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看着惴惴不安的蓬蒿等人说:“算你们这次立了大功!”
蓬蒿等人顿时咧开了大嘴笑了起来,皇上这样说基本上就算是原谅了他们先前的过失。
朱厚照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角,吩咐道:“从现在起这个人名字就叫朱厚照!”
他似乎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名字,继续说道:“朕就改名叫做朱寿!”
他这些话一说,包括刘瑾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尤其是蓬蒿等人送上来这么个人完全是给朱厚照解闷用的,怎么就突然之间互换了身份呢?
“皇上,您这是何意?”刘瑾颤声问道,他预感到了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朱厚照笑了笑说:“就是随便换了一下身份,想着当自己的官儿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心中恶寒,白长了这么大,头一次见到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给自己做大臣的,这精神绝对是有问题吧。
朱厚照淡淡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冷笑道:“你们以为朕是在玩呢?”
刘瑾等人默默无语,心中却是腹诽,可不是在玩么,还玩的这么大!
朱厚照看出了他们心中的忧虑,解释道:“有了这个人坐镇朝堂朕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宫。
刘健他们不希望有个依着自己想法胡搞乱搞的小皇帝,那朕就送给他们一个不发一言的木头皇帝,随他们玩。
咱们想做的事情彻底转移到暗中来去。”
“皇上,您要三思啊!”刘瑾破天荒的头一遭对朱厚照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反对。
“三思个屁,你们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么,这皇帝的身份对朕来说就是一个枷锁,只要朕在京一天,就被被他们所有人几百双眼睛给盯得死死地。”朱厚照咬牙切齿道。
“朕就像是被关在笼中的猛虎一样不自由,没错,朕不开心的时候是可以杀人,但是朕总不能把所有的臣子都给杀掉吧?”
朱厚照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有另一种打算,他虽然是大明的皇帝,但是他却是除了京城之外很少能去其他的地方,认识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从后世的史书上,从百官呈送上来的奏疏上!
这样的认识让他根本就不敢放开手脚去实施自己的想法。
哪怕他是皇帝,只要抓不住矛盾的关键,顺应不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他的旨意就过不了内阁。
内阁的封驳之权已经成为了朱厚照前进道路上的一大绊脚石,他尽可以打阁臣,甚至可以杀阁臣,但是朱厚照绝对绕不过内阁这个坎儿,明朝几百年的传承哪里是他一句话说改变就能改变的了得!
朱厚照很快就做出了安排,既然蓬蒿三个人有弃暗投明的打算,那就再试用他们一处,如果再犯先前的错误,那朱厚照就有注销他们户口的打算了。
至于京城这边,就交给了刘瑾好了,反正他已经是内廷的首脑,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大可以跟内阁的人狠狠的掰下腕子。
但是出于对刘瑾之上的不放心,朱厚照特意把王守仁给留了下来辅助刘瑾。
虽然王守仁有一百万个不愿意,想要南下寻觅他的女神,但是迫于朱厚照的淫威之下,他不得不做出了妥协,留在京城面对刘瑾这个阉宦。
当然,为了防止刘瑾关键时候发昏,朱厚照给王守仁特意的留下了临机专断之权,以及紧急密奏之权。
对京城这边的烂摊子做了一些随意的安排之后,化名为朱寿的朱厚照就已经开始打算亲自前往南方。
虽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救玉明萧,但是南方的问题又何止只有一个玉明萧。
就是内阁操办了数年却没有丝毫成果的开放海禁的事宜都足够让朱厚照操心的。
江南江南,是大明国的粮食袋子,但同样也是个烂摊子!
做出决定以后,朱厚照当天就做了一下简单的伪装,带着二十个重新训练后的撕奶可特战队南瓜队员,带着蓬蒿等三个教官悄悄地除了城。
几十匹快马,和一辆马车在晨曦启明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烟笼雾蔼的京师城外的大路上。
朱厚照并没有坐马车,马车之中躺着的却是个被绑的紧紧的美人儿。
这也是临时起意,反正已经对外宣布太后宫中来了刺客,太后不知所终生死不知,再把她带出皇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临走的时候朱厚照还没有忘记紧急下了一道命令,鉴于皇宫之中不是那么的太平,为了保护太皇太后的安全,他特意从宫中划出了一个院子改造成了佛堂,让老祖宗住了进去用重兵把守,彻底的让太皇太后安全了起来。
朱厚照心中明白,以小太后的年岁顶多也不过是个低级的帮凶,真正敢对玉明萧动手的很可能就是这个活了几朝的老太后!
老而不死是为贼,就该安安心心的念经修心吃素!
骑在马上的朱厚照十分邪恶的笑了起来,天下最尊贵的两个女人,一个被自己关了禁闭,一个被自己更为直接的绑出了皇宫,想一想就觉得可乐。
小太后在颠簸的马车中愉快的翻滚着,自从上次的沐浴之后这个妖媚的女人就再也没能穿上衣服,始终被包裹在纱绸之中。
“哈喽?”朱厚照打马凑到马车旁边,掀开车窗打了个招呼:“咱们这就去江南,听说秦淮河上醉风月,把你送到哪里去说不定能称霸秦淮河成为妓中之霸呢!”
(本章完)
第72章 锦衣卫尚二()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出了京之后朱厚照才恍然发现这么多年以来他竟然没有生出丝毫对北京城的眷恋,始终都有着做客京华的心态。
此次出京并没了前次前往漠北的那种行止叛逆的意思,反倒是感觉这种将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是那么的轻松愉悦。
话若是不投机,听得半句也嫌弃,何况是百十个老头每天都围着说着些打死都不想提的陈词滥调。
从京城前往江南,速度最快的大约是走水路,沿京杭大运河直接南上,架上轻舟最快半个月便能到苏杭。
所以在离开京城百里之后,朱厚照便分出几人带上所有的马走陆路,其他的人跟他一起走水路。
不比后世有公路铁路天路把青山绿水分割的支离破碎。
在科技欠发达的年代,漕运就是一个帝国身体内部的主动脉。
而京杭大运河就是联通着大脑和心脏最粗大的一条动脉!
所以自古以来这个动脉上的毛病最多也最为麻烦。
朱厚照看到那些巨大的粮船在河道上缓缓的爬行,尽管有着无数纤夫在两岸疯狂的喊着号子也没能让它们快上多少,心中不由自主的抽了口凉气。
这特么真心够了,就靠这东西能养活多少人?运过来的说不定还没有烂的多。
朱厚照站在船头上从往来的大船中穿行而过,就好似一只猎豹窜行在象群中间。
“河道淤积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清理?”
这话等于是白问,跟在朱厚照身边的几乎全是武夫,有认识字儿的也不过是会念两句经文。
不过幸好还有个学识广博的杨慎跟在身边。
“皇上……”
杨慎刚说了半句话就被朱厚照给打断了。
“出门在外的你能不这么暴露么?朕……啊呸,本官现在的名字是朱寿,是个守备将军!”
杨慎很快就明白过来。朱厚照微服出京,再走到哪都自称皇帝的岂不是弄得满国皆知,如此一来京中的那个皇帝有算是怎么回事儿。
还有就是朱厚照为何不给自己安上一个文官的官职。实在是大明的文官相对而言实在是太抱团了,你是哪哪年的进士,大家伙儿都是心知肚明的,根本就不好冒充。
只有弄个武官的身份,人家才不会在意,更不会去查,毕竟大明朝武官如同草芥。
想通了这个关隘,杨慎立刻就改了口:“守备大人,您有所不知,咱们这漕运的河道年年清理年年淤积,工部每次都要拿出不少银子来修,不过一次也就顶上个两三年。”
“哦,你这般说咱们这个漕运就是个无底洞咯?”
“是有这么点意思,可是没有这运河,大明北方数省可就是处处饿殍的光景了。”
朱厚照点了点头,为什么不走陆路?
杨慎瞪大了眼睛,说道:“走陆路一次得多少人押运,人吃马嚼的半路上就给吃光了吧?”
朱厚照想了想这年月里全靠四足生物的可怜运输能力,顿时觉得有些无望。
“海运如何?”
“不行,海上风急浪大,咱们的粮船十船里能平安运到五船就已经是大幸了,偶尔遇到那么一次台风可就全败进去了,所以从平稳的角度上计,京城里的大人宁愿年年修河道。”
朱厚照顿时觉得好烦,简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有这样的做法。
想到这里顿时又对那胆敢烧了郑和宝船档案的刘大夏又痛恨了几分。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群鳖孙却是为了寻求平稳把科学技术全部给否定了,简直是饮鸩止渴!
水路有海运,陆路上可以建造铁路嘛,好好搞还是很有看头的。
有机会得让小唐飞也看上一眼水壶在炉子上烧开的场景,没道理西夷蛮子能从这里面格物致知,我正宗的华夏****里就没有这种人才。
两个衣衫寒酸的人站在小小蚱蜢舟上高谈阔论,顿时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喂!那两个,还不快躲开,等着爷爷的船把你的小破船给撞翻吗?”
朱厚照这才发现头顶之上已经是被乌云给笼罩了,一个运粮的大船已经是冲上了他们小船的航道上。
“我勒个大槽!还不快闪?”
小船上顿时是一阵鸡飞狗跳。
过了京城两百里之后,水道渐渐宽广,一如朱厚照这两日的心情。
张诚这个人办起事情来还算是靠谱,得了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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