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忆里翻阅的一些史书,最开始伊莫顿是不能理解遥远东方的国度有人为了美人一笑戏‘弄’手下的大将,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当你真正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是愿意将世间最好的事物都捧到对方跟前。
“你”难得的对对方脱口而出的话感到脸红,阿宅知道对方爱自己,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这样质朴的言语有着这样打动人心的力量,饶是如他这样的老人家都听得面赤耳红,“我也是。”
两人相携到一旁专‘门’制衣的成衣店。
即使是在三千年的底比斯城,商贸之盛也是不逊于后世的。
这家开在百‘门’之都的成衣店接触的都是上下埃及的贵族和巨贾,也因此伙计都很有眼力,一看到上‘门’来的伊莫顿脸上带笑就迎了过来,但是在看到站在他身边的阿宅,神‘色’却冷了几分。
“您是来取定制的衣裳的么?”小伙计一边欢迎指引两人往前走一边笑道,“您其实只用让您身边的奴隶来,何必自己屈尊来。”
“你说什么?”小伙计轻蔑的神情被伊莫顿收入眼中,心中喷涌的怒火若不是被理智的绳索束缚只怕就要焚烧噬人,但他到底不再是以前那个妄自尊大的军统帅独子,那些鲜活的记忆让他从内而外变得成熟理智,从来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这样提醒着他,这不是他记忆中看到的相对公平的后世,在这里,他和他的爱人从旁人眼中来看,就是绝对的不对等!
“小楚,很抱歉。”伊莫顿从自己的记忆中清楚的了解到对方曾经过得生活不亚于被娇宠着的小王子,而如今却只能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甚至一个小小的商人都能够出言讽刺,想到这里伊莫顿心里就一阵一阵的难过,尤其是想到对方如今的身份,如果没有重大的贡献是不可能脱离奴隶更不要说成为贵族,他从来都知道奴隶地位卑贱,即使小楚自己不在意,可是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呆在一起,一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其他人都会这样对待爱人,伊莫顿就觉得坐卧难安,如果,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手握无上的权势,成为规则的制定者,那么是否才能改变小楚的境遇。
说实话阿宅不是第一次落魄,但是那个时候最起码他是佛罗伦萨的市民并不是奴隶,而现在自己则是真正的社会底层,价值等同牲畜的奴隶,甚至如果不是伊莫顿的父亲塞西将军仁慈,自己恐怕连每年放风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论说自由和尊严,在这个时代他和伊莫顿处于绝对不平等的阶级,如说一点儿都不介意那是假的,但他到底不是以前的靳子楚,既然子世界是原来主世界的投影,那么跟伊莫顿出生相似的拉美西斯二世都能取代法老王成为上下埃及新的主人,为什么伊莫顿不可以?毕竟几生几世爱人的身份都不一般,他有着卓越的才能,更有与之匹配的手段和野心。
#论一对野心夫夫的崛起#
#论冲冠一怒为蓝颜的可能‘性’#
#为了你,我可以颠覆整个世界#
第95章 chapter7()
虽然彼此都没有说明,但是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夫夫俩都默契的分头准备,相较于巴比伦有专‘门’的学校来培养书记官,埃及则将更多的知识汇集在神庙和皇室,也因此手下都是猛将的塞西却极度缺乏处理后勤的官员,阿宅虽然有这方面的处理经验,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世界是真的变成了文盲,古埃及使用的象形文字,而原身是奴隶根本就没有接触知识的机会,也因此他成了睁眼瞎,但好在成熟起来的伊莫顿却记得他体贴的将阿宅带在身边,系统的将象形文字教给他,好在经过几个世界学习了各种各样的语言,阿宅对于接受一‘门’新的语言还是很有天赋的。…。。…
两人毫不避讳的行动引起了老将军塞西的关注,他虽然惊讶两人的关系转变,但一想到成长到十八岁的儿子身边从来都是清清白白,也就默许了两人的关系,毕竟原主的忠诚是不容置疑的。
几生几世阿宅是第一次拥有父母,虽然父亲白发苍苍,长年的劳作已经完全摧毁了昔日俊美的容貌,他变得如同华夏万千在田间地头劳作的朴素的百姓,佝偻着身子,手上脚上都结满了厚厚的茧子,但是在看到自己儿子的时候眼中却是溢满了骄傲。
这是一个艰难的时代,起起落落的尼罗河水在每一年都能够卷走许多条生命,而干旱的气候能将天地晒得干涸,这是一个极度缺水的国家,但是这个来自东方的老人却在田地耕耘上有着别样的天赋,他热爱土地热爱生长在土地上的植物,而他‘精’心的‘侍’‘弄’也没有被辜负,采用了他的办法,将军府名下的土地产出甚至超过了皇室大部分的土地。
而阿宅的母亲则是非传统意义上温婉典雅的华夏‘女’‘性’,她‘性’格活泼跟很多‘女’奴都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极其擅长刺绣,还会手巧的编制各种手工艺品,并且她是能歌善舞的南方‘女’子,虽然唱的都是当地人听不懂的语言,但这不妨碍她在‘女’奴中间有着很高的人气。
“靳,你回来了。”与其他奴隶不同,原主的父母就只有原主一个孩子,也因此将原主视若瑰宝,见到出游归来的孩子,这个在时光中匆匆老去的‘女’人提前一天就跟主人告假,只为了将自家破旧的小屋收拾得更好,好方便原身的休息。
“妈妈。”原身是个极其内敛的‘性’子,他的世界长久的沉浸在雕刻之中,因此对外‘交’流显得更为笨拙和沉默,即使他能感受到父母给予他全部的珍贵的爱,但是他从来都不懂得表达,甚至因为长久的沉默面上很少显‘露’出情绪的‘波’动,但是阿宅还是知道原主很尊敬他的父母,因为在原主的现有的记忆里给他印象最深刻的除了石头就是父亲和母亲。而对阿宅自身来说,他在过往不是没有从亲近的长辈身上感受过父亲和母亲给予的关爱,但是在继承了原身的情感他也随之继承了那种发自血缘的亲昵。
应该说几生几世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这样亲密,虽然觉得自己一把年龄了不好跟‘女’人撒娇,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甚至听着对方絮絮叨叨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心里非但不嫌弃她唠叨反而觉得亲切。
“你看一不小心又说的太多。”‘女’人显然习惯了在儿子面前唠叨,虽然得不到回应却知道儿子一定在听。
“没有,妈妈您说。”对阿宅来说能够喊出“妈妈”两个字是奢侈的,甚至可以说在他亲身的经历里甚至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承担作为母亲的角‘色’,这样与父亲迥然不同的温柔让他在感到熨帖的同时又有那么几分的无所适从。
“你比过去爱说话多啦。”‘女’人伸出手亲切的‘摸’了‘摸’儿子消瘦的脸颊。阿宅不是没有接触过‘女’人,但是他接触到的都是有着一定经济基础的‘女’人,她们‘花’大量的时间大量的金钱在保养上,从没有哪一个的手如同眼前的老‘妇’人,指节粗大,伤痕累累,‘摸’上去好像粗粝的砂纸,但是阿宅能从对方的动作中感到浓浓的情谊。
“那后我以后不走了,多陪妈妈说说话好么?”阿宅凑过去任由‘女’人摩挲着自己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撒娇。
“你呀。”‘女’人笑着看着儿子冲自己撒娇,背过身眼泪却流了下来,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越发的孤僻,甚至之前她还在隐隐担心着,若是有一天自己和老头子都过身了,谁来照顾他们的孩子,而如今他却越来越开朗,这样的情形让‘女’人欣喜若狂。
“你找我?”塞西望着越发沉稳的儿子,眼中满是赞赏。
“父亲,我有事希望告诉你。”伊莫顿冷静的注视着自己的父亲,在幼年时候的记忆力对方一直是自己想要追赶的目标,他高大巍峨,像矗立在底比斯城里巨大的神像,不论风吹雨打始终不改变其形貌。
“噢?”塞西十指相抵支着下颌,这几个月来儿子的变化他看在眼里,但出于对儿子的信任他并没有派人去调查,但是没想到对方尽然这么快就跟他说了。
“我做了一个梦”若是在后世没有人会将这些近乎荒谬的事实告知旁人,但是出于对神灵的新人,伊莫顿坚信着这是拉神给予他独一无二的瑰宝,他并不吝啬将其中的部分告诉他一直信任着的父亲。
梦中的一切想要讲述,最开始伊莫顿认为会很艰难,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难以通过简单的描述去解释,但是从父亲眼中传递出的鼓励让他断断续续的往下说,那些梦中的情感,他从未对爱人说过的愧疚自责,那些岑寂荒芜余生,那些曾经的怨恨和释怀却能够一一的讲述给男人听。
一开始塞西不是没有怀疑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被神庙古怪的祭司诅咒,但是随着对方的讲述,那些蕴含着言辞中不曾表‘露’的深情,那些描述的详详细细的事物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在拉神的庇佑下觉醒了前几世的记忆,从对方的描述中甚至可以窥见一些与如今截然不同的尘世。
“你为什么告诉我?”塞西很快从儿子的叙述中冷静下来,他开始思索对方为什么忽然会将所有的告诉自己,“你找到你的爱人了?”
“是的。”不是第一世软弱手中无丝毫实力的少年,伊莫顿坚定的点头,他自信即便是没有贵族的头衔,自己虽然最开始辛苦一点儿但是也能够为自己的爱人撑起一方天地,即使彼此也许并不需要。
“是谁?”虽然从对方的讲述里已经明白儿子的爱人是个男人,但是塞西觉得自己心里还是戴泽几分期盼的,虽然说他可以有很多妻子,甚至为了家族财富的保有可以娶自己的‘女’儿,但是他还是期待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能够留下血脉。
“靳。”正如塞西了解伊莫顿,伊莫顿也了解自己的父亲,也因此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