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烟一听,眉头紧皱起来,似笑非笑看向屠娥秋:“屠嫔这话可是不中听了,那件纯属是意外,更何况即便是事实,洪嫔让做,屠娥秋就能做吗?”
冰烟面色很不好,这说的自然是当时,团团失踪,而后突然冲出来,洪美玉小产的事情了,屠娥秋却是急道:“王妃这是真事啊……”屠娥秋便将当初此计,挑挑捡捡的,将事前事后都说了出来,小心看着冰烟道,“那洪嫔的孩子,呵……钟嫔当时与她走的近,但是其实我们都是被利用了的。妾身与钟嫔关系之后虽然有些生疏,但也不是没有交流的,有一回妾身听钟嫔说漏嘴,那洪嫔的孩子,怕是不好保住,便想借着这个机会,在皇上那里卖个毕竟,而后再拉下来一个皇子。”
冰烟冷笑:“这与洪嫔没有一点好处。”
屠娥秋点头:“是啊,妾身原先想着,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没道理啊。不过……这位洪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跟贵妃娘娘瞧着远的很,实则还有些关联呢。这不,最近又跟皇后娘娘走的近了,您说以前的难道不是征兆吗?”
冰烟沉默不语,屠娥秋低声道:“还有啊,妾身觉得,这宫里却是十分邪门的很呢。早前听闻宫里十多年前,曾经清理了一批宫人,这可得犯了大事情况下才会发生呢。而妾身后来打听,那段时间皇贵妃暴毙,原家火速衰败,这其中的事,瞧着不对啊。”
冰烟看着屠娥秋:“屠嫔到底是何意,便直说吧。”
屠娥秋淡淡一笑:“妾身想跟苍王妃合作,原先妾身刚进中的时候,皇后娘娘也看重过,当时妾身想着讨好娘娘身边的许嬷嬷,无意中谈到过去,那许嬷嬷的表现却是十分奇怪。再问许嬷嬷不说了,宫里老人不多,有的都是各主子身边得利的人。王妃您就对过去不好奇吗?”
冰烟眉头一皱,面色大变:“屠嫔在说什么,本王妃不知,过去的事情既然无人知道,谁能查到什么。”
屠娥秋凑过来,笑看着冰烟:“王妃,妾身现在情况虽然不见得多好,但是到底是在宫里的,打听些消息,还真比您方便呢。而妾身还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查,王爷当初多么得宠,五岁被赶出皇宫,不管不问十多年,这其中的事情,想想就令人心惊,您们一定想知道。只要能帮助妾身固宠,这事与我们双方都没坏处吧,而妾身现在已有线索了!”
1870,琐事中的暗流下()
比起在宫里,得知冰烟来时的火急火燎,现在的屠娥秋却是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脸上是本来的郁郁神色,此时都带着几分气定神闲。
屠娥秋心里清楚的很,别管这苍王爷到底是不是真的无心争位,可是身为皇子,该有的尊荣没有,这换个人怕都是受不了的。而且现在还有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原来的事情。
屠娥秋还真不是无地放矢,她说的这事吧,还真的是当初皇后身边的嬷嬷说过那么一嘴子。当时呢,也正是曾经屠娥秋想要跟冰烟合作,所以有意去打听的。但是屠娥秋心里本来就好几个心眼,自然也不可能,真的是为了冰烟,便几番打听了去,只不过没有什么效果。而当时,屠娥秋又觉得,对付冰烟对自己更有利,这不也转了番心思,没有继续吗。
但是这事她却是记在心里了,从而更加断定了,十几年前怕真是有什么事。想想也是呢,当时皇贵妃宠冠后宫,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皇贵妃得宠的时候,云贵妃还不知道在哪里窝着呢,有人皇贵妃喝汤的,那云贵妃连点汤渣都吃不着。现在在她们这些人面前,倒是威风八面的,在十几年前,那云贵妃又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屠娥秋便心头有恨。而且她也想的明白,她现在处处受困,而这皇贵妃可是远远不会成为她阻力的,本来就是个死人吗。都说最难超越的那就是死掉的人,因为你们已经没有可比性了。这宫里多年不提皇贵妃,可能是皇贵妃出了什么事,那也极有可能,就是皇贵妃当年太得宠了,被人算计着没了。死了这么多年了,男人心里真不想着。当年最宠的可就是这位皇贵妃了,仇恨慢慢淡去了,留下的会不会是思念呢?
本来这事,只是屠娥秋一时兴起,但是越是想想,越是觉得这事可行啊。若是真的能合作了,这对她绝对没有坏处啊,说不定因此,她反而还能固宠了呢。而且,虽然难归难,若是真有办法,将当年始作俑者给捅出来,她是大功一件,同时又能折损后宫一些嫔妃,只要事成,这事对她来说,就绝对没有坏处的啊。
屠娥秋抚掌而笑,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淡淡看着冰烟,让她给自己个答覆,心里却十分有信心。
只不过看着冰烟,却见后者,眉头紧皱,似乎有些难以决断,又似乎对于屠娥秋的说词无法赞同。冰烟道:“屠嫔的信誉,真的很难让本王妃信服。而且你说的事情,真假难辩,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与把握,让人难以相信。”
屠娥秋看着冰烟的神色,也不似做假。其实当年的事情,再多的疑问,也都差不多尘归尘土归土了,靠着屠娥秋这么一句话,便觉得当年的事情有异。而云苍和冰烟的生活,是好不容易才平静些,换了谁都不想要打破的,不相信屠娥秋,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屠娥秋可是不信他们那份不甘。而就算原来没有,现在由屠娥秋提起来,他们就没有一点,觉得这事若是能够平反,或者给他们带来助力后,改变现状的希望吗。
当觉得无望的时候,人们可以不想,但是有那么个更好的机会,有几个人会不抓住了。
屠娥秋笑着劝道:“话虽是如此,但是不查下去,谁又能知道真正是如何呢,苍王妃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冰烟犹豫看着屠娥秋:“此事,本王妃还需要回府与王爷说说,况且以屠嫔现在的状况,您能查到的事情……”
屠娥秋笑了笑:“苍王妃,想必您还记得当初两位公主远嫁之争的事情吧。”
冰烟有些愣住,不可置信看着屠娥秋:“难道说,那事是你做的,可是你……”屠娥秋娘家早就落败了,她哪里来的本事,最后竟然还能将八字还有那些小动作都给换了,虽然是几方合作的关系,但是当时屠娥秋也才入宫啊。
屠娥秋笑了:“苍王妃妾身能进入皇宫,哪能没有一点准备呢,妾身总归是有些法子的。当然了,这是十几年的老事了,能查出来,我们互惠互利,大有可以合作的时候。”
冰烟难得懵了那么一下,随即便又恢复稳重略带着清冷的样子,微微点头:“此事本王妃知道了,随后会联系屠嫔的。”
屠娥秋笑笑,却也并没有在意冰烟的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已经动心,但是自己又不能做主吗,她等着了。
屠娥秋笑着告辞了,出去的时候正巧她的婢女绿雪和丹晴也回来了,便扬言在小花园找到东西了,就不久留了。
冰烟却是坐在那里,静静的,随着风声吹拂起她的衣摆,显得那么静逸优美,倾舞回来了,媚霜还留在外面守着,倾舞低声道:“王妃。”
冰烟声音淡淡:“拿到了?”
“是,王妃。”说罢,便递给冰烟一个纸条,看着上面的字体,冰烟嘴角微勾收入了怀中。她此次进宫里,等的可绝对不只是屠娥秋这个人。屠娥秋对她两面三刀太多回了,她不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屠娥秋无法,只能拿这事吊着她,好能达成合作。
即便冰烟作为一个皇子妃,能让屠娥秋在皇宫里固宠,这个能量并不大,远没有投靠哪一个后宫嫔妃来的力量大,屠娥秋也选择她。屠娥秋不信别人,不信任何人,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到时候,冰烟作为一个跳板,所以才更加的危险。
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冰烟和云苍要的却是双重保险。
收了这个字条后,冰烟又是坐了一会,那么听说要下朝了,便去与云苍汇合,然后一起回了苍王府,刚一回府后,冰烟便将手中的字条交给了云苍。曾经冰烟便在宫里收到过一张字条,是好意让她避麻烦的,这个时候收到的这张,与先前收到的,冰烟没有扔掉,一对比,字迹相同!
1871,回信上()
“她也在抛橄榄枝。”冰烟拿着字条跟云苍说。
云苍点点头,这时代提倡男子主外,女主内,但是有些事情,还真是利用内部更容易达成。这方面,云苍一般都是给冰烟付责,也好在两人做事都是有商有量的,在这方面,倒是并没有出现什么,有哪里分歧太大,不能让对方知道的事情。
而冰烟进宫里,想要等的,可绝对不仅是屠娥秋一人呢。
云苍道:“信的过吗?”
冰烟微微摇头:“不能十分肯定,现在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苍默然,而他们现在的境况,还真的就是这样走一步算一步。这些事情他们能自已铺还好,若是不能自己铺,只等着别人给路引,他们会更加的背动。条件再少,他们也不能如此,并且条件少,他们还可以制造条件呢。
而即有人主动送橄榄枝出来,他们哪有不接的可能性,总归对他们有利。冰烟暗中回了信,而也可能是,当人陷入难题之时,总归有那么点苦尽甘来的意味,总会有点好消息出来的。
本来有几日没与他们联系的原文斌那里,竟然也给他们回信了。
云苍与冰烟当晚便收抬了下,然后又如上回一样,带着几人秘密去见原文斌,还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蒙着他们的双眼,被带入到那个石室之中。
原文斌这一回,直接也没有戴纱帽了,在有些晕暗的石室里,那张脸看着还是十分的触目惊心的。不过云苍与冰烟,倒是并没有对他这长相有什么别扭,必竟不是第一次相见了。
原文斌此时坐在靠墙的椅子那里,看着面无表情的云苍和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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