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四哪里会受这个鸟气,挥拳也攻了上来。
两人拳头对拳头,刹那间便撞在了一起。
只听见嘭地一声巨响,从两个人的拳头中间爆出一股气浪,震得人耳目发溃。
再看对战的两人,冷牧纹丝不动,崇四却往后退出了好几步。
傻子都能看出来,在这短暂的对战当中,冷牧占了上风。
章文泽一下子就不出声了,悄然无声地往后退了几步,局势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他可不能随便押宝。
“手底下有几下子,怪不得这么嚣张。”一拳相较,弱了一分,崇四脸色非常不善,恶狠狠地瞪着冷牧,“有种就别走。”
“找帮手是吧?”冷牧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便,不过速度千万快点,别让我等你十天半个月。”
崇四臊得满脸通红,却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技不如人活该被人鄙视,好在师叔他老人家就在旁边的套房里休息,只要将他老人家请来,这姓冷的就该死了。
“小子,希望你一会儿还能嘴硬的出来”
崇四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开门,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就看到外面站着人,看清楚是谁的时候,他后半句话顿时吞了回去,喉咙里仿佛卡了鱼刺一般,发生一声痛苦的短音,“呃”
门外面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老的那个冷牧不认识,单看年龄应该在六十上下,身形有些佝偻,瘦的仿若只剩下皮包骨了,一头花白的头发,遮掩着一双贼光闪亮的小眼睛。
看到这老头儿,冷牧的脑海里瞬间迸现出一个成语,獐头鼠目。这个成语简直就是为这个老头儿量身定制的。
此时老头儿仿若见了亲爹一般,毕恭毕敬地站在年轻人面前,一脸讨好的笑容,双手抱拳放在胸前不住打揖行礼。
“小令主,呵呵,小令主诶您老人家倒是给个好啊?”
那个年轻人只是淡淡地瞥着老头儿,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门一开,他就把目光投向室内,恰好看到冷牧。
“哈哈,冷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给冷牧打电话的白金伦,此时装作一副意外相逢的样子,老远就张开手臂,“真是巧啊,想不到竟然在这儿遇上了,哈哈哈哈!”
冷牧嫌弃地跟这个家伙拥抱了一下,心道这孙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演起戏来了。
“是挺巧的,白兄,好久不见。”冷牧说道。
白金伦道:“真是想不到竟然会在西山遇上坐啊,坐啊,赶紧坐,咱兄弟俩好不容易遇上一回,一定得好好喝一杯。那谁谁谁,还不赶紧把你们西山清的好酒拿来,想让小爷拆了你们的酒店还是咋地?”
白金伦在西山清显然是熟客,好几个服务员看到他面色都有些不自然,此时听到他吆喝,如临大赦地跑了,也不知道是去备酒,还是去干嘛。
冷牧依言坐下,白金伦随后也坐下来,斜眼瞥了一下章文泽,道:“这不是那谁谁谁章家的大少爷嘛,你在这儿干嘛?”
章文泽并不认识白金伦,对于白金伦认出他,倒是疑惑了一下,才道:“在下正是章文泽,不知道阁下是?”
白金伦鼻孔朝天地道:“老子是谁管你屁事。章茂德那老东西还活着没?”
前半句话令得章文泽怒火中烧,正要发火,冷不丁听到后半句话,顿时冷静下来,章茂德是章家老祖宗,如今已有一百二十多岁,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老祖宗还活着。
“我家老祖身子还康健,不知道阁下与章家是?”章文泽谨慎地问道。
白金伦依旧没有说明身份,只道:“回去告诉章茂德,活着就好好活着,别他娘整天胡搞瞎搞。好了,你可以滚了。”
章文泽的脸颊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即便对方认识章家老祖,他也受不住这股子鸟气,妈蛋,你以为你是谁啊?
章文泽正要发作,崇四眼疾手明地将其拉住,低声道:“章大少,惹不得。”
章文泽愕然,崇四两师侄的实力深的自家老祖推崇,这样的实力居然也忌惮眼前的年轻人,那自然错不到哪儿去。
心里想透这个关键,章文泽决定忍下这口闲气。
“章大少,我陪你出去。”崇四见师叔崇镇海再给他使眼色,就拉着章文泽出了帝王厅。
厅门重新被关上,屋里就只剩下冷牧、白金伦和崇镇海三个人。
白金伦一直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收敛,问道:“冷兄,你怎么掺合上邓家的事了?”
冷牧愕然一愕,道:“几个意思,听你这话,邓家头上还有事?”
白金伦没有立马回答,冲着崇镇海努努嘴,示意他坐下,这才道:“这孙子姓崇,三崇门当代辈分最高的一个武者,叫崇镇海,号称镇海真人。”
崇镇海立马拱手,道:“什么镇海真人,那都是自抬身价的说法。冷先生既然是小令主的朋友,那就都不是外人,叫我崇镇海就行。”
“三崇门只是个不入流的门派,不过他们门里的人热衷在世俗行走,打探消息倒是一把好手。所以很多年以前,他们就归到我的名下了。专司为我打探一些消息。”
冷牧这才明白崇镇海为什么见了白金伦犹如老鼠见了猫,虽是不喜欢这个看起来就一脸狡诈的家伙,但到底是白金伦的人,面子得给一些的。
“既然是白兄的人,那就不是外人了。在下冷牧。”
崇镇海咀嚼了一下冷牧的名字,骇然一惊,试探道:“莫不是大峪山冷牧?”
第0393章 被人当成傻子玩()
冷牧有些讶异,从崇镇海说话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他对大峪山可不仅仅只局限于听说,显然是具备一定的了解的。
白金伦撇清自己,道:“别看我,这厮说到底就是我的一个线人而已,我可不会跟他讲什么东西。”
冷牧当然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更好奇,虽说世俗界的武者势力近年来与古法界联系颇为频繁,但那也只是局限于大势力,三崇门这种三流小门派,还没有资格搭上古法界的路子。
没等冷牧问出来,崇镇海就主动解释了起来。
“我知道大峪山这事,其实时间挺早的。”
“挺早?”冷牧更加好奇,“早到什么时间?”
“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冷牧脸色一下子就凝重起来,二十年前可是能代表许多东西。
“崇先生,你请说!”冷牧郑重地给崇镇海拱了拱手。
崇镇海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给冷牧回礼,回完礼之后,这才又重新坐下。
再坐下之后,崇镇海没有急于说话,反而在怀里摸索一阵,好一会儿之后才拿出一个很是老旧的小布袋。
恭恭敬敬地将小布袋放到桌上,崇镇海问道:“冷先生能不能认得这个布袋?”
冷牧脑子里有些雾水,将小布袋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等到把布袋口翻过来,看到上面一个微小的绣字时,脸色豁然大变。
“这这是我大峪山冷家之物?”
小布袋内口上绣着一个五彩丝线的“冷”字,其中红色丝线用的是双股,代表的则是布袋拥有者的身份。
“这是我四叔之物。你从何得来?”
冷牧谨慎地瞪着崇镇海,目光凌厉如电。
崇镇海如今的实力已经达到后天后期,足足比冷牧高出一个小境界,但是被冷牧凌厉的目光盯着,他依旧有一种非常巨大的压力。
“这个是冷四当家的物件,当年机缘巧合与冷四当家有过一次会面。同行过一段路程,后来分开时冷四当家将这个小布袋交给我,托我代为保管,说是二十年后在下会与他的侄子冷牧,也就是冷先生您相会,让我将这件布袋交给冷先生您。”
崇镇海复述的是当年的往事,冷牧和白金伦却是听得骇然心惊,二十年前就料定二十年后的事情,这简直匪夷所思。
“冷兄,我可没有听说你们冷家还擅长相术啊?”白金伦讶然问道。
冷牧道:“冷家的八宝相不包括单独的相术传承,却有相关的术法记载。不过这事确实很奇怪,按照八宝相当中关于相术的记载,是无法测算这么细致的东西的。”
白金伦道:“二十年前便料定今日的相逢,即便是大相师,也要付出相当巨大的代价才能测算出来吧。”
冷牧不否定白金伦的说法,他更关心当年崇镇海与四叔相遇的事情,便道:“崇先生,能否麻烦你讲的细致一点,当年你是怎么与我四叔相遇的。”
崇镇海道:“说起来在下与冷四当家的相会,还是从误会开始的。”
说着,崇镇海略有些尴尬,“小令主应该知道,在下此生没有什么大追求,唯享乐二字。这世俗间的花花世界,最是迷人眼。当年初见冷四当家的时候,他与血罗刹在一起。那时候不知道冷四当家和血罗刹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只是被血罗刹的姿色所迷,所以嘿嘿,哪想到最后踢到了铁板,被冷四当家狠狠地揍了一顿。”
“要说我这人吧,坏毛病是多了点,不过也算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物。当年被冷四当家揍了一顿,我并不记恨,也没有什么报仇的心思。技不如人被揍了,那是咱活该。”
“不过冷四当家也是个磊落大度的人物,当年他也只是揍了我一顿,并没有下杀心,反而容许我与他们同行了一段,期间还指点了我的武道,若不然,怕是我三崇门此生也无缘出一个后天境界的强者了。”
说到这里,崇镇海免不了唏嘘感叹,正如他所言,被冷邑揍了一顿之后,他不止不记恨,反而无比感谢对方。
若非冷邑不计前嫌帮他修复提升三崇门的功法,他三崇门哪会有今日的荣光?他崇镇海如今,也不可能在世俗界如此轻松地享受荣华富贵了。
冷牧略有些失望,崇镇海算是说了颇多关于四叔的事,但是没有什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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