带到外面的河堤上,一遍遍的陪他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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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远忧(求收藏 盼推荐)()
省城,新长途汽车站旁,冯振昌和梅义良带着一大帮工人,来到已经买下的那个小铺面前。
隔壁那个小卖部的老爷子走到门口张望,看到冯振昌,和他打招呼,“这是租下来了?怎么,现在不嫌小?”
“不小,二楼我也拿了下来,以后就是邻居了,你是这一片的老人儿,以后还要请你多关照!”冯振昌给他散了一支烟。
“好说,打算做什么生意啊?”
“想开个面馆。”
“面馆?”老爷子听了就笑,“这一块面馆可是不少,再说,这个二楼怎么用,难不成在前面这搭个梯子?”
冯振昌现在也忙呢,没时间和他多说,装修队里的一个小伙子扛着梯子刚好从前面经过,看不惯那老爷子倚老卖老的样子,就说了一句,“楼上那间大的,和楼下这间小的,都被我们老板买了下来,以后啊,二楼的出口就是这间店面。”
“咳”,“咳”,“都买下来了?”多年的老烟枪听了这话,居然被烟给呛到。
这还真不是人不可貌相啊!他这个小店,可是用了他和老伴全部的下岗补偿金,加上全家所有的积蓄,还借了些外债才买下来的。
小伙子看他吃惊的样子,有些暗爽,不过也没时间跟他废话,扛着梯子去忙活,这活,可是老板亲自盯着的,他可不敢怠慢。
铺子里,冯振昌和梅义良看着工人们加固屋顶,看着中间画出来的那个大方框,“不容易啊!”冯振昌感概道。
“就这个最不容易,就为了破这一个口子,就在那么多部门之间跑了那么多天,呵呵,中间我还以为批不下来呢!”梅义良也说。
这几个月,之前的江边那栋楼贷款,以及和两个房东谈价格,虽然也累也辛苦,但加起来也比不上为了开这么一个口子,到处批手续的辛苦,搞得他们两个现在对和机关打交道都有些畏惧。
“辛苦也值得!”冯振昌看着几十米开外的车站,再看看这真正属于自己的第一家铺面,浓浓的满足感涌上心头,这儿如果经营的好,那可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而且,以后但凡是从老家来省城的人,一出站,马上就能看到他的这间店,那也是备有面子的一件事。
“听说你们塆现在不少人去了其它地方买糖炒板栗?”梅义良和他一起收拾楼上的杂物,收拾出来的这些杂物,用三轮车拉倒废品收购站,也能卖几个钱出来。
“是啊,有不少,好多人来省里看过,省里又添了几家,还有不少去了周边的这些城市,我们市里也有三四家。”
这又是一件让冯振昌骄傲的事。
他带了那几家出来,后来又招了那么多人到店里帮忙,村里那些想出来赚钱的,都专程到省城来征求他意见。
至于卖糖炒板栗这事,那些已经在卖的和想卖的,把他拉去商量了几次,也大概定了一个规矩下来,主要是关于地盘划分的。
大家出来都是求财,不是大老远到城市里闹窝里斗,最后不但伤感情,钱也没赚到。
好在现在赚钱的门路少,卖糖炒板栗又是最保险的一个,投入的大头,板栗都是自家产的,对于那些在老家里苦熬的人家来说,虽然下面的市里可能一年只能赚一两千块钱,比不上省城赚的多,但也都相当满意。
总之,他现在就是老家出来的这些人的召集人,但凡村里出来想做这个生意的,都要先征求他的意见,事情多了,但他反倒更精神。
“哥,你在你们那一片现在可是出了名啊!”梅义良笑着说。
冯振昌当然有些自得,可是又有些愁,“一平跟我说了,现在到处街上的小摊小贩这么多,国家肯定不会这样放任下去,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会管起来,到时我们这些流动的小摊贩,生意肯定难做。”
到了后年,号称地球战斗力最强的“城管”就会成立,那可是小摊贩的克星。
冯一平提前给他爸打了预防针,现在这些出来的,都在冯振昌面前说好话,等到过两年,他们不但赚不了钱,摊子也被没收了,还要罚款,到时这些人会不会人前人后的说冯振昌的坏话?那是肯定的!
“也是该管管,你们都不交税的!”梅义良开玩笑道,他现在可是成立了公司,按章纳税的。
唉,冯振昌是喜忧参半,这个领头人可是不好当!
说实话,他对现在挺满足的,短短两年时间,就已经在省城扎下了根,每月收入几万!所以,看着原本那些穷困的塆里人,在自己的带动下,一家家的出来,一家家的有钱赚,他也很有成就感。
两年后,要是这事黄了,那可怎么办?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