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被这一声弄得清醒过來。看着台下的扶苏开口说道:“起來吧。记住。和蒙恬将军好好修习。”
“扶苏记住了。扶苏这就要和蒙将军回去了。父王安康。”小扶苏有些稚嫩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内殿里显得格外让人心疼。
嬴政突然想起身去抱一抱小扶苏。可是作为一个父亲和一个君主。终究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看着小扶苏转身走出去的背影。嬴政的心底突然生出一丝柔软。
正当嬴政低下头看着案几上的酒樽和竹简时。却听小扶苏啪嗒啪嗒的跑了回來。跪在地上大声说道:“父王。扶苏一定和蒙将军好好修习。一定会快快长大。”
嬴政有些疑惑。起身向小扶苏走去。扶起小扶苏问道:“哦。苏儿为何要快快长大。”
“父王。扶苏要努力长大。成为一个可靠地男子汉。等扶苏长大。扶苏就去帮父王把梓笙姐姐找回來。父王找不到梓笙姐姐。扶苏一定可以找到。”小扶苏认真的说道。
看着从未有过如此神情的小扶苏。嬴政的鼻头一酸。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沙哑的说道:“好。苏儿去帮父王把她找回來。”
扶苏看着眼前的嬴政。伸出小手帮嬴政脸上的泪滴擦干。安慰的说道:“父王不是说过。嬴氏子孙不可以轻易掉眼泪的么。苏儿给你擦干。别人就看不见了···”
那一瞬间。嬴政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铮~’的一声就断裂开來。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嬴政连忙起身转过去说道:“天色也不早了。苏儿随蒙将军回去吧。”
“父王。”小扶苏扯了扯嬴政的衣摆。
“回去。”嬴政厉声说道。
“诺。苏儿退下了。父王安康。”小扶苏听到嬴政这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便乖巧的行了礼。拖着小小的身子下去了。
听着小扶苏的脚步声渐远。嬴政的眼泪也再也藏不住。手指轻按上腰间束带中梓笙的那张照片。这一生。自己只为两个人落过泪。一个是母后。一个便是梓笙。自己明明告诉过自己。再不相信女人。再不会想起她。可是为什么想忘了她。竟比统一这天下还难。嬴政知道。这一生。自遇见她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许是天气闷热。也许是酒喝得有些多。嬴政一躺在床榻上就昏昏然睡去了。直到第二天一早。赵高进來侍候嬴政早朝时才把嬴政叫醒。嬴政坐起來揉了揉太阳穴问道:“赵高。寡人昨夜就这样睡了么。那昨日的奏疏寡人可是看完了。”
赵高笑着给嬴政打理着身上的朝服说道:“陛下。您忘了。昨晚您和蒙将军还有王将军他们喝酒來着。奏疏您晌午就看完了。还让赵高拿下去的。”
“啊。寡人想起來了。”嬴政点了点头说道。
“陛下。赵高许久未见您睡得这么好了。若不是陛下您吩咐一定要叫您上早朝。赵高啊。真是不忍心叫您起來。”赵高一边给嬴政递上一块面巾。一边说道。
“是啊。寡人好久洠恼饷闯亮恕J焙蛞膊畈欢嗔恕W甙伞!辟潦猛杲娼淼莞愿摺1阕泶筇げ酵蟮钭呷ァ
刚一上大殿。就听门外信使來报:“禀告陛下。秦赵两国已于昨夜开战。将军命我连夜來报。”
“好。你速回去。告知王翦。寡人和秦国百姓等着他载胜而归。”嬴政听完。一挥袖子起身说道。
“诺。末将得令。”信使说完。便又快马加鞭的赶了回去。
台下众臣听了这消息。个个笑逐颜开。都像是大石落了地一搬。只要这场硬仗秦国得胜。那必定会给六国一个不小的威吓。 如此一來。秦国将逐渐居于七国之首。日后的统一之战也必将大有益处。
就这样。嬴政十年的五月。秦国的统一之战正式拉开序幕···
几个月以來。咸阳城的外衣从青翠换成金黄。九月的桂香悄悄地掩盖住了八月的夏荷。院子里的梓笙目光灼灼的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暗暗盘算着。如今寒毒已经解了。身体也恢复到从前的状况。按时间來讲。此次秦赵一战。再有几月就应该见分晓了。如今应该是自己出现的最好时机了。
想到此的梓笙立马起身回到屋里。将这几个月所做的准备都细心打包好。准备去和尉缭子商量一下。毕竟一个女人想要进军营实在是难上加难。
收拾好的梓笙特意换上了一身男装。走到铜镜前细细打量着。摸着早已经长到腰间的长发。梓笙拿起梳子仔仔细细的从头顶梳到发尾。百十下过后。梓笙却起身抽出身后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割掉多余的长发。一如两年前的长短。刚刚过肩。
梓笙笑看着案几上那支桃花簪。眼底的落寞凝成泪滴。温热的划过微扬的嘴角。倔强的不肯滴落。“也许。你送我的这只簪子。我再洠в谢岽髁恕ぁぁぁ毕氲秸獾蔫黧铣榱顺楸亲印S眯渥影蚜成系睦岷鄄粮伞W邢附⒆邮蘸梅旁谀谏览铩S志环鞍绾笃鹕砣フ伊宋剧宰印
梓笙小心翼翼的來到尉缭子门前。轻轻敲了门故意装成男声说道:“大人。小人有要事禀报。”
不一会。屋子里的尉缭子便应道:“进來吧。”
梓笙一进门就见尉缭子坐在案几前闭目养神。心中一阵暗喜。继续粗声说道:“大人。秦姑娘让小人來知会大人。您院子里的桂花枝让她拿去泡茶和做糕点了。”
“什么。”尉缭子一听自己心爱的桂花枝竟被梓笙那丫头给折了。睁开眼睛大声说道。
梓笙的脸上强忍着笑。抬起头说道:“是的。大人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刚要出门的尉缭子定睛一看眼前的小倌。洠ё錾W碛只氐搅税讣盖氨掌鹧劬λ档溃骸凹热徽夤鸹ǘ几戏蛘哿恕D钦夤鸹ú韬凸鸹ǜ庠趺床桓戏蚰霉齺沓⒊ D阏庋就贰!
“诶。师父。你怎么认出來是梓笙啊。”听到尉缭子这么一说。梓笙有些泄气的说道。
“你以为就凭一个假胡子就能瞒过老夫么。未免太小瞧老夫了吧。”尉缭子笑着说道。
梓笙不好意思的摸着脸上用马尾巴做的假胡子。原來看电视的时候不是都这样么。贴上个假胡子就认不出來了。看來电视剧毕竟是电视剧。古人还真不傻。
尉缭子看梓笙这一番装扮來找自己。想必她心下已经做好了打算。便沉声说道:“丫头。今日如此这般來找老夫所为何事啊。”
梓笙连忙行了大礼说道:“师父。梓笙來找师父实在是有一不情之请。”
“说吧。”尉缭子起身走到梓笙跟前说道。
“师父。梓笙恳请师父将梓笙送进王翦军营。”梓笙低着头。恳切的说道。
尉缭子看着梓笙良久。迟迟洠в锌凇
“师父。梓笙求您。梓笙知道。军营里不允许有女人进出。梓笙答应您一定会好好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被别人发现。梓笙···梓笙想要去弥补因自己而起的种种。”梓笙见尉缭子未答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
“丫头。你可想好了。”尉缭子洠в邢氲借黧暇寡≡窳苏庋惶趼贰R残碚庖磺卸际翘焓伞
“嗯。”梓笙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尉缭子。
“可你这样子连为师都骗不过。又如何能骗过王翦。又如何在秦军里自保。”尉缭子扶起梓笙说道。
“可···”
“丫头。你可要想好。战争非儿戏。脑袋是时刻别在腰上的。更何况。军队里皆是男儿。你一个女儿家···”尉缭子担忧的踱着步子说道。
“师父。您说的这些。梓笙不是洠牍?墒羌热昏黧暇鲂囊严隆D钦庑┒澡黧蟻硭翟缫阉悴簧鲜裁戳恕!辫黧咸鹜贰S锲锫羌岫ā
尉缭子深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好。为师曾经说过。会尊重和支持你的决定。如今又怎能放着你不管。随为师來···”
秦王政十年(四十二)()
梓笙有些纳闷。默默地跟在尉缭子身后。不多时便來到内院里一个特别不起眼的小屋子。这么久以來。梓笙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屋子。
尉缭子推了门。拿出腰间的火石。啪啪两声将屋子里的灯火点亮。‘唰’的一下。门外的梓笙被眼前的景象完全惊呆了。不大的屋子里。四周放着矮矮的案几。案几上面整整齐齐的排列了上百张面具。昏黄的火光打在上面着实有些恕
“丫头。进來吧。”尉缭子转身说道。
“师父。这些···”梓笙心里害怕。进了屋子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丫头。莫怕。这些都是用猪皮做的。”尉缭子顺手拿起一张面具。笑着说道。
梓笙听完定睛仔细打量着那些面具。一张张面具形态各异。男女老少样貌皆有不同。而且摸上去就和真正的人皮无异。梓笙不可置信的问道:“猪皮。”
“正是。”尉缭子举着火光來到屋子的最里面。轻声答道。
见到眼前这一番景象。梓笙已有些惊的说不出话來。洠氲皆诹角昵啊>够嵊腥绱烁叱囊兹葜酢
看着满脸惊讶的梓笙。尉缭子并洠в懈械狡婀帧7炊矸畔禄鸸狻3辽档溃骸把就贰9齺怼!
梓笙看着那一张张酷似人脸的面具。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走了过去。
一旁的尉缭子爽朗的笑道:“哈哈。丫头莫怕。你且坐下。为师给你挑选一张合适的。”说完。尉缭子就在这些面具里细细挑选起來。
看着整个屋子里满满的都是面具。梓笙也逐渐适应了过來。但是心里还是大为震惊。梓笙问道:“师父。这些都是什么。您又为何会有这些。”
“这是为师年轻时跟随一位高人所学。虽说用处极少。可这数十年來。为师也未曾放下过。也算是为师打发无聊光景了。”说着梓笙就见尉缭子拿着一张年轻男子的面具向自己走了过來。
“师父。这···”
尉缭子一面将这面具贴在梓笙脸上。一面轻声说道:“这种术法称为易容之术。用猪皮经过百日浸泡。再绘制所需容貌。故为你现在之所见。”
梓笙心下感叹。这些面具一定是经过很多复杂的工序才能有如此逼真的效果。洠氲秸飧鍪贝约旱恼鹁对冻耸肥樯系奈淖帧
不多时。就听尉缭子说道:“丫头。睁开眼睛看看如何啊。”
梓笙缓缓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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