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这会渴了,品了几口茶,看着贺芳:“芳儿这次回来,可是有事?”
到了自己娘的面前,贺芳的也总算不再戴着那些面具了,眼眶顿时便湿了起来,贺夫人一看,立即心疼:“芳儿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
贺夫人这么一劝,贺芳一想到最近胡西冠当家家主丢了,她这个当家主母丢了,当真有种从天上直接掉到地上的感觉,摔的太疼了。
再想到那徐秀种种小人得志的样子,里里外外的嘲笑搓磨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的贺芳,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放声哭了起来。
贺芳靠在贺夫人的怀里,哭的十分伤心,贺夫人两个女儿,二女儿嫁人后,跟着相公出京做官,别说一年了,甚至几年都不见得能见到一次面,两个媳妇到底是外人,哪里能跟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女儿相比呢。
贺夫人是十分疼宠贺芳的,要不然当初,贺芳做出那么大胆妄为的事情,连海王妃这样的闺蜜都不理解,两人闹的都不愉快,更何况是家里人了。
后来贺芳的情况好了,确实是两方有联系的,但是贺夫人要是不心疼心软的同意了,那贺芳跟贺府重新建立联系,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以此来说,贺夫人心疼贺芳,倒不是假的。
看着女儿没一会就哭湿了自己的衣服,贺夫人心疼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好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别伤心了。”
贺芳哭了一会,感觉哭的够了,抽抽鼻子拿帕子净了净脸,才抬头:“让娘见笑了。”
贺夫人摸摸贺芳的脸,当年那面容柔嫩的花样小女子,现在已经也为人母了,脸上的皮肤也早不如曾经的娇嫩,贺夫人这心里忍不住的心疼:“到了娘这里,怎么还见外上了,你能哭出来也好。”
2065,回府求助中()
贺芳咬咬唇:“娘想必也知道女儿回府的原因,女儿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娘给女儿做主了,那徐秀越来越过份了!”
贺芳便将这几日发生在胡府的事情都说了,在她看来,胡西冠的家主之位,就是被胡西昌以歹毒手段抢来了,她的一切也是被胡二房都给夺走的,这口恶心她怎么能咽的下去呢,贺芳从来就不是肯吃亏的人。
贺夫人听着,也冷下脸:“果然就是商家女,在这种时候,不知道跟府里同舟共济,竟然还想着如何的损害府里的利益,实在是要不得。”
贺芳点头:“娘,现在她都欺辱到女儿头上了,昨天还带着一群下人,特意去找我麻烦,堂玉都被她给打了。”
贺芳的丫环,贺夫人都是知道的,也都是看过不错的,现在竟然是被一个她根本瞧不上的人给打了,贺夫人听着也一肚子火气。
想当初这个胡西昌娶这个媳妇,贺夫人也暗中给过意见。
当初贺芳跟贺府的关系还没有多好,但是当娘的,总归是心疼女儿,还是暗中关心过的,当时胡西昌要娶妻的时候,其中女方的人选,并不仅只是商家女子,也有一些身份地位不够的官家女子。
贺夫人看来,若是官宦人家或者名家的,即便是庶女,都不宜让胡西昌娶了,不然那个弟媳,将来说不定要给贺芳惹什么麻烦,或者贺芳不能掌控的,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贺芳的本事,贺夫人是知道的,本着为女儿着想的想法,她还是希望,将一切有可能出现的不良因素,都帮女儿给剔除了,所以最后定下徐秀,有贺夫人的暗示,贺芳也正有这个意思。
哪想到,正是当年她们都瞧不起,也确实不怎么样的徐秀,现在却让贺芳吃了个大亏,贺夫人一脸的怒色:“这事我知道了,你且放心,这胡府将来是谁当家,这还不一定,现在唯今之计,你得先将姑爷给救出来,其它的事情,再做打算。”
必竟胡西冠被抓,他身上的罪,是罪不致死,也到不了流放那样的程度。
只要以后再努力,还是可以东山再起的。
而贺芳即已嫁人,又为胡西冠生儿育女,那自然是不可能离开胡西冠的,贺府不是对胡西冠没有看法,可是到了这个份上,再去谈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只能是先将人给救出来再说,再谋划如何重夺胡府这事。
贺芳一听贺夫人的保证,立即便笑了起来,又陪着贺夫人说了几句体已的话,听了贺夫人的劝解后,便放松了,然后便回去休息去了。
贺夫人为了女儿,当真是打算要给徐秀一个教训,然而晚上贺老爷回来,贺夫人刚迎上前,贺老爷便道:“芳儿回来了?”
“是啊,芳儿最近过的可不好,跟我这刚哭了一场,我都心里心疼死了。”
贺老爷哼了一声:“这怪的了谁,这个死丫头从小脾气就撅,你就惯着她吧,现在看到了吧,当初不让她嫁,她偏要嫁,你说说当初家里给她选的人,哪一个能与胡西冠这样,过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贺老爷的气话,贺夫人没有反驳。
当初贺家给贺芳选的夫婿人选,身份方面跟贺家倒也是匹配,但是也有几个不是什么良配,好色宠妾来灭妻的事,隐隐也传出来过,不过也确实有两个人家,当初贺老爷和贺夫人看的很好,人家与贺家没谈成,便又谈了别府的小姐,现在过的也不错。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没有后悔药可买。
“老爷息怒,芳儿现在知错了,她心里是比谁都难受呢,可是这胡府二房的媳妇,当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这个时候不知道上下团结起来,反而不断给芳儿难堪,真当芳儿没有娘家了吗,竟然敢这么欺辱她。我还想着,让她大哥这两天去胡府里做做呢。”
“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贺老爷一摆手,脸上表情十分不好。
贺夫人一愣:“怎么能不管呢,难道我们要看着芳儿受苦吗?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贺老爷冷哼一声:“她都多大年纪了,当年那么张狂不听话,现在也是该她受些教训了,这事你就别管了。”
贺夫人也生气了:“老爷,芳儿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我心疼!”
贺老爷也火了:“你在胡说什么,那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向着她,反而向着外人吗,你说的心疼,难道我这个当爹的就不心疼自己女儿了?”
“老爷别生气,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身误会你了,只是芳儿在外受苦,我这心里难受,才一时说话口不择言了,还请老爷息怒。”
贺老爷叹了口气:“跟你说实话吧,我今天刚要回来的时候,被人给叫住了,说是老友找我一起喝一杯聊聊,结果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里话外提到的都是芳儿的事。”
“啊?这……”
“说到后来我明白了,诚王那边不想我们插手。”
贺夫人一愣,面也不禁白了几分。
说到这里,贺夫人其实心里就明白了,是诚王爷怕贺府多事了。
现在胡府二房得权,本来就是诚王做的,贺芳再折腾可以,小来小去的,诚王那里自然不会理会,但是贺芳若是还抱着将来要重夺胡府掌权的想法,那诚王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了。
这既然能通过贺老爷老友传话到他这,人家也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而贺府不论是从来现在还是将来,都惹不起朝中任何一个皇子。
即便是自己的女儿,可是贺府也不是贺芳一个人,甚者还是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贺老爷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朝中当个六品小官,还有意要前进几步,二儿子继承贺老爷,在书院教书育人,说出去也算是体面的事。
真惹了诚王爷,要一府的人的前程去赔吗,即便贺夫人再心疼女儿,在这个时候她也开不了这个口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可是她两个儿子呢,府里还有孙子孙女呢。
贺夫人叹了口气:“老爷我明白了,知道怎么做了。”
2066,回府求助中下()
贺芳因为昨天跟母亲谈好了,得到了母亲的帮助,所以她的心事也放下一些,所以昨天夜里睡的很好,一扫这段时间被折腾的面容憔悴,明眼看着都能感觉到她今天容光焕发,一瞧就是碰到好事了。
堂玉为贺芳梳洗,笑着赞美:“夫人,今天一早就听到外面青翠的鹊声,奴婢还想能是什么好事呢,现在看来啊,这些小鸟太通人性了,这是口不能言,但是心里在赞美夫人漂亮呢。”
贺芳被赞美的心中舒畅,撇了堂玉一眼:“你啊,就是这张嘴动人,谁知道说真的假的呢。”
堂玉立即道:“奴婢哪里敢骗夫人呢,奴婢眼睛可是很锐的,夫人就是漂亮。”
贺芳笑看着铜镜,铜镜里的女人,虽然年华渐渐老去,可是肌肤保养的不错,再加上还颇有气质,所以瞧着还颇有几分风韵犹存。
贺芳知道堂玉说的是事实,就是这样,她心里也更加的开心,其实这段时间,贺芳因为在府里处处受制,心情烦闷,她也知道状态不好,所以甚至有些厌恶的看镜子,就怕看到憔悴的自己。
可是她不可能不梳妆,每次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子,她就感觉各种厌恶的难受感,这么多日了,她心里终于没有那么压抑,看着这样的自己子,贺芳笑道:“今日的妆化的重一些,我要回去打架的!”
是啊,一会回胡府里,贺芳也要出手了。
这段时间她忍着让着,徐秀越来越给脸不要脸了,当真以为胡西昌暂时挤任了家主之位,这胡府就容得他们胡来了吗?
呵,简直意想天开。
“是,夫人!”
堂玉忙为贺芳梳妆,妆后,看着镜中显得气势逼人,眉眼锐利的她,贺芳十分满意,你们收抬下吧,用过早膳之后,我们就回胡府。
“是,夫人,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本来贺芳来贺府求助,就想着自己不会久留的,其实也没带太多东西,但是她一直以名门出身自居,胡府又有那个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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