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伦手下那批军人的风骨刚直,虽是全程耳闻了章文泽迤逦中带着凄惨的遭遇,他们的风骨却封闭着他们的嘴,不会就这件事嚼什么舌根。
即便是吕方这个曾经的二世祖,被冷牧打服之后,做人的境界也一下子拔高了好几个层次,如今的他,早已经不屑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找不到快感。
但这件事依旧传播出去了,而且在极短的时间里传的人尽皆知,一连数天整个西山市的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这件事。
章家的大门已经连续关了好几天了,就算那些只是跟在章家身后摇旗呐喊赚点汤汤水水的狗腿子,如今出门都得戴个帽子,以免被人认出来当面臊死。
章文泽原本还是西山大学研究生院的学生,如今也不敢再踏进西山大学的门了,那些曾经跟在章文泽屁股后面的狗腿子,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撇清与章文泽的关系,传统思想极重的华夏,还没有多少人敢背负同。性这样的标签。
却也有例外的,章文泽事发之后,人人避之不及,有一个女孩子却旗帜鲜明地站到了章文泽这边,而且不止一次地公开言论,要让始作俑者不得好死。
好吧,这个女孩其实是章文泽法定的未婚妻,本身也是本地一个豪族的掌上千金,巧合的是,这姑娘如今也在西山大学就读大四。
未婚夫的菊花残了一地,做未婚妻的誓言替夫复仇,这原本是无可厚非的。
冷牧想不通的是,谢绍群怎么会找上他,妈蛋,这事怎么跟自己有毛的关系,把章文泽按在墙上的又不是他,是崇四好不好?
捏软柿子也不是这么捏的好不好?
“姓冷的,有本事你就从宿舍里滚出来,躲起来不敢见人算是什么男人?”
九号楼下又传来谢绍群的叫骂声,已经足足三天了。
说起来这女人也是个坑,你说你为章文泽报仇找错对象也就罢了,喊归喊,骂归骂,你他么的把前因后果讲清楚行不行?
只是每天定点守在楼底下骂,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什么“不敢见人”“不是男人”之类的,却又不提替章文泽报仇的话,搞得好像冷牧把人怎么着了却又不愿意负责任似的。
如今九号楼这边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说他冷牧给章文泽戴了绿帽子,把人家的未婚妻搞了,还可恨地吃干抹净不认账,现在人家女孩子找上门来了。
更有甚者,还说谢绍群怀了他的孩子
你么哦!怀个狗屁的孩子,在这之前老子连谢绍群是哪根葱都不知道的好不好?
不是不想下去,实在是事情闹到这份上,下楼去也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谢绍群铁了心胡搅蛮缠的话,还有可能把他弄的更加灰头土脸。
“唉,冷哥,你说你怎么就惹上这个女人了呢?”冷牧住进九号楼以后交了唯一一个朋友,住在隔壁的张庆阳,父亲是本地一个小建筑商,不算贵不可言,却也衣食无忧,负担得起九号楼的花费。
这两天张庆阳不住学校,今天才返校,回寝室刚好遇上谢绍群在楼底下摆开阵势开骂。
冷牧把掀开一角的窗帘放下,回头道:“回来了?家里没什么事吧?”
“没事,都好着呢,就是去咸阳玩了两天,嘿嘿。”张庆阳身上没有世家子的脾性,这也是冷牧能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挺直爽一小伙子,他把冷牧放下去的窗帘又拉起来,问道:“冷哥,你到底怎么得罪这女人了?她可是个难缠的主儿。”
第0418章 超级绿帽王()
难缠的主儿冷牧不是没有见过,入世之前古法界那些货色就不谈了,单单说入世以后的,苏家的苏瑞,四海门的沈阀,便宜堂姐焦颜,四喜宗的东天殷,西疆唐家的唐印,包括被打服的吕方,以及前不久在东天殷家里莫名其妙遇到的殷天顺一个个的,哪个不是难缠的主儿?
所以张庆阳说谢绍群难缠,他还真没有往心里去,再难缠也只是一个世俗豪门的富贵小姐,能难缠到哪种程度去?
“冷哥,你一点儿也不着急啊?”张庆阳并不算是什么热性子的人,就像冷牧看他投缘一样,他也挺认可这个朋友,所以才会露出如此真诚急切的一面。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
“谢绍群很难缠的。”
冷牧心里却是没有在乎谢绍群把麻烦找上门,都几天了一直不理会,一方面是觉得麻烦,另一方面其实是因为没准备和一个普通人计较。
“难缠?再难缠也是个女人,女人能难缠到哪儿去?难不成她还能把我凌辱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看见张庆阳一脸震惊的样子,仿若他猜对了一般。
妈蛋,不是吧?这女人急眼了难不成真的会凌辱人而且还是凌辱男人?
“庆阳,这玩笑可一点儿也不好笑。女人天生在身体和生理上都处于弱势,怎么可能?”
张庆阳道:“冷哥,是大多数女人天生在身体和生理上处于弱势,你忘了华夏历史上就曾经出现过一个统治男人的女皇帝?这个有点远,咱们就说点近的,前段时间,就前段时间,西南一个城市不就有个女人在半夜的时候把路过的男人那啥了么?那可是在大街上啊。”
冷牧的嘴咧的老大,你大爷的,章文泽这未婚妻到底是怎样的奇葩啊?
张庆阳道:“反正谢绍群在西山的圈子里名气不算小,只不过因为她是章文泽的未婚妻,没人敢传她的闲话罢了。”
“说说,快说说。”冷牧往床上一坐,把腿盘起来,挤眉弄眼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一流的武道高手,倒像是市井里家长里短的碎嘴子长舌妇。
张庆阳少见冷牧这么接地气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尴尬地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劲,“冷哥,背地里议论人是不对的。”
冷牧一本正经地道:“谁在议论?没人议论啊。只是让你讲一讲,我只听又不说话,这可跟议论扯不上边儿。”
这是跟议论扯不上边儿,妈蛋你倒是把嫌疑撇开了,可我还是在背后说人坏话啊
“冷哥,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你只要知道谢绍群这个女人惹不得不就行了?”张庆阳苦着脸说道,他身上没什么二世子的脾性,有点真君子的爽直。
“说说说说,说说又不会掉肉。”冷牧催促道。
张庆阳道:“是不会掉肉,可是会受良心谴责啊。”
“良心谴责?这是好事啊。”冷牧胡说八道:“良心这东西啊,也是需要锤炼和考验的,你要是长时间不用,对它不闻不问,它就会变得脆弱。就是需要时不时地把它牵出来,弄点小锤炼砸一砸,它才会变得更加坚挺,你知道吗?”
还牵出来?你当是遛狗啊?
“得,我算是怕了你了。”张庆阳无可奈何地说道:“xing瘾,你知道的吧?”
“xing瘾?知道,一种心理疾病。”
“其实也有生理上的,比如内分泌紊乱,肾上腺肿瘤”
“别科普了,我本身就是医生。”冷牧摆摆手,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贱眉贱眼的,“你的意思是说,楼下那位,章文泽的未婚妻,是个xing瘾患者?”
张庆阳点点头,一脸唏嘘,“谢家在西山省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了,掌上明珠得了这么一个怪毛病,也是够可怜的。”
“谁他么管他可怜不可怜了?”冷牧道:“古人总结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歪楼了,谈章文泽的未婚妻呢你那意思,谢绍群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呗?”
“冷哥你真会说笑。都确定为xing瘾患者了,还能有黄花大闺女吗?”
“这倒是。”冷牧嘿嘿道:“再问个深入一点的问题,谢绍群在你们的圈子里胡搞瞎搞,这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张庆阳点点头,“至少在小范围里,已经人尽皆知。”
“靠!”冷牧兴奋地道:“封锁这个消息的事儿,章文泽有没有份儿?”
张庆阳咧着嘴道:“冷哥,我看你怎么格外的兴奋呢?”
“废话,章文泽诶,西山省第一世家的少公子,被未婚妻光明正大的戴了绿帽子,他不止发作不得,还得帮着捂盖子。这就像是一个无能的丈夫娶了一个精力旺盛的婆娘,婆娘无法在他这儿得到满足,所以只能偷情。而且不止不敢声张,还得站门口把风这多刺激的事儿啊,这充分地向世人展示了贵圈有多么乱,兴奋一下不应该啊?”
张庆阳顿时无语,苦笑道:“冷哥,我现在才发现你挺蔫儿坏的,幸得你不是身在乱世,要在那时候,你绝对是天下第一大搅屎棍。”
冷牧谦虚地拱拱手,道:“就权当你是在夸我了。”随即又开始感慨,“想不到啊,前段时间遇到个主动往头上戴绿帽子的家伙,当时就觉得他是世上最独特的一支奇葩了。现在知道章大少爷的事迹,才知道世上的奇迹永远都不会有终点的。章大少爷这个超级绿帽王,才有问鼎世界第一奇葩的资格啊。”
张庆阳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冷牧交流了,原本是准备来安慰这家伙的,现在看来,这货心态好的很,一点儿也不着急。正主儿都不着急,他自然也就没必要再抓耳挠腮,索性坐到一边随手拿了本书翻了起来。
谢绍群和章文泽的小故事成功地引起了冷牧的兴趣,楼下依旧传来断断续续的骂声,他掀开窗帘再次观察这个传奇一般的女人。
平心而论,从外表上来看,谢绍群完全不像是一个患有xing瘾的问题女人,高挑的个头,顺而直的披肩长发,大眼睛柳叶眉,红唇润泽如若点绛,高高挺挺的琼鼻,秀长的脖颈,哪怕是愤怒的张嘴骂人,气质里也有股娴静的清纯劲儿。
实打实的美人一个,而且是那种偏向于清冷型的高艳美人。若非张庆阳身为局中人,点透这女人的隐疾,旁人挖空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出来,这个女人竟然是个绿帽生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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