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胡说!汤媛噎了噎,红晕就一点点的爬上了粉腮,“谁缠着你要了,我是说去辽东!到了那边儿以后。”她梗着脖子咕哝。
“好,到了那边儿,我们就生,你想要几个?”
“两个,不,三个。”
就三个吧,多了容易分心。
贺纶却摇摇头,“不成,起码得五个。”
五个!!汤媛睁圆了眼,“这,这也太多了!你就不怕把我肚皮撑爆!”
“又不是让你一年生五个。咱们可以两年一个。”
他还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汤媛哈了一声,“大哥,你知不知道,随着年纪的增长,女人皮肤的恢复能力也会随之衰弱,你让恢复能力越来越差的肚皮连续大五次,麻烦你闭上眼想象一下!”
贺纶闭上眼,想象不出,但还是好心提醒道,“子嗣关系着祖宗基业,五个是基本的,不然长辈们可要唠叨。”
唠叨就唠叨呗,她受得住。虽然汤媛没想过以色侍人,可哪个女人不爱俏?连生五个是什么概念?依稀记得穿越前福利院的阿姨,一个特别温柔的阿姨,年轻的时候被男友骗了连怀五次,最后生下三个,结果肚皮上全是疤,再也去不掉,也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而贺纶又那么挑剔,习惯了白玉无瑕的嫩美人,哪里知晓变成母亲的美人肚兜里的模样,万一被她麻袋一样的肚皮吓阳。痿了,她哭都没地儿哭。
而且他这个人嘴还特别毒!
汤媛非常坚定的摇头,绝无商量余地。
贺纶笑道,“真不生?你就不怕旁人排着队替你效劳,到时候可别后悔的哭哦。”语气三分真来七分假。
这种事也能效劳?汤媛愣了下,立时就顿悟了他的言下之意!“好你个陈世美,黄世仁,采花贼!”雨点般的小拳头也就怼向了他胸口,却被他顺势抓住,拽进了怀中,落下一阵细密的吻。
唇舌的游戏总能安抚的她昏昏欲睡。
汤媛与他嬉闹了片刻,却还记着那句话的仇,拧着眉警告,“我不准你跟别人生小孩!”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宁愿他睡别的女人也不要他跟别人生小孩,这是原则问题,也是她对这段婚姻的底线,“不然,我就……”汤媛眯起眼。
“你就如何?”贺纶毫无惧色。
“不告诉你。”她狡猾的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贺纶垂眸望着她,四目交织,“我知道你的原则,也不会打破这样的原则,方才那个是玩笑。”
他得把这句玩笑解释清楚了,能为她做到的事儿,他都敢作保证。
这还差不多!
汤媛就转嗔为喜,爱娇的扑进他怀中。
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会撒娇。贺纶嘴角微翕,最终还是放弃了质问她跟贺缄在剪草亭花台上激。吻的花花事。
他相信她不是自愿的。
也深以为她会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可怜一样哭哭啼啼找他告状。
再不济也该是沮丧的,恶心的。
却不料人家压根就没当回事儿,晚膳也一口没少吃,晨起还涂脂抹粉,面色红润。
这使得耿耿于怀的他看起来像个丑角。
郡王的车驾出了广宁所,一路往东,直奔兴水县。
在那里,消失多日的萧文达早已恭候多时,跟萧文达在一块儿的还有一行人,这些人的打扮同贺纶的护卫一模一样,正好二十五个,笔直的列阵在五辆马车周围,那五辆马车也跟汤媛乘坐的一模一样。
然后就有两个熟悉的人从中间的车上下来,一个是“贺纶”,一个是“她”!
嗯,古代的易容行业还真是发达!
但不得不承认,中原的易容术比起出神入化的苗疆,到底要逊色些许,就汤媛个人而言,那个易容贺纶的人五官距离原主的精致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旁人也不大可能有近距离观察他的机会,所以想要以此混淆行踪还真不难。
以萧文达为首的人代替真正的贺纶离开了兴水县,按照计划的行程奔向了辽东。
贺纶这边转投另一条相对僻静许多的山路。
而同行的队伍也多了一个人,她叫女宿,二等暗卫,全程面无表情,哪怕是面对贺纶也是惜墨如金。倘若不是偶尔眨下眼睛,汤媛还以为是蜡像或者琉璃做的。
以及,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再以及,贺纶好像跟她不和,气氛一对上就略略怪异。
作者有话要说: 可给那坑爹的语音输入法害惨惹( ﹏。)~,浪费我两个多小时。小天使,我耐尼萌~
第169章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美貌绝伦的女暗卫,唇若涂丹,一头漆黑如墨的青丝长及臀下,只用黑色缎带随意的绑成一束。不同于鬼宿张扬的红衣,她从头到脚一身黑,束以深灰色的缎面宽腰带,那一把小腰儿真真是看的人神魂颠倒!
许是好奇心作祟,汤媛不由多看了女宿两眼,不料对方目光也正漫然扫来,两厢巧合,就对上了。
一般人跟主子目光对上,都会自动避让,然后垂下脸。
女宿却不,似乎也是好奇,打量汤媛几息方才收回视线,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又行了半日,队伍也在逐渐变化,越来越趋向于轻车简从。原先的二十五个护卫变成了五个,另外二十人则押送盛放财帛和值钱家当的三辆马车拐入宁远卫的方向。这三辆车或许没法儿跟大家一起赶往辽东。为此,汤媛心痛到快要无法呼吸,可她也清楚钱财乃身外之物,携带过多既耽误行程也容易招惹是非。
汤媛数了数,如今六个暗卫、明通以及冯鑫,不算自己与贺纶一共十三个人。
那么她的贴身婢女娇彤和娇卉呢?
早在兴水县就被萧文达的队伍带走了。
除了她,贺纶不带任何没有自保能力之人。目前暂由鬼宿充任她的临时婢女。为什么不让女宿?贺纶没提,汤媛也不想要,直觉这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且说简行也有简行的好处,接下来的队伍就不再像之前那么惹眼,偶尔路过村郭,乡民也只当是外地客商。
但离京师越远,散落山野的村郭就越荒凉。都是今年这场倒春寒害得。
虽说损失最严重的范围在湖广,但其他地方也不可能没有被波及。譬如再往东的夏木堡周围,已经发生过动乱。有动乱就会有流血。
倘若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倒也罢了,怕就怕里面混杂了居心叵测之人,一旦冒充乱民行刺贺纶,事成之后再甩锅灾民,那可真就死无对证。
怨不得贺纶一路如此小心谨慎,尽量避开较大乡镇,也不走匪寇出没的山林。
期间倒也不是没遇过流民,所幸这群人还算朴实,并无举着武器,只让小孩子和妇人拦在路中央,喃喃乞讨。
饶是如此,汤媛也为这群人捏了把汗,像这种情况,贺纶的护卫极有可能砍瓜切菜冲过去,杀也白杀,可令她意外的是走在前面的护卫并未拔剑,而是将昨日剩下的馒头丢在路边,流民安静了一秒,立时蜂拥扑去争抢。
车辆也就在争抢声中慢慢离去。
然而一样米饲百样人,其中五个人高马大的流民就觉得这个只有十来个人的商旅队伍好欺负,错过了这样的大肥羊,说不定就要饿死在去兴水县的路上。
且说这五人跟其他灾民略有不同,他们曾是当地有名的武馆师傅,原就力大如牛,一人打倒五个劳力都不在话下。此刻,五个人就在盘算,若能从肥羊身上搜刮些盘缠和吃食,人生就有望啦。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互相对视一番,就从拐杖里抽出短剑,重新追上贺纶的马车,哪怕是打劫几匹马也是好的。
马车里的汤媛明显感觉异常,趴在贺纶怀中不住的往窗外瞄,可惜隔着朦胧的竹帘看不真切。
贺纶探出一只手,食指朝下点了点,汤媛猜可能是某种命令的代号,眼前旋即一黑,巴掌大的小脸就被他另一手捂住,按了回去。“方才谁说要睡觉的?我都抱了你半天,再不睡就一边玩儿去,休要占我便宜。”
他不给她看窗外。
这厢,抢完食的流民过了很久才发现队伍少了五个人,四下找寻多时,才在前面不远处的尘土路上发现了他们,皆是一刀毙命,死的一个比一个齐整,也没有太多的血迹,仔细观察,原是尽数渗进了松软的土壤。
这日队伍停在一条水波粼粼的溪畔,天气微凉,日头却无比的晒人。
汤媛一身素色袄裙打扮,轻纱遮面,扶着鬼宿下车透气。外面的男人除了明通以外,皆自发的将她护在中心,但又离她很远,甚至背对她,态度沉默而尊敬。
观一兵一卒的素质就能看出将帅的素质。贺纶是一个说一不二且极有威信的人。汤媛用三年的时间,将对他的认知从“纨绔”逐渐升华成了真正的爷们。
鬼宿将一方干净的毛毡铺在树荫下的石凳,请汤媛落座。
而汤媛的余光越过生火造饭的护卫,始终追随贺纶的身影,他在跟下属讲话,冯鑫寸步不离。
那个承蒙贺纶赐教的下属不是别个,正是女宿。这个美人儿看年纪最多十七八,比贺纶矮半个头,单薄是单薄了点,却平添一种弱不胜衣的动人,虽然神情总是“你欠我好多钱”,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禁。欲般的高冷委实太撩人了,身为女人的汤媛,看了都麻嗖嗖的,何况站得那么近的贺纶。
想必他的眼珠子已经看的几欲拔不出。但也只是“想必”,毕竟汤媛目光所及只看见贺纶劲瘦而挺秀的背影。
举凡女人,莫管她是好是坏以及什么性格,一旦遇到比自己美的,纵使嘴上不说心里多多少少也要暗自比较一番。汤媛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想到自己二十了,不由一阵沮丧。
再看身边的鬼宿,无波无澜,仿若司空见惯,可见贺纶跟女宿之间的“独特”早已深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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