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玉,自己逞一时之气提拔起来的家和人民医院院长,没想到给岳父大人身旁安放一颗要把人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齐昊好后悔。
齐昊看着刘书记:“都是我!”
刘书记摇摇头:“没有你的事,谁叫我驾驭不住她呢!”
齐昊说:“我找她谈谈!”
刘书记说:“没有用,别浪费自己的精力!”
“总得有解决的办法啊!”齐昊说。
“拖拖再说吧!”刘书记说,“你去忙吧,我休息会儿!”
齐昊从刘书记房间走出来,见自己的新房门关得紧紧的,推了推,门闩了的。齐昊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新郎倌居然进不了新房,简直可以说是天下奇闻,如果遇上作家添油加醋写成小说,肯定吸引人。
不过齐昊马上又笑了,真写成小说的话作家马上就成为冤大头,因为读者必然众口一词指责作家胡编乱造,想来也是,现代社会婚姻自主恋爱自由,新郎倌进不去洞房谁人也会相信?
当然,齐昊也没有觉得自己进不去洞房丢脸,新房里不管新娘还是伴娘,都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要在男人面前闹出些什么名堂来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齐昊记得,丫头曾在电话里说要嫁人,他听后觉得她这次的话当真,一时火起跑到家和,对丫头没有客气,丫头后来就再也没有讲过要相亲、谈朋友、嫁人的事情,可见丫头底线还是有的。
虽然丫头与自己还没有肌肤之亲,但两人的精神世界已经融入一起,可以肯定,两人一旦处于花开花落之时,花儿必然授粉结出爱的果实!
齐昊去欧海成房间,欧海成坐在椅子上一个人看电视,看上去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齐昊理解老人家此时的心情,女儿是齐昊的人,事实岳父参加事实女婿与另一个女人的婚礼当然心里不是滋味。
欧海成没有招呼齐昊,也没有做出平常间客气的样子,岳父大人其实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告诉齐昊,我女儿是你老婆,我是你岳父大人,你给我悠着点!
齐昊拉把椅子坐下,体贴道:“爸,起得那么早,走那么远的路,累了就休息会儿吧!”
欧海成眼睛看着电视屏:“我知道。”
齐昊见欧海成有点儿油盐不进的样子,说:“钱的问题彻底解决了吧?”
“解决了!”欧海成转脸齐昊,“矿山现在满负荷生产,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大把大把抓钱回来!”
齐昊笑道:“爸,别忘了安全生产!”
“爸什么事都糊涂,唯独安全生产不糊涂!”欧海成这话明显有所指,把女儿交给有妇之夫,算不算做的糊涂事?
齐昊看着欧海成,老人耍起性子来,比小孩子还难哄,现在欧海成就是这样的情形,他说:“玉莲那边工程都签合同了!”
“我知道!”欧海成气咻咻样子。
“爸,你好像在发我的脾气!”齐昊小心翼翼样子问。
欧海成瞟眼齐昊,目光移到一边去:“不敢,今天是你大喜日子!”
齐昊默不作声,脸上浮现回忆表情,一会儿慢慢道:“现在我明白了,那年爸的矿山出事,是上天安排我和爸、玉莲成为一家人。如果没有那次,就没有矿山整顿,就没有爸建大矿。没有爸建大矿,我也想不到把察省电厂争取到玉泉镇来。爸的矿山搞大了,电厂把企业带到玉泉镇来了,我想到了搞两镇一城建设。这样一来爸多了一个项目,房地产开发。有了房地产开发,才有荣莲公司的今天。我和爸、玉莲成了一家人后,事业可以说是节节攀升,不知道爸是不是这样认为!”
欧海成看着齐昊动情道:“齐昊啊,别看我是玉莲的爸,其实我和玉莲一样把你当作主心骨,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矿山还能不能干下去。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也高兴,也不知道怎么了,内心莫名其妙的忧虑,我好担心,担心我们从此不是一家人,我和玉莲的依附在哪里?”
第一0七三章 站哪里都是山()
原来是这样,老人家想多了,齐昊说:“爸,你是我尊敬的爸,玉莲是我疼爱的妻子,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欧海成一只手臂伸过去搭在齐昊的肩膀上,泪汪汪的:“齐昊,我叫玉莲不要担心!”
齐昊也明白,一句“不要担心”解决不了问题,以前自己是一个人,现在自己是有妇之夫,你叫人家终生大事“不要担心”,怎么可能“不要担心”?
齐昊从欧海成房间出来时神色很动情,他意识到,自己结婚竟然不只是给林小霞之间的事,其间还牵扯到爱他的人。爱情,原本幸福美妙、让人艳羡的事情,但也是让人内心感到负重,甚至喘不过气。
齐昊进二楼几个房间都没有人,他进到汪志才房间,嗬,家和来的人都集中这里,用两付扑克牌闷鸡。
闷鸡,有些地方叫扎金花,有些地方叫哄吓,虽然叫法不同,但赌博的方式却是一样的。
闷鸡先由一人发牌,每人发三张牌,然后根据各自手里的牌决定输赢。
闷鸡与一般玩牌不同的方式在于,只要胆子大,心理学学得好,关键时刻舍得往钱堆里砸钱,能哄吓退牌桌上的人,手里拿的虽然是小牌,也一样能赢钱,而且还能赢大钱。
齐昊从不搓麻将,也不玩牌,这在家和大家知道的,因此,大家搓麻将、玩牌都背着齐昊,齐昊往往装没看见。
现在搓麻将、玩牌可不像以前,是要来钱的,比如科级领导干部这个档次,搓麻将一番一百元。闷鸡得先用两百儿元铺底,闷喊一次往钱堆里扔一百元,看牌后每喊一次跟得往钱堆扔两百元,看别人牌要往钱堆扔四百元,最后若给别人相峙不下。要碰别人手里的牌得往钱堆扔四百元。
算算就知道了,如果有十来个人参与闷鸡,单铺底就两千来元,然后是闷、跟、看、碰。如果大家牌大小拿得相当,都有底气,跟几十轮的事情也是有的,这样桌上的钱上十万也有可能。
齐昊走进去时愣了下:“嗬哟,热闹啊!”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看牌,听齐昊声音把脸转过来,有的望齐昊嘿嘿笑笑,有的叫齐厅长,有的叫齐县长,都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但没有人丢掉手中的牌。
如果在家和那阵子,玩牌的人只要见到齐昊进屋子,就会笑嘻嘻的扔了牌,把桌上的钱收了,站起身。玩牌就算结束了。
可今天大家没有结束的意思,大家只是望着齐昊嘿嘿笑,招呼齐昊,当然,齐昊也是笑眯眯的,请大家继续玩的意思。
齐昊懂道理,自己已经不是他们的县长了。而他们是从几百里外赶来参加自己婚礼的,他们没事玩牌图的是消遣时间。
齐昊走到汪志才背面。
牌发完了,每个人面前扑放着三张牌,第一个人不看牌,喊声闷,往钱堆里扔了一百元。
都不看牌。喊闷,往钱堆扔一百元。
十来个人都不看牌,都喊闷,都往钱堆里扔一百元,一圈转完。第二轮开始,仍然喊闷,都往钱堆里扔钱,一圈转完,进入第三轮。
不经意间,闷了差不多十多轮。
桌上铺底的钱有两千元,闷了十来轮,桌上至少有一万二千元,由于钱散乱的扔在桌上,显得蓬松混乱,堆在桌上就像小山一样。
有人把牌从桌上拿到手上,杵在脸前,用手慢慢把三块牌一块一块展开,由于不许别人看到他手里的牌,动作做得非常小心隐蔽。当他手中最后一块牌展开后,面色一喜,瞬息即逝,说,跟!随手往钱堆里扔两百元。
由于有人看牌,牌桌上便起了变化,有人仍旧闷,有人看牌,看了牌的人像是得了好大的牌似的,信心实足得很。
又转了几轮。
汪志才还是闷。
桌上的钱山在迅速增高,高得要发生泥石流地质灾害的情形。
汪志才终于看牌了,他拿起桌上的牌,齐昊就站在他身后,他没有回避齐昊,把三张牌慢慢展开,麻痹的,臭死了,杂花,三、五、八,比最小的二、三、五大不了多少。
齐昊站在汪志才身后笑笑,看不出什么特殊表情。
汪志才说话了,他说:“齐厅长说一句,跟不跟?”
齐昊嘿嘿一笑:“当然跟!”
“借齐厅长这句话,看我怎么赢你们!”汪志才好有豪气。
齐昊心里感到好笑,拿着比二、三、五大一点的牌就像拿着了原子弹似的给人家拼,只怕是原子弹不爆炸要伤着自己。
桌上所有人都看了牌,所有人都没有扔牌,都叫跟。
每十来个人跟一轮桌上的钱山至少增加两千元,几轮下来,钱山至少多出万把元。
又跟了几轮,有人看看自己牌,掂量掂量样子,斗不过别人的意思,扔牌出局。
剩下人继续,过了几轮,又有人扔牌。
也不知过了多少轮,十来个人只剩下汪志才、常辉了,看得出来,桌上的钱山不少到七、八万元。
家和的房价一平米四百元左右,桌上可是两百平米的清水房房屋啊!
汪志才、常辉是常委,两个常委干上了。
汪志才有齐昊作后盾,气势豪不减弱。
常辉的牌是杂连子abc,他断定汪志才的牌不大,赢汪志才应该没有问题。
两个常委狭路相逢,没有退缩的意思。
两人两百、两百元的往钱山上扔钱,齐昊站在汪志才身后,笑眯眯的,看不到任何表情。
汪志才心忖,齐厅长站在身后,那可是一座山啊,一座大得没人撼动的山,常辉小子要是聪明人,奈我何哉!
常辉当然也在动脑筋,他在省城是混社会的,闷鸡是他拿手好戏,要讲他算准了汪志才手里的牌并不大,但汪志才一个劲跟把他给跟懵了,怎么回事,难道汪志才拿到了大牌?很快,常辉根据桌上的情况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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