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这个被他当做是贼偷的家伙,当真是西山大学的学生。
而且显然不是普通的学生,古代艺术鉴赏,这个专业的耗费就是另一栋活动的九号楼,非富即贵。
即便不看专业,能够在学期中途转学进西山大学的,又岂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这”李平顿时傻眼了,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冷牧,眼睛里充满了哀求的神情。
“拿来我看看。”邓桐梳一把抢过冷牧的学生证,依旧是鼻孔看人的模样,“这一届古代艺术鉴赏专业的?中途转学,呵,有点能耐嘛。”
说着,她把学生证丢还给冷牧,没有任何歉意,只说了一句,“你走吧。”
这就完了,连必要的歉意都没有,仿若刚才受伤的是她,此时她不准备追究,充分地表露了她的大气和度量。
冷牧不慌不忙地将学生证重新装回兜里,依旧看也不看邓桐梳,只是冷眼看着李平,“同学,现在搞清楚我的身份了?”
李平呐呐道:“啊,啊,清楚了,清楚了。刚才刚才是我不好意思,冷牧同学,请你大人有大量,体谅我们做学生干部的难处。”
如果李平真的只是因为学生工作而误会了人,冷牧当然不会给他什么难堪,可这家伙明显不是,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讨好邓桐梳,已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对于这样的家伙,冷牧是缺乏好感的,也没想过要轻易地原谅他。
“体谅你的难处?”冷牧冷笑道:“那谁来体谅我的难处?”
李平干笑道:“嘿嘿,冷牧同学,你看咱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没必要把关系弄的这么僵嘛,你说对不对?”
冷牧心道这货不亏能在大学里做干部,脸皮够厚,也还有点嘴才,出了事不怵,总能想办法圆回来。
“你这是在套关系吗?”冷牧冷笑道:“事情其实没那么复杂,你只需要给我道个歉而已,这个,应该不难吧?”
“不难不难,那啥”李平搓着手,他其实并不在意什么颜面,但是在邓桐梳面前露怯,这让他很是不甘心。
“冷牧同学,学校西街的羊肉汤很不错,不如我们去坐下来慢慢聊如何?”这货打的好算盘,找个没人的地方,哪怕就是给冷牧下跪他都干,反正没人看见,不担心在邓桐梳跟前丢了面子,有什么好怕的?
面子要了,里子也不想丢。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其实就是李平这种人。
冷牧已经失去了耐心,淡淡地道:“吃饭就不必了,如果你不愿意道歉那也没关系,我自己到学生处去,我想总有人愿意给你的错误买单的。”
李平顿时怂了,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处理的粗糙,如果真闹到学生处去,可以肯定的是,老师绝对不会保他。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安抚冷牧,顺手把他丢出去当个替罪羊。
为了进入学生会,花了多少精力多少代价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正因为这件事把学生会的工作丢了,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再让他变成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他宁愿去死。
“冷牧同学,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成为你在威胁一个学生会干部?”李平换上一副色厉内荏的表情,他决定赌一把,毕竟冷牧是刚来学校的,万一能够唬得住呢?
冷牧太了解这种套路了,他其实很疑惑,这些套路明显就没有一点儿智商可言,可为什么世俗里的这些家伙总是乐此不彼呢?
就好像当初在西南大学的时候,安宁那帮同学也是这般,其中还不乏那些有家世有背景的纨绔。
“唉!”冷牧无奈地叹口气,想了想,决定不回应李平这弱智的套路,直接用行动来证明他的态度。
“同学。”意外的是,邓桐梳再次站出来了,她拦住冷牧和的去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没必要把人往死了欺负吧?”
“你是?”冷牧眉头一抬,挤出个不咸不淡的眼神,你能骄傲,难道老子就骄傲不来了吗?
邓桐梳的级别明显要比李平高出几个档次,听到冷牧如此发问,她心里其实是愤怒的,但是她佯装的很好,脸上带着淡淡地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邓桐梳。很有意思,我们是同学。”
同在西山大学就读,就可以称作是同学了。但邓桐梳话里的同学二字,指示面显然没有这么宽泛,她说的其实是古代艺术鉴赏专业的同学。
这也令冷牧有些讶然,没想到连校门都还没有踏进去,竟然就遇上了同班的同学,也不知道说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
冷牧其实挺不喜欢这样的巧合,自己进学校只是来帮忙保护个女孩子,如今正主儿都还没有见到,结果先得罪了同班同学,这可不是好兆头。
“冷牧同学,呵?其实就是个小误会而已,没必要太当真,你觉得呢?”邓桐梳看似淡然,实际上紧紧地盯着冷牧的眼睛,眼睛深处还有一丝威胁的意味。
“同班同学,这倒是真挺巧的,也是真的有意思。”冷牧喃喃自语几声,道:“不过咱俩好像还没那么熟悉吧?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李平顿时乐了,这尼玛是找死啊,邓桐梳跟你好言好语地相劝,你竟然不给面子,丫得看样子是没打算在西山大学长期混啊。呃,不,应该是说没打算在西山省长期混才对。
看到冷牧装逼作死的样子,李平突然有些幸灾乐祸,尼玛,看你这下怎么死?
第0378章 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李平这种小人物的幸灾乐祸没人在乎,这场由他引起来的冲突,如今已经变成了冷牧和邓桐梳的交锋。
热闹没散,反而更进一步,吸引的围观者也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几个人,到现在接近百人,也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而已。
有趣的是,邓桐梳这群女孩子身上似乎长着刺,围观的学生都站得很远,一个个还都仿佛是谍战剧里的跟踪者一样,明明目标就是这个小圈子,却愣是要做出一副观望风景的样子,只是偶尔朝这边瞟上两眼,半看半猜的关注事态发展的程度。
很显然,邓桐梳在西山大学不止名气大,这名气恐怕也没有什么好颜色,不然就不会出现现在的一幕。
不过这女孩子的养气功夫还算不错,冷牧说的已经如此不客气了,她居然还咬牙保持着微笑的模样。
冷牧突然不生气了。
彭佳俞的危机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除,也就无法确定需要在西山大学待多长时间。在西山大学多呆一天,就得跟邓桐梳多做一天同学。古代艺术鉴赏一共就九个学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要完全避开一点儿都不现实。
既然避不开,那还不如主动一点去交往。
“生气就发泄出来吧,怒伤肝,气损肺,别把身体憋坏了。”冷牧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邓桐梳为之一愣,一时间无法适应冷牧的变脸,竟是愣在了那儿。
“李平,对吧?”冷牧没有继续调侃邓桐梳,转向李平,“刚刚看过你的学生会工作证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做李平。你看,我都记得你的名字了,那你还是不准备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解决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毫不掩饰威胁的意味,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之冷。
李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畏缩地看着冷牧,嘴皮打着哆嗦地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放心,没准备放什么狠话。”冷牧道:“我这个人通常喜欢先做,再说。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就是在威胁你。如果你无法在我离开之前把我们的事情解决掉,我保证以后有的是办法把你找出来,同时,我也会保证以后你再西山大学的日子会过的非常精彩。怎么样,想试试吗?”
李平惊呆了,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了风向呢?
他心慌意乱地看向邓桐梳,邓桐梳显然还在发愣,并没有意识到事情又向前推进了不少。
“别看着人家了。”冷牧叹道:“你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把解决难题的责任交给女人,难道就不觉得有点不妥吗?更何况,这个女人和你一点儿还都不熟。”
冷牧将声音提高,道:“一面想要搭上人家的关系,一面却又想把难题推到人家面前。你这叫空手套白狼啊,李干部。”
李平顿时慌乱,见鬼一般看着冷牧,他很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能够看穿自己的内心,太可怕了。
眼见邓桐梳的脸色已经拉下来,李平心里更着急,他可不能给邓桐梳留下这样一个印象,那以后就更没有希望结交了。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我哪有那样做?”
冷牧道:“你看,慌了。对吧?你要是真没做,为什么要慌呢?”
激将法,这混蛋竟然用激将法!
李平心里在怒吼,一面大骂冷牧不按常理出牌,一面却又暗自埋怨自己沉不住气,就算自己真的是想利用这件事搭上邓桐梳,哪又怎么样?证据,证据呢,谁能拿得出证据?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被冷牧一激,他自己先露了怯,这能怨得了谁?
李平畏缩地看着邓桐梳,道:“我没有利用你,真的。”
“那你慌什么?”邓桐梳淡然问道,她也才反应过来,这事似是真有点不对劲。
李平哪敢承认,连连摆手,道:“没有,我没慌,没慌”
“唉!”冷牧幽幽一叹,怜悯地看着李平,道:“怎么说你好呢?邓桐梳又不是洪水猛兽,跟我们一样是活生生的人。就算是家世好点,为人霸道点,那也还是人嘛。你利用一下她没关系呀,又不可耻,这叫做借势,明白吗?”
“啊?”李平脑袋不够用了,你不是毁我吗?为什么又要帮我说话?
邓桐梳脑子也有些不够用了,与李平不同的是,她心里还有点窝火,说家世就说家世,你哪只眼睛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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