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直接忽略了这女人的吐槽,为难地看着邓桐梳,道:“桐梳小姐,您要是还没有打扮完,没事,继续弄就是,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时间。”
邓桐梳说道:“我打扮完了,没看出来吗?”说着话,她还配合地在原地打了个圈儿。
故意的,特么的这一定是故意的。
荣石追邓桐梳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在西山大学早不是什么秘密,但是邓桐梳从来对荣石都是不假辞色。几乎每一次都是找借口搪塞过去。
很显然,这一次也是一样,她故意不打扮,就是想让荣大少知难而退。
汪明哀然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多时候他都替荣少不值,以荣少的长相才华和家世,找什么样的女孩没有,为什么偏偏就得在邓桐梳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管他娘的,反正这都是荣少的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人罢了。
“桐梳小姐,那请吧,楼下已经准备了游览车,我们直接去饮马桥。”
邓桐梳点点头,挽起彭佳俞就走进了电梯。
游览车是汪明从度假村借来的,电动游览车,操作简单方便,速度也不快,所以他也没有要度假村的驾驶员,自己充当司机。
“先不慌着开车,再等个人。”坐到游览车上,邓桐梳说道。
汪明已经把手都放到了钥匙上,这时候只好又停下,转头问道:“还要等谁啊,桐梳小姐,荣少要请的同学都已经先过去了呀。”
谈情说爱是两个人的事,但那是只已经确定关系,可以谈情说爱之后。似是荣石现在的处境,还处在追爱的路上,再加上此前被邓桐梳拒绝的次数实在太多,理所当然的就要拉上一些电灯泡,一是调节气氛,二是用作不时之需缓解尴尬。
邀请那些人参加,汪明是全程参与了的,而且大多数人还是他亲自去请的,他能肯定,邀请的人现在都已经到了饮马桥。
现在邓桐梳要等的是谁呢?
“桐梳小姐,你看时间真的不早了,不如我们先过去,让你的朋友随后再自己来,你看行吗?”汪明打着商量,事实上他心里很是警惕,听说邓桐梳和他们班的一个男生关系非常不错,如果要等的真的是那个家伙,荣少那边可不好交代。
“不用了,人已经来了。”邓桐梳冲着远处一边招手,一边说道。
汪明扭头回去一看,脸色顿时绿了,特么的还真经不住念叨,这是怕什么来什么啊,居然真是冷牧那个王八蛋。
冷牧和张庆阳一起的,也在老远跟邓桐梳回了一个手势,并不理会汪明难看的脸色,一屁股坐上了游览车。
“这同学眼生的很,不是我们班的吧?”冷牧看了看汪明,说道:“谢了啊,同学,还劳烦你接我们一趟。”
汪明心里头直骂娘,心说鬼特么的才是来接你的,这叫一个晦气。
一行五人坐着游览车往饮马桥进发,直线距离并不长,弯弯绕绕的一路过去,却也花了半个多小时。
所谓的饮马桥,实际上并没有桥,只是这里有一个小型的湖泊,也是在秦门山山峰之上,唯一的一个天然湖泊。
在古时候中原王朝抵御胡人的时期,这座湖泊是中原军队的驻军地,是西出中原战马的最后一处饮水地。
每当军队要西出抵御胡人铁蹄的时候,必然会在这里修整之后再出发,翻越秦门山,与胡人铁蹄决战。
饮马桥此名的来历,实际上指的是秦门山。这座湖泊在军事地位上仿若一条分隔中原和胡地的界限,要攀越过去才能迎战胡人铁蹄。
但是在历史上,秦门山的这一座湖泊始终没有名字,后世人才以饮马桥命名的。
饮马桥是如今秦门山上为数不多的风景优美的景点之一,经过后世人们的开发建设,把这里打造成了湖水清清、柳树成荫的绝佳度假胜地。
冷牧他们到的时候,饮马桥早已经人满为患,游客络绎不绝。
因为荣石事先的安排,他们包下了最宽绰的一处院子,据说这里曾是古时中原军队修整时大将军的行辕,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座院子的名字就叫做将军辕。
在园林入口处,还插着一把长矛,长矛旁边是一座巨型石碑,上面镌刻着一行五言绝诗。
“饮马秦门山,将军百战死。西出胡马地,寇血引东归。”
也有人说饮马桥的来历源自于这一首明志的古诗,到底真相是什么,因为没有确切的史料可靠,倒也做不得数。
游览车是不开进园林的,虽是今天的主戏是荣石向邓桐梳求爱,可也不能显得太急躁,总归是水到渠成,自然一点更好。
汪明也要趁着时间先向荣石汇报一下今天的变数。匆匆撂下冷牧等人,他就寻荣石去了。冷牧、邓桐梳他们倒也不介意,兀自在园林里游览起来。
荣石比不上章文泽的家世,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比章文泽阳光许多,在西大的口碑也好出无数倍,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荣少,我是真没有想到啊,桐梳小姐会把姓冷的也请来,特么的,这不是砸场子么?”汪明一见荣石就大倒苦水,得撇清他自己办事不利的嫌疑再说。
“冷牧也来了?”荣石的神情有些复杂,像是有些讶异,却又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前几天我家有人从邓家打探到消息,说是桐梳的父亲已经见过冷牧了,好像挺中意。汪明,你说,这会不会是真的?”
汪明道:“真的又能怎么样?现在是什么年代,哪还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邓叔叔就算再中意冷牧,哪又能说明什么?桐梳小姐中意谁才是关键所在。”
“荣少,你不是准备打退堂鼓吧?”汪明有些惊讶,他印象中的荣石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荣石谈了一声,道:“你小子说这话也不亏心。如今确实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但你我的家世都算不弱。我就问你,如果将来你家突然让你娶一个女子,你不喜欢的,但是对你的家族有利,你娶是不娶?”
汪明顿时愣住了,是,现在早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可现在时兴政治联姻啊。特么的,仔细想想,这还不是特么的一回事么,换汤不换药。
第0431章 敌人的敌人()
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玩最好的,享受最好的学习环境和条件,人生起点比寻常人高出无数倍。他们或许是命运的宠儿,被无数普通人欣羡,甚至于嫉妒。
将事情反过来看,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命运宠儿,他们难道就没有自己的苦恼了么?
拿章文泽来说吧,他的条件算是最顶尖的了,家世显赫,相貌堂堂,可是在婚姻这件事情上面,明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有非常严重的隐疾,给他头顶上抹了一抹又一抹的绿,但是他能拒绝这段婚事么?他拒绝不了,即便是知道未婚妻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他依旧得笑脸相迎,甚至还要无休无止地去帮她清理善后。
多么无奈的事啊,却也得受着。
荣石同样有他的无奈,他的家世同样显赫,同样相貌堂堂,比起章文泽还更多了几分平易,人缘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便是许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只要他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都是召之即来。
可他心里有个结,或者说感情上有点强迫症,他不喜欢那种太容易得到的感情。你要说他对邓桐梳爱的有多么深,不见得。他只是把这种艰难的爱情之路当成了一次历练,当成了一次非常困难的课题解答。
他并没有爱的多么深沉。恰恰是因为邓桐梳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不假辞色,慢慢地将他捆绑在了这一场爱情游戏当中。
正应了那样一句老话,吃不到嘴里的永远都是最美味的。
荣石对于邓桐梳的爱情,正是这样一种情况,正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得到过,所以才会对邓桐梳越发的着迷,越发的不可自拔。
汪明何尝又不是面临着这样的情况,有些事情他同样无法自主,在享受着令普通人羡慕的优越出身和生活的同时,他同样有许多无奈。如果某一天汪家真的需要通过联姻来加固家族地位,无论对方是胖是瘦,是美是丑,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按照家族的指示,按部就班,逆来顺受。
他一直支持荣石追求邓桐梳,一方面是因为邓桐梳确实足够优秀,无论是家世还是她本人,荣石如果能够和邓桐梳走到一起,无论对荣家还是邓家,都是双赢结局,不会受到阻扰。
另一方面,他其实是想通过好朋友的完美结局,来弥补自己将来有可能遇到的取舍。他没有荣石那样的优秀,也没有荣石那样的气魄和胆量,所以只能通过帮助荣石成功,来给自己的内心找一点点平和。
“姓冷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跟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一样,来西山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把西山的水搅的乌漆麻黑,章文泽都在他手里栽了跟头。荣少,你家里难道也没有一点点信息吗?”
荣石翻了汪明一眼,“跟你说过一百遍了,别左一个荣少右一个荣少的叫着。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明子,我不是章文泽那样的人,也不想把我的圈子变成他那个样子。你明白吗?”
汪明干笑着摸了摸脑袋,道:“这不是咱们都长大了嘛。每个圈子都是需要有个核心,有一面旗帜的。而且咱们的圈子又不只是我们两个人,将来也还要源源不断的扩充。如果不把你的地位凸显出来,我怕别人不服。”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这一点难道你看不清楚?”荣石有些恼火。
见荣石是真的有些不高兴,汪明赶忙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别生气行不行?大不了以后这样,在没有人的时候,我还是像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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