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西装男和黑丝女(关键是后面这个)都恭敬的让到一边跟你打招呼,然后坐上专属电梯,直抵顶楼,你刚坐下呢,餐饮部就派来一个样貌气质俱佳的妹子,拿个本子甜甜的问你,“冯总。请问您要喝82年的烧刀子还是刚刚鲜榨的玉米汁,午餐要中餐还是西餐。如果是中餐,川鲁淮扬粤,您选哪一系?如果是西餐,法意英美俄德,您选哪一国?”
点好了餐,客房部的又派一个妹子上来。“冯总,这是您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已经熨烫好,”跟着还脸红红的说,“需要我为您更衣吗?”
午餐的时候。主厨亲自推着餐车上来为你上菜,你吃饭的时候,他就恭候在一边,什么布菜换碟这样的事,都是他来,等吃完了,从餐具到餐巾到桌上可能的油渍,一切帮你收拾的干干净净。
等到晚上,康乐部的又会来问你,“冯总,今天晚上的按摩是要中式泰式还是日式?新来了一个乌克兰的名模技师,要不要让她为您服务一下?(至于乌克兰的名模会不不会按摩这件事,我想**是不会的,不过还请大家不要深究哈)”
早上,前台的妹子又会用含糖量十颗星的嗓音给你打电话,提醒你,起床的时间到了,然后你还坐在床上呢,餐饮部的又(怎么是又)派一个你看了就食欲大增的妹子来给你送早餐,客房部派来一个妹子帮你挤好牙膏,放好洗澡水,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找出来,然后恭候在外面,只等你一出门,她就开始打扫卫生……。
这是多么快活似神仙的日子!既有酒店面面俱到的服务,又有家的温情,当然,你在公司里,也能见到黑丝制服的妹子,但是你只是她的上级,她为你工作,不会为你服务,酒店就不一样,服务你是他们的天职。
“一平,吃饭了!”冯一平回过神来,看到黄静萍站在书房门口,正准备把围裙脱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想什么呢,那么入迷,叫你几遍你都没听到。”
“哦,我想点事呢,工作上的。”
“又碰到什么难题了吗?你看你,”她走过来,抽出一张纸巾,“喝水怎么喝的这么急,嘴角还这么多。”
我去,我刚刚是流口水了吗?冯一平老脸一红,接过纸,“我自己来。”
午饭很合味口,酱爆茄子,辣椒炒肉,排骨海带汤,还难得的有一份清蒸基围虾,开胃又营养。
“今天去农贸市场,刚好有这个,知道你喜欢吃,就买了一些。”黄静萍把虾剥好,蘸上醋,再夹给他。
“我自己来,”冯一平干脆放下筷子,直接上手,想他后来的时候,可是一直在羊城,现在,难得吃回海鲜,在省城还好些,买也方便,可是在市里,现在还没有专门的海鲜市场,要吃得靠运气。
也不是海鲜就多好,或者多好吃,只是有些怀念而已。
看冯一平吃的这么欢,黄静萍说,“我下次去,和那个老板说一下,让他再有的时候,多帮我们留点。”
“不用,就是偶尔吃个新鲜。”
“一平,我的几个同学,跟我说了好几次,想叫我们出去玩,昨天她们又跟我提了一次。”吃到一半,黄静萍对冯一平说。
“这有什么事,今天刚好休息,你们去逛逛街,挺好的,你们约在哪,我到时送你去。”
“她们的意思是,想叫你跟我一起去。”
“那也没问题,下午我再打几个电话就没事,你跟他们约吧。”
“好的,那我吃完饭就去给她们打电话。”黄静萍有些高兴,有些哥们找了女朋友,会把她带到大家面前显摆,估计女孩子也有一样的心理吧。
菜足饭饱,冯一平故意拖了一会,估摸着高志毅说不定正搂着李嘉午睡呢,才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故意扯三扯四的,就是不说正题,果然,一会旁边李嘉就在喊,“冯一平,你这个周扒皮,大休息天的也不让人安生。”
冯一平达到了目的,心情相当愉悦,才跟高志毅说了正事,“胖哥,下周你安排调研一下省城的写字楼和酒店的情况,这方面我有点想法,现在就不打扰二位的甜蜜周末了。”李嘉刚一抢过电话,他马上就挂掉,我叫你们双宿双飞乐无边!
顺道搞了个小恶作剧,呵呵,顿时觉得好开森好开森!(。。)
第四十四章 熟人()
黄静萍和同学约的地点在市中心一个高灯下的转盘那,冯一平先把她低下去,然后转了好一圈,才找到个停车的地儿。
市区的中心总是喧闹的,周末嘛,各家商店也特别卖力,都换个喇叭在那招呼,而且一般都这样的,开头的那句得重复两遍,比如,“尊敬的各位顾客,尊敬的各位顾客,本店……,”又或者是,“特大喜讯,特大喜讯,本店……,”
现在步行街这个概念还没流行普及开来,中间路上还有车不耐烦的按着喇叭。
就在这些喧闹中,冯一平被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吸引住了,那是个带着草帽,穿着洗得褪色的蓝色中山装的老爷子,挑着担箩筐,在人群中不紧不慢的走着,他一手搭在扁担上面,一手拿着铁块,走几步就敲一下,箩筐上面是个浅筛子,上面都用透明塑料纸盖着,露出下面长条的白色方块。
这玩意,学名应该是麦芽糖,小时候,铁块的敲击声一响,然后跟着一句吆喝,“换糖咯!”孩子们都活泛起来,拉着妈妈,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牙膏皮、破解放鞋底、或者是破塑料盆,朝担子那里跑。
换糖的人估摸了一下份量,还是用那个铁块在长条的糖上敲下来或长或短的一块,外面好像还蘸的有面粉吧,拿在手上,手上留下白白的印子,迫不及待的放在嘴里时,嘴角唇边都留下白白的印子,用力咬下一块,糖虽然粘在牙上,却已经甜到心里去,甜到让你闭上眼睛,虽然眼睛是闭着的吧。却清楚的觉得,世界很多彩。
如果那时就已经有完整的表达能力,估计会说,“糖入口的那一刻,一下就觉得世界很美好,生活很幸福”吧。
但是牙膏皮、破胶鞋底、破塑料盆又不是次次都有。所以有时候就只能站在旁边看别的孩子满足,因此有不少败家的熊孩子,为了能多吃几次糖,提前把没用完的牙膏挤掉,或者把好好的盆弄破,最过分的是用剪刀把爸妈还可以穿的解放鞋给剪破,但是这样的事哪里瞒得过连家里一针一线都清楚的当家的妈妈,所以结果大多是糖没吃着,屁股挨一顿狠揍。还落下个“好吃”的名声来。
其实,用麦子也能换的,但是,在他们小时候的农村,粮食这些东西,相当于硬通货,是每个农家里最值钱的东西,老人家都说糟蹋粮食要遭雷劈的。孩子们等闲不敢张那个嘴。
此时看着那个换糖的老人家,还是小时候的那些换糖人一样类似的穿着打扮。一样的担子,一样的工具,冯一平都有些怀疑那个老爷子是不是在十几年前的山路上走着走着,然后一家伙穿越到了现在,直接出现在这个还算繁华的城市大街上吧。
“大伯,”冯一平赶上去。“给我来个二两,不,半斤吧。”
“好咧,”老爷子就在路边把担子放下,给他敲下半斤来。还细心的跟他敲成小块,装在塑料袋里递过来,冯一平想的却是,小时侯这个塑料袋还没普及,不然那时多收集一些,也能换点糖吧。
拿了一块丢进嘴里,还是粘牙,还是那个甜,带着麦子的香气,让他又有闭上眼睛去体会的冲动。
虽然甜,也有些腻,不过这种腻,不是后来街上那种发的很大的棉花糖的那种腻,那种一进口就是腻得不行的化学品味道,这种虽然腻,却很天然。
他就这样边吃边回味,到转盘那时,黄静萍旁边不是两个,而是有三个女孩子,见他在路边,黄静萍带着那三个走过来,“你干什么去了,我还准备去找你呢?”
冯一平献宝似的扬扬手里的袋子,“这个,老家都不见有人卖,刚刚碰到了,来尝一尝!”
几个女孩子都很矜持的摇头,“你看你,”黄静萍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像个小孩子似的。”冯一平顺手把口袋里的那些零碎,钱包钥匙什么的都放进她包里,然后顺手把包接过来。
“这是我同学,小苏,小晴,小芝。”
随着她介绍,冯一平跟着一个个的打招呼,介绍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稍稍一愣,这个小异常,显然被对方捕捉到了,可能当作了另外的意思,笑的很开心,跟冯一平打招呼,“你好!”
冯一平则是感概,世界还真是小,他知道这个女孩子,还知道她叫方颍芝,后来,这个女孩子,可是肖志杰人生中的一个大坎,很是和她相爱相杀,爱恨交织了一段,隐约的听说他们俩到后来还是有点不清不楚的。
对啊,记起来了,她也正是在市里的财院读书,然后在比他们晚一年多的时间招到公司里去,在到财务科去报道的那一天,就被刚从客户那回来的肖志杰撞见,当时就陷了进去,后来一打听,还是一个地方的,马上就锲而不舍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中间稳定了一阵子,肖志杰准备买套二手房的。
后来的事情很老套很俗套,公司的其它人在步行街看到方颍芝和另外的一个男的,肩并肩手挽手亲密无间的在珠宝店出入,两天后,肖志杰脸色铁青的把冯一平和王昌宁拉出去喝酒,说他们分了,方颍芝也承认了,那个男的老爸,家里有个厂,和他已经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肖志杰后来发狠赚钱,也未必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所以冯一平现在见到方颍芝的第一眼,就是庆幸,亏得肖志杰现在不在。
而冯一平刚刚的那一愣,方颍芝则理所当然的理解为被她惊艳到,难免有些得意,亲热的挽着黄静萍的手,“这是你家那口子?蛮帅的喔!”说着还笑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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