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泽已经没有了丝毫锐气,这时候只想保住崇四的命,然后赶紧离开。
他噗通一桩跪在地上,求饶道:“吕少吕少,今天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不是,请你给我一点薄面,给章家一点薄面。放我们一马,来日,来日吕家进军西北市场,章家一定大力支持。”
“吕家要不要进军西北市场,那是吕家自己的事。吕家做事,也还用不着别人的支持。章文泽,你他么的当真想保这个混蛋?”
这话说的含糊,章文泽却以为看到了希望,连忙道:“吕少你说话,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能放过我们”
“老子的条件就是让你一起死!”吕方突然出手,匕首在手里挽起一个刀花,向章文泽的脖子上划去。
章文泽脸色大变,这才明白吕方压根儿就没想放过崇四的命,危机关头,想要避闪已是不及,堂堂后天境界的武者出手,哪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闪避的了的。
我不甘啊!
章文泽悔得肠子都青了,一直在想办法抱大腿保命,没想到那些神秘人还没有发难,他却要死在吕方手上。
叮!
一声脆响传来,一股森冷的气息从脖子上窜过,章文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万念俱灰。
可是等了几秒钟之后他却发现没有疼痛传来,而思维居然也还在运转。
我死了么?
死了为什么还有意识?
“冷兄,这两个人的命,且先借给我行不行?”
章文泽还在辨别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忽然间一个年轻的身影挡在了他身前,朝冷牧拱了拱手说了一句话。
与年轻人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章文泽顿时确信自己没死了。
“哟,这是章大少啊,跪在地上干什么,这迎接仪式是不是太隆重了些?”陈赟手挽着云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章文泽,脸上充满讥讽。
章文泽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他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现在居然变成了被嘲讽的对象,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不过他却不蠢,他已经认出出手挡住吕方的杀招的年轻人是白金伦,一个令得邓天明都礼敬有加的人,还不是他能得罪的。而陈赟和云袖能够随着白金伦一起进来,那自然也不是他轻易能碰的。
妈蛋,陈赟居然也这么有来头?
章文泽心里百般想不通,一个演戏的戏子而已,怎么突然就冒出如此大的背景了?
自从跟了冷牧之后,吕方现在的眼力劲大涨,许多时候宁愿吃点小亏,也绝对不会轻易冒头。
匕首被白金伦打掉,吕方立刻就抽身站到了一边,他总结出一个经验,大凡跟冷牧沾上边儿的事,都少掺合,少做少错,这才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白兄,留不留他们的命,我可做不得主,他们今天得罪的可不是我。”冷牧朝冥玉娘瞥瞥眼,再朝陈赟和云袖摆了摆手。
陈赟道:“我和云袖是无所谓的,之前就说过,我们的场子,我们自己会找回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麻烦两位兄弟。”
云袖也道:“演唱会也没有受到严重影响,只要章文泽以后不再找麻烦,其实我是不准备计较这些的。”
白金伦感激地拱手道:“云袖姑娘大度,白某先谢过了。”
说着,他狠狠一脚踹在章文泽肩上,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云袖姑娘的主意也敢打,你们章家是真的不想混下去了吗?”
这一脚挨的莫名其妙,章文泽却也能看出来白金伦是在给他找台阶下,赶忙道:“云袖小姐大人大量,一切都是我章文泽有眼不识泰山,云袖小姐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捣乱,云小姐在其他城市的演唱会,章家也会全程赞助,而且一分钱回报也不要。”
云袖淡淡地道:“生意归生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章大少以后别再找我的麻烦,云袖就谢天谢地了。”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章文泽一叠声地保证,尼玛啊,回去一定把刘博和其他几个手下全都拖出去喂狗,云袖有这么大的背景居然都没有查出来,这不是想害死老子吗?
云袖和陈赟表示不计前嫌了,白金伦苦着脸向冥玉娘拱手,“冥姑娘,白某的面子,应该还值几分钱吧?你看今天这事,是不是就?”
冥玉娘淡淡一哼,“你的面子值个屁的钱,你爷爷白半城还差不多。想要求我啊,让你爷爷来。”
白金伦苦笑道:“北地冥当代家主的面子,确实只有我爷爷才请得动。不过冥姑娘这愿望恐怕实现不了啊,我爷爷他已经去了那里。”
白金伦朝天上戳了戳。
冥玉娘稍稍一愕,白半城飞升的事情迄今都还没有传开,她自是也不知道。
“那就换个法子。”冥玉娘指着冷牧道:“他不是你的兄弟吗?让他来求我。”
“他的面子也好使?”白金伦大喜,连忙道:“冷兄,这事你可不能坐视不管,不能看着兄弟我那什么吧?”
让自己去求她,冷牧哪不知道冥玉娘打什么主意?
“白兄,别的事好说,这事咱们就别谈了。”冷牧把白金伦拉到一边,“我和这女人之间有些误会,我要是帮你求她,她能顺势要我的命,你信不信?”
白金伦愕然,“我记得你们大峪山跟北地冥家族没什么交集啊,你们怎么搞出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冷牧苦笑,你奇怪,我他么的也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第0414章 晚上有约()
冷牧和冥玉娘之间就是一笔烂账,这笔烂账纠缠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欠谁的了。
按照常理来讲,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睡了,吃亏的本该是女人。
可是在冷牧和冥玉娘之间,这事却反过来了,冥玉娘千方百计地想要把冷牧骗上床,怀上他的种。
这种借种的事在寻常男人来看,是一件好事。既能成就一番艳遇,还不用担心摊上麻烦,怎么算做男人的也不亏。
可是冷牧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转过这个弯儿,所有男人都觉得大赚特赚的事,他就是觉得亏得慌。
从帝都离开的时候,他耍了一个心眼,也知道逃不过冥玉娘的追索,迟早会被这个女人追到门上。
他只是没有想到,冥玉娘来的会这么快。几乎是前后脚的来了西山。
同时他也疑惑,冥玉娘借种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居然不管不顾地追出几千里地,大峪山冷家的种,真有那么值钱吗?
大峪山冷家的种值不值钱这种问题不好给答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单单只看这个背景自然是值钱的。
反过来讲,顶着逆天的背景,却混了个草包的下场,这种例子也不在少数。华夏历史上历经数十个朝代,每个朝代颠覆,不都是因为那些帝王草包嘛。
帝王的背景够显赫了吧,结果还是国破家亡了。
所以你说再显赫的背景,值不值钱还得看后人如何善加利用这优势。
冷牧到现在都还没有想通冥玉娘为什么揪着他不放,非得要他的一颗种子。越是搞不清楚这个答案,他就越是排斥这件事。
“白兄,别的事咱都可以谈,唯独这件事,咱到此为止,行不行?”冷牧不好将话说的太直白,被一个女人上杆子逆推,这种事说出口也挺丢人的。
“你想保章文泽和崇四的命,是不是因为你正在查的事?其实不用考虑那么多的,章文泽也好,崇四也罢,都只是小虾米,弄死他们也翻不起大浪来。这样吧,为了表示兄弟我的诚意,你调查的这件事算我一份,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你一起蹚。”
白金伦道:“冷兄,你不能这么敷衍兄弟好不好?就算没今天这档子事,你也是应承了兄弟的。你不能拿已经谈好的事情再来充数啊。”
冷牧干笑道:“那要不就换其他的事。你还单着身的吧?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怎么样?我的眼光你该是相信的,我能给你介绍的,保管都是天仙般的美女。”
“打住!”白金伦敬谢不敏,“冷兄咱不开玩笑了,章文泽和崇四现今真是动不得。崇四还好说,就像你说的,只是个小虾米而已。根据我的调查,章文泽在那件事里面的作用可是至关重要的,动了他,很有可能令整件事前功尽弃。”
见冷牧实在是为难,白金伦也不好强迫,想了想问道:“冷兄,你和冥玉娘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兄弟帮着参详参详,如果不是完全不可化解的矛盾,就拜托冷兄你退一步,且不说帮不帮我的问题,和女人置气,也显得冷兄一个大男人不够大气对不对?”
“你别拿话噎我。”冷牧翻个白眼道:“说实话,和冥玉娘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也不涉及大气不大气的问题,原则,主要是原则。白兄你明白么?”
白金伦心说我明白个毛啊,你连什么事都没说,我要是明白那才有鬼了。
他和冷牧认识的时间虽说不长,可了解却还算深入,知道将话说到这份上,若不是真的无能为力,冷牧也不可能如此坚持。
从冷牧身上入手显然已经不成了,白金伦只好重新把目标放在冥玉娘身上。
“冥姑娘,借一步说话如何?”白金伦哈腰并手作礼,准备把冥玉娘叫到一边,从她身上入手,搞清楚冷牧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冥玉娘却不吃他这一套,道:“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呗,都不是外人。”
白金伦懵逼了,这姑娘以前说话也不这么噎人啊,尼玛怎么没多久不见,就变成这样了?
都不是外人,说的好像你是谁的内人似的等等,内人?
白金伦福至心灵,看看装的一副事不关己的冷牧,再看看冥玉娘满脸的怨气,妈蛋,这两个人之间有故事啊!
“冷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兄弟我知道你女人缘好,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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