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咬唇,站起身。
清冷一笑,她狠狠的瞪着他:“我也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也不会……”
也不会再折服在你身下,任你折辱!
“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懂?”
勾唇,男人漫不经心的弯着腰,单手插在裤袋里,姿态慵懒。
“乖女孩,把花瓶放下,过来。”
“你休想!”大声低吼,陶子闭着眼睛,把手里的花瓶朝男人扔过去。
微微偏头,花瓶应声落地,炸裂在脚边。
垂眸,他看着一地碎屑,嘴角的弧度诡谲。
“很好,你成功的惹怒我了。”
陶子万万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
好好的,为什么要招惹他!
以前他是一只笑面狐狸,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是一只魔鬼。
太可怕了!
想到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陶子摇头,瑟瑟发抖的道歉:“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
“嘘!”
食指放在唇边,男人微眯着眼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来不及了,女孩,过来。”
“不要!求求你……”
拼命的往后缩,陶子哭着摇头。
背后已经是墙壁,她退无可退。
失去了耐心,男人蹙眉,抬步走上来。
一步一步的靠近,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她的心口上,血淋淋。
终于,熟悉又陌生的男性味道扑鼻而来。
头顶罩上阴影,陶子的头发猛地被扯住。
男人拖着她,在她的惊叫中将她压在床上。
“放开我!放开我!”
用尽全力挣扎,陶子的拳头毫无章法的落在男人的肩上,胸膛上,脸上。
“啪!”
脸偏向一边,男人维持着这个动作,半天没动。
陶子也傻眼了。
沉静的气氛流转,却透着丝丝冷凝。
终于,他有了反应。
慢慢转过头,他的眸底嗜血残忍。
陶子咬牙,忽然使力推开他。
男人冷不防,被她推坐在一边。
跌跌撞撞的落在地上,随手捡起花瓶的碎片,她往门口狂奔。
男人随后追上,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还跑!”
随着冷呵,陶子转手,尖锐的碎片划破男人的额头。
血流如注……
*
“医生呢!来了没有!”
穿着长裙的女人美丽焦急的问道。
保镖低声回答:“先生不许请医生过来。”
“他疯了!”女人咬牙,眼神一闪,“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保镖低下头,不再回答。
多话象征着什么,他清楚。
女人冷笑一声,迈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门板没了。
男人坐在床上,单手用纱布捂着额头,血从他手指缝间留下来,蜿蜒如毒蛇。
咬唇,她看向缩在床角的女人。
对方抱着膝盖,脸埋在双臂之间。
“阿文,你疯了不成!怎么可以不叫医生!”
说着,女人快步走进来。
拿过医药箱,她就要给男人处理伤口。
男人挡开她的手,视线转向缩在床角的人。
明白了他的意思,女人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收回视线,他轻叹一声:“乔安,你先出去。”
陈乔安握紧手指,忽然走向床角。
一把握住陶子的手臂,陈乔安不由分说,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乔安!”男人冷斥声响彻,“你过分了!”
“盛封文!你为了这个女人吼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陈乔安低吼,甩开陶子,转头奔出房间。
陶子跌坐在地上。
盛封文走过来,蹲在她跟前,“疼不疼?”
眼泪落下来,陶子闭着眼睛,悲戚的乞求:“求求你!放过我!”
“乖女孩,疼不疼?”重复,盛封文伸手抚上她被陈乔安扇过的脸颊。
他的手染着血腥味。
陶子睁开眼睛,望着他被血渲染的看不出颜色的苍白俊颜。
“你流血了。”
“你担心吗?”
“不……”
“过来给我包扎一下。”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
“不能叫医生,老太太会知道,乖,我流了很多血,很疼。”
陶子想,这辈子是不是就这样完了?
她本来是个多潇洒的人,怎么就栽在这个人渣手里了?
表里不一,他就是披着人皮的秦兽!
手腕被握住,那力道紧的让她有一种腕骨都碎掉的感觉。
强迫站起身,她跌跌撞撞被他拉到床边,手心被塞进消毒水和棉花。
望着他额头上的伤口,她苦笑。
不管多锋利的棱角,都会有被磨平的一天。
他第一次占有她的时候,就是这样捏着她的下巴告诉她的。
这一天,真的就要到来了吧?
她是不是终究会心甘情愿的成为他见不得光的情/妇?
伤口处理好,盛封文的脸白的可怕。
陶子从浴室洗了手出来,他就在门口等着她。
径自拉着她,他将她压在大床上。
手凌厉的扯开她的衣服,冰凉的吻落在脖颈锁骨上。
没有门,他的保镖还在外面,包括他的那个未婚妻也可能没有走。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羞辱她吗?
没有情动,干涩疼痛。
陶子蹙起秀眉,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盛封文动作没停下,毫无怜惜之意。
这就像是一场野兽般的交/欢。
陶子望着天花板,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身体,在某处冷冷看着这一切。
致命的折磨总算是结束了。
盛封文起身坐好,把拉链系好就结束了。
陶子把身体缩成一团,抱住自己。
盛封文侧目睨了她一眼,抬手扯过被单盖住她。
“不要再想着逃,陶子,你逃不掉,你父亲,你弟弟,除非你想看着他们全部下地狱。”
闭上眼睛,她昏沉的睡去。
盛封文凝着她半响,抬起手伸向她,最后也没有落在她身上。
脚步声响起,慢慢远去。
客厅沙发上,陈乔安还没有走。
盛封文出来,全身都散发着情/事过后的气息。
陈乔安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自然明白刚才发生过什么。
咬紧后槽牙,她看向他。
“你当着我的面这样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说得你好像很爱我一样,你的演技,差点让我相信了。”盛封文勾唇,悠然的坐在沙发上。
陈乔安握紧手指,一字一顿:“你什么意思?要为了她和我解除婚约吗?”
“当然。”一顿,盛封文慢声吐字:“不是。”
松了一口气,陈乔安说道:“你马上让她离开,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啧,你觉得我会在意吗?”盛封文嗤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立刻有保镖走过来。
“先生。”
“请陈小姐离开,如果请不动,就丢她出去。”
“是。”
“盛封文!我是陈家大小姐!你敢!”
“敢不敢,你想试试吗?”
送走陈乔安,盛封文点燃了支烟,慢慢的吸。
烟圈吞吐,俊脸苍白的不真实。
一根烟吸完,他叫来佣人。
“去房间看看小姐,给她点水喝。”
“是。”佣人应声,快步走向房间。
十几秒后,佣人惊恐的叫声传来。
“先生!先生不好了!小姐自杀了!”
起身,身形一晃,盛封文懵了……
…本章完结…
第120章 他有借口“教训”她了(万更三,补欠的4000字)()
那一幕,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盛封文挥之不去的梦魇。
雪白的大床上,陶子衣衫凌乱的横躺着。
血从她洁白的手腕处盘旋蜿蜒。
佣人用床单捂住她的伤口,扭头惊慌的望着盛封文。
“先生!先生怎么办!小姐昏过去了!”
“来人。”
低低的声音响起。盛封文扶住门框,头一阵发昏。
保镖出现,也被眼前一幕震惊住。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
医院。
从手术室出来,医生说幸好刀口不深,只是流血过多,需要休息。
病房里,陶子醒来,就发现盛封文坐在床边,沉沉看着自己。
他的头上裹着纱布,她的手腕裹着纱布。
两个人这样对视,居然有点可笑。
托住她的手腕看了看,盛封文轻声说:“有意思吗?”
陶子咬唇,别开头。
“你要是真的想死,大可以割脖子,这样更快,何必割腕?”
身体一僵,陶子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不是?”盛封文冷笑,放下她的手腕。
“这是你自找的,我已经派人去接你弟弟回国,姐姐住院,弟弟要陪着照顾,不是吗?”
“不要!”
情绪激动的看着盛封文,陶子眼泪掉下来,“求求你,不要找我弟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看着你割腕的时候,心有多疼。
“好好休息,明天就能见到你弟弟了。”
房门合上,一室寂静。
陶子绝望的望着天花板。
……
“手机惹你了?”
冷嘲的男声传来,不屑的成分占了大半。
匡雪来撇嘴,没理他。
周燕辰拧眉,面露不悦。
他一定是最近太给她脸了!
把书放在床上,周燕辰抬步走过来。
匡雪来简直要把电话打穿的样子,一遍不通,就来第二遍。
头上罩上阴影,手机脱了手,落在一只修长的指尖。
“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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