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秦丽,”齐昊坦然语气道,“我不会有事。放心,秦丽。”
秦丽听齐昊说叫她放心。她的心真的放下了,在她眼里,没有齐昊解决不了的问题,齐昊于她来说,既是天也是地,有种躺进他怀抱的舒适感觉。她不说话,享受着电话里的静音,电话的那头是他,一根线把两人牵扯在一起,这种牵扯,也要缘分。
“怎么不说话,秦丽。”
秦丽不叫“齐昊”,齐昊到每句话不离“秦丽”,秦丽见齐昊问,心跳突然加速,她知道憋在心里的话不能不说了,她问:“想嗅香味吗?”
自从秦丽调到县上来后,齐昊和秦丽很少见面了,见面一般都是开会,坐得远,齐昊好久没有嗅到过秦丽的体香了,听秦丽问,他痴迷语气道:“想,秦丽。”
秦丽的体香仿佛成了齐昊的专利,她只给齐昊一人嗅,齐昊也知道只有他才能嗅到她身体的香味,两人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一对。
齐昊见秦丽不出声,知道她是在等他的邀请,女人在这方面的表现得比较矜持,他说:“我们去荣姐那里蹭饭吧,秦丽。”
秦丽乖乖声音:“嗯。”
秦丽虽然对齐昊选择的地点不满意,但她知足了,没有人知道啊,齐昊如果说要带她去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秦丽会毫不犹豫答应,即便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然而那种事正是她渴望的。
两人说好下班各自去荣姐那里,齐昊说再见,秦丽!电话收了线。
齐昊刚放下听筒,电话响起来,接起是范五斤的。
范五斤说:“齐县长,刚才汪主任电话通知,叫我写份检讨交到纪委和县委办公室。”
齐昊听出范五斤话的意思,汪主任叫写检讨给他通消息,不外乎请示检讨写不写、怎么写。凤凰新村豆腐渣工程处在风口浪尖上,有关人员的言行不可掉以轻心,写检讨其实质就是给组织个说法,不可大意。
说穿了范五斤遇到了自身难以处理的事情,只得请示组织,齐昊就是他的组织。
齐昊不说检讨的事,问:“工地情况怎么样,范局长。”
“在齐县长的直接指挥下一切正常,齐县长。”范五斤认真汇报道,“建筑监理所把办公室也搬到工地上来了,熊镇长天天要到工地检查,目前的建设进度和建筑质量没有发现问题,房屋能够按原定时间交付使用。”
“辛苦了范局长。”
“不辛苦齐县长,能够向齐县长交出一个建筑质量合格的凤凰新村,就算是我站好了最后一班岗!”
“范局长多大了?”
“今年三十七。”
“离站好最后一班岗早着呢!”
范局长听了齐昊的话激动了,颤抖声音叫齐县长,不出声。他明白自己的事,弄那么大个豆腐渣工程出来,还亲自打招呼出虚假检验报告,如果有人盯着,送他进入司法程序,就算他请来华夏国最著名的律师,也躲不过牢役一劫!
关键是,他遇到的事情自己说不清!
“刚才范局长好像说汪主任通知你写检讨?”
“是,齐县长。”
“检讨内容有要求吗?”
“深该反省豆腐渣工程的形在原因。”
“是啊,出现如此巨大的工程,能不写检讨说说形成的原因吗?”
范局长愣下神,齐县长怎么说“工程”、不说“豆腐渣工程”?他一下子明白了,官场混这点悟xing还有,“工程”自己责任小、豆腐渣工程自己责任大!
一语值万金啊,范五斤知道检讨该怎么写了,连忙说:“谢谢齐县长,谢谢!”
齐昊说:“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凤凰新村的工作固然重要,两镇一城建设一样重要,明天你带队,玉泉镇的程刚、家和镇的叶书记、城建局哪些股室去由你决定,到南边去考察下,给你十天时间,记住,你写的检讨交在秦书记那里!”
“是,齐县长!”范五斤响响亮亮声音回答。
范五斤是没有想到啊,自己还能带队外出考察,当然他明白,是齐县长叫他把检讨交秦书记一走了之,回来后说不定形势已经变了呢!
总之,范五斤的心踏实了,跟着齐县长这个组织,不死心踏地都不成。
两人收了线,齐昊拨通顾琼电话:“今晚去荣姐那儿蹭饭吃。”
顾琼笑道:“荣姐大兄弟小兄弟的叨念着,就是没人露面,你也该去去了。”
“晚上见。”
“等等,”顾琼见齐昊要收线,“我还有话讲呢!”
齐昊心想,这会儿说事,难道顾琼对凤凰新村豆腐渣工程有新认识,他说:“请讲。”
顾琼问:“凤凰新村建筑质量问题难道仅仅是豆腐渣工程?”
齐昊反问道:“难道还是优质工程不成?”
顾琼探索语气道:“如果熊艳梅不发现,凤凰新村建筑完全有可能成为优质工程。”
顾琼分析完全正确,既然他们能够出具检验合格报告,出具优质工程的检查报告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以此推论,他们还有什么事做不到呢?他们所做的事,到像是有组织、有纪律、有约束力的集体行动,给若干个环节中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是两回事,因此,凤凰新村建设的xing质应该是工程,他说:“丫头,真有你的!”
“你早就有这样认为了呀?”
“你现在明白也不晚啊!”
“你真把我当着小丫头啊?”顾琼不满道。
“我们不是英雄所见略同吗?”
顾琼更不满意了:“谁是英雄了!”
“这不就得了吗,”齐昊哈哈笑道,“顾琼同志喜欢在齐昊同志面前做丫头呀!”
顾琼嗔道:“你!”
不过听得出,是娇嗔的声音。
齐昊话语正经起来:“丫头,这事可暂不能说,个人观点,不一定正确。”
“为什么?”
“任何正确的观点都有一个时间问题,是不是?”
“正确就是正确,放之四海而皆准!”
齐昊笑了:“执政党闹革命时期暗杀官僚、地主、叛徒、汉jian,这在当时完全正确,如果现在仍用这种方式对待官僚、地主、叛徒、汉jian,你说正确吗?”
顾琼愣了愣,蛮横道:“正确!”
这下该齐昊愣怔了,丫头就是丫头,丫头要说正确,谁说不正确也不行,齐昊无可奈何声音道:“丫头。真正确啊?”
“顾书记叫我过去研究工作,不给你闲扯了!”顾琼电话收了线。
这是闲扯吗?齐昊知道丫头服了,但嘴上硬。丫头嘴巴硬起来谁也把她没有办法,他把她有办法吗,只能认,不然怎么叫红颜知己?
第三五五章 请客说事()
顾琼电话收了线,立即给荣秀梅花去电话:“姐,齐昊要来蹭饭。”
荣秀梅高兴道:“真的呀,大兄弟好久没来了,怎么有空呢?”
“忙里偷闲呗。”顾琼考虑下,既然说了齐昊忙里偷闲,干脆把大家叫来,领会齐昊的意思,也好依计行事,她说,“你替大兄弟请下秦丽、熊艳梅、吴局长、汪局长吧,城建局的范局长也请请。”
荣秀梅明白齐昊他们有事,顾琼才会如此吩咐,大兄弟人年轻,可大家听他的,荣姐从心眼里高兴,她乐呵呵说:“姐姐这就请。”
顾琼正要收线,想到自己住进园林山庄后,黄章华副县长要不要也来园林山庄,但大多时间晚上十点以后过来,一个人,小偷似的鬼鬼祟祟,身影一闪,去了荣姐卧室!
上次有人检举黄章华与荣姐有事,顾琼查过,无凭无据,两人也不认,这事不了了之,现在看来不怪人家检举,两人果真有事。
两人确有其事,顾琼改变了看法,两人挺般配的。人世间的事情说不清楚,原本天生一双地造一对的夫妻,就因为没有那张结婚证,甜蜜夫妻在人前就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顾琼说:“姐,把他叫来吧。”
荣姐吃一惊,顾琼给她一起住后,荣姐从未谈过自己个人的事情,顾琼也没有问过荣姐个人的事情,两人都在回避这事。这事却苦了黄章华,为了回避顾琼,行事时时小心。不敢有半点疏忽大意。
荣姐故意问:“妹妹说把谁叫来呀?”
“姐夫呀!”
荣姐笑了,妹妹终于承认姐姐给黄章华的事情了,她夯实一句:“姐姐没有什么姐夫呀!”
“姐姐装吧,是不是要妹妹拿现行?”
“妹妹也会拿现行?”荣姐故作吃惊的声音。
顾琼脸一热,什么是现行呀,姑娘家,好意思。她耍横道:“姐姐!”
妹妹都承认姐夫了,姐姐当然不会再装下去,荣姐很有味儿语气说:“妹妹。今晚我叫姐夫多敬妹妹几杯!”
“这还差不多。”顾琼电话收了线。
荣姐按照顾琼吩咐一个一个打电话通知,都是自己人,听到荣姐通知首先感谢荣姐,然后回答按时过来。
荣姐通知范局长却费了些周折。按照电话通讯录她把电话打去范局长办公室。没人接,于是拨打城建局办公室,局办公室电话接通说,范局长不在。
荣姐问:“我怎么给范局长联系?”
回答说:“抠范局长呼机。”
荣姐说:“请告诉我范局长呼机。”
回答说等等,电话挂机。
荣姐等了约几分钟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她只好再等。看时间,五点了。再联系不上就下班了,那时更不好找人。
又过了几分钟。荣姐电话拨过去,听声音还是原来那人,她突然就想到恶作剧:“城建局吗,我是纪委!”
接电话人也分辨出是刚才询问范局长的人,愣了下回答:“我是城建局,请指示!”
荣姐镇着声音:“叫范五斤同志听电话。”
“范、范五斤不在局里。”
“怎么给他联系?”
“范五斤呼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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