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刚好。她刚出门,就接到冯一平电话,“你在外面吗?”
“是,下午和客户约好了有事要谈,大概还要十五分钟到公司楼下,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到楼下等你,”冯一平挂了电话,推开金翎办公室的门,“晚上我不管你咯,”
正在收拾桌子的金翎笑着说,“你又管过我几次?”
“嘿嘿,行动虽然不多,但心里一直挂着呢,”冯一平很好意思的笑着说。
等到金翎开着她那辆火红的dream car轰鸣着走了一会,外面套着一件蓝色绒质风衣的方颍芝才从前面转角处走出来,“不好意思一平,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刚刚下来,”冯一平打量了她一下,夸了一句,“你今天真漂亮,”
“你就别蒙我了,我这样的庸脂俗粉,怎么入得了你的眼,平时你可都是看都不看我的,”方颍芝心下开心,笑着自嘲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太漂亮了,怕看着你就挪不开眼睛。”冯一平嘴里非常顺溜的溜出来一句。
他马上又责备自己,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漂亮女孩子面前,自己这闷骚已婚男嘴甜的臭脾性还是改不了。
“呵呵,虽然知道是假话,不过我还是很开心,”方颍芝掩着嘴笑了起来。
“对了,静萍还好吗?有些日子没见她到公司来,”
“挺好的,今年她报了一个班,学英语,不像去年那么闲,”
“那蛮好的,你们出国也容易,我也想报一个,就是没时间。”
“时间就像女……,”说到这,冯一平马上刹了车,差点就把时间就像女孩子乳沟一样,挤一挤总会有的那句话给溜了出来。
“时间就像什么?”方颍芝侧过身来,笑着问。
她外面的风衣口子已经解开,修身的小西装没扣扣子,衬衫领子下,有两粒口子没扣。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冯一平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不好侧头看,“现在没成家,还可以学点东西,你想想,要是等成家有孩子了,又是家务活,又要照顾丈夫孩子,哪有时间给自己充电?”
“成家?”方颍芝瞟了冯一平一眼,“对我来说,成家还早着呢,”
“晚上我订的是西餐厅,可以吗?要是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个地儿,”冯一平转移了话题。
“挺好的,平时想去西餐厅都舍不得,今晚就宰你一顿,再说,”方颍芝掐了掐自己的腰,“我虽然比静萍要胖一些,这是因为从小就这样,我其实也是吃不胖的体质,吃肉也没关系,”
这一路气氛挺好,总之,客观的说,方颍芝不管是外在,还是个人能力,以及为人处事,确实都挺优秀。
和请高珩吃饭不同,这一次,冯一平订的是一家口碑不错的高档西餐厅,也很隆重,头盘、汤、副菜、主菜、沙拉、饭后甜品,一样不少。
只是点的是一般的酒——没办法,就是点鼎鼎有名,牛叉得不行不行的82年的拉菲,他也欣赏不来不是。
脱去了外面的风衣,在白衬衫的束缚下,方颍芝的好身材显露无遗,在灯光下,隔着白衬衫,她里面黑色的**若隐若现,很招男人的眼光,低头说笑的时候,偶尔惊鸿一瞥,能看到,两个浑圆的半球。
到得后来,冯一平只能看着方颍芝的眼睛说话,不敢把视线放低,男人的劣根性嘛,哪怕是对对方没兴趣,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总会忍不住去瞄上几眼。
至少今晚可不能这样,今晚是要把话说明白的,可不能更让她误会。
冯一平的副菜是荷兰汁青口,方颍芝点的黄油柠檬汁扒鱼柳,轻轻的碰了一下杯,冯一平问,“你家里都挺好的吧,”
“我爸妈都挺好的,伯父伯母身体怎么样?”
“他们也都挺好,就是闲不下来,家里的那几家厂都要操心不说,他们还和过去一样,种了块田,说是要把自己的口粮种出来,还总操心我,今天打电话问学习成绩,明天会问公司的情况,问的最多的是,我和静萍好不好,叫我好好待她,总之,操不完的心,你爸妈应该也一样吧,”
“是,都差不多,我们都这么大了,他们还是放心不下。”刚才的话,对方颍芝好像没有什么影响。
“哪里能放心得下呢,特别是对你们这些女孩子,爸妈更操心,就怕你们在外面受了委屈,而且,我估计你在上学的时候,你爸妈就操心你的终生大事吧,”冯一平笑著说。
喝了点酒,方颍芝的脸色更是红润,“是,每次打电话总问我个人情况怎么样,以前只有我妈妈问,现在连我爸也会催,”
“大人们担心也是对的,你确实也到了要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你看看金总,优秀吧,就是一直说不急,结果现在都近三十了,还是没有定下来,虚掷了这么多年的好时光,”
方颍芝打断了冯一平的话,“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跟我爸妈说的吗?”她眼光灼灼的看着冯一平,“我跟他们说,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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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个中隐情()
刚好这时,服务员来上主菜,把方颍芝下面的话拦了回去。
“要是真有,我必须得恭喜那位仁兄,能得到你的青睐,用我们乡下话说,是他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冯一平真诚的说,“要是这只是你敷衍父母的说法,那你可真得用点心,我看过一篇文章,上面好像说,一个女孩子,巅峰时期是在二十二到二十五岁,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
一向对自己的容貌看得比天还重的方颍芝,这时却不在乎冯一平说的话,“你可能有所耳闻,在财院的时候,有好些同学追我,而我只和他们中家境好的几个走得近一些,因为这一点,我在财院的风评并不好。”
“我完全可以理解,我们男人看女人,第一点肯定是看貌,一个女人,再有才,性格再好,哪哪都好,但只要她长得像东施或者无盐,肯定没一个男人会再看第二眼,那女人找男人,找一个帅一点的,家境殷实一些的,很正常。”
方颍芝放着面前的牛排一口不动,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呵呵,偏偏那些我愿意交往的,他们后来也都打了退堂鼓,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我和那些人实质上并没有什么,没多久,学校里就流传开了我只认钱不认人的说法,于是,女生们看不起我,至于那些男生,人前鄙视我,人后,呵呵,不说也罢,”
这个问题,冯一平还真不好评价,从他个人的角度看,学校里的一个女孩子,如果只愿意和那些有钱的同学交往,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肯定也是不欣赏的,不过,现在话当然不能这么说,“你可以这样理解,一个吸引了大多数男同学眼光的优秀女生,难免会受到不少构陷。”
晃着高脚杯。整个人靠在座椅上,方颍芝四十五度望天——一个很适合自拍的姿势,“你知道吗?和静萍家一样,我家也只有两个女儿,不过我是妹妹,”
“哦?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都说女儿是爸妈的小棉袄嘛,更贴心,来。趁热吃一点吧,”
方颍芝依然只喝酒,“我三岁的时候,爸妈就把送给了乡下的大伯家,我在大伯家一直住到上完小学,读初中的时候,才被爸妈接回市里。”
这些情况,冯一平却是第一次听说。过继儿子的事,冯一平见到过。这过继女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不管是过继的儿子或者女儿,对当事人来说,那滋味。想来肯定不好受。
“我大伯和大伯母,都是本份的农民,就是离市里近一点,后来搭了个简易大棚种菜,这也是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
我爸妈呢。只有爸爸有工作,在市运输公司工作,年轻的时候,为了多拿补贴,拼命跑车,结果工资没多拿多少,落下一身的病,现在一年四季药不断,肝病尤其厉害,再加上集资买了一套福利房,家里的底子早被掏空了。
其它的不说,房子买了这么多年,旧都旧了,我家却一直连装修都没装过。
我姐姐高中毕业后,家里好容易把她也安排进了爸爸单位的办公室,结果运输公司效益就差了起来,别说奖金和福利,能按时发工资就不错。
姐夫是市监理公司的职工,收入也一般,她们有了小孩子以后,尽管家里日子本来就紧巴巴的,我爸妈每月多少还要补贴他们一些。
你知道吗,就家里的这套旧房子,我姐和姐夫不止一次的提起过,我是过继的,没有继承权。
我其实也不怨他们,都是日子太穷了的缘故。
所以,其实他们也没说错,我就是爱钱!
如果我能像你这样,学习成绩好,能考上一流的大学,将来能找一个收入高的工作,那我也有信心,可是,我成绩一般,连本科院校都考不上,只能读市里的专科。
因此,很早我就想明白了一件事,要是结婚,一定不能找一个经济条件比我还差,或者负担也很重的对象,那样即使我们感情可能很好,日子也不会幸福,我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我老公的父母,也不会幸福,这样就是至少四个家庭,都不会幸福。”方颍芝的话告一段落,杯里的酒,也所剩无几。
冯一平也没有想到,个中竟然有这样的内情,小时被爸妈过继,长大了又被亲生姐姐猜忌,方颍芝这遭遇,真值得同情,如此说来,她的选择,倒也不好说不对,至少,她不是只为了追求个人的物质享受。
还是那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方颍芝的负担,比后来那些双独家庭的小夫妻还要重,作为一个自身条件不错的女孩子来说,她希望通过婚姻改变命运,改变几家人的经济状况,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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