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陈胡两府经捐款一事,手中流动的资金短缺,已经在想着如何脱一些铺子周转了。”
男子冷冷一笑,语气阴森冷酷:“我等的就是现在!”
【作者题外话】:这是个重要人物~
1685,神秘人中()
男子的脸都隐在带着的纱帽里,看不清他的容貌,然而他的阴森冷酷的声音,却在此时隐隐透着狠戾。
“京城最近往外要盘的商铺都有哪些。”
跪地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恭敬的交予纱帽男子:“是,主子,这是属下整理的,这里应该占有七八成左右,还有一些秘而不宣的,属下还需要继续调查。”
男子翻着手中的书册,看不清样貌,也看不出男子此时表情的喜怒,只是过了一会,男子却是嗤笑一声,手在书册上划了几下:“继续调查吧,其余着手在这几个铺子上。”
“是,主子。”男子恭敬应道,也缓缓站起来,翻发着书册,却是看到本来光滑无痕的书册上,竟然已经被指尖划出几道痕迹,而连接了几个商铺的名字后面。
而男子想了想这几个商铺的由来,却大都是将从陈胡两府流出来的商铺,这几个商铺所在的地段,在京城还是很不错的,然而对于陈胡两府来说,这几个商铺不说赔本,但也没有那么赚钱,真正赚钱的商铺,打死陈胡两府也不会想要盘出去。
而这些也只是暂时,他们用来周转资金的想法,还有一些是只是放出来,却只是租,并不想卖,到时候他们还会收回去,这些才是占大头的。再加上几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度过这段时间,以陈胡两府主导的商甲们,怕是更要搅风搅雨了,更何况这一回,弄的好了,他们更可以借由长生牌的名头,得到更多的助力。
说是这事,只为响应天旋帝的号召,但事实上,商人有几个不重名利的,有了名利才会更加多,但只要是符和正常行为的,这倒也没有什么。仕有仕法,商有商道,百姓有百姓的活法,谁也没比谁更高尚,谁也左右不了主要群体的人生,这是各职人带来的属性特征。
同时,借由这种种的弊益端,他们便有许多能做的地方。
男子手好册子,退身离开,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纱帽男子一人,男子安静的坐于堂中,双手轻放于椅子两边,就这样沉静了好一会,突然间,男子双手紧紧握住椅子,身体开始微微抽动抖动起来,而就在此时,他紧握着椅子的手背上,却有条条青筋紧绷着,像是一条条丑陋的蜈蚣一样的难看。
也在同时,屋子里“嗖”的一下,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来,人影给纱帽男子喂了一颗药丸,男子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相比起之前的冷静,此时他的呼吸急促而有些凌乱,一时间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好一会,男子的呼吸才渐渐平稳,然而却陷入更大的诡静之中。
“呵……”男子轻笑一声,声音带着诡谲莫测之感,如此这一声轻笑,更是让屋子里的空气,都被带着凝沉了几分。
看着沉默的站在一边,就像是个木头一样,快了无声息的黑衣人,纱帽男突然笑着自嘲道:“看我像不像鬼?”
黑衣男子面上表情不变,甚至不去看男子,只是语气却出奇的认真:“主子只是病了,主子在属下的心里,永远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纱帽男却是看着黑衣男子冷着眼道:“你也是这样口蜜腹剑的人吗,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逢迎拍马这一套!”
黑衣男子依旧面色不变,认真道:“属下说的都是心理话,不止是属于,主子在属下们的心中,永远都是神。”
纱帽男没再说话,反而是按按自己的肩膀:“是吗,对于我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我现在就很想杀了你!”
黑衣男子总算抬起头,望向纱帽男,却是带着真诚的崇敬,但却并没有再说话。
纱帽男似乎被看烦了,直接摆摆手,黑衣男子又定眼看了眼纱帽男,然后冲着纱帽男一跪,接着便闪身,不知道躲里去了。
纱帽男叹出一口气,握着椅子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了,声音像是喃喃自语般的低哑:“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胡府,胡西昌面有难色看着坐在上位的胡西冠:“大哥,将铺子都盘出去,这实在有损胡府之势。”说着,胡西昌又看了眼,一直坐在旁边,却像是透明人一样,坐着就不动的庶弟胡西同,“西同是什么想法,也跟大哥说说。”
胡西同面色白了白,却是动动嘴唇,想说什么,但又是犹豫不定的样子,硬是动了半天的嘴,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胡西昌看着如此软弱无能的胡西同,眼中满是厌恶,反而扭头看向胡西冠,一脸的不认同。
胡西冠看着弟弟胡西昌愤愤的表情,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不盘一些出去,你当胡府的难题怎么解决,再者盘出去,也只是解胡府的一时之急,这事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胡府的铺子,到时候若还想要,自然还会拿回来的。”
胡西昌面上还是带着极大的不满:“大哥,胡府身为天旋第一首富,家势那是一个权威的证明,如此行为会让人背地里笑话,甚至是动摇胡府在大家心里的地位的,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不英明。”
商人重名利,有一百分的利,他们可能会拼了命不要也要争来,但同时在这个仕农工商,商为贱时,名声得来实在不益,胡府的强势,也是一种他们费心经营出来的。
这些名声的东西,还真的是舍出去容易,建立的时候难,再者身为第一首富多年,噢,陈府与胡府都属于首富之一,一直争这个第一的位置,但是也一直被默认相同。
不在其位,根本无法理解,只是一个称号有什么争的意义,但是这事在胡西昌等一些人心里眼里,却是丢之,便是丢脸至极的事情,有些东西跟面子一比,那就是分文不值。
显然对于现在对于这一点,胡西昌就是这么认为的,胡西昌急道:“大哥,你不是曾夸下豪言,要拿下京城二分之一的商铺吗……”
1686,神秘人下()
“现在怎么不增反减了,那实在有违你的计划啊!”胡西昌不断劝着胡西冠。
而说到这一点上,胡西冠表情果然一动,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大哥……”胡西昌还要说什么,胡西冠却突然一摆手,沉声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放心,这事我心理有数。现在不是困难时候吗,这事只是周转一下,再说又不是都盘卖出去,还要租一部分,房契还拿捏在我们手中,到时候想拿回房子,也容易的很。”
胡西昌还是十分郁闷不散,这胡府里上下打理,都要经过胡西冠的手,便是胡府内宅的事情,也因为贺芳是胡府长房媳妇,而由着贺芳来管理。胡西昌同样都是嫡子,偏偏里外只能给胡西冠打下手,他媳妇也处处都要看贺芳的脸色行事,私底下,不知道多少回跟他抱怨过,贺芳做事太过霸道,自己认定的事情,谁的面子也不给,她便被贺芳撂了不少次面子,府中不少下人,都看了她的笑话之类的。
本来胡西昌就对于胡西冠把持胡府生意,不给他机会很是不满了,媳妇还处处总跟她嚼这些舌头,他从一开始的不耐烦斥喝自己媳妇,到后来也是越来越觉得,大哥夫妻两个里外把持,根本不给他机会,心里十分不满与怨愤。
而胡西昌的为人呢,他是有点自大的,至于聪明才智这方面,他确实是有些小聪明,但是若说多大智若愚,那是绝对找不上他的。但是谁愿意没事往自身身上想缺点和毛病呢,就算是真的有,本人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在胡西昌看来,就是自己大哥对自己的打压,就是怕的胡府最后易主呗,越是这样的想,胡西昌心里反而更加的自信,在他看来,那也让他想要受瞩目,想要让自己的想法得到认同。
可是偏偏有些事情在别人眼里看来,胡西昌那就是真正在胡闹。
胡西冠年轻的时候,确实是说过,他不但要成为天旋国的首富,还要将胡家的产业遍布天旋国,更要占领京城中二分之一以上的商铺,到时候全国的经济有他们的带动,同时也能让天旋国忌惮的。
年轻的时候自然是热血而又冲动的,这话说出来,那是胡西冠内心深处的野心,他也一直在朝着这方面奋起努力着,但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看事情自然想的更多,分析事情也要方方面面都想到才行。
而且京城中做大做强的富商,不止是胡府一个,还有着与他们势均立敌的陈府,可以说两府都在找对方的茬,有些事情,真的只能拼个第一,那第二谁也不愿意做,比如天旋国第一富商这个位置。
别人看的起陈胡两府,便以第一双富商尊敬他们,但是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想在第一后面还加个双来代表他们,这才是他们的心头之恨!
但是这种事情哪能说不满意,就什么都不顾的乱来。
陈府有着皇后在背后支撑,有着这个钱路,胡府真想动陈府,就必须的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办法躲过皇后背后的攻击,即便他们同样也有云贵妃这个靠山,但是皇子之间博弈争位,其实在其它的方方面面,都是在不断的博弈的。比如后宫的争斗,比如朝堂上的争斗,比如皇子背后投靠者的争斗,也比如财力女人等的争斗。
胡府一边二十多万的钱都拿出去了,云朗那方面还想从他这里再要些追加,胡西冠差点没气撅过去,他又恨又不甘,他想将胡府的店铺盘出去吗,他比胡西昌感觉还想吐血好吗!
这种时候他哪能不想办法,到底胡西冠这么多年身为富商,他的眼光等方面,那还真不是胡西昌等人能比的。只要根基还在,到时候还想赚回钱,这还是十分可行的。
但是就守着旧业,就为了那点面子,最后反而将生活弄的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