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梓笙在这便好,梓笙有些话想对陛下讲。”梓笙抬起头,眼睛明亮的看着嬴政。
“什么话,说。”嬴政有些好奇的问道。
“陛下,陛下对梓笙的好,梓笙实在是受宠若惊,但是梓笙不过一介平民,既非秦国之人,也非这六国之人,梓笙自知没有资格得到这些,至于上次,梓笙为您挡下那暗器一事,想必换了别人也会如此做,因此,陛下,您给梓笙的好请在梓笙能够接受的范围里,这样的待遇,梓笙受不起。”梓笙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嬴政,眼睛里倒映着嬴政的身影,她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与这段历史彻底划开界限,可是,心里好痛···
嬴政沉默的听着梓笙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步一步逼近梓笙···
梓笙就那样看着嬴政,眼中的他的身影慢慢放大,慢慢放大,自己的所有思绪像是被定了格,被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深吸引,直到眼里的他的脸被放大到不能再放大,梓笙才意识到此时的距离太过危险,可是一切都晚了,嬴政死死地圈着她的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的危险和怒气一触即发,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和嘲笑,梓笙完全搞不懂现在的状况和嬴政表情的意味。
就在梓笙试图读取嬴政在想什么的时候,只觉自己腰上的手突然一紧,梓笙想别过头去不看嬴政,却被他硬生生扳回来,下一刻嬴政突然俯下头重重的吻在了梓笙的唇上,带着极大的占有欲和怒气,梓笙此时的智商早已经下降为零,本能的反抗着,想从这种窒息般的感觉中逃出来,可是嬴政哪里肯,看着她红彤彤的脸,想着刚才她的那番话,好,这一次就让你清楚的知道寡人是怎么想的!
嬴政丝毫不顾梓笙的反应,自己所有的感觉全部宣泄在这个吻里,双手把梓笙更加拉近自己,让她紧紧地靠在自己身上,不留一丝缝隙,梓笙一时惊得张开了嘴,这时嬴政却将那灵巧的舌探入梓笙口中,攻城略地,一番唇齿厮磨,嬴政身上那股特有的香气满满的将梓笙包围。
嬴政感觉到梓笙不再挣扎,便慢慢的吮吸着她的唇,似爱怜又似安慰,梓笙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滴缓缓地划过脸庞,嬴政就在自己眼前,这种感觉把自己拉进梦里,忘了世界,忘了时间,忘了那不可违背的命运,这一刻,梓笙多希望时间能够停下,这一刻,梓笙终于意识到,原来从相遇那一刻起,嬴政便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理由···
嬴政不舍的放开梓笙的唇,声音里带着未退的qingyu,看着她眼角的泪滴和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缓缓地说道:“寡人的好既然给了你,你便受得。”
嬴政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梓笙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留在他身边,历史会不会因此发生改变,如果历史改变,那现世的一切也会发生改变,梓笙冒不起这个险,自己的行动尚可以控制,可是那心呢,既然爱了,又怎么收得回?
梓笙仰起头,擦干泪水,嘴角的弧度像是屋外的残月,惹人心动却又让人心痛,嬴政看着梓笙眼里溢满的温柔,心里一紧,那已多年不见阳光的心底此时却照进了暖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嬴政满意的笑了笑,贴近梓笙的耳朵,小声的说道:“笙儿~~今夜侍寝~~如何?”说着也不管梓笙有没有回答,便伸手去解梓笙的衣服,梓笙顿时感觉腰间一凉,低头一看,腰间的丝带已然落地,梓笙大惊,却轻巧的转身避开了嬴政下一步的动作。
嬴政下一步动作自然是落了空,有些惊讶的看着刚才还在自己怀里的梓笙现在却离自己两步远,嬴政笑了笑,两步并作一步就要上前继续自己刚才未完却已经蓄谋已久的事业,可没想到,梓笙突然跪在自己面前。
“陛下,梓笙愿意留在你身边,但是却不想以这种身份,用这种方式留在你身边,梓笙所要求的只有这么多,如果陛下强迫梓笙,那梓笙只好逃离这咸阳宫,永远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请陛下恕罪。”
嬴政没想到梓笙到如今还是不愿意,所有的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好像唯独她,永远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总有一天,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秦梓笙,你这是在威胁寡人么?”
“陛下,梓笙不敢。”
“哈哈,有趣,有趣。”嬴政走近梓笙俯下身子在她耳旁说道:“笙儿,寡人不会强迫你,寡人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说完,嬴政便走了。
梓笙看着嬴政远去的背影,眼里多了几分释然,也许眼下这种做法,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都是最好的,自己从不奢求那么多,只是想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想给他温暖,想给他信任,想给他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梓笙,如果可以,自己真想就这样淡淡的陪在他身边,也许,不久之后,他会有自己的孩子,身边会有无数女人,会慢慢的将自己忘记,不再想起,但是至少可以留下些回忆,那些回忆里有她,亦有他···
窗外的风吹落了满树的叶子,现在正值九月份,按照秦朝的纪年方式,还有一个月就要到正月新年了,这样算起来梓笙来到这里也有差不多大半年了,明年就是秦王政九年,这一年对于嬴政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对于梓笙来说又会是怎样的一年···
秦王政九年(一)()
自从那一晚之后,嬴政几乎每晚都会过来,有的时候也会把没有处理完的公务带到清扬宫来,一开始,梓笙还有些担心,但是见嬴政也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自己便也逐渐放下心来,反而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等嬴政过来,说实话,梓笙很享受这样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
每天晚上嬴政过来之前,梓笙都会亲自打扫一下,给嬴政准备些点心和热茶,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处理那些公务和竹简,若是公务较少,嬴政就会让梓笙给他弹琵琶听,每次听梓笙弹琵琶,嬴政都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但却什么都不说。
若是实在累了,嬴政偶尔也会趁梓笙不注意,把她拉到身边;小声说:“你的身子让寡人躺一躺。”说着就自顾自的把头放在梓笙腿上,眼睛弯弯的看着她,嘴角噙着笑,像是偷吃了糖果而开心的孩子。
嬴政偶尔也会问:“你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地方?”梓笙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每次都会给他讲一些现代的事情,他倒也听得稀奇,暗自感叹道:“天下如此之大,寡人定要将这些全部纳入寡人版图之下,那样,笙儿···就不会想家了···”说着说着嬴政便睡着了。
说来也稀奇,从小到大,嬴政向来浅眠,只有在梓笙这里,才会睡得踏实,当然,这也是他每晚都会过来的原因之一。
梓笙看着睡梦中的他,其实并不安稳,总是睡着睡着就把眉头蹙起,每次嬴政这样,梓笙都会伸出拇指替他把眉头轻轻揉开,细细的扫过眉眼,轻柔的描画着他的轮廓,细心地捋着他的发丝,梓笙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在他身边待到很久,所以总是很珍惜这一点一滴的时间······
看着他眉头紧蹙的面容,梓笙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疼痛,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苦痛,而今后,他又要承受起哪些不为人知的心酸和孤独,有时候梓笙甚至在想:如果可以,自己愿倾覆所有,只为换卿一夜安枕,如果可以,自己愿谢尽荣华,只为搏卿一展笑颜。”
微凉的夜如水一般悄悄的从指间流过,梓笙抬头看了看东方逐渐露出的微红的日头,屋子里的尘埃在阳光的照耀下翩翩起舞,梓笙微微低着头,看着嬴政有些微微阖动的双眼,轻声说道:“陛下,你醒啦···梓笙服侍您上早朝吧。”
“好。”嬴政起了身,点点头沉声说道。
梓笙从侍女那拿过外衫,比划了好一会,才好不容易给嬴政穿上,嬴政看着梓笙有些笨拙的动作,不禁失笑,打趣道:“按照你的速度,寡人的早朝怕是都要结束了。”
这是正低着头细心打理嬴政腰间革带的梓笙也有些着急了,便说道:“陛下,等一下,马上就好了,现在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不着急,不着急。”
梓笙怕嬴政等急了,便连忙安慰道,忙活了一会总算是帮嬴政弄好了,又帮他把袖袍和衣摆仔仔细细的打理好,抬起头说道:“陛下,总算整理好啦,你看看怎么样?”
正当梓笙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时,却感觉突然被嬴政从腰间抱起,嬴政有些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边缓缓响起:“看在早朝没有晚的份上,寡人姑且饶了你这一回,不过,笙儿的手法可有待提高,如果连这都做不好,还怎么服侍寡人就寝,嗯?”说完便惩罚性的咬了一下梓笙的耳垂。
梓笙挣开他的怀抱,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小声嗫嚅到:“梓笙知道了。陛、陛下吃早饭吧。”
嬴政见梓笙挣开,却也不生怒,只是笑眼看着她,慢慢走到案几前落了座,等嬴政坐好之后,梓笙才缓缓在嬴政对面也落了座。
嬴政看着梓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免好奇,便问道:“怎么了?可是有话与寡人说?”
梓笙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陛下,梓笙有一事一直想和陛下说,不知陛下能否答应?”
嬴政嘴角噙笑,故意说道:“不会是你想通了,愿意侍寝了?”
梓笙一听,连忙摇头说道:“不是,不是,陛下误会了,梓笙只是想······想唤陛下为王上,不知陛下能否应允?”
“哦,既然如此,你若答应寡人一件事,寡人便允了你如何?”嬴政听罢,挑了挑眉轻声说道。
“什么事?”梓笙一听,连忙问道。
“再过些时日,就要到新年了,这咸阳宫每年新年都有一场宫宴,宗亲大臣们届时都会到场,到时候,你可要给寡人好好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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