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琼插话道:“姐姐,小霞爸是鼓励齐县长乘人年轻多为执政党和人民做点事!”
“大兄弟在家和县做的事还小吗?姐姐虽然没有见过姻伯,到是觉得姻伯在拽拿大兄弟!”荣姐脸上现出诡谲表情,压低声音道,“大兄弟媳妇,回去告诉姻伯,就说姐姐讲的,再抱着封建脑袋不降低门坎。姐姐就要给大兄弟另找乖巧媳妇了,到时我到要看老姻伯还拽不拽!”
习阿姨忍不住笑起来。心说你个荣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真叫你站在省长大人面前,看你不吓得身体筛筛子!
林小霞说:“好啊,正愁没人给我说话呢。一会儿跟我去!”
荣姐想也不想说:“为了大兄弟把弟媳娶过手,姐姐到要去姻伯理论理论,姻伯有讲千个道理,姐姐有万句话说,看姻伯敢不把女儿嫁给我大兄弟!”
看着荣姐气宇轩昂、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几个人笑起来。
气氛和谐起来,林不霞这才走到习阿姨身旁:“习阿姨。我出去采访刚回来,没及时看习阿姨,对不起。”
习阿姨虽说躺在床上,仍很疼爱林小霞的表情道:“小霞总是这样懂事、客气。真是好闺女。”
林小霞说:“齐昊就这样,粗枝大叶,没照顾好习阿姨。让习阿姨受苦了!”
习阿姨自责道:“不关齐昊的事,是我犟着要去采药的,结果出了事,自不小心,劳动四邻。”
林小霞说:“齐昊把习阿姨请到家和县,习阿姨的安全就应该全盘考虑,他疏忽大意。就该他负责任!”
习阿姨正要说话,荣姐接过话:“这事应该由我负责任,我带妈妈上的的,本该给妈妈在一起采药,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懵了,给妈妈指个地盘,自己跑到另一处采,真是的,现在想来我的脑子不知怎么就灌了水!”
林小霞问荣姐:“齐昊说习阿姨旁边有汪局长,是不是?”
荣姐马上说:“没有汪局长的事。”
林小霞问荣姐:“汪局长当时是不是跟在习阿姨身边?”
荣姐说:“妈妈出事时,他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林小霞说:“我听齐昊说,那晚你们给常辉接风,吃烧烤汪志才拉肚子,他怕臭着习阿姨,跑到很远地方去解决问题,就出事了!”
几个忍不住笑起来,这个肚子真还拉出了大事。
习阿姨内心感到紧张了,事出后她怀疑汪志才看到了自己在看两条狗演绎故事,想到这事老脸就发烧,要说自己看到那事也没什么,但人家看见自己看那事、眼睛还盯着看就羞人了,现在听说汪志才跑到很远地方拉肚子,应该没看见自己看那事,心里反到觉得踏实多了。
“真的啊?”荣姐问。
林小霞说:“齐昊讲是汪志才对他讲的,还叫齐昊不要对其他人讲,怕习阿姨听到了恶心!”
习阿姨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笑声很清脆,内心藏着的事一旦烟消云散,人也就轻快了。
荣姐手机响起来,看来电显示,到一边去接起:“喂,有什么事?”
顾琼知道是黄章华电话,两人虽说违反婚姻法,却是恩爱夫妻,谁也离不得谁,这次两人不得不分离一段时间,一天电话要打好几次,顾琼叫荣姐回去,顾琼就是不肯,当然,妈妈不知道荣姐的私事。
荣姐听电话,听着听着怒容满面,喝道:“吴局长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个陈德放……大兄弟怎么说……知道了……手术早做了,妈妈很好……我知道,知道……罗唆……拜拜!”
荣姐接电话时顾琼就猜到是什么事了,她已经注意到陈书记要利用这事说事。
荣姐走过来,说:“陈德放指示吴局长,把汪局长的职务给停了!”
习阿姨听了这事就生气,为了丫头的事她原本就有气,正找不到气发,现在找到了气发了,习阿姨愤愤道:“我讲过,这事没有汪局长的事,他们为什么还要处理汪局长!”
顾琼说:“妈妈,齐县长在家知道应该怎样应对,不妨事。”
习阿姨的气上来就止不住,愤怒道:“他们拿汪局长说事就是拿我说事,不行,不能让他们这样做,我这就给杨书记打电话!”
荣姐不说话,她才巴不得习阿姨打电话呢!
顾琼说:“妈妈打什么电话呀,反正躺在床上没事,干脆给汪局长写个证明材料给市、县执政党寄过去,真相摆在那里,看他们还好不好找汪局长说事!”
习阿姨已经怒气冲天,心想反正我也没事,你陈德放要搅局,我就配合你,看谁搅局更有水平,她说:“丫头讲得对,我这就写,我自不小心掉下悬岩,汪局长、荣姐不怕牺牲跳下悬岩救人,见义勇为,事迹可歌歌洋,应该召开大会公开表彰、奖励!”
第六五二章 荣姐访亲()
习阿姨有气,大家都生气,几个人都嚷开了,一时间病房里人人都有气,好像习阿姨的腿不是自己摔断的,到像是被陈德放使用阴谋诡计给弄断的。
林小霞推波助澜道:“我回报社给他们讲讲,叫他们去家和县采访,宏扬正气是宣传媒体神圣的职责!”顾琼说:“我安排人带记者到实地去,让大家知道,是不是人也敢见义勇为!”
荣姐说:“大兄弟媳妇,我是当事人,你把记者叫到医院采访我好了,我有啥说啥,实事求是,让全社会评评,汪志才该不该停职!”
习阿姨尤其愤怒:“这个陈德放,是非不分道理不明,居然在家和县把持书记位子,杨书记是怎么搞的!”
几个女人迎合着习阿姨义愤填膺,你一句我一句嚷嚷,都知道有起哄的意思,但就是要起哄,想想就知道了,摔伤的人没有说事,陈德放到拿这事说事,气人。关键还在于,习阿姨生气了,大家得跟着习阿姨生气,习阿姨见大家都生气她的气才能顺。习阿姨的气可不只是汪志才被停职,还有女婿说没就没了,得让习阿姨出出气才能顺气,林小霞她们几个懂这个道理。
林小霞见时间十一点了,对荣姐说:“荣姐还没去过我家、见过我爸妈,既然来省城了,去家里看看,给大兄弟把把关,如果门当户对,你大兄弟娶我也就不会太吃亏!”
习阿姨、顾琼见林小霞请荣姐去家里,不由惊讶,不过想想的确应该如此,出了这事,是到了把事情挑明的时候了,这样才能堵住金建的嘴。要知道,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领导干部家庭十分注重影响。要把影响消灭在萌芽里。
荣姐心里也在想事,大兄弟到现在还没进过弟媳家门。姐姐代表婆家走亲家也在理,不过她还是说:“大兄弟没去过弟媳家,我冒冒失失去合适?”
“荣姐是姐姐,给大兄弟相亲是正理,有什么不合适的。”林小霞表情认真。“只是我的家景不太好,如果荣姐不满意千万别给齐昊讲,齐昊爱面子,知道了心中恐怕不乐意。”
“弟媳说哪里去了!”荣姐大大咧咧道,“大兄弟我知道,只看人好不好,才不管什么门当户对呢!”
习阿姨心里本来不是滋味。也忍不住笑起来:“闺女,门当户对还是要的,比如我把你嫁出去,门不当户不对。绝对没门!”
荣姐望着习阿姨嘿嘿道:“女儿沾妈妈光出身大户人家了,谁个追求我,他爸没有咱爸的职位。叫他一边去!”
习阿姨呵呵笑道:“闺女说得对,我家闺女最低也得平嫁呀,下嫁丢不丢人!”
“闺女既然生长在大户豪门,嫁人也得争气。”荣姐到也不客气,转脸问林小霞,“是不是,弟媳。”
林小霞笑道:“荣姐有见解。”
大家玩笑一阵。林小霞和荣姐离去。
习阿姨躺在床上不说话,面色阴沉,病房静悄悄的,给有厚重的云层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妈妈。”顾琼叫一声,见妈妈不理,“这事你都知道了,我也是出于无奈啊!”
习阿姨问:“用这种方法哄我,金建就那么不值得你嫁过去吗?”
顾琼说:“金建不管他家庭有多好,个人有多好,丫头给他不对味,不能生活在一起!”
习阿姨怒道:“这个不对味,那个瞧不起,究竟要什么样的人你才嫁过去!”
顾琼笑道:“国君。”
习阿姨愣了愣,想起了大师尊称丫头国母时的情形,为这事习阿姨激动、兴奋,并化为重建玉泉娘娘庙的动力,哪想到头来竟然是镜中花水中月,她看着顾琼内心声叹息,要嫁的人在哪儿还不知道呢,哪来的国君?
习阿姨说:“丫头,大师逗你玩的,还是面对现实找个人嫁了吧!”
顾琼说:“大师真要逗我玩,我就偏嫁个国君给他看看。”
习阿姨恼火道:“封建王朝都推翻了,哪还有国君?”
顾琼说:“还有相应级别呀!”
习阿姨闭上眼睛:“别惹我生气,打饭去!”
时间十二点了,是该打饭去了,顾琼无精打采样子走出高干病房打饭去。
林小霞自己开车来的,荣姐上林小霞的车。
小车驶出医院来到大街,一会儿红灯、一会儿绿灯,一会儿停、一会儿走,大街犹如河床,小车犹如满河床的洪水,幢幢房屋就像是被洪水围困的岛屿。
荣姐没到过省城几次,坐在车里不分南北东西,见自己四面都被小车围困,心中有种顺水漂流的感觉。
小车终冲出车流,进了小区。小车在小区内的小道上拐来拐去,终于停在一个院门外。林小霞招呼荣姐到了,荣姐跟着林小霞下车。
小区环境给大街截然相反,没见着车跑,也没见着许多人拥挤,放眼望去,绿树草坪,小桥流水,曲道凉亭,池塘花卉,一点不像是在拥挤的城市,当然荣姐也想不到,这是省执政党常委宿舍。
荣姐说:“弟媳的家不错呀!”
林小霞问:“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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