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窄,竟然让他遇上了收拾常辉的人,还是他故意撞车给撞上的。
不过易久良只是推测,他小心翼翼问:“你难道遇上的是齐县长?”
常辉苦笑道:“不是遇上他还遇上谁,我亏吃了、错认了、老爸被他弄得灰头土脸,还把我从省城发配到家和县充军!”
易久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可还心存侥幸道:“不就一个县长吗,哪来这么大的马力?”
“齐县长到没有什么马力。”常辉不以为然的语气笑道,“他只是林省长的女婿,中央执政党服务局常委、国首院副首理是他的叔伯岳父大人。给省执政党组织部顾部长关系也不同一般,你撞他的车,他们要弄垮你那个厂、抓你进去坐几天牢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易久良的汗水一下子冒出来了。自己不是爱撞人家的车吗,多行夜路必闯鬼。这下可好了,人撞进监狱,厂撞没了,人一下子撞回了一穷二白的旧社会。
易久良沮丧道:“我撞的就是齐县长!”
常辉说:“哥们,等着坐牢、散厂吧!”
听说坐牢、散厂,现在工商、质监、公安的行动不是明摆着要他散厂、坐牢吗?易久良哇的哭起来:“哥们,工商、质监、公安已经动手了!”
常辉不动声色来个危言耸听:“你的情况我知道。生产假冒伪劣罪,坐牢;撞车危害公共安全罪,坐牢;工商、质监没收违法所得,罚款。你那个厂小了点,再有几个厂都给你折腾得片瓦不剩!”
易久良哭道:“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厂就这么没了,还去坐牢,我怎么这么倒霉!”
常辉见易久良真哭了,而且是害怕的那种哭、伤心的那种哭。知道火候到了,他说:“如果行动快一点,事情应该还来得及。”
易久良是聪明人,虽然在哭,头脑绝不糊涂。一直在打如何摆脱困境的主意,他听常辉如是说,立即就给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问:“你有办法?”
常辉不说话,他还得让易久良急。
见常辉不应声,易久良失望的重新哭起来,他觉得常辉在齐昊面前不过败军之将,会有什么办法呢?他哭着说:“哥们,你再倒霉也是**,遭罪不过去充军,我被抓进去后,看在哥们平常间的感情上给我走走关系,争取少判几年,我在里面天天感谢你!”
常辉说:“我不是给你说了吗,行动快一点事情还来得及!”
易久良哭着说:“哥们,别耍我了,事情弄到如此地步,我只有认。”
常辉说:“你要认就认,没我什么事,告诉你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愿意坐牢、散厂,有我什么事!”
易久良虽然在哭,可头脑清醒得很,常辉的话是听明白了的,他停住哭:“你有办法?”
“你弄出这么大的事,生产假冒伪劣商品、危害公共安全,都是重罪,判你几年罪有应得,能有什么办法?”常辉说到这儿话锋一转,“你我是朋友,看你可怜,不怕对你讲,吃一堑长一智,我吃亏吸取了教训,或许这次能帮得上你!”
听常辉说能帮上自己,易久良恨不能常辉现在就在自己面前,一把抓住常辉绝不松手,他急切道:“哥们,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兄弟身家性命如何就看你的了!”
常辉见易久良抓狂了,闷头闷脑道:“祸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身家性命与谁都没有关系,这个时候你要人帮忙,懂不懂,帮忙是要代价的!”
易久良见常辉的话有松动,立即说:“懂,哥们,我懂,只要能保住身家,什么代价兄弟都在所不惜!”
常辉不说话,来个不见兔子不撒鹰,代价不是一句话,得要硬通货才解决问题。
易久良是商人,当然懂常辉的意思,他说:“只要你给我坐平这件事,我给五十万!”
常辉突然起火道:“谁要你五十万,你以为五十万能摆平这件事!麻痹的,也不看看自己犯的是什么罪!工商、质监开口没收你的违法所得、罚你几百万,公安抓你进去,立即冻结你的财产,你的一个厂子变卖了也解决不了问题!五十万能摆平这件事,你他麻就拿五十万找其他人去!易久良,老子告诉你,你的事情上面盯得紧,你那几个哥们我清楚,这个时候没有人敢要你的钱,也没有人保得住你,去坐牢吧你!去破产吧你!都这个时候了,五十万你以为有多响个屁,告诉你,五十万屁也不是!”
易久良被常辉骂得身体打颤颤,说:“哥们,我错了,正如你说的那样,他们会把我的厂折腾干净,我说句实话,只要我的厂保得住,人不被抓进去,千把万以内只要你讲一句,我就打给你!”
易久良彻底垮了,从内心到精神都彻底垮了,破厂、败家、坐牢之祸,他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
第六八二章 愿者上钓()
易久良彻底垮掉了,从内心到精神都彻底垮掉了,他奋斗得来的一切转瞬没了,破厂、败家、坐牢之祸,他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
常辉心里寻思,千把万现金易久良也只有这个油水了,他说:“我不要你一分钱,只想给你指条路,建议你以个人的名义把这些钱用来做善事。你的钱是昧良心赚来的,严格说这些钱不应该是你的,现在用来做善事给自己赎罪,或许能够救得了你!”
常辉的话义正词严,透着神秘,意思不是十分明确,易久良一时间不知所以。
易久良现在是想方设法保自己平安,他想穿了,钱对他来说已经是身外之物,他对常辉的话吃不透,怕常辉拍屁股转身走人,赶紧说:“哥们请放心,只要你开口,我钱马上打给你!”
“谁他妈要你的臭钱,老子是吃过亏的人,对钱看得淡!”常辉怒喝道,“老子给你讲清楚了,你昧心赚来的钱给老子做善事,你要是不干,老子就不管你的事!”
易久良听常辉发火了,忙说:“是是是,就照哥们说的,我自己做善事,自己做善事!”
常辉说:“你现在不用慌,我先给老爸通个气,叫他出面打招呼公安推迟抓你几天,这点面子老爸还有,有了回旋余地,工商、质监的事情就好办了!”
易久良听常辉讲得有道理,忙说:“是是是,一切行动听哥们指挥。”
常辉电话收了线,立即拨通齐昊电话:“恭喜齐县长贺喜齐县长,玉泉山重建玉泉娘娘庙的钱差不多凑齐了!”
齐昊在与林小霞回家的路上,接到常辉电话心中大喜,不过又有些担心。钱差不多筹齐了,不可能吧?玉泉娘娘庙没有千把万下不来,齐昊心想。常辉才进入角色几天呀,哪里去弄那么多的钱。会不会是强迫人家要钱,那样可不好,善款,要人家出得愿意。
齐昊说:“常辉,你的工作热情我知道,不过一嘴吃不成大胖子……”
“这次还真他麻一嘴吃成大胖子了!”常辉打断齐昊的话,高兴道。“齐县长,要说还是你撞上的呢!”
齐昊心说我撞上的,我撞上什么了?他笑道:“我还没觉得自己撞了大运。”
常辉便把易久良故意撞车的事情讲了,说:“算不算是齐县长撞上的?”
齐昊心想还真有这事啊。他说:“他撞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叫他出钱,不好吧?”
常辉说:“易久良就是个欺软怕恶的奸商,他的雄风酒原本就不合格。这些年都他麻赚的昧心钱,这次借力把他的钱抖出来重建玉泉娘娘庙,也算是他给玉泉山有缘。”
齐昊觉得这事蹊跷,事情发生后没有人讲这事呀,外面怎么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他看眼林小霞,一下子明白过来,准是林小霞把这事捅出去,易久良烤在火上了,既然这样,取易久良的不义之财重建玉泉娘娘庙,也不能说不是个好主意,他说:“你准备工作怎么办吧。”
常辉便讲了自己的想法,齐昊也觉得这事可以这样做,对于奸商,不能心慈手软,让他的非法所得贡献社会如何不是一件好事,他对常辉说:“我照你的意思行事。”
齐昊电话收了线,问林小霞:“你认识撞我们车那人?”
林小霞笑道:“奸商,谁不认识,只是我还不知道他喜欢故意撞人家的车。”
齐昊笑道:“所以,你就想到了教训他。”
林小霞说:“还是迟了点。”
齐昊问:“准备怎么教训?”
林小霞说:“我准备叫报社跟进,工商、质监、公安三管齐下,叫他为自己的恶劣行径、嚣张气焰付出应有的代价。”
齐昊问:“下决心了?”
林小霞说:“景阳区的曾书记曾邀我给易久良写篇记实报道,我在采访中发现雄风酒大众系列品牌并不像广告宣传的那样,并且涉嫌伪劣产品,我还发现易久良人品也有问题,因此,写好的报道没有发,为此曾书记、常市长问过这事,可见,易久良还有官商勾结的嫌疑。”
齐昊笑道:“领导支持企业,不能视为官商勾结。”
林小霞目光盯着齐昊:“他竟然故意撞我们的车,更加暴露了他的丑恶嘴脸。”
齐昊笑了:“所以你就重拳出击?”
林小霞说:“少一个无良商人,保护一批受害群体。”
齐昊说:“如果让他把非法收入捐出来做善事呢?”
林小霞愣了愣:“你……”
齐昊便把常辉的意思告诉了林小霞,林小霞想想,这事还真可以这样办,要知道,重建玉泉娘娘庙没有千把万元,说不定就要建成烂尾工程,她说:“这也做到也可以,只是便宜了无良商人!”
齐昊笑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林小霞也知道,现在遍地的假冒伪劣商品,单惩处雄风酒也无法改变现实,如果易久良愿意把雄风酒违法所得拿出来重建玉泉娘娘庙,这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事也真有点那个,她笑道:“还善莫大焉呢,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