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是又心疼,又感动。
他又心里想起这些年的相思和煎熬; 一边是喜极,一边又是难受,根本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见师父跟师丈紧紧的抱在一起; 像是一对脖颈相缠的天鹅般难舍; 黄可染顿时脸红耳赤了。
这纯情的小徒弟; 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夫夫二人的恩爱现场;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正在这时,去林子里边捡柴火的方师珉和打水的刘衡,结伴回来了。
方师珉、刘衡惊讶的看着站在山洞前的两人,对此迷惑不解。
黄可染生怕这两人打搅到师父和师丈,就冲他俩打了一个手势。
方师珉和刘衡不解其意,黄可染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示意二人跟他一块离开。
临走之前,黄可染还记得之前师父跟他说要皮褥子,就从储物袋里边找出放皮毛的那一个,掏出一张雪白的巨熊皮,悄悄的放到地上。
两人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和激动当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他,陈潇直到自己颈窝里的湿热感消退,才用哭后沙哑声音说:“大哥,让我看看你。”
席云霆又等了一会儿,才直起身,陈潇贪婪的看着他,充血的眼睛,微红的鼻尖,都丝毫不损他的俊美。
“我很想你,这些年,很想很想……”陈潇低喃着,泪水又从眼角滚落。
席云霆不说他的思念几乎是陈潇的十倍百倍,他只痛惜的低头亲吻陈潇发红发肿的眼皮,又移下去亲吻他的嘴唇。
他小心翼翼的吸允着,像是对待娇嫩的花瓣,生怕动作大一点,这美梦般的场景就破碎了。
还是陈潇受不住他这样脉脉的温柔,张开嘴含住席云霆的唇瓣,狠狠的又嘬又咬。
轰隆一声,席云霆本就不多的理智,被陈潇点火的举动一下炸没了。
什么温情、什么小心都被心底真正的感受给撕碎,他需要更多更加真实的证据,来证明陈潇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满心的压抑、痛苦、悲切、欢喜都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出口,他想要听到潇弟呼唤他的声音,听他带着呻|吟的哭喊,想要用身体紧紧的交缠在一起,想要他极致时痉挛地死死的绞住他……
就像是两只只剩下欲|望的兽,剥离了衣物这象征着文明的表象,他们互相用原始的本能,来向彼此的身体求证。
意识是模糊的,陈潇只觉得热到发烫,皮肤厮磨时的热量似乎要烧起来。
久没有接纳过异物的地方被再一次打开,没有任何准备的被撕裂的疼。
湿滑的、黏腻的,不知道是血还是汗,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下肢被摆出羞耻的姿势,过重过快的激烈动作……
陈潇像是濒死的鱼,拼命的张着嘴,往肺里呼吸救命的空气。
眼泪不停的滑下,声音几近沙哑,他双手撘在身上男人的肩膀,虚软的连推开的力气都用不出来。
终于,他用尽力气,挺起脖颈,一口咬住席云霆的锁骨,他却只是颤了一下,等陈潇力竭的跌回兽皮中,席云霆的唇追逐过来,舔舐他唇边的血。
“潇儿……”他在他唇边低声的呢喃。
陈潇绝望的闭眼,在这终极大招跟前,他只能丢盔弃甲,任人宰割了。
远离山洞的密林当中,黄可染带着方师珉和刘衡找到昏迷中的肖俊杰,好一番折腾才把肖俊杰救醒。
肖俊杰睁开眼恍惚了片刻,猛然想起昏倒前的情景,直接弹身坐了起来。
他急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得救的?”
方师珉和刘衡都是一言难尽的神色,方师珉胆子大一点,偷偷看了一眼在一旁忙碌的生火的黄可染,悄悄地给他传音说:“你之前遇到的不是邪修,是陈前辈失散多年的道侣。”
“啥?”肖俊杰不敢置信,“你说什么?道侣?”他太过惊讶,没有用传音,直接嚷出了声。
黄可染走过来,歉然的说:“对不住,肖道友,连累你遭受了这番无妄之灾。”
肖俊杰还很不可思议,他手扶着脑袋,“等会儿,你让我想想——那位是男修吧?我应当不是产生了幻觉,看错了吧?”
黄可染同情的看了一眼大受刺激的肖俊杰,道:“不错,那位正是我师丈,与我师父是一对同性道侣。”
肖俊杰断片似的记忆开始回笼,后知后觉道:“哦,对,我隐约听到黄道友唤那人为师丈。”他彻底松了口气。
“我师丈和师父失散多年,骤然得到消息,难免情绪激动。”黄可染不好意思的说,“对不住肖道友了。”
肖俊杰笑着摆手,“黄道友太客气了,我能理解。”
他不理解也不行,黄可染那位师丈太强大了。
这次无妄之灾,他只能选择认倒霉,还丝毫不能表露出不满来。
黄可染笑了笑,说:“咱们暂时就在这里安营,等我师父传讯过来再说其他。”
肖俊杰道:“全听黄道友的。”
黄可染走开了,继续去整理营地,肖俊杰还迷糊着呢,他不能问黄可染,就传音问两个同伴,“山洞那边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挪到这边来扎营?”
刘衡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方师珉叹口气,传音给他:“这你还不懂吗?人家道侣失散多年了,好不容易重逢,咱们这些无关人员自然要避开,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四个人起初都觉得,顶多第二天陈潇就会叫他们过去。
却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音讯,黄可染都坐立不安了,却还得硬着头皮顶着肖俊杰三人诡异的眼神,别提多难熬。
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很正经,一个很冷淡,这样的两个人私下里竟然是“这样”的。
其实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荒唐,只不过是因为夫夫两个久别重逢,席云霆一个太激动,把陈潇给弄伤了。
虽然用了外伤用的药,可一时半会的身体上的酸疼没办法一下消失,行动之间难免暴|露出什么尴尬的状况。
陈潇还是很要脸的,自己这个样子自然不好意思让徒弟看到。
席云霆就顺从他的意思,打算让他休养休养。
只不过养着养着,腻在一起的二人不免耳鬓厮磨,又擦枪走火,变相延长了休养的时间。
一边养,一边彼此说些近况,陈潇才知道席云霆竟然已经是出窍后期大圆满了。
他吃惊不已,就算席云霆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这个修行速度还是太快,太不寻常了。
“你的修行真的不要紧吗?不会有什么隐患吧?”陈潇担忧的问。
席云霆轻描淡写地说:“我并未借助外力,全是勤修苦练增长起来的修为,你安心吧,没事。”
席云霆从不对他说谎,所以陈潇一下就信了。
他松口气,笑着说:“幸亏我是用风水修仙的,不然你这个修行速度还真追不上。”
也正是因为他自己修行的速度就超乎寻常的快,才对席云霆的说辞不加怀疑。
“对了,雁行、刘浪,还有东煜派,这些年怎么样?”陈潇问道。
席云霆顿了一下,露出歉然的表情,说:“我忙着修炼,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雁行和刘浪了,只知道他们和杜荣回了太椹发展。”
“哦?”这让陈潇大感意外,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席云霆抿了下唇,抬手抚了抚陈潇的头发,道:“此间事了,我就陪你回太椹看看。”
找到了陈潇,席云霆也有余暇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爱人的徒弟和门派了。
陈潇却没有责怪席云霆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说:“他们不傻,真有事会向重玄求助的。”
席云霆“嗯”了一声,“东煜是姻亲,有事自然不会不管。”
席云霆看着陈潇喝了芋头粥,蹙了蹙眉心,道:“这东西吃多了胀气不好受,明日咱们就启程,汇合了太晟师伯,给你弄一些细粮吃。”
太晟要是知道席师侄这么“有了媳妇忘了长辈”,铁定得气死!
没事的时候传讯符都不理,有事的时候就想起他来了。
第 395 章()
第四天; 席云霆回复了太晟的传讯符,约定了汇合的地点。
而陈潇也召唤回了徒弟和肖俊杰三人。
感到尴尬和不好意思是难免的,陈潇只能佯装着无事人一样,对着黄可染吩咐:“准备下; 咱们和你师丈的师门汇合,一块前去崇山仙宫。”又对肖俊杰三人道; “我们之前急着赶回罗辰; 就是想尽快和亲人团聚。如今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 我道侣随师门也来了光霁。接下来,我们要改变路线。你们三个有什么打算?”
肖俊杰三人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早在和黄可染的交谈当中; 他们就知道了陈前辈的道侣是罗辰重玄派的高层。
虽然他们远在须梧,却也听说过重玄派的大名。
这是与他们须梧五大仙门并驾齐驱的大宗派,一路若是能与重玄派同行,可以说胜算更大。
三人恭恭敬敬的向陈潇行礼; 肖俊杰道:“晚辈等愿与前辈同往。”
陈潇早就预料到了他们的决定; 他严肃的说:“带你们一块可以,只不过不能保证能护的你们周全; 此地是什么情况,你们比我更清楚。”
肖俊杰肃然道:“修仙之人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来光霁之前晚辈们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前辈只管放心!”
营地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那些不方便被外人看到的东西; 都被席云霆收了起来。
黄可染只是转了转; 节俭的拎起没有用完的柴; 和用来做饭的锅具。
那并不是陈潇最初带在身边的那一套,那套东西早就在漫长的岁月,日积月累的磨损当中毁坏了。
这口锅是陈潇用路途中收集到的材料制作的。
大概是因为这是再日常不过的用具,陈潇并没有用炼器的手法制作,只是普普通通的敲打出一张铁皮,制作成一口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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